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国余一想,金其子说的倒是有道理,宣战与不宣战都是一样的,反正民国政府和日本已经打了四五年了,这张宣战书,不过是一个形势而矣。不过连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所见到的部队调动,包括卢平县的那些小兵都说过要去缅甸打仗,原来也正因为如此。中国对日宣战了,兵力才可以出国去帮盟军打仗。不过林国余还是感觉不舒服,政治家的事他是不懂的,他只知道孩子间打架,你打我一拳,我就要回你一脚,只有这么简单。
林国余把这份新闻看过之后,又交还给了张习镇,张习镇又放回了抽屉里。金其子这时又向迈克牧师问道:“洋和尚,你说的那个会飞的老虎,姓陈的,陈什么的,他在哪里?”
迈克一愣:“什么是会飞的老虎?”
欢喜佛应声道:“老道是说,你先前说过的陈纳德将军,飞虎队。”
迈克牧师点了点头道:“哦,陈将军是从美军退役下来的,其实他原来的军街不过是一个上尉,后来志愿来到中国,组建了美国志愿大队,今天应该又率队从昆明出发抗击日军了,具体去了哪里是军事秘密,我也不太清楚的。”
金其子眯着眼,喝了一口茶水道:“这洋鬼子还不错,知道自愿来帮我们来打仗,倒比老道几十年前见到的那些洋鬼子强多了,改天老道一定要亲自去见一见这只会飞的老虎,看看他有多厉害。”
迈克牧师连道:“陈将军很忙,前些天我还听说他正在处理南洋做战的情况,所以最近怕是见不到,不过道长若要真的想见,等有时间,我让你们认识认识。”
众人落座喝茶。张习镇却望着欢喜佛心想:“不知道这个人又来做什么,看样子倒不象是来寻仇,会不会是他和阿日斯兰有关系,前来打探情报的?嗯,这种可能绝对存在,蒙古人现在也信喇嘛教,阿日斯兰做为一个蒙古法术宗师,恐怕一定会和欢喜佛有联系。那么他来探又探什么呢?”
这些人早饭有金其子捣乱,吃的饭并不多,后来吃了些小点心,口就有点渴了,都端着水杯往肚子里灌水,这屋子里以朱雀仙子功力最弱,拿着茶杯,忽然手一抖,茶杯扑通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众人一奇向朱雀仙子望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朱雀仙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立在她身后的两个朱雀弟子连忙过来相扶,可是刚立起一点,也扑通两声摔倒在地上。
朱雀仙子望着张习镇说道:“张天师,这水里有毒。”
众人都是一愣,张习镇、苦渡、明法都喝了不少茶水,心知若水中有毒,自己也怕难免,连忙自丹田运气想把胃中的毒液排出来,哪知不运气还好,一运气,就感觉混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几人都软坐在椅子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国余早晨也喝了一碗稀粥,这时眼见众人都中了毒,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也想站起身来,可是双腿发软,也扑通一声坐回椅子上。金其子道长也是两手一软,道筒落在桌子上。
张习镇这时伸出手指来指向欢喜佛,骂道:“是你来到岛上给我们下的毒?”
欢喜佛笑嘻嘻的说道:“啊,怎么回事?什么毒,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张老兄,你怎么了,快站起来,可不要把老僧给吓到了。”
张习镇见欢喜佛的表情,更知道这毒定然是他所下,只是他来到岛上并没有多少时间,除了和金其子斗法施了一手“红莲业火”之外,再也没有见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料想他必然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下毒,心中一想,便想到了降头术,便对欢喜佛说道:“难道活佛这些年除了修炼大手印法和红莲业火之外,倒也修炼起了降头术?”
