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回,她兴致盎然地下厨为他煲排骨汤,却因为不知道排骨需要先化冻,而被他骂做“没常识的蠢蛋”。
  为了与他白头到老,她到庙里去烧香,她听从僧人的指点,在床角放铜钱来保持婚姻的持久;他对此却很反感,把那样的做法归为鬼话,惹得她赌气说,从这件事,我看出了你不是真正的爱我。
  胡茵梦后来说李敖不是一个能在女人面前低头的人。这些分分合合,千回百转,任是意浓情深,最终还是黯然分手。
  “当他和我握手的那一刻,我突然很清楚地感受到,手心还是有感情。”她离婚时泪如泉涌地说。许多年后,他也还是记得她刚洗完澡,裸着身子出来抱着那只暹罗猫并把猫抱到怀里亲了又亲的场景。他深情地说:“这是我一生中,看到最美的人猫画面。”
  他们,一个有着司马迁、文天祥那一类血泪染成的“慷慨过闹市,从容做楚囚”式的真善美;一个是浑身是戏,有着亦幻亦真的浪漫情怀。如此良人绝配,本想着天长地久,谁料到,阴差阳错,缘尽梦醒。
  其中缘由,许是她的那句伤心之语吧:偶像是只适合远观的,一旦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有琐碎的真相都会曝光,在同居者的眼里既没有英雄,也没有美人,只有过日子的凡人。对此,我们惟有感叹唏嘘。
  (张凤祥摘自《女人坊》2008年9月上半月图/潘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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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一步的葛尔红

作者:吴苏媚




  海明威结过四次婚,负了不少女人,只被抛弃过一次。这桩事情是玛莎·葛尔红在1944年干下的,于是她就成为海明威最痛恨的女人,专门写了极其下流的诗报复她。
  葛尔红和海明威1936年相识于酒吧,比起海明威的其他女人来说,身为作家和记者的葛尔红是惟一在才智上与他旗鼓相当的。海明威把《丧钟为谁而鸣》献给了她,其寓义是——你是我小说里那个美丽的金发女郎。
  1940年11月,海明威离开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波琳,与葛尔红结为夫妇,她32岁,他40岁。1941年葛尔红应《考利叶》杂志的聘请,前往中国采访战事。海明威在无法阻止她的情况下,只好一同前往。这场旅行彻底暴露了俩人性格中的不和谐,面对个性独立、事业心强的葛尔红,海明威不能够扮演好陪伴的角色,嘲笑她“喜爱人文却憎恨人类”。葛尔红的强硬和骄傲比起海明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激烈地与这位著名的硬汉对决,和他之前所有的女人都作风迥异。
  重回古巴后,俩人的关系继续恶化,比如葛尔红强烈反对海明威酗酒,酒精让他变得脾气暴躁,葛尔红曾把醉酒的海明威扔在车子里。她也非常厌恶海明威那群肮脏的猫。海明威纵容它们在餐桌上乱窜,于是葛尔红就把它们全阉了。
  喝醉的海明威会在半夜吵醒葛尔红,冲她大叫大嚷肆意嘲笑,这样的事情没完没了,葛尔红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做出了离开的决定,不惜失去自己在古巴所有的财产。
  这场糟糕的婚姻结束后,俩人老死不相往来。葛尔红曾经断言海明威会进疯人院,事实上结局更坏,1961年海明威对自己开了枪。葛尔红则寂寞地活到了90岁,于1998年吞服安眠药自杀为终。
  作为战地记者,葛尔红的成就是相当显赫的,她以女子之身亲历了八场硝烟弥漫的战争,把这项危险的重活干得有声有色。她一生追求独立自由,在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她生得美,追求者众多,但她宁愿久居非洲,不与他人往来。如此魅力超凡内心强大的女人是不会低头的,也不会被另一个人消灭,无论那人是谁,她都将独立存在,她生来不是附庸。
  当一个男人非常优秀时,会有许多女人争先恐后地来做保姆,以服侍伟人日常起居为幸福。而优秀女人就没有这么物美价廉的出路了,倘若真有男人也这么低声下气,她只会愈发地蔑视。当真遇上棋逢对手的男人,照样也要失败,因为男人无论怎样欣赏女人的独立,也希望局面的掌控权在自己手里。
  能给海明威吃苦头的永远只能是葛尔红这样的女人,美丽聪明独立决绝。阅尽中外名人的情史,女人通常都是被欺负得死去活来还不敢怨尤,默默无名地死了一批又一批,好像她们的牺牲如蝼蚁般不值钱,而经受过的伤害也不值一提。
  像葛尔红这样的女人是极其罕见的,因为女人总是不愿意彻底死心,哪怕手里全是烂牌也要守到最后一刻,非要别人将她扫地出门才真的相信散场了,有太多的女人哭嚷着说要离开,其实不过是惺惺作态,妄想以退为进,渴求男人伸手挽留。
  葛尔红走了就真的走了,她的冷峻气质与坚强内心,使她无论在战场还是情场都没有沦为弱者。先走一步,把抓狂留给海明威。先走一步,把海明威变成怨夫。爱情的事,历来都是谁先动心谁输,谁先离开谁赢。就算对手是海明威也一样。
  (石景琼摘自《花溪》2008年第10期图/周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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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作者:罗 京




