2007年6月我离开小城,到北京加盟某文化公司。阿超这时在另一家文化公司做策划编辑,我们算是同行了。也就半年多时间,他又折腾出许多事来,比如成立“夜读社”,“追刺张朝阳”。前者比较成功,他到现在做出版,用的还是夜读社的资源;后者,则像他的许多伟大设想一样,开头轰轰烈烈,结局悄无声息。
  前不久,阿超又跳槽了。我终于忍不住质疑他:你总是这样不安分地跳来跳去,未必是好事吧?精力太分散,很难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就。一个俗之又俗的比喻是,你与其浅尝辄止打十眼井,不如集中力量打一眼井。何况你跳槽,并不是越跳越好。
  阿超喝了口酒,默默地说:其实许多人都这样说过我。可是,如果我没有跳槽,那我现在还在山西挖煤呢。
  我再也无话可说,只是跟他碰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人生也无非如此吧,欲安稳就得忍受平庸,欲精彩就得可劲儿折腾。
  (田生摘自《信息时报》图/迟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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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变上校

作者:苏舜钦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位刚从柏林回到莫斯科的苏联将军向斯大林汇报工作。斯大林很满意,一个劲儿地夸奖他。
  汇报结束后,将军依然坐在那里,吞吞吐吐,面露难色。斯大林关切地问道:
  “将军同志,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一件私事,可不知怎么对您说……”
  “请讲吧!”
  将军犹豫片刻,说道:“我从德国弄了一些喜欢的东西回来,被边防检查站扣下了。如果有可能,我请求让他们还给我。”
  “可以。请你写一份清单。”
  将军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被扣物品清单。斯大林立即批示如数归还。
  将军连连道谢,斯大林说:“不必。”
  将军仔细一看批示,见上面对他的称呼不是“将军”,而是“上校”,不由问道:“斯大林同志,您这里是不是写错了?”
  “不,完全正确,我们这是等价交换。上校同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就要有付出,问题在于用什么换什么。
  (莲心摘自《常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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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老人

作者:王溢嘉




  辅佐刘邦建立大汉王朝的张良,有一则妇孺皆知的故事:他替圯桥上的一位老人家黄石公穿鞋,黄石公称赞他“孺子可教”,而送给他一本兵法书,张良后来就靠这本兵法书帮助刘邦夺得天下。故事似乎是在倡导人要敬老尊贤,因为不仅是好事一桩,而且还善有善报。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良之所以会替黄石公穿鞋,除了他宅心仁厚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前行因素,就是黄石公先要他将掉到桥下的鞋子捡起来,在张良照做后,他才又提出穿鞋这个更苛刻的要求,张良答应第二个要求,其实是在反映一种叫做“登门槛效应”的人性。
  “登门槛效应”原意是指推销员只要能让对方答应开门,把脚踏进门槛,那就有很大的机会能推销成功;现在则用来泛指先让对方答应一个较小的要求,然后再提出一个较大的要求,那么较大要求被接受的可能性即大为增加的现象。它也叫“得寸进尺法”。
  心理学家弗利曼在加州小镇做过如下实验:由乔装为小区交通安全协会的成员询问小区住户是否愿意在住家窗户上贴一张“做个安全驾驶者”的三寸见方的贴纸,很多人都答应了。两个礼拜后,另一个乔装的协会成员又来到同一小区,问住户是否愿意在住家的草坪上插一块看起来不太美观的“小心驾驶”标语牌。结果,第一次听到这个令人有点儿为难的请求的住户只有17%答应;而已经在窗户上贴了交通安全贴纸的住户则有76%答应。其差别就是来自是否用了得寸进尺法。
  黄石公如果直接要求张良:“你把桥下的鞋子捡起来,然后替我穿上!”这样的要求就显得太过分,张良会不会答应很难说。但黄石公显然不会这样说,他知道必须将它拆成两个要求才能被接受,因为他是一个“智慧老人”。
  (栀子摘自《南方都市报》2008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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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亮

作者:金克木




  传说大半个世纪以前有一对夫妇,男的是科学家,女的是文学家。有天晚上俩人一同散步。正值秋高气爽,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女的说:“今夜的月亮真圆。”男的说:“没有圆规画的圆。”一个是诗文头脑,文学眼光;一个是数学头脑,科学眼光。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照旧散步,照旧谈话,照旧相敬如宾,直到白头偕老。科学和文学并存。你看你的月亮,我看我的月亮。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谁也不霸占月亮,独吞下来。月亮是在天上,由人怎么看。
  又有个传说,也是在大半个世纪以前,印度大诗人泰戈尔和“伟大人物”(通行汉译“圣雄”)甘地见面了。据说对话中有这样两句:
  诗人:我们不要毁坏艺术。
  伟人:艺术不要毁坏我们。
  这又是两个月亮。两人也是各行其是,各人在自己建立的“道院”中实现自己的理想:诗人办国际大学;伟人摇动手纺车,进行民族独立运动。
  科学和文学两个月亮,艺术和政治两个月亮,丈夫和妻子两个月亮,难道都是像天上月亮一样,只可有一,不能有二,天无二月吗?
  自从有人登上月球抓下一把“月土”来以后,地上高楼大厦越来越多,“举头望明月”的人越来越少了。广寒宫变成了环形山。月里嫦娥在许多人眼中和心中消失了,变成了“明星”。月不如星明。
  