降头术流行甚广,除了南洋、台湾、日本等地区有大量的降头师之外,就连藏传佛教有一种叫做“降神”的东西,也是降头术的一个分支。最典型的案例是在五十年代初,西藏的一位喇嘛为了对抗解放军,便施用降神,用了二十一个的人内脏做成一个大饼,招唤来一四手四脚的魔鬼并在内脏大饼上放起火,魔鬼冲下山去,就在几乎冲入解放伍的时候,被一道雷击中,魔鬼从山上摔了下去。
172|第172章全都中毒鸟
这时张习镇当然首先便怀疑是被欢喜佛下了降,不然众人的茶水都是在他来之前沏好的,不可能茶中会有毒。
欢喜佛摇头道:“张老兄,老僧当然会一些降术,可是你们茶中的毒药确真不是我下的。老僧敢对祖佛保证。”
心中却想:“这毒药是你那宝贝儿子下的,当然和我没关系。佛祖在天上自然会明白。”
张习镇点头道:“好。”
这时已经有数名弟子冲到了客厅之内,张习镇吩咐道:“你们快传令下去,全教上下全力戒备,前三十弟子还有多少在岛上的,全都到客厅来!”
有名弟子转身便要下去吹号,另有四名弟子冲上去来扶张习镇,欢喜佛手一抖,金刚伏魔杵脱手而出,真奔这名弟子的后心,从后心直穿过去,欢喜佛身子一跳,从弟子的前心接过了金刚杵,这名弟子连吭都不吭一声,尸体摔倒在地。
张天师身不能动,脸上却是气的肌内一抖,说道:“欢喜佛,既然不是你下的毒,你现在这是何意?”
迈克牧师惊道:“Oh,MyGod,活佛,你怎么能杀人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毒的确不是我下的,可是你想现在你中了毒,不能活动,我还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这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五天,你可知道老僧是怎么样一天一天的数过来的,哈哈。”
说着往前进了两步,手提着鲜血淋淋的金刚杵向张习镇走过去。
明法大师道:“阿弥陀佛,欢喜活佛,咱们佛家的第一戒律可就是杀生,欢喜佛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
欢喜佛又向前不紧不慢的走了两步,天师教的几名徒弟紧紧的护在了张习镇的跟前,手中的宝剑都已经出了鞘,只是几人却不断的哆嗦,极为惧怕欢喜佛手中的金刚杵。迈克牧师却紧走几步,拦在了欢喜佛的身前,叫道:“活佛,你就看在咱们这几年的交情之上,先放过这位张天师罢,你们俩的恩缘我不明白,可是你总不应该为了这些恩缘就害了这些人。现在他们都中了不知名的毒,咱们还是快些把他们送到昆明的医院里,先把毒治好了再说。”
欢喜佛看了一眼迈克牧师,似乎是有些犹豫,说道:“自在咱们的交情的份上,先送他们去医院?”
迈克点了点头:“对,正应该这样。”
欢喜佛应了一声:“好,就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
说着,手却一抖,金刚杵向前一递,直透迈克牧师的膛,迈克牧师只感觉口一热,低头一看,金刚杵已经刺了进去,迈克牧师大叫道:“你……”
张习镇也惊道:“欢喜佛,你领迈克牧师到岛上,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欢喜佛望了一眼迈克牧师,森森的笑道:“迈克牧师,这就算是老僧对不住你了。若不是你非要来这泉路,老僧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把龙虎山的这帮人清理个干净。”
明法大师倚着椅子说道:“阿弥托佛,你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欢喜佛道:“不错,明法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我正是借刀杀人之计。我自己来到你们滇池岛,也不过杀龙虎山的百十个小弟子,可是龙虎山这几百年来开枝散叶,门下弟子怕有数万,凭我老僧几时能够杀的完?而迈克牧师要是死在了岛上就不一样了,他是飞虎队陈纳德将军是挚交好友,而陈纳德将军又是重庆蒋委员长的贵宾。如果万一迈克牧师不幸在滇池岛上遇害,你们想一想,龙虎山会落得怎么样一个下场?恐怕从今天之后,中国再没有龙虎山天师教这个旗号了。”
张习镇道:“欢喜佛,你好的毒计,居然想借国家之手,把我们龙虎山斩草除根!”
