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珑
立法禁止“人肉搜索”,实在很荒唐,让人看不懂。首先,“人肉搜索”并没有原罪,只不过是一种网络搜索信息的技术手段罢了,像许多其他技术手段一样,有人利用这种手段做曝光丑恶和监督权力的好事,也有人利用这种工具做侵犯他人隐私的坏事,因此就一刀切地禁止“人肉搜索”,就像有人用刀杀人就禁刀一样可笑。
———搜人王
“人肉搜索”固然有百般不是,甚或压根纯属不伦不类不入流的东西,但实质问题是,一旦没了它,又有谁来接手它所担当的社会功能性角色,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若不予以正视,恐怕再怎么明令禁止、明确“说不”也是白搭。
———飞侠
“人肉搜索”是发掘隐秘的利器,也是扩大愤怒的工具。它大概也可能用于寻找无名英雄,但往往是在愤怒之上的网络社区活动。多数情况下,“人肉搜索”因愤怒而生,同时在搜索过程中使愤怒得以升级和扩大。这就意味着,它可以是体验和伸张“正义的愤怒”的途径,也可能是夸张和拔高愤怒情绪的手段。
———刘洪波
“人肉搜索”应当有度。即便是违法违纪官员,也有人格尊严。当网络对其与违法违纪行为无关的隐私进行过度曝光时,他们也可以依照民法有关名誉权的规定,进行民事诉讼。
———王太高
如果搜索的都是社会的渣滓,并能还社会以清新,我愿意看到这样更多的“人肉搜索”。
———小粉
回到了“我的一张大字报”的年代,坚决反对“人肉搜索”。
———老三
“死亡之谷”里的士兵
黄昏时分,一名驻阿富汗的美军士兵,斜靠在山谷掩体内的土墙休息,他左手抱着脱下的钢盔,右手疲乏无力地捂着额头和右眼,嘴巴微张,眼里透出焦虑和恐惧。这是一张获得2008年度世界新闻摄影大赛年度大奖的图片,名叫《疲惫的驻阿富汗美军士兵》。
这张用数码相机拍摄的战地照片,色调灰暗,画面失焦,像素颗粒感强,却真切地传达出战争前线特有的紧迫不安气氛。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评审团主席加里·奈特说,图像表现了一个士兵的精疲力竭和一个国家的精疲力竭。
2007年,英国独立摄影师蒂姆·赫瑟林顿接受美国《名利场》的委任,跟随美军进入阿富汗,在阿富汗的“科伦加尔山谷”,他拍摄了大量报道图片。科伦加尔山谷是巴基斯坦通向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必经之路,反美武装在这里构筑了重重防线。和美军作战的武装分子大都是当地人,熟悉地形,训练有素,时刻监视美军的动静。所以,这个山谷又被称为“死亡之谷”,是阿富汗最危险的一个战场。
图片中的士兵隶属美军的一支空降兵部队,他们是美军在科伦加尔山谷的最精锐部队,任务是保持并扩大美军在当地的控制。在这个地势复杂的山谷里,所有战斗都是面对面的“近身游击战”,美军每天都和对方交战,多的时候一天几次。可以说,科伦加尔山谷没有一寸地方是安全的,一个人很可能在军营帐篷里睡觉,就中弹身亡。这支空降部队刚到时,19岁的下士蒂莫西就在一次塔利班发动的突袭中,被半英里外的机关枪射出的第一发子弹打死。
赫瑟林顿回忆说:“照片是2007年9月16日那天拍的。这天打得真激烈,已经跟敌人打了两场,但这一天远没有结束,有人通知我们,敌人将20个手榴弹以及3件自杀式炸弹背心带进了山谷。我们感到,自己就是这次袭击的目标。营地里的人都情绪低落、默不作声。那晚,士兵们都静候在山谷中,很累却不敢睡,因为敌人随时会过来。”
就在这危险昏暗的山谷掩体里,赫瑟林顿拍下了这张打动世界的照片———“是士兵的经历和出身之间的不和谐打动了我。他们很多人来自得克萨斯或中西部地区,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士兵们原本在美国的生活与他们被迫驻扎的国外环境之间存在着巨大矛盾。”
照片中疲惫不堪的士兵,面容年轻,青涩似乎还未褪尽。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戒指,或许新婚燕尔才过,就被派到前线了。这个成长于富裕和平环境的年轻人,现在却在危机四伏的“死亡之谷”,每天与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的“敌人”以命相搏。他的心底,难道不会困惑地问:这是为什么?然而,谁能回答他呢,他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世界新闻摄影大赛的评委、美国《时代》周刊图片总监玛丽安·戈伦就说:“冲突成了这个男人生活的主要内容,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战斗。”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灵磨难啊!