  注:曾任北京大学教授的金克木是个奇才。他精通梵语、巴利语、印地语、乌尔都语、世界语、英语、法语、德语等多种外国语言文字。他的日语也很不错。除了在梵语文学等人文领域取得卓越成就外,他早年还发表过天文学的专业论文。20世纪30年代,著名诗人戴望舒非常欣赏金克木的文学才华,硬是将当时痴迷天文学的金先生从天文学拉回文学。
  (舒晴摘自《人生和学问》图/傅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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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方向是第一

作者:金错刀




  “做一条反方向游的鱼”,这是IT业知名公司惠普对员工强调的职业理念。
  1989年,在惠普市场部工作的高建华,想跳槽到另一家外资公司做销售。他的理由是:在公司市场部只是一个配角,到另一家公司的销售部可以尝试一下当主角的滋味。
  当时,惠普中国分部的总裁俞新昌和一名人力资源总监亲自做工作挽留高建华。这次谈话,让高建华改变了主意,也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做一条反方向游的鱼”。
  那位人力资源总监问高建华,是否还记得供求关系原理,高建华说当然记得。人力资源总监说:“一件产品值钱与否,不取决于它的绝对价值,而是看供求关系,物以稀为贵,你说对不对?”然后,人力资源总监问了高建华两个问题:第一,全中国外企中做销售的人员大概是多少?仅惠普当时就有六七十人做销售,全国大概有几十万人;第二,中国外企中做市场营销的人员大概有多少?答案是数千人。
  他给高建华分析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加入到销售大军里面去,与那几十万人去竞争;二是继续在本公司做市场营销,与那几千人竞争。如果你觉得从头开始做销售工作更容易成功,公司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认为做市场营销更容易成功的话,那么,公司希望你三思。”
  多年后,离开惠普的高建华写了《笑着离开惠普》一书。高建华曾经在惠普中国分部工作15年,做过市场总监、战略规划总监等。现在,高建华已经是市场营销界一个知名的个人品牌。
  “做一条反方向游的鱼”,这种理念表现在个人战略上,就是差异化;这种理念表现在管理上,则是一种重视创新的逆向思维。
  (左左摘自《鱼向相反方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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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与设计师

作者:马 驰




  在2007年第五届“BAZAAR明星慈善夜”上,一件由中国年轻的建筑师设计的名为“墨冰”的鱼缸引起了众多与会明星的追捧,最终一位胡先生以41万元的天价将这件拍品捧走。“墨冰”鱼缸的设计者是马岩松。2004年,他从美国耶鲁大学学成归来,在北京成立自己的建筑事务所,本想能够回国大展拳脚,但由于他还没有什么名气,事务所的业务量也就不是很大,他也就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去街上闲逛。
  一天,在卖金鱼的摊位前,他停住了脚步。地面上有大大小小七八个方形的鱼缸,里面正游动着一些形态各异的金鱼,有趣的是卖鱼人还写了个条子,贴在鱼缸上:金鱼是你,也是我。他觉得这两句话挺有意思,不禁触动了一个建筑师的神经,原本这鱼也和我们人一样,都在为自身的生存忧虑着吧?自己何不为金鱼设计一个“房子”呢?
  他买了两条金鱼回家,专门用两台摄像机把两条金鱼活动的轨迹全部记录下来,输入了电脑中。经过仔细研究,他发现原来金鱼游动的路线和鱼缸的形状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也就是说,不管鱼缸的形状是什么样子,金鱼也只在一定的区域内活动,原本一些空间根本与金鱼生存毫不相关的。这也说明我们人类原本就不了解金鱼的习性,或者说是一直误解着金鱼,只是一直想当然把我们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了金鱼身上。
  于是,他就有了这个独特的鱼缸设计,棕色的鱼缸内,一些空着的管道占据了金鱼从来不去的空间,整件作品造型奇特,看上去有一种正负空间的感觉。鱼缸里依旧自由自在地游动着金鱼,谁也不知道里面的鱼儿快不快乐,但就这个鱼缸本身而言,却充满了设计者深切的人文关怀,即一种“以鱼为本”的设计理念。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能以一个建筑设计师的角度,切实地从金鱼自身生存习性来考虑,精心地设计和建筑了一幢真正属于金鱼自己的“房子”。
  想来这世上的金鱼是幸运的,因为它遇见了马岩松,否则也许它还会永远生活在方形或圆形的鱼缸里。不单单停留在技术和材料层面上,而是用心去体验设计客体的真正需求,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设计师。
  这件作品,获得了纽约2006年度年轻建筑师奖。可见,建筑本身早已被人们赋予了更多的含义,也希望有更多的建筑设计师除了关注我们人类本身的需求外,还应该更多关注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共创一个和谐的世界。
  金鱼是你,也是我。卖鱼人简单的一句话,却揭示了一个人生哲理,也让一个设计师成就了自己的一件杰作。
  (石景琼摘自《哈尔滨日报》2007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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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申遗带给我们的尴尬