  我是1983年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的,同年开始担任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音员,妻子刘继红是我在北京广播学院的小师妹,比我小4岁,是恩师李钢教授牵的红线。1988年6月我们举行了婚礼。
  在别人眼里,像我这样的公众人物,爱情一定会是一帆风顺的,可恰恰相反,当初我们的爱情遇到过阻力。我和刘继红都是北京人,因为家庭背景不一样,双方父母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父母担心刘继红有“千金小姐”的飞扬跋扈,结婚后我会受气;而刘继红的父母觉得我是名人,怕我架子大,女儿跟了我受委屈。抱着这种心思,双方父母互相侦察“敌情”,结果大出他们的意料:“名人”没有名人架子,“娇小姐”没有娇脾气,于是才“批准”我们结婚。
  我妻子毕业后留在广院工作,儿子出生后,生活一下子显得紧张和慌乱起来,必须有一个人做出牺牲,回归家庭。当时刘继红的收入比我高,按理说应该是我回归家庭,但她认为我从事的是代表国家形象的工作,比她的工作更重要,于是她主动辞职,做了全职太太。
  刚开始,她的情绪怎么也调整不过来,受过高等教育的职业女性突然回归家庭,你想想,她不敢与以前的同事有任何联系,更怕接触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东西,整天把自己封闭在家里,脸上写着痛苦、失落和沮丧。
  有一次,我硬拉她去参加一个聚会,看见一些职业女性端着高脚酒杯,带着迷人的微笑,自信地在人群里穿梭,她感到特别自卑,聚会还没结束,她就忍住泪水,提前离开了。她的这种状况令我特别难过和痛心,她为家庭和我做出的牺牲太大了。我在生活上更加关心她,注意调节和充实她的精神生活。后来,她慢慢走过了困惑期。有人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成功人士,但妻子对我的支持确实很大。
  由于职业的特殊性,我的生活没有规律,经常要出差,妻子用柔弱的双肩把家庭重担挑了起来。晚上我不论多晚回到家,家里都亮着温暖的灯光,妻子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我一踏进家门,她就给我递上一杯热茶,让我吃下几颗红枣,说是给我补血补气。这些细微的举动令我特别感动。
  自从我走上《新闻联播》播音员岗位的那天起,压力就一直如影随形地伴着我。特别是1996年《新闻联播》改成直播后,我仿佛在走钢丝。有一次,一个记者问我:“每次节目播完后,你和搭档边收拾资料,边谈些什么呀?”我说出了这个秘密:“终于又混过去了一天。”我妻子看到这个报道后,难过地哭了。
  一直以来,她知道我压力大,但没想到大到了这种程度。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为我减压。我下班回到家,她从来不让我做家务,而是让我听一些舒缓的音乐,和我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为我做精神“按摩”。
  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她也处处迁就我,尽量不把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以免影响我的心情。有一次儿子病了,在医院里住院治疗,夜里我下班后赶到那里,准备陪床。医院里很嘈杂,妻子担心我睡眠不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坚决不让我住在医院。我不同意,她发火了,说如果我不走,她就带着儿子提前出院,我只得无奈地回家。
  有段时间,我烟抽得特别厉害,妻子劝过我,我表面上答应戒,但仍在背地里偷偷地抽。有一次,我躲在卫生间里过烟瘾,被她发现了,和我吵了起来:“你是播音员,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嗓子?”我也知道抽烟对嗓子的危害,但就是戒不了。妻子见和我争吵达不到目的,就发动儿子一起对我进行“戒烟运动”。儿子把我的烟和打火机藏起来,当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儿子才“赏”给我一根烟。在妻子和儿子的督促下,我基本上戒了烟。
  可以说,没有妻子的理解、支持和牺牲,我很可能走不到今天。如果我能算成功的话,那么军功章有她的一半。
  编者按: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罗京患病的消息让大家十分关注。我们祝愿罗京能早日康复,重返他心爱的工作岗位!让我们早日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
  (马树强摘自《济南时报》2008年9月19日图/志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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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让你输

