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年前的美国安然案到今年雷曼兄弟破产,再到500亿美元天价诈骗,全球惊愕:金融塔尖的华尔街原来不过是群魔乱舞之地,此次,麦道夫不折不扣地给了华尔街又一耳光。
  麦道夫一直是与巴菲特齐名的“超五星级”举足轻重的金融人物。20年里,他公司名下的账户每个月能像时钟一样准时产生将近1%的收益,无论牛市、熊市。“麦道夫是犹太版的国库券,他是那么的安全,”“如果麦道夫是骗子,他将把全世界一半人拖下水”,他被称为金融神话。
  东窗事发后,人们才发现,此人骗术一点儿也不高明,也无需若干精算师、博士用数学模块计算,它古老、常见,甚至连美国乡下的老婆婆都能一眼识破。
  说白了,这个“庞氏骗局”就是“借钱还钱”,整个行骗过程并没有实质的利润产生,投资者的回报完全是后来者新资金及自己扩大再投资带来的钱。当投资者d投入资金后,他的钱被当做“利润”偿付给投资者a、b、c,而当投资者x、y、z被骗进后,他们的钱又能用来偿付投资者a到投资者w。
  这个简单的“拆东墙补西墙”骗过了美国、欧洲、日本等国的无数权贵。可见这个“不乱花钱、以乐善好施著称、跟邻居亲切地喊名字打招呼的和蔼可亲的胖子”麦道夫是个心理高手。他以“神秘的魅力和排他的方式”来引诱受害者上钩。他把自己的投资策略冠以无人能懂的“分裂转换”,高深莫测得令所有人觉得有人生来就比自己知道得多。他还把他的圈子搞成排他性的“有钱人的俱乐部”,巧妙地将投资者的恐惧从担心亏钱转换成了担心在这场赚钱大戏中掉队。进入麦道夫的“俱乐部”成为身份显贵的象征。
  说到底,麦道夫能用最古老的骗术一骗20年,无非是利用了人的幼稚和贪婪。正如牛顿说:“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
  是啊,财富造成的贪婪人,比贪婪造成的富人要多。再完美的制度也限制不了人性的贪婪。“太阳底下没有新事”,历史总在不断重演。
  1995年,一个名叫里森的交易员,因违法交易,令有着233年经营史和良好业绩的老牌商业银行———巴林银行倒闭。28岁的里森曾经预言:“今后还会发生这种倒闭事件。”
  今年年初,交易员凯维埃尔的违法交易,造成法国兴业银行高达49亿欧元的亏损,并直接引发全球股市的一轮暴跌。
  “交易员的欺诈行为是首席执行官的最恐怖噩梦”,连交易员这个金融保险绳子上最薄弱的一环都能断裂,更何况麦道夫这样的“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请记住巴林,1995”,这是当年里森留给后人的一句经典话语。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写“请记住麦道夫,2008”。
  “我们根本没想到要怀疑或轻视‘历史的启示’,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教科书的这段话值得我们深深铭记。
  幽默的中国人把“麦道夫把戏”,说成是华尔街版的“卖拐”。“庞氏骗局”同样在中国不断地上演过。有人在反思谁是“中国的麦道夫”。
  这让人想起,1998年,仅离诞生不到3年,海发行不幸成为新中国首例因支付危机而被关闭的银行,震惊世界,严重损害了海南的金融形象。
  如今,麦道夫“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看到了华尔街的另一张脸。我国一向“唯华尔街马首是瞻”的经济学家,批评我国金融政策过于保守,资本账户不完全放开,金融衍生产品不多等声音,在这次金融海啸中,戛然而止。
  有时候,保守成了一种幸运。不过,既然我国金融门户已经洞开,我们必须建立客户的“最终安全网”,加强内外监管。
  麦道夫事件是冰山一角,我们不知道大洋彼岸的华尔街还隐藏着什么金融“暗物质”,是否会引爆又一次的经济“大爆炸”。
  (叮当摘自《中国青年报》
  2008年12月22日)
  