欢喜佛道:“呵呵,老僧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只要把你龙虎山杀的一个不剩,老僧还管什么毒不毒,迈克牧师,只是可怜你了。你放心,老僧会为你超度,让你早日登上你的天国的。”
欢喜佛说着,金刚杵向怀里一拉,迈克牧师背心一道鲜血喷了现来,尸体摔倒在地上。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张习镇道:“欢喜佛,我当年的确是刺了你两剑,可是这又和我门下弟子何干,又和在座的几位大师何干?你何必又要把他们也一起至于死地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说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和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几位长老无关,可是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两剑你却**妻儿的命,他们难道就应该死吗?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诸位大师本来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必要杀掉他们,但是他们来到天师会,做了你的客人,我便不能让一个人活着下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妻儿!”
苦渡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看欢喜佛着了教的袈裟,难道你不是教的弟子?怎么会有妻儿的?”
西藏佛教有、花、白、红四宗,除教外,另外三宗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所以苦渡大师眼见欢喜佛穿了一身教的衣服,自然问出这问题。
欢喜佛道:“老僧就是信教,教就娶不得妻,生不得子吗?笑话!”
苦渡大师道:“罪过罪过!”
张习镇道:“可是当年我只是伤了你两剑,又和你妻儿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因何而死的?”
欢喜佛持了金刚杵又前进了几步,离张习镇不过五尺的距离,以金刚杵点着张习镇说道:“嗯,张老兄,你说的倒轻松,当年你只不过轻轻的刺了我两剑,难道你是和我闹着玩的?不是想用你的三五斩邪剑**的命?要不是老僧得佛祖庇佑,逃过这一难,恐怕就就做了滇池中的鱼食了。你们大家都看一看,这便是当然张天师刺在我身上的剑迹!”
欢喜佛猛的把衣袈裟扯开,露出肥鼓鼓的肚子,先让张习镇看了一眼,又缓缓的转了一圈,让在座的诸人都看清他肚子上的剑痕。
丙然在欢喜佛肥大的肚子之上,有两道清晰的伤痕,这时还明显的向内凹进去。欢喜佛又掀开背后的袈裟,转了一圈,后背上赫然也有两处剑伤,和前腹的剑伤在同一位置,很明显是被张习镇的三五斩邪剑从前腹刺入,后背透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欢喜佛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保持不死,真是个奇迹。
就在欢喜佛向众人展示他前腹后背的伤痕之时,几名天师教弟子趁他背对了张习镇,互相一施眼色,举剑刺向欢喜佛。欢喜佛并不回头,大手印法向后拍出,连着四掌,明明隔离这几名天师教弟子还有三尺的距离,可是这四名弟子却部咔嚓几声,心口的肋骨折断,身子飞出五尺,摔倒在了张习镇的身侧金其子道:“好掌法,密宗大手印法第七重!”
张习镇再看地上的四名弟子,都已经心脏破裂,顺着嘴角喷出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叹了一口气。
欢喜佛道:“背后偷袭,张老兄,你的这几个弟子也太没出息了吧,连我的故事都不想听完,呵呵。张老兄,如果你不是十分健忘的话,总会记的我当年来你的滇池湖做什么吧?”
