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马屁拍得还真可以。因为要拿戈二当礼品,老虎就小心保全了戈二的肤骨,如果将戈二弄得皮开肉绽,“駮”万一不高兴,马屁就拍到马脚上去了。老虎将“駮”接来的时候,卑躬屈膝,处处小心,极尽谄媚。当情况发生意外时,老虎惊慌失措,跌跪于地。
  故事终究是故事,但它在马屁辞典中堪当经典,就是因为老虎平时是何等的盛气凌人,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然而它与人间的马屁精,又何其相似乃尔。
  (冯国伟摘自《解放日报》2008年3月17日图/杨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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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谁裁掉——一个科长的自白

作者:米哈依尔·扎多尔诺夫




  有一天,我的上司对我说:“你们科人太多了,已经人满为患了,你哪怕裁掉一个也行啊。”
  可裁谁啊?裁库拉科夫?那怎么行。你看,别的处有人既能跳高,又能跑越野赛,还能参加游泳锦标赛吗?没有。而我们的库拉科夫就行。看库拉科夫那大块头!穿68号衬衫,戴74号帽子。因为有了库拉科夫,我们科连年获得“生产和安全金奖”。我为什么要把他裁了?
  裁菲利普也不行。他每逢节日都出一份二十七米长的墙报。那可不是玩笑啊。“五·一”节的墙报他四月一号就挂出去了!
  科诺普利亚斯基每年替全科的人献血,他的血型稀有。我们都叫他稀有动物。
  科库林去年我们就想把他裁了,可这个家伙一下子学好了。今年成了全国冬季钓鱼比赛冠军。他发明了一种钻头,在规定的时间内,他在冰上钻出的洞是其他人的十倍。
  西姆金那个家伙有特异功能。冬天停暖气的时候,他能用自身的热量给全科供暖。
  玛尚卡是合唱队队员。
  林金会编织流苏,从早到晚不停地编。
  柳博维·叶甫盖尼耶夫娜是空手道运动员,谁敢把她裁了?我现在就派她去参加年终总结会,她总能在领导那儿为我们科拿到更多的分数。
  克雷莫夫的父亲是区消防队的。要是把他裁了,科里恐怕连电水壶都甭想用了。
  波列日耶夫这个家伙也裁不得,每次科里准备节日活动时,他25分钟内就能吹起500个气球。
  赫罗莫夫领导着一个全国性的协会——“红十字绿化协会”,这个协会暂时还只有他一个人,但他是主席!
  德罗诺夫的女儿和一个副部长秘书的女儿在一个幼儿园。这个4岁的小女孩已经为我们科争取到3个新岗位了,难道作为对她的报答,我把她父亲裁了?
  还有那个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也不能裁,虽然他从早到晚就知道写啊、画啊、算什么的,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但我们科全年的工作就靠他一个人支撑着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很客观的理由,所以我谁也不能裁。
  (金灵摘自《讽刺与幽默》2008年3月21日图/潘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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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神仙岛

