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又道:‘可是我们俩现在快把整个棋盘都下完了,谁都没有空地方达到五子连珠了,这样都不算平还能怎么下?’……”
老道一连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手下吃亏,怎么敢分心去听金其子的胡言乱语?倒是金其子的这一番话把胡里胡涂给唬住了,二人也不撒手,互相扯着跳了两步,向金其子喊道:“老家伙,你刚才说和姓太的那个老家伙下的什么‘棋’,倒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教给我们?”
金其子手中几简板抽在阿日斯兰的雷锤和欢喜佛的喇嘛帽上喊道:“你奶奶的,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说教给你就教给你们?
胡里胡涂听老道说的坚决,好象真的不想把这么好玩的东西教给自己,心中着急,忽然二怪一起从他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自以为迷死活人的笑容,在脸上堆出一大堆的褶儿,就好象是两个刚出笼的新鲜肉包子一样:“啊,可爱、帅气、迷人、年少英俊、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玉树临风、少年老成、金枪不倒在老家伙,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你那好玩的东西教给我们呢?”
胡里胡涂和绿鹦鹉接触日久,也学会了一些吹嘘拍马之词,只不过二怪一般很少说,这时有求于金其子,便只好把这一堆词强加到了金其子身上。金其子听的几乎吐出血来,手脚一慢,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逼的紧退两步。金其子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招式又暴风骤雨的袭向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比先前又快了几分,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马上又挨了不少板子。
胡里胡涂见金其子还没有表态肯不肯教给他们,正要搜肠刮肚的想新词要对金其子说,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大的轰鸣之声,由远及近,其高及低。
紧接着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滇池岛上爆炸开,震的地面晃了几晃,连屋子都止不住的摇晃。胡里胡涂笑道:“哈哈,大鸟来了!”
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更是知道不好,一听声音就知道有飞机来袭,昆明城外当时还是美国空军志愿大队“飞虎队”的驻地,光听飞机声是无从断定是否是日本人的飞机的,但是美国人和中国人已经结成盟友,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对紧临昆明城的滇池岛发动轰炸的,所以来犯的定是日军飞机无疑。
任你法术如何的高强,功夫如何的厉害,挨日本人的飞机的轰炸,想要活命,也是难上加难。欢喜佛和阿日斯兰相互施了个眼色,二人同时住了手,停止攻向金其子,同时向窗外跳出去。破窗而出。
金其子也识得飞机的厉害,这时日本人若要对这座院子轰炸,这些人恐怕就只能束手待毙。向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俩兔崽子,快点抱着你们的祖父跳进你们刚才跳出来的秘道,只要到秘道下,老道就把刚才说过的那几手玩艺教给你们。”
胡里胡涂喜道:“老东西,你说话算话?”
这句话音刚落,第二枚已经在百尺外爆炸,炸起地面的几块石头片从窗口飞进了屋内,打碎了两个茶杯。
金其子道:“别废话,再胡说就让你们的祖父教训你们!”
胡里胡涂哦了一声,抱起林国余,转身回到了椅子处,从洞口跳了下去,金其子转身跳向朱雀仙子,把她拎起,也向洞口跑去,跑了几步又瞧见被钉穿手掌的半死不活的张森趴在地上,金其子抬了一脚踢在张森的身上,张森象只足球一样,在空中画了一道抛物线,落入了秘道洞内。金其子随后也跳入了洞中。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一颗炮弹在客厅里爆炸,瞬时浓烟紧随着金其子挤入了洞口。
呛的金其子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忙向胡里胡涂喊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把这秘道的洞口堵住。”
179|第179章父子之情
胡里胡涂惦记着要和金其子学习“下棋”不敢不听金其子的话,连忙伸手扣在秘道中的一个并没有着着灯的油灯碗上,咯吱吱几声,秘道上方的洞口缓缓的关闭,就在这时又是一枚从天而降,落在了张习镇原来坐过的位置不远处,炸的胡里胡涂和金其子几乎从秘道中抖上天去。好在秘道做的也是极其的坚固,否则这枚从天而降,就是不算爆炸力在内,俯冲力又何止千斤,秘道又怎么承受的住?但是所有的人只是感觉身子跳了一跳,上面的地板倒也没有被给炸透,而且座椅下面的机关也是极牢固,密板封闭之后,就再没有一丝烟**。
但是光凭洞内的烟也让人**!
