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怪正在又挖出了一些土,交到了胡里胡涂的手中,胡里胡涂用脸盆装好,刚回到了川东二怪的屋子,绿鹦鹉扑啦啦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与些同时金其子也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绿鹦鹉在林国余耳朵边上说道:“林大哥,有人过来了。”
金其子也低声道:“他奶奶的,张森这小免崽子半夜的不睡觉,转悠过来了,你们快点回屋里去装睡觉,可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找秘道!”
金其子说着,把川东二怪各用一只手拎了出来,然后马上拿起已经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板,盖在了刚挖好的这个洞上,又在上面撒了几把浮土,所有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里。
林国余说道:“金道长,张森如果到了这里,看到那些天师教弟子都少了天冲魄,必定会起疑心的。”
金其子也是有些遗憾的说道:“是啊,他奶奶的,这小子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居然会大半夜的倒处转。咱们今天的活儿只能做这些了,好在本来就没有打算今天挖通,明天加把力吧。”
伸手拿起了林国余的玄冥石,手指点中玄冥石的前端,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前端一亮,几只萤火虫大小的光亮又从玄冥石上飞了出去,天冲魄各自天师教众弟子的身体。
169|第169章一夜过去
这些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静静的听着院外的动静。其实林国余也知道,人家正在监视自己,说起话来也必定会很小心,距离这么远,是很难听到的。而且林国余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普通人一个;胡里胡涂或许可能会听到些什么,可是他们未必会去听,现在仅有金其子了。
偷偷躲在暗处的几名天师弟子就象是突然打了一个盹,可是几人一看天边的北斗星居然转了几度,几人相视一眼,都以为自己在刚才监视林国余的过程中睡了一觉,张天师虽然一向对于弟子很慈善,可是自己在执行任务时睡觉总是犯了大错,这几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只寄希望于陪自己一同监视的师兄弟没有发现。正在犹豫,就看见张森从东面的过道里走了过来,在林国余的院子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大门紧闭,便继续向前走。
几个隐藏的人对视了一眼,等到张森走过林国余的屋子之后,一个天师教弟子中地位略高一些的人才跳到了张森的近前,向张森施礼道:“二师兄你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呢?”
张森打量了一眼这个弟子,低声笑道:“哎哟,魏宾师弟,你也在执行任务?”
魏宾应道:“是,二师兄。师父命我们众兄弟在暗中保护来宾的安全,生怕有人趁机捣乱天师会。”
张森点了点头:“哦,这是应该的。这次盛会可以说是自从大清朝灭亡之后,咱们中国法术界的第一次大聚会,当然是小心一点好。我听说前几天有个叫阿日斯兰的来闹事,还扬言要再来天师会,你们肩上的责任可是不轻啊。”
张森拍了拍魏宾的肩头。
魏宾说道:“是,那个萨满巫师的**夫非常的厉害,和咱们师父几乎不相上下。”
事实上魏宾当然知道那天阿日斯兰表现出来的**夫尚在张习镇之上,只是他不可能去长别人的威风,尤其是在张天师的二儿子面前。
张森道:“嗯,小心点总是好的,和弟兄们说一声,天凉了,大家注意点身体。咱们是为了保护来宾们的安全,可是又不能被他们发现了,不然以为是咱们天师教暗中监视他们呢,倒引起他们的反感了。”
魏宾答应了一声:“是,多谢谢二师兄。”
张森又道:“魏宾师弟,我听师父说这次的守卫任务是由三师弟主持的,怎么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三师弟呢?”
魏宾有些尴尬的笑道:“二师兄,你也知道三师兄做事一向是很有打算的,而且他也不会同我们商量,而且你也知道三师兄的脾气,就算是他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敢说的。其实二师兄你明天见到他,也可以亲自问他。”
魏宾心中却想:“张森和张鑫二人一向不合,而谁都知道五行大弟子中一直以来就分了这么两派,张鑫、徐淼、张垚一派,另外的张森和冯焱又是一派。我们做为下面的小弟子的,不管五行弟子中的哪一个都惹不起,可是同为五行弟子的徐淼就不同了,徐淼一直认定张鑫是铁定的天师接班人,并不把张森放在眼中,**是把徐淼的行踪告诉张森,怕明天只不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张森道:“好,等明天我见到了三师弟再同他好好的聊一聊。魏师弟,你们继续忙,我四处走一走。”
魏宾躬身说道:“送二师兄。”
张森摆了摆手,便又从这过道一直向前去。只是这些暗中监视岛上动向的弟子们也都没有发现,张森在走到水井旁边的时候,手指藏在袖子里,从指尖出去两条通体碧绿,肚子已经圆鼓鼓的小虫,小虫一直落到了井里,沉了下去。
第二天天光放亮,除了林国余他们这一个院子里的所有的僧道都做过了早课,连朱雀仙子和朱雀门的众女弟子也都按她们以往的练**方式吸了旭日初升之时的天地间第一口阳气,练**已经毕,早餐已经准备好,才叫了小道士扣响了林国余他们这一重院子的院门,唤他们吃早饭。
金其子来到院子里,冲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喝道:“敲什么敲,把老道梦中的那几只大鸟又都给赶跑了,你赔的起吗?”