作者:童 话




  他和她是同事,都在同一家工厂的流水线上,两个人上班每天面对着面。她有时候会看着他走神,他有张好看而略略颓废的脸,不像个车间里的工人,倒是像外面美发厅里那些男孩子,眉眼间似会飞出朵朵桃花。看得多了,他注意到她,便总是冲着她笑。她低下头,脸就红了。
  很快,周围的同事也窥测出她的心事,频繁开起他俩的玩笑来。这样一来二去,她和他,竟真的成了恋人。
  他们都到了结婚的年纪,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犹豫着,提到了婚事。当时他愣了一下,没有作答,半天,才嗫嚅着说,只怕,只怕以后,你跟着我会吃苦。
  不怕的。她小声说。
  他不再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她看来,他算是答应了。
  回到家,她把俩人的事告诉父母,遭到他们强烈反对。父亲是工厂的老职工,认识他,对他印象不好,一直就反对他们交往。理由是,他是个不上进的男人,懒散,没事业心,还跟外面社会上一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来往,女儿跟了他,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尤其现在,工厂效益每况愈下,有能力的人都自己出去单干了,而他还在流水线上混着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这样的男人,没前途的。
  不仅父母,当初开他们玩笑的同事中,和她关系走得近的,也反对她嫁他,理由和她的父母一样,说这样的男人,喜欢可以,绝对不能当丈夫。
  她却铁了心一般,不管谁劝,就是一句话,我就要跟他。
  父母失望至极,母亲冲她嚷,你这是拿自己的幸福赌博!
  她抬起头,斩钉截铁,就算是赌博,就算会输,我认了。
  所有人的阻止都无济于事,24岁,她嫁他为妻,租了套小房子,从家里搬了出去,这也似乎更证明了大家的猜测,他是她本命年的劫。
  可事实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结婚后的他,像换了个人,分外刻苦努力起来。他先是离开半死不活的厂子,断了外面那帮乱七八糟的朋友,去一家私企跑起业务。
  开始时没底薪,他又是外行,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费了多少心思,总算艰难地在那家公司站住了脚。那一年,她看着他变得又黑又瘦,大夏天顶着太阳走在快被晒化的柏油马路上,汗都顾不过来擦。晚上几乎没有在10点前回来过,一回家,倒在床上,衣服不脱就睡着了。
  一年后,他的工作走上正轨,业务提成渐渐多起来,而她却下岗了。索性,他不让她再出去工作了,安心待在家里,等着做母亲。
  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做到了业务经理,手里有大把的客户,还在业余时间重新学了英语和日语。公司给他配了车,他们按揭买了新房子,每个人都看见了他的大好前途。
  这时的她,因为生了孩子,胖了许多,又总不出门,穿衣服随意起来,和他站在一起,竟然有种不相配的感觉。此时,当初替她担心过的人又开始有了新的担忧,担心长着一对桃花眼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这个念头,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但这次,大家又看错了他,在他人生和事业不断攀升的日子里,他爱她始终如一。那爱,比恋爱时不知扎实了多少倍,是贴心贴肺的呵护。从衣食住行的大事,到心情喜好的小事,他面面俱到,从来没有忽略过。从她坐月子起,每天晚上,都是他给她洗脚,这个习惯一直被他保留了下来。
  他从来不隐瞒对她的感情,有时候同事和朋友开玩笑,说,什么都换了,现在该换老婆了吧。他摇摇头,认真地说,这辈子,就是她了。
  她的幸福,让所有人渐渐无话可说。其实当初她也不确定会拥有这样的幸福,那时她只是爱这个男子,舍不得离开他。哪怕跟着他吃苦,像他说的,但她认了。
  那天晚上,他又给她洗脚,温暖的水中,他一如既往,爱惜地把她的脚握在掌心。她忽然笑着问,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其实已在她心里存了很久,她甚至还想问,为何会在结婚后,变了一个人?只是觉得不妥,所以只问了这一句,半开玩笑的口吻。
  他依旧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抬起头来,看了她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因为当初,你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要跟着我,你是这个世上惟一这样信任我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她看见,向来爱说笑的他,说完这话,眼圈红了。
  (梦寒摘自《北方人》图/连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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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肾斗士”

作者:麻连飞




  1980年1月29日,德国城市汉堡,一个男婴呱呱坠地。虽然此前他的父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男婴的诞生仍给这个克罗地亚籍家庭带来了欢乐。小男孩从小喜动恶静,尤其喜欢足球运动。每当电视里有足球转播,原本顽皮好动的他就会静静地在电视机前待上两个小时,而当其他孩子热衷于做游戏时,他却总在和一个足球玩耍,仿佛里面有无限的乐趣。
  17岁那年,他被汉堡的圣保利俱乐部看中,得以参加德乙联赛。很快,他的足球天赋得到了展现,4年时间里,他打进了26粒进球。优异的表现引起了德甲球队的注意,2001年,他转会到云达不来梅队,终于登上了顶级联赛的舞台。可随后的两个赛季,他在36场比赛中只打进3球,于是质疑声纷起,不少球迷以“水货”斥之。对此,他没有沉沦,而是默默苦练,终于在2003~2004赛季坐稳了球队主力前锋的位置,帮助球队拿到了阔别11年之久的联赛冠军。那一年,他攻入了13球,还贡献了10次助攻。
  2005年,他入选了克罗地亚国家队,就当他的事业迈向顶峰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却接踵而至。2005年9月,在一次医学检查中,医生发现他的肾有问题。考虑到他是足球运动员,医生建议他使用保守治疗。带着有毛病的肾,他代表克罗地亚队参加了2006年德国世界杯。但是,到了2006年12月,他的肾病用简单的药物已经无法控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换肾。于是,2007年1月,他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肾源来自母亲。可他实在太不幸了!手术后第5天,医生宣布,换上的肾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这样的肾意味着有毒,所以必须尽快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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