在金其子下来之时第一枚炮弹的烟已经涌进了秘道,金其子道长还在长咳不止。
林国余虽然并不能动,可是脑子还算灵活,连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拉起我们,这秘道总不会是水平的,总是有高有低,咱们找一个低点儿的地方,烟往高处走,咱们便不会被呛死。”
胡里胡涂也被呛的不得了,倒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爬在地上,烟比较少,比他们还好受一些。胡里胡涂应了一声,拉起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就顺着秘道向前跑了几步。没有走出几步,就感觉脚下一绊,胡里胡涂踉跄地向前跑了几步,没有抓住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把二人一齐摔倒在地上。朱雀仙子正**林国余的背上,林国余只感觉**软绵绵的肉压的背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是朱雀仙子的了,当即脸上一红。
朱雀仙子也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好在这时个秘洞中黑乎乎的一团,谁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林国余卧在朱雀仙子的**,连忙喊:“胡里胡涂,你们怎么样?你们现在也看不清洞内的情况吗?”
胡里胡涂自小生活在山洞之内,双目本来是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东西的,只不过刚从极亮的外面跳进洞中,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二怪说道:“祖父,你别急,我们再试一试,一会儿就能看清了。”
伸出两只手往前去,结果只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吓的胡里胡涂手向回一缩,慌道:“祖父,你没事吗?你怎么变成这么凉了?”
林国余刚要回答,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又感觉背上好象又有一道重物压了过来,压的林国余几乎没背过气去,紧接着又听到另一声扑通,接着又是三声“哎哟、哎哟、哎哟”有两声是胡里胡涂传出来的,另有一声是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发出。
原来是金其子在洞中一个不留神,也被地上的一具死尸绊了一跤,他手里提着的张森被摔了出去,正砸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把胡里胡涂又给砸倒了
就听到背上的朱雀仙子道:“道长,你能不能快点离开我的身子?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嘴里呼呼的喘着香气,吹的林国余的耳朵根**的,说不出的**。林国余的脸上更是发烧。
金其子却说:“他奶奶的,这可怪不得我老道,老道走的好好的,偏被这东西给绊了一跤,可怜老道这老胳膊老腿,怎么禁的起这么折腾啊。”
金其子在林国余的朱雀仙子身上索着爬了起来。
林国余只感觉一只臭手在自己的脸上索了两把,金其子出气的味道更是臭极,林国余甚至宁愿受着的呛味,也不愿意闻到金其子的臭味。可是事与愿违,金其子刚刚立起,又是一枚在头顶炸开,巨大的振动使得金其子站立不稳,又重重的摔倒在了朱雀仙子的背上。朱雀仙子受不住金其子的份量,也禁不住哎哟一声。
金其子又站了起来,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提起来,向胡里胡涂道:“你们两个小妖怪提住张习镇那老小子的儿子,我来提你们的祖父和朱雀丫头。咱们再往前去,注意脚下,千万别再被这些家伙绊倒了。”
金其子说完话,又听到旁边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道长,还有我。”
林国余一怔,马上应口道:“张天师?”