作者:陈 颖




  初上巴厘岛,就听当地向导舒卡提起2002年发生的爆炸案。他至今还为不幸遇难的朋友而难过,但他肯定地告诉我们:“爆炸案并不是巴厘人干的,而是从爪哇岛过来的人!”
  巴厘岛与印尼首都雅加达所在的爪哇岛隔海相望,相距仅1.6公里。虽然近在咫尺,却因为不同的宗教信仰分隔出两个迥异的世界。
  在印度尼西亚,有87%印尼人信奉伊斯兰教,这使其成为世界上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但盛行印度教的巴厘岛(岛上95%的居民信奉印度教)是一个例外。
  其实巴厘岛上的印度教最早也传自爪哇,但演绎1200年至今,它已融合印度教、佛教、原始宗教的万物有灵,并与祖先崇拜相结合,成为完全“巴厘制造”的阿加玛印度教。最为神奇的是——长期以来巴厘岛近乎是外来文化的绝缘体,即使过去沦为荷兰殖民地,现今又发生连环“爆炸案”,巴厘人依然不曾动摇根深蒂固的信仰!
  我们却不由自主爱上巴厘岛——因为独特的宗教文化让巴厘岛变得风情万种、卓尔不群,而再没有什么诱惑能比神秘原始的巴厘文明更令人心驰神往。如果说最初我们为追逐巴厘岛的碧海蓝天、椰林帆影而来,最终却发现迷失在巴厘的神话世界里。
  在这个五千多平方公里的热带岛屿上,生活着300多万巴厘人,而每150个巴厘人就拥有一座寺庙。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巴厘岛大大小小的寺庙至少有2万来座,家有家庙,村有村庙……有意思的是:巴厘人比富裕,并不看谁的房子大、车子豪华,而是看谁家的神龛装饰得最华丽。
  有了数不清的庙,自然就有了数不清的神。漫步巴厘岛可谓“抬头三尺有神明”——除了印度教的三大天神(创造之神大梵天、保护之神毗湿奴、毁灭之神湿婆)和佛教的释迦牟尼外,巴厘人还祭拜太阳神、月神、山神、水神、火神、海神、风神、树神、鸟神、猴神、龟神……既然天地万物在这里都能得到巴厘人的垂爱和尊敬,巴厘岛又何尝不是“神仙岛”?
  印度教主宰着巴厘岛,也赋予巴厘人生活的规范和生命的意义。巴厘女人每天一大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恐怕你猜不到,不是为自家人淘米做饭,而是为众神做“早点”!先用椰子叶扎成精致小盘,再盛上少许鲜果、饼干和米饭,最后还要点缀几朵花瓣,插上一炷香。色香味俱全的供品做好后,被放置在寺庙外、屋檐下、墙根边,甚至车顶上、马路旁……稍不留心,游人可能就会碰到神无所不在的“饭碗”!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当中连邪魔也有资格分得一杯羹,看似随意放在地上的供品就是对它们不作乱的安抚!我由此感受到巴厘人的温和善良,原来幸福就像巴厘岛上的神灵,三餐无忧,快乐逍遥!
  在巴厘岛上我们无意中撞见一场葬礼。巴厘人死后大多举行形同庆典的火葬:死者亲属穿着华美的盛装,男子还佩带宝剑。浩浩荡荡的队伍白天游行,晚上载歌载舞欢庆……热闹似乎掩盖了悲伤,这样戏剧般的葬礼让我想起了“庄子妻死,鼓盆而歌”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在宗教信仰的影响下巴厘人对死亡有着超然的理解:死亡并不是结束,因为生死轮回,犹如四季流转,因此巴厘人的火葬有了庆祝死亡的习俗。
  在巴厘,我们最留恋的地方是艺术村乌布。这里所有的街道都是巴厘传统艺术的活动走廊——令人眼花缭乱的寺庙和宫殿拥有奇妙造型和精致门饰;沿街的小商铺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绘画、雕刻和手工编织品;充满印尼风情的甘美兰音乐不时从画廊传出,表现善恶之争的民间巴荣舞夜夜在露天上演……谁说艺术一定是阳春白雪?巴厘人几乎都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们当中不论平民还是权贵,大多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曾经走进乌布一处僻静的农家,立即被墙边充满了宗教般奇妙意象的组画所吸引。原来这里生活的一家三代八口既是耕作的好手,也是优秀的画家和雕刻家。但他们世代绘画和雕刻,并不以为是艺术,因为原是为宗教奉献而作,以取悦神明或者安抚魔鬼。看着他们心无旁骛地涂抹着画布,仿佛进行的是一种与神沟通的仪式,我幡然醒悟了:与其说是艺术,还不如说是鬼斧神工!
  离开的前一天舒卡带我们去看他们的圣山,也是巴厘岛的最高峰——海拔3140米的阿贡火山。这座活火山曾经在1963年猛烈爆发,招来百年不遇的大灾难,但并不妨碍它在巴厘人心目中成为精神的象征。就连顶上留下的火山口,在巴厘人嘴里也有一个诗意的别称,叫做——“世界的肚脐”!
  舒卡告诉我们:其实正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肥沃土地哺育了山脚下的人!如果说神圣的阿贡山是众神居住的地方,那么深邃的海洋就是恶魔出没的领地,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之间才有人的世界。巴厘人的世界观自有他们的逻辑:这本是一个善恶并存的世界,而人就处在正邪的边缘,维持着世界的均衡。巴厘人信奉的是与万物众神和平相处,并不以为善恶的交锋必然会有一方胜利,另一方被摧毁的结局,就好像他们表演的传统舞蹈——巴荣舞,表现的是善恶的对抗,最终总是难分胜负,即使恶魔暂时逃走,也是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因为人生就是善恶之间无休止的斗争。”我以为舒卡充满生活哲理的一句话,为我的巴厘岛之行画上了完美的一笔,但并不是句号,而是耐人寻味的省略号。
  (杨兴文摘自《中国新闻周刊》2008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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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 途