小道士也知道金其子这个老道不好惹,只隔了门说道:“师父已经准备下斋饭,让我前来唤几位去用斋。”
也不待金其子回话,便早早的跑回去了。气的金其子直骂:“张习镇这小子的徒弟,是更加的不象话。他奶奶的,哪里小道见了老道这种态度的?”
其实金其子早在天还未亮,监视的弟子们退下之后便已经起床了,把院子里挖的土收拾了一下,虽然不可能真正的还原,但是至少面上看起来和昨天已经相差不多了。
林国余和金其子、胡里胡涂、川东二怪一起又到了吃饭的房间,这次倒好了,因为张习镇也知道他们的习惯,而且别的门派的弟子也不想与金其子坐一桌,所以单独给他们开了一桌。只不过桌子上的饭菜还是老样子,并没有给他们加上肉菜。
气的金其子瞅着眼前的饭菜直瞪眼,嘴里说着:“张习镇啊,你待客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就让我老道吃这些萝卜白菜,难道是想把我老道当兔子来养?”
胡里胡涂倒不象金其子,二人胃口极好。天师教的饭菜里虽然没有肉,可是味道还是非常的好的,对于吃习惯了烤肉的胡里胡涂,突然换了换口味,倒是更让他们欢喜,尤其是他们面前的那一盘里,有银杏,有猴头菌,还隐约象是有一股普洱的清香味,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胡里胡涂可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好东西,还不等林国余动筷子,胡里胡涂就已经把碗拿起来,连汁带菜一骨脑的倒进了嘴里,二人还意犹未尽,谁也都还想吃,于是便又起了口角。
本来按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每人吃一天东西,另一人什么都不吃,昨天吃饭的是胡涂,今天就应该轮到胡里。可是这盘菜倒有十之七八由胡涂的大嘴里倒进去的,胡里当然不乐意,骂胡涂贪嘴,不守规据,胡涂也不服。二人说着说着,胡涂便张嘴来咬胡里的耳朵,胡里则伸手去扣胡涂的两个驴粪大小的眼珠子,起先倒还坐着,打着打着二人就都站了起来,倒惹的周围的那些人都不吃了,全都盯着他们。
林国余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四周,向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俩快给我坐下,桌子上好吃的菜这么多,还不够瞧你们俩吃的吗?”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发了话,都气鼓鼓的坐下,可是心中的气都还没有消。金其子已经把脚尖子放到了椅子上,大约是脚上长了脚气,正用食指抠脚尖,抠了两下,还居然把食指拿到了鼻尖,闻了闻,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气,在场的除了胡里胡涂,众人都几乎要把刚吃过的东西吐了出来。连张习镇都不禁想道:“唉,看来如果这老道明天还不走的话,就要单独给他开饭了!”
金其子抠完了脚,向胡里胡涂说道:“我老道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麻烦的妖怪,快把我老道的耳屎都吵出来了!”
竟然说着又去抠耳朵,一只手抠着耳朵,另一只手指向旁边的桌子道:“你们俩就没有看见旁边的桌子上那些菜几乎都没有动过?这些秃驴、杂毛都不爱吃,你们直接找他们要,管包你们吃不了!”