这个声音在林国余前方六七尺处,说道:“是,林贤侄,正是我。这个秘道再往前会更坚固,咱们在这里,说不准落下来就把秘道给炸塌了,咱们想逃都逃不了。”
金其子道:“哎呀,张小子,你小子居然还没有死呢?简直和我老道一样福大命大了,胡里胡涂,你们俩把张小子也一起提上,让他给咱们指路。”
胡里胡涂这时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秘洞中的黑暗,看到一旁边张森趴在地上,被金其子摔的已经昏死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俯卧着的张习镇,二人听了金其子的话,一手提了张森,一手提了张习镇。
张习镇道:“金道长,你说小儿也**了秘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事?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到底是父子之情,外面的苦渡、明法大师死于非命,张习镇这时应该是已经猜到个不离十的,但是他却不问一下这些来响应他的号召参加天师会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一张嘴便是问张森如何。
金其子也觉出了张习镇的心思,冷笑道:“好个张天师,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想抢你的天师位子,给我们下毒,苦渡、明法两个小秃驴也不会死,事到如今你不先问一问那两个秃驴如何了,还有朱雀小丫头的毒解没解,结果你上来便先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这时就和你隔了不过半尺,被林小子的这对妖怪朋友连你一同拎着,你若问便问一问他吧。”
张习镇一听自己的儿子便在自己身旁边,禁不住问道:“森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
张森早就已经昏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张习镇的话?金其子也不再多言,提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随着胡里胡涂往前走,走出去几十步,秘道顶上隐隐有光线传下来,林国余道:“难道这秘道只有这么短,前面就是出口了吗?”
金其子答道:“林小子,昨天晚上咱们才和胡里胡涂挖蟋蟀,你小小年纪,总不会这么健忘吧?”
林国余道:“难道这里就是咱们昨天挖的洞口?上面就是咱们住的屋子?”
正说着,一只大鸟从那道光线旁边的一只油碗上振了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亲昵的**巴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蹭,叫道:“林大哥,你可算来了。刚才放的这些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外面呢。”
林国余苦笑道:“小瑛,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纳闷呢,有胡里胡涂的地方必有小瑛,怎么在胡里胡涂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瑛却不出来,这倒是奇怪了。”
绿鹦鹉道:“我们本来按林大哥说的,正躺在屋里睡觉,可是胡里胡涂这对王八旦睡着睡着便想起了昨天晚上没有挖开的这个洞,他们吵着非要捕到这只蟋蟀不可,我实在劝不住他们,便只好任他们来挖了;想不到张天师派出的监视我们的人都不在了……”
张习镇听了绿鹦鹉这话,脸上微微变色,自己安排徐淼派人监视林国余和金其子,想不到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使自己感觉脸上无光。绿鹦鹉继续说道:“金道长手下的那对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胡里胡涂挖了半天,总算是把这个秘道挖通了,我就陪他们一起下来,告诉他们把洞口再用石板反盖好。”
林国余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同胡里胡涂一起往洞内走呢?”
绿鹦鹉又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下,说道:“胡里胡涂下来便在秘道中乱走,我知道拦也拦不住,可是我在天王陵里这几十年,实在是怕黑了,不敢再往里面去,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们。想不到林大哥也从洞里下来了。”
林国余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昨天晚上只因为胡里胡涂发现了一只蟋蟀躲在洞中,金其子心血来潮要挖开秘道,这件事却为今天自己在欢喜佛、阿日斯兰和日军轰炸之下存了一条命,这真是世事无常了。
金其子道:“你这只小鸟说怕黑,可是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恐怕要和洪秀全的陵一样黑,你就不怕了?”