作者:戴永夏




  随着活字印刷术、端午祭被韩国人申遗成功,他们在继续将中国的中医、汉字、汉服等划归本国发明的同时,近日又着手将源于中国的“风水”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遗。消息传来,我们许多国人都愤愤不平。明明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凭什么轻而易举地让他们夺了去?朗朗乾坤,公理何在?
  对此,笔者当然也有同感。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长期以来,我们对本民族的文化遗产,究竟采取了什么态度,我们保护了多少,又毁灭了多少?直到今天,我们是不是已经给予了应有的重视?
  远的不说也罢。就说建国后吧,由于决策者的偏见或失误,有多少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毁于我们自己之手?许多古建筑、古遗址被拆除了,因为它们“有碍社会主义建设”;许多珍贵文化典籍被付之一炬,据说这都是“有毒的封建糟粕”;许多外国人视为“珍宝”的东西被当成“封建迷信”,只能批判不能研究利用,比如韩国人正准备申遗的“风水地理学”……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一些大师、精英级的人物,也对某些民族文化遗产持否定态度。比如,鲁迅先生就曾反对过中医,把中医说成是“有意无意的骗子”(《呐喊·自序》)。他还主张废除汉字,说“汉字不灭,中国必亡!”“汉字是愚民政策的利器”(《关于新文字的答问》)。瞿秋白对汉字更是深恶痛绝,他认为“汉字真正是世界上最龌龊最恶劣最混蛋的中世纪的茅坑”(《瞿秋白文集》第二卷,第690页)。即使到了今天,我们有的学术“权威”仍在那里大放厥词,把我国的国宝中医说成是骗人的“巫术”,主张废除中医中药……既然我们自己都对本民族的文化遗产深恶痛绝,大泼污水,视之如糟粕,弃之如敝屣,又怎能怪别人拿过去扶持利用,并当做宝贝加以保护,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呢?
  或曰:对许多历史文化遗产,我们不是也在争着保护吗?这话倒也不假,这些年在这方面岂止是争,简直是在进行不流血的战斗!不过请恕我直言,我们对文化遗产的争夺,只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韩国人一步步把我们的东西争了去,这本身就说明我们打了败仗。可是我们自己家中的战斗,却是硝烟弥漫,连年烽烟不断。比如,一出戏或一部电影出了名,立刻就有人出来争夺其中人物或事件的发源地。因为越剧“梁祝”轰动了全国,于是浙江宁波、江苏宜兴、山东济宁、河南汝南等许多地方便揭竿而起,争相把“梁祝”往自己家里拉。这场笔墨官司打了多年一直未停,弄得两位才子佳人至今不知何处安家。再如,随着我国“阶级斗争理论”的解体,一些历史文化名人忽然又香了起来,于是争夺历史名人之战近些年又在各地打响,一个名人常被分成多块,有多个籍贯。大舜本是上古时的传说人物,在我国许多地方都留有他的神话传说。近些年随着帝王热升温,山东济南、菏泽两地、河南濮阳、山西运城、湖南永州等地,各执一词,你争我夺,都“凿凿有据”地强把大舜说成是自己的“同乡”……这些人不惜人力财力在国内大打遗产争夺战,真的是为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吗?恐怕连他们自己也难自圆其说,因为同在祖国的大地上,在哪里保护不是一样?他们的真实目的,不用我说穿,中国人都知道。而这恰恰为韩国人申遗创造了有利条件。我们自己家中你争我夺,意见各异,既形不成合力,又握不紧拳头,就是去申遗,腰杆也不硬。这哪里是人家的竞争对手?
  如此说来,韩国申遗,对我们也并非全是坏事,它起码从另一个方面唤起我们的爱国之心,警示我们,不能再任意糟蹋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了。如果我们能像人家那样,上下一心,高度重视我们的文化瑰宝;群策群力地加以保护、开发,团结起来共同对外,那么不管是谁,不管他本事有多大,都难以把我们的东西夺走!
  (月汐摘自《齐鲁晚报》2008年1月19日图/辛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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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

作者:易水寒




  清宣统初年,直隶总督端方遭到弹劾,理由是在慈禧太后的葬礼上,他放纵别人给隆裕皇后(光绪皇帝的妻子)拍照。其实,这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既然犯到李国杰的手上,可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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