  《吻》是著名画家的一幅油画新作,初上展厅,吸引了大批参观者。人们试图从纯白的画面里找到吻的痕迹,大都因为没有找到而失望。有人说吻在画里你想看到就能看到,找吻的人还是看不到。
  突然间,一个女子情不自禁地亲吻了这幅画,她樱桃般红润的唇印在了洁白的画布上。
  警方在接到报案后迅速逮捕了这名女子。
  法院很快以“破坏艺术品罪”审判她。在法庭上她陈述道:“我也是画家,画布的纯粹和洁白让我身不由己献上一吻。”
  《吻》的画家为她出庭辩护说:“你们指控的嫌疑人作为《吻》的作者,完成了画作的最后一笔,《吻》至此完美无缺了。”
  亲吻画作的女子被当庭释放。
  在当年环球艺术奖颁奖礼上,画家和女子共同创作的《吻》获金奖。
  (石景琼摘自“余途的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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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丰盛的火车餐

作者:王启明




  2007年3月底,印度铁路服务旅游公司开通了“印度佛教圣地游”专列,从首都新德里出发,沿途逐站介绍佛陀释迦牟尼出生、出家、悟道、讲经、涅槃的一生,整个行程被称为释迦牟尼大涅槃之行。我有幸搭乘了首发专列,在佛法熏陶之外,更让我领教了印度火车餐的厉害。
  印度的火车分卧铺和坐席。卧铺分三等,一般都带有空调,全程对号入座。一等卧铺如同国内的软卧,三等如同国内的硬卧。坐席分对号和不对号两种,对号坐席车厢相当于国内的软座,有空调,坐椅像航空坐椅可以往后靠,相当舒适。不对号的那种车厢是我们经常在电影和照片上见到的,里里外外全爬满了人,甚至顶棚上也挤满了人。
  印度的火车票就像飞机票,采用实名制,要求乘客姓名、性别、年龄和证件号码一应俱全,甚至饮食习惯都要填写进去,说明是素食还是非素食。印度的火车不带餐车,车上的餐饮服务全是服务员送到座位上,如同飞机服务一样。
  “印度佛教圣地游”专列晚上八点准时起程。刚一上车,侍者就端来了一只点心盒、一瓶矿泉水和一杯冰可乐。打开点心盒,里面有一片三明治、一小袋饼干、一小块印度奶酪甜点和一个用油炸面团裹着馅儿的东西。这样的晚饭我觉得还算凑合。
  九点,包厢的门被敲开了,侍者端着一碗汤和一袋薯片走了进来,我心想大概是跟我们中国一样,汤在最后,涮涮前面吃过的点心吧。可是我猜错了。“先生,您的正餐来了。”侍者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说。一个大盘子,里面四五只用锡纸包着的碗碟,旁边刀叉、餐纸、果酱、黄油、番茄酱应有尽有。打开锡纸,里面有咖喱鸡、炒饭、沙拉,一碗炖烂的豆子,一碗蔬菜糊糊,外加一张烙饼,这是典型的印度套餐。瞅着这一大盘美味,我真后悔前面吃了点心。只好撑起肚子,一点点地将“正餐”慢慢地消化在那已经吃饱的胃里。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门再次被打开了。侍者端着香蕉、橘子,又冲我在笑。“这是最后一道了吗?”我赶紧问道。侍者点点头,退了出去。可是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开,这次送来纸筒装的冰淇淋。印度的冰淇淋很好吃,不腻,很爽口。但是还没完,当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我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先生,您的咖啡。”侍者依然笑容可掬地站在面前,盘子里放着咖啡袋、伴侣、白糖、一小壶热开水,还放着一小块巧克力,两粒果糖和一根牙签。
  “您必须告诉我还有几道菜。”我差点对侍者吼上了,这一道又一道。难道不知道我的肚子是有限的吗?“就这些了,祝您睡个好觉。”侍者仍是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不过这次是摇着头。我恍然大悟。在印度点头不算摇头算。我数了一下,这顿饭前后吃了有八道菜,从晚上八点开吃,到收走全部餐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我想,这大概是世界上最丰盛的火车餐了吧。
  (杨兴文摘自《世界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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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带来的大破坏