没人要娶林黛玉

  上海人和传统中国人的观点有何不同?看看对红楼梦十二金钗的看法,就可以体会。
  之前上海东方网做了一个网友择偶调查报告。问题是:如果你是个男人,你会娶《红楼梦》中哪一位女子为妻?结果发现,该地男性选择对象,第一名是薛宝钗,得票五千六百多。
  选薛宝钗不意外。宝钗这个角色,是最具夫人相的,平日不多话、不八卦,“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夫人,没错。就算有小老婆,她也会“识大体”,重视家和万事兴。长得漂亮,又有传统上所称道的贤德。
  第二名是王熙凤(这个结果有点出人意料,我猜台湾男人不会太喜欢王熙凤)———没读什么书的王熙凤,朱唇未启笑先闻,是个一等一的“表面公关角色”,也是一位很善于理家、善于攒私房钱、老公只要不偷腥也还算很照顾老公的女人。
  第三名是照顾宝玉无微不至、又甘愿做小、不会给男人惹麻烦的袭人。
  第四名是湘云。湘云像港人所谓的“大笑姑婆”,一件小事就会让她开心,平时不爱与人计较,虽有才华,却不会恃才傲物,平素也不拘小节。家道虽然中衰,但她也不卑不亢。这样的女人,可以当老婆,也可以当永远的朋友,一笑解千愁。
  最不受欢迎的,竟是《红楼梦》的第一女主角林黛玉。她的得票数只有区区五票!
  这个数据,看在晚清文人眼中,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晕倒。当时的“红迷”,分成“拥林”和“拥薛”两派。曾有这样的记载:清朝两个文人朋友,谈起《红楼梦》来,一个拥林,说薛宝钗奸诈;一个拥薛,说林黛玉尖酸。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现在,没有人喜欢林黛玉。她和薛宝钗的票数相差竟如此悬殊。
  台湾没有做过类似的票选。我想,以现代潮流来看,林黛玉在台湾也许可以多得几票(选她的人对《红楼梦》一定不熟),得出的结果应该不会和上海差太多。为什么?她体弱多病,不健康;心思太多,爱计较;把聪明放在钻牛角尖上,难以讨好;动不动就生气,难相处。就算当朋友,也会当得很辛苦。
  现代人谈恋爱与择偶,已能明分什么是梦幻,什么是现实。虽然,黛玉仍是个魅力十足的角色,但一个经典人物的文学魅力,并不等于她的女性魅力。
  (月月鸟摘自《爱情,不是得到就是学到》
  百家出版社2007年版)
  



猛虎与蔷薇

  英国当代诗人西格夫里·萨松曾写过一行不朽的警句:“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可以说这行诗是象征诗派的代表,因为它具体而又微妙地表现出许多哲学家无法说清的话;它具体而又微妙地表现出人性里两种相对的本质,但同时更表现出那两种相对的本质的调和。

  原来人性含有两面:其一是男性的,其一是女性的;其一如苍鹰,如怒马,如飞瀑;其一如夜莺,如驯羊,如静池。所谓雄伟和秀美,所谓外向和内向,所谓戏剧型的和图画型的,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所谓“骏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所谓“杨柳岸晓风残月”和“大江东去”,一句话,《姚姬传》所谓的阳刚和阴柔,都无非是这两种气质的注脚。两者粗看若相反,实则乃相成。实际上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兼有这两种气质,只是比例不同而已。
  东坡有幕士,尝谓柳永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东坡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他显然因此种阳刚阴柔之分而感到自豪。其实东坡之词何尝都是“大江东去”?“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恐怕也只合十七八女郎的慢声低唱吧?而柳永的词句“怒涛渐息,樵风乍起;更闻商旅相呼,片帆高举”,又是何等境界!他如王维以清淡胜,却写过“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诗句;辛弃疾以沉雄胜,却写过“罗帐昏灯,哽咽梦中语”的词句。
  但是平时为什么我们提起一个人,就觉得他是阳刚的,而提起另一个人,又觉得他是阴柔的呢?这是因为各人心里的猛虎和蔷薇所成的形势不同。有人的心原是虎穴,穴口的几朵蔷薇免不了猛虎的践踏;有人的心原是花园,园中的猛虎不免给那一片香潮醉倒。所以前者气质近于阳刚,而后者气质近于阴柔。然而踏碎了的蔷薇犹能盛开,醉倒了的猛虎有时醒来。所以霸王有时悲歌,弱女有时杀贼。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人生原是战场,有猛虎才能在逆流里立定脚跟,在逆风里把握方向。同时人生又是幽谷,有蔷薇才能烛隐显幽,体贴入微。在人性的国度里,一只真正的猛虎应该能充分地欣赏蔷薇,而一朵真正的蔷薇也应该能充分地尊敬猛虎。非蔷薇,猛虎便成了粗汉;非猛虎,蔷薇便成了懦夫。韩黎诗:“受尽了命运那巨棒的痛打,我的头在流血,但不曾垂下!”华兹华斯诗:“最微小的花朵对于我,能激起非泪水所能表现的深思。”完整的人生应该兼有这两种至高的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境界,他能动也能静,能屈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能像21世纪人一样的复杂,也能像亚当夏娃一样的纯真,一句话,他心里已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旱马摘自《优秀作文选评(高中版)》)
  