其实,人生的无奈,又何止在战场上。在生活的长河里,那些不可为而为之、不能为而为之、不愿为而为之的事情,谁没有经历过,谁又没有深切的体悟呢?面对《疲惫的驻阿富汗美军士兵》,人们很自然地产生超越画面情景的共鸣。
人生的无奈,果真是一种不能逾越的宿命吗?
(爱铃摘自《羊城晚报》)
爱不能心软
一千个女人中有999个在爱情中心太软。我看过很多女强人或强女人,她可以率领数千万人马度过公司的经济危机,或可以在菜市场指着鼻子骂不小心撞到她却没说抱歉的人,可是对自己爱过的男人,总是心太软,弄得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死两难。
心太软,或许是善良,但你却忘了,你对自己很残忍,耗了许多时光,走了一条泥泞而又没有尽头的路,让他对你的伤害重复又重复,他从来没有考虑你真正的感觉,恣意挥霍你对他的纵容。心太软,是因为我们从小被期许、也喜欢强调自己心地善良,竟在爱情中也以为不断吃亏忍辱,还是值得拿出来换一座牌坊!
却没有人会感激你。
而且,他会忘了自己是个大人,不该耍赖了。
多少人,都曾经因为心太软,以至于该在三个月解决的事情,拖了三年,持久战、消耗战打下来,人仰马翻,是我们自己的惰性使自己对美好的重新开始失去了希望。只要谈到感情、爱情和友情,谁的心不软?
我也曾经心太软,明明直觉上知道是合不来的,却舍不得对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道歉,而让他的爱变成毒液,腐蚀自己对生命的耐心。他一错再错,一再借各种方式伸出他的控制欲,你都会帮助他以各种理由合理化,直到有一天,忍无可忍,变成只要看见这个人,你就想逃走;只要他在你身边,你的胸口就被乌云笼罩。有一天,你会悟到,他对你的伤害有多深多重,可是他不愿走,他习惯以虐待你为快乐,或根本就误以为你也快乐,他还没有体会到,自己的某些行为令人难以忍受,只因你从未告诉他,他还沐浴在你的宽宏大量里。
他还任性地需要你。
真正的感情,不是勉强。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被勉强。我们爱一个人,不能只因为心软。爱错了人,不能心软,心太软,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爱的存在。
为了让他长大,你有时得理直气壮,请他看看,你也有喜怒哀乐,你也有不愿不甘。再逃也没有用,心软是一种不公平的善良,无解药,但你一定需要时间才会明白,能够拥有真爱的人,得从韧度有限的生命中淬炼。
(赵雨欣摘自《爱情以互惠为原则》)
爱无国界
谁能阻挡?
两情相悦
花心
我们的爱
不在服务区
真爱无价
爱之虫
她不止一次地想,错爱是条虫,你越怕它来,它越往你心里钻。
被那条虫又疼又痒地钻心时,她怀有深深的负罪感。作为一个留守女士,“恪守妇道”原是她为自己提出的最基本的行为规范。
拔脚吧,不能这样陷下去。她这样苦苦地央求自己。但是,她冥顽的心却只管一意孤行。她根本管不了它。
她战战兢兢地约那人出来,“我们……去喝杯茶好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巴结成分。他沉吟一下,说:“我应允了别人,不好爽约的。我们改天好吗?”挂了电话,她半天颓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下一回,决不再主动约他!”她毒毒地咬着唇这样想。嘴里有了血腥味。
但是,没过多久,那条虫,又来噬她,噬得她坐卧不宁。
“或许,这一回,刚好就合了他恰想约我的心意呢!”———她甜甜地想,“他也许会说:哦,正想给你拨电话呢!咱俩有心灵感应吧?”这样想着,她恬然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拨了电话给他。
他似乎在开会。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不方便讲话。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算了吧,我问别人好了。”
她开始在心里骂自己,用最刻毒阴损的语言。
熟悉的誓言,再次在耳畔响起。她跟自己说:“贱人,你要长志气!”
像戒掉毒瘾一样,她企图戒掉他。她让自己拼命干活,制表,绘图,天天忙到深夜。她疯了一样,把同事的活也统统揽了过来。她不想给那条虫钻心的机会。
他也曾冒失地闯入她的梦乡。醒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后来,两个人竟接连在不期然的场合相遇。握手时,他暗暗用力,仿佛在用指头诉着相思。她惊悸地捕捉到了。想抽回手,却不自觉地用一种力悄然回应了那来自他的力。
一个明察秋毫的朋友似乎洞悉了他俩的微妙关系,冷一句热一句地拿他俩打趣。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怎么接那话茬儿才好;他却大方,大大咧咧地说:“会有这么好的女孩钟情于我?那我强烈要求天天幸福地失眠!”