绿鹦鹉道:“现在我和英俊神武的林大哥还有神**无敌的金道长在一起,可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金其子听了绿鹦鹉的拍马,也是心头极其的畅快,哈哈的笑出声来。倒是他越笑,越让张习镇感觉不自在。
这时日军的还在继续,时不时的还有在附近爆炸,秘道内就象是地震一样,抖动的十分的厉害,几人穿过胡里胡涂挖通的洞口后,秘道仍然一直往前,却是更加的黑暗。不过呛鼻的烟雾却是越来越少,空气中虽然也显的有些闷,但是总不至于呛的人不住的咳嗽、流泪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二人全都不能运**,两眼便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在秘道中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由着金其子拎着往前走。
林国余忽然想起自己怀里藏的严严实实的玄冥十字架,在这秘道中可以做照明用,连忙说道:“道长,你把我怀中的玄冥石拿出来,可以在这秘道中当灯用的,也省的你要运起法力在秘道中看东西了。”
金其子想了一想,说道:“他奶奶的,你看老道有几只手?一只手提着你小子,一只手还要拎着朱雀小丫头,你当老道还有第三只手?或者干脆把老道当八臂哪吒还是千手观音?”
在场的这几人,林国余、朱雀仙子、张习镇、张森都是身体不能动,而胡里胡涂和金其子都各提了两个人,果然都是空不出手来。这时候绿鹦鹉突然说道:“金道长,你先把林大哥放一放,把他怀里的玄冥石取出,我**来衔着,在前面给你们照路。
金其子道:“奶奶的,这办法倒是不错。我老道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真是没有见过用小鸟当灯的。”
说着把林国余平立在了墙壁之旁,使他靠着墙壁身子不倒,然后伸手从林国余的怀里拿出来玄冥石的十字架,绿鹦鹉在天王陵里守着十字架过了好几十年,自然不会陌生,张嘴就衔在了嘴里,双翅一振,飞在了空中,给众人照了亮。
这样一来,林国余、朱雀仙子和张习镇都能看清脚下的路,这道秘道高约六尺左右,人站在里面可以完全**的开,不用担心会撞到头,而墙壁与地板都是用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大约三尺见方,一层又一层的码在了一起,是完全的天然契合,而每一块石头又应该是全部都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块块石头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就算称之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金其子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耗大的工程,你得用多少的人工?张小子,我看就你这一条秘道,比明代任何的一个王陵的复杂度都毫不逊色。”
张习镇连忙解释道:“其实这处秘道并不是我修的,当年先祖同刘基先生在一起,与梁王在滇池一场血战,最后梁王被迫跳湖自尽,洪武皇帝便把滇池赏赐给了我天师教。后来在一次房屋的翻新过程中,先祖无意中无现了这条秘道,当时秘道已经基本成型,又经过后来的几十代天师教门人不断的修葺,才达到了现在的样子。如果单靠我们天师教来修的话,这个工程的确太过巨大,而且任何一个封建皇帝都不可能允许我们这样一个宗教领袖来建造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否则我们天师教怕是早就被灭了。”
金其子向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这么说来这个秘道倒是梁王早有安排的,那么秘道的另一端是什么?是梁王在云南几十年经营的宝藏?你们天师教可是发了大财了,有没有记的给刘基一份儿?”
张习镇道:“这倒没有。因为这个秘室也是天师教的禁忌,向来是历代天师口口相传,并没有在任何的经箓中做过记载,所以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秘道中是绝对没有发现过梁王宝藏的。我先前也说过,天师教发现这个秘道时,秘道尚没有完成,所以即使是梁王有心在秘道中存放宝物,也因为某些原因未能达成。”
金其子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180|第180章滇池岛密室
由绿鹦鹉带路,几人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估计着走出去有几百米,秘室前面变的极其的宽阔,就仿佛是一间十四五尺见方的一间大的屋子,屋子里和秘道一样,空空如野,由于这里的秘道从穿过了林国余住的那间屋子之后,也是一路缓缓的向下,走了这几百米,就算是坡度很缓的话,深到地下三十米也是极平常的事情,这时传来的声音已经显的很沉闷,一来是因为距离很远了,第二便是因为深度的关系,引起的冲击波再也不能把众人都炸起来了。
绿鹦鹉绕着四周的石壁转了一圈,飞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上,把玄冥十字架也搭在林国余的肩膀上,用爪子摁住,向林国余说道:“林大哥,我们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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