作者:刘 杰




  忽略细节的,必败于细节之上。
  春秋时期,各诸侯国互相攻伐,经常是你敲我一榔头,我打你一棒子,军事行动比演习都多。有一年,宋国大夫华元率军攻打郑国,夜宿某地。由于第二天就要和郑军交战了,为了振奋士气,华元吩咐炊事员给大伙加餐,分给每人一大块羊排骨。
  当晚,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捧着骨头大啃特啃,只有华元的马车夫羊斟在一边喝凉水,原来华元军务繁忙,忘了交代分给羊斟一份。羊斟见其他人吃得满面红光,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心想: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领导好处多,怎么我就那么背呢,这不是存心作践我吗?有仇不报非君子,羊斟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决定以牙还牙,明天要给华元好看。
  第二天,宋郑两军相遇,双方摆开阵势,捉对厮杀起来。就在两军激战正酣的时候,羊斟忽然一甩鞭子,驾着马车风驰电掣般向郑军的营地驶去。车上的华元大惊,对羊斟喊道:“你晕头了吗?那边是敌营啊!”羊斟回过脸答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昨晚你有权不给我吃羊肉,今天我有权让你当俘虏。”就这样,羊斟驾着指挥车径直到了郑军大本营,可怜华元研究了一晚上的兵法计谋还未施展,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战俘。
  民以食为天,所以不给人吃饱饭带来的后果还是非常严重的。无独有偶,几百年后,中山国的国君也不幸重蹈了华元的覆辙。
  中山君某次设宴款待群臣的时候,席上上了一大锅羊汤,为了方便,国君让仆人把汤分到客人们各自的碗里。不过人多汤少,当轮到一个大夫司马子期的时候,羊汤已经没了。
  司马子期当时没表示什么,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认为这是国君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意出他的洋相。司马子期一怒之下叛逃到了楚国,怂恿楚王攻打中山。楚王听了司马子期的一面之词,便把中山君当成了虐待臣下的暴君,派出军队打着吊民伐罪的旗号“解放”了中山。中山君“一碗羊汤引发了一场血案”,只能出逃外国,四海为家了。
  也许羊斟、司马子期在各自的主子眼里,都是无关痛痒之辈,然而他们却不甘心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价值,给了大人物们以当头棒喝。老子说过:“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我觉得应该再加一句,那就是“建功立事,必靠于人”。
  (冯唐摘自《历史的荒谬》北方与文艺出版社图/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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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的亮点

作者:王宗仁




  青藏高原在风追月落的冬夜突降一场狂雪,正是这雪,看起来犹如盛开的梨花的雪,使我和副班长于路上得了一种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叫什么病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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