她借重温每次见面时他的言谈举止来饲养着身体里那条不死心的虫。但她还算有志气,没有轻易去约他。
花香浮动的一个晚上,他突然约她出去吃茶。
当时,她正在加班,在电脑上制表。他的电话,顿时让她眼前枯燥的线段开出千万朵异香扑鼻的鲜花!
她去了他所在的那家茶楼。见到他,知他喝多了。
“酒精考验,酒精考验着你究竟最爱谁!”说这话时,他醉眼迷蒙,拿食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头。
这话让她很是受用。
但是,他吻她时,她心中的美好却陡然烟灭。
———他吃了大蒜!
犹如当头一棒,她终于明了,他原是多么的不在意她……
以那个“蒜味之吻”为界线,她对他的感觉有了天壤之别。一场过敏的爱情,就在那个晚上神奇地脱了敏。
戏剧性地,他俩的位置倒了个儿———他开始饰演昨天的她,她呢,开始饰演昨天的他。他约她时,她几乎是学着他的腔调说:“我应允了别人,不好爽约的。我们改天好吗?”
“请你,来和我一同庆贺我心中那条虫的死亡吧!”她对着心中的那个他说,“嘘———请永远不要再说你爱我。你今天对我的纠缠,说穿了,其实就是对昔日追慕者的一种虚荣的依恋。你要通过我,验证你自己的魅力,赏给你自己欢悦的理由。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愿做一个你想宠幸就可以随便宠幸一下的丧失掉尊严的玩偶。我要你在意我。我要你给我一个清爽的、没有异味的吻。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请远远离开我。”
(王心菱摘自《女子世界》2008年第7期)
安娜的夏天
1
我在燥热的夏日午后收到安娜的信:“嘿,宝贝,我要回国了,想不想见我。”一直嗡嗡作响的空调机忽然安静了一下,我对着面前的一碗冰梨粥却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一个月后我从超市买米回来,看到一个黑色短打、马尾高高的女子指挥着工人往隔壁搬家具。那些家具真漂亮,是细腻华美的北欧风格,童话一般,恰似我一直向往的样子,不像我家,统统是爸爸自己打造的中式家具,简洁冷硬。那女子听到响声回过头来,四目对视的一刹那,她说:“小孬……”
哦,安娜。
安娜一下子扑过来把我抱住,那么紧,我差点儿窒息过去。我费力地挣脱开她的怀抱,冷冷问道:“你是谁?”“小孬,你不认识我吗?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从来不给我回信,但我知道你是小孬,我们有一模一样的眼睛。”我沉默着看她语无伦次自言自语,终于她哇一下哭出来:“小孬,我是妈妈啊!”
“真的对不起,我不习惯被人抱住,也不习惯有妈妈。进来喝杯水吗?”我的冷漠让她无所适从,直觉性地说:“哦,不用。”
“那么不打扰了。”我砰一下关上门。我支撑不住自己了,我倚着门滑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乳名是小孬。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
妈妈为了她伟大的艺术家之梦在生下我的半年之后跟爸爸离婚,然后去了法国。我会不定时地收到她的信:“宝贝,我在塞纳河畔的夕阳余晖里想念你的容颜。你今年6岁了吧,有没有去夏令营?”“宝贝,今天在里昂街头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拥吻,他们美丽得让人炫目。你今年14岁了吧,有没有吻过男孩?”永远与现实脱节的安娜不知道中国的小孩如何成长,事实上,我6岁的时候,只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翻画册,14岁的时候,有男孩子看我都会脸红。她的信,像是来自外太空。
2
安娜挑了一家纯正的中餐馆请我和爸爸吃饭。她说起在法国打工到深夜,然后一个人坐地铁回去的感伤;说起在卢浮宫面对40多万幅作品的敬畏;说起绘画突破瓶颈的狂喜……爸爸安静地听着,偶尔说一句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安娜的声音轻软而质感,我渐渐沉浸在安娜的叙述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理解她的那些忧伤、喜悦和梦想。我不得不承认,我骨子里有这个女子一半的血液,有时候,我如她一般敏感而柔软。
这个发现让我沮丧,又有些小小的期待。我问爸爸,你和安娜会不会复合,爸爸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沉默了半天说,不会。我惊悸地立在那里,不是为了爸爸的回答,而是为了这亲昵的动作,有多少年,我和爸爸陌生得像两个房客。
3
我忘了带钥匙,爸爸恰恰又出差,安娜几乎是把我绑架进了她的房间。我不说话,只是蜷在她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看《丛林大反攻》,安娜在一边嗑瓜子一边陪着我。厨房里煮着一锅粥,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我一下子恍惚起来。安娜不知道,这是我小时候无数遍在梦里描摹的场景。
我几乎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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