张习镇冷哼道:“哼,当年你闯到我的滇池湖,想从我的湖中偷走河伯,被我发现我们才动起手来。当年欢喜佛还没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却也算是不错了,我的天师印居然被你的大手印法击破,如果不是我甩出三五斩邪剑,恐怕我的命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欢喜佛仰天大笑:“哈哈,张天师啊张天师,当年就算我的大手印法破了你的天师印,把你制住,以当年老僧的脾气,可也是绝对不会杀你的,没准我还会送你几百块钱,当作买你河伯的费用。可是老僧没有动,却被你两剑从腹部穿过,倒几乎要了老僧的命。”
林国余在一旁说道:“嗯,你现在这样说,恐怕当时如果是你胜了,就未必这么做了。”
欢喜佛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可知我因何来盗滇池湖中的河伯?老僧这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怕你们笑话。藏地密教中有一种男女双运修法,想必你们都知道。老僧欢喜佛这个外号,便与男女双运有莫大的关系。当年信奉婆罗门教的毗那夜迦国王残忍成,杀戮佛教徒,佛祖派观音菩萨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就是被称为欢喜佛。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便如同你们龙虎山所讲的阳双修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当时老僧还年轻,初次与一个女子同修,结果几次交合,她却象一朵洁白的雪莲一样深深的把我迷住。那之后同修就已经不是同修了,而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夫妻情爱。
后来她怀了我的儿子,为此老僧专门买了一处民宅,想给她们母子日后安身之后。哪知道这期间她却突然受到了惊吓,七个多月孩子便生了出来,孩子一生下来就体虚多病,而她也失血过多,危在旦夕。当时老僧翻遍了医书,用尽了各种方子给她母子延续生命,但是却不能除去根本。
佛祖保佑,后来老僧终于在一本医书上发现了一个药方可以根治她母子的病,而这药的药引子就是河伯心脏。老僧便把她们母子平时吃的药备下了几十斤,算算至少也够他们吃一年的了,老僧心道只要在这一年内找到河伯,取出心脏便能治好他们母子。
在这前十个月里,老僧从西北到满蒙,到高丽,到江南,去了无数的地方,终于在到了滇池之后,偶然发现了河伯的迹象。老僧当时心想,这下子他们母子可算是平安脱险了。于是备好了东西,当夜准备捉几只河伯。
嘿嘿,偏偏当时你张老兄正在滇池岛上,发现了老僧想要杀你的河伯,你可是威风的很,提了三五斩邪剑便和老僧斗了起来。哼,也是老僧心慈手软,大手印法一掌拍开你的天师印防护,本可一金刚杵要了你的命,可是老僧却就此没有动手;结果张老兄三五斩邪剑却趁我不备猛刺了过来,硬是从老僧后背刺透,老僧便一头摔倒在了滇池湖里。
当时你以为我已经送了命,也不理会老僧的尸体,便回到了滇池岛上,好在老僧命大,又有佛祖保佑,总算是捡到了一条命。在昆明附近休养疗伤,这一住就又是几个月,后来等我好了之后,马上再上滇池,这次张老兄却因为教中事务,已经回了龙虎山,才让我杀掉了两只河伯取出了心脏,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西藏,只盼能够治好妻儿的病。
结果一回到家中,儿子已经死去一个月了,妻子硬撑着见了老僧最后一面,也撒手人寰。张老兄,老僧家破人亡,都是你这两剑所赐,若是没有你这两剑,老僧早些取了河伯心回去,也不至于她们母子……”
欢喜佛说着,肥胖的脸上居然流出泪来。
张习镇道:“活佛,这其中的缘故我并不知情,而且当初你也不同我讲,否则的话,或许我会让你杀两只河伯也不一定。”
欢喜佛笑道:“嘿嘿,老僧不同你讲?你容老僧说过半句话吗?上来便举剑相向,还说什么或许让我杀两只河伯,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能换的回我妻儿的两条命吗?老僧早就发过毒誓,老僧的妻儿因你而死,老僧也定要杀尽你的妻儿,屠尽天师教的弟子,烧尽你龙虎山的一草一木,老僧若能报此仇,便是永入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
张习镇道:“好,既然我间接害死你的妻儿,那么你取我的命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怎么在我们的茶水里下的毒,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欢喜佛又前进了一步,金刚杵的尖已经顶到了张习镇的口:“张老兄,若我知道的不差,昨天应该是你的宝贝儿子张森已经回到了滇池岛吧?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张习镇怒道:“原来你用了邪法控制了我儿子,使他在茶里下毒!”
173|第173章交州异虫
欢喜佛道:“错,大错特错。老僧可没有用降术控制你的儿子,你要怪只怪你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吧。按你们天师教的规矩,大儿子注定要接任下一代的天师,可是二儿子自然不服。老僧只是和他巧遇,并和他谈了一个买卖。老僧说,只要他按老僧说的去做,老僧便帮他接任下一代的天师。”
张习镇道:“这不可能,别说森儿,就算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不会信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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