莫沙曼之死

  2005年1月22日,星期六,德国慕尼黑市阴霾密布,寒冷异常。这么恶劣的天气却挡不住一万多市民自发地走上街头,不约而同地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许多人泪流满面,悲痛不已。是什么人能让冷静、理性、惜时如命的德国人在冬天的星期六走出家门呢?
  死者是德国著名的形象和时装设计师,名叫莫沙曼,64岁,于2005年1月14日在自己的豪宅中被杀身亡。
  莫沙曼于20世纪60年代进入时装界,先在巴黎为著名国际品牌工作。1968年在慕尼黑开设了自己的时装店,由于匠心独具,很快成为德国名流光顾的场所,包括施瓦辛格在内的许多社会名流都是他的顾客。此外,他还为许多跨国公司(如:麦当劳、雀巢)和连锁酒店设计纺织品,他设计的丝质领带更是闻名遐迩。除了时装以外,莫沙曼还涉足房地产、餐饮业和广告业务。他是德国的名人,拥有超过1300万欧元的财产,他独特的发型和手持小狗的形象几乎成为慕尼黑上流社会的象征。
  莫沙曼同时也是一位乐善好施者。他捐资建立了“流浪者之光”协会,以帮助无家可归者;他向露宿街头的穷人分发食物;他还是慕尼黑“酒瘾急救中心”(一个帮助酒鬼和他们的家庭的机构)的名誉负责人。
  2005年1月14日晚,莫沙曼来到慕尼黑火车站找了一个25岁的伊拉克男妓,完事以后,他却认为2000欧元嫖资太高,不愿意支付。男妓急了,于是用电话线将莫沙曼勒死。
  莫沙曼死后,通过媒体的纷纷报道,人们渐渐了解了莫沙曼真实的另一面:他对待员工也不像电视上表现的那么和善,他经常光顾红灯区等等。莫沙曼在这个世界上只与两个异性有深厚的感情,一个是他的母亲,他非常依恋他的母亲并一直与她生活在一起,直到她去世;另一个是他的小狗,一条美丽的叫daisy的母狗。除此以外,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好。
  如果按中国人的是非观和价值观,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可是德国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不管他干了什么,他已经死了,这是最悲惨的!”
  德国人将社会公德和私生活分得很清楚,也就是将公民和个人的准则分得很清楚。莫沙曼作为一个公民,他遵纪守法,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他的私生活,虽然不光彩,但那是他的私生活,不妨碍公众的利益。在莫沙曼的时装店前,摆满了社会各界的男女老少送来的鲜花和蜡烛。德国人深深地同情和理解他的孤独,更看重的是他的社会公德。
  (陈璐摘自《楚天都市报》
  2009年1月5日)
  



你的隐藏,我的忧伤

  (一)
   没有哪个女生不觉得安秀秀做作,她穿海绵很厚的胸罩,高耸着胸昂着头走一字步,腰肢扭得像蛇。
   她穿着长裙和苏晓在舞会上跳恰恰时,扭得花枝乱颤,春满乾坤。然后她一把撕掉裙的下摆把长裙变成短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这一出格的举动让安秀秀成为法学院的新闻人物,也让苏晓爱上了她。
   苏晓请我吃香蕉船,他说拉拉帮我追安秀秀,求你了。
   他的眼睛像两颗星星,对着我一闪一闪,我仰着头看去,突然想许个愿。我祈愿能跑过光速,这样,我一定不要安秀秀去参加这一场沉沦我的舞会,或者,再久远一点,我一定要先对苏晓攻城略地。
  
  (二)
   这个夏天,我躲在上铺用笔记本上网,我泡论坛进聊天室通过所有要加我的验证请求。网卡一直不停地卡,断线,上线,我忙碌得像一只蚂蚁,直到我的xp系统崩溃时,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
   我埋在枕头下,闷闷的。苏晓在女生宿舍楼下不停地喊安秀秀,安秀秀,安秀秀!他的声音落在我心上,像敲钟,每一下,都很重。
   安秀秀把杂志拍在桌子上,拉开我的蚊帐,探进头来说:拉拉,你和你的老乡说一下,别来找我了,真烦。
   我背过身去,不理她。
   我去苏晓宿舍找他帮我的电脑重装系统。整个过程中他就不停地问我关于安秀秀的事。我坐在他的床铺上看《蜡笔小新》,一个人笑得前俯后仰,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我不想回答那些问题,一点都不想。
  
  (三)
   我慢慢疏远了苏晓。因为每次见到他我就难过不已,我暗恋他许多年了。从高二他从文科班转到我们理科班起,我就喜欢上他,一路地追随,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校门口,苏晓宿舍的男生说,你怎么不去看看你的老乡,昨天喝高了,送到医院洗胃呢。
   我愣了愣,很平静地走开,然后又疯了似的转身朝医院跑去。苏晓刚醒来,一脸的虚弱。他侧着身子不看我,他说:拉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我把你当娘家人了,可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揉揉眼睛,假装没有泪。
   我对安秀秀前所未有地热情起来,我请她吃饭,请她看电影喝咖啡。当然,苏晓会在定好的地方假装偶遇然后和我们坐一桌。
   有时候,在路上,苏晓会跑过来蒙我的眼睛,可是他先忍不住笑开了声。他说,拉拉,下一次你先走吧。我就把三个人的约会变成了他们两个。
  
  (四)
   我趴在上铺的时候,会偷看下铺安秀秀的床,她坐在那里拆礼物,拆信。有时候她看见我也很大方地拉开蚊帐,把礼物和信递给我看,她说,你的老乡还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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