胡里胡涂闻言大喜,身子一跳,就到了苦渡明法这几人的桌子上,胡里把手往这盘菜上一指道:“几位秃驴,你们这菜不吃了吧?你们要是实在不爱吃,我们便帮你们吃了。”
张习镇听着一皱眉,连忙摆了摆手。胡里的两根手指已经浸到了菜里,就算再让别人吃,也没有人肯吃了。胡里手里有菜了,可是胡涂还没有,与这间屋子一墙之隔的便是朱雀仙子等这些女人的桌子,胡里胡涂故计重施,又从朱雀仙子那里把这盘菜给“要”了过来,这次二人倒也不用吵架了,每人拿了一个盘子用手往嘴里扒。
很丰盛的一餐早饭便被金其子和胡里胡涂给搅了,好在后来张习镇又命人拿上来小点心,虽然也被胡里胡涂“要”了不少去,但是众人的肚子里也算是有了点底。
然后便又是今天的“坐谈”因为明天才是天师会的正式开始,所以今天谈的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内容,还是与前几天相差无已。只是在中午过后,又来了几个客人。
先是天师教的弟子前来报信:“师父,滇池边说来了一个西藏密宗的一位大师,他自称叫做欢喜佛,来参加天师会。”
张习镇听说“欢南佛”来参加天师会,脸色一变,连苦渡、明法两个老和尚都同时口念佛号。张习镇向弟子摆了摆手:“他既然来了,就把他送**吧。”
语气间没有丝毫的恭敬和欢喜的意思,与许绍光来参加天师会时的态度既然相反,张习镇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也不提去迎接欢喜佛。
饼了不久,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响,几名天师教弟子先**,正要禀告,却听门外一个声音响声:“张老兄,这几十年不见,倒让老僧好生想念!炳哈!你不肯去见老僧,老僧便只好从西藏来找你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胖大的喇嘛走进了大堂。
林国余侧目去看这个。就见这个喇嘛方头大耳,宽额头高颧骨,一个大肚子挺出来足有一尺,两条腿却只有两尺多长,估计从他的目光往下看,就算是双脚努力的向前伸出,也是不大可能看到自己的膝盖的。
欢喜佛进了屋子之后又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又随着欢喜佛的眼神向后看去,只见**又跟来了一个个子很高,有些瘦,头上又载了一个斗笠,故意的低着头的人。欢喜佛说道:“迈克牧师,这里就是张天师的府上了,你把斗笠摘了吧。”
来的人似乎早就盼着欢喜佛说这句话,连忙把斗笠一摘,说道:“这个地方真的太漂亮了!活佛,你应该早一些把我带过来,唉呀,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天堂!”
来人又两眼应接不暇的四下打量。
倒是真让众人吃了一惊,随着欢喜佛来到的,居然是一个发蓝眼,鼻子突出的西洋人。汉语说的虽然有些生硬,可是谁都能听的懂。苦渡大师有些纳闷地看向张习镇。张习镇也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心下也正在纳闷。
金其子冷哼一声:“他奶奶的,真是晦气,大清早的遇到个洋鬼子和尚!”
张习镇这时才站起来,走了几步,向欢喜佛道:“活佛,咱们可算有二十几年不见了吧,想不到活佛身子骨倒还硬朗!”
欢喜佛把大肚子一腆,说道:“哈哈,托福托福。张老兄,用你们汉人的记年法,咱们是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五天没有见过面了,当年拜你老兄所赐,三五斩邪雌雄剑给老僧的肚子上来了两下,可真是**的很,老僧这二十五年来可是念念不忘老兄的大恩大德啊!”
张习镇笑道:“哪里哪里。当年活佛以五成的大手印法把在下的天师印的防护击个粉碎,差点也把在下送去升仙,活佛的情义在下也不敢忘怀啊。”
林国余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听到欢喜佛来到滇池岛的时候张习镇会如此的态度,原来这二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二十五年前便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好象是张习镇略占了上风,把欢喜佛用双剑刺伤,以至于欢喜佛回到西藏,是日日的数着过了这二十五年。只怕这次会向阿日斯兰一样,前来寻仇的吧?
欢喜佛道:“张老兄没忘记便好。这二十五年不见,想必张老兄的法术**夫更是高进两步,但要有时间便要领教领教了!”
张习镇嘴上也是丝毫不软:“这倒好说,只要活佛有这兴趣,在下自当奉陪。”
旁边的那位迈克牧师这时见自己被欢喜佛和张习镇冷落,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哦,欢喜活佛,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先生他是什么人?”
欢喜佛这才结束了与张习镇的目光对峙,拉过迈克牧师向张习镇介绍道:“张老兄,老僧这次才可不是为了和你研究法术的,这位迈克先生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听说了张老兄办了这个天师会,云集了中国的佛道两教中的顶尖人物,迈克先生对于中国的佛道文化一向喜欢,所以老僧这才厚着脸皮再次登上了滇池岛,让迈克先生和诸位见一见面。”
170|第170章座次之争
欢喜佛在之前已经说过迈克是一位牧师,这时张习镇又看到了他怀里挂着的十字架,连忙稽首道:“迈克牧师,久仰久仰。”
迈克牧师望了一眼张习镇,有些不明白张习镇的话:“久仰是什么意思?”
欢喜佛一笑:“这位是中国法术界的泰山斗,张天师。他说久仰的意思是,早就想见到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迈克一愣:“张天师?你听过我的名字?这不可能,我以前虽然学过汉语,可是一直没有来过中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去过美国?”
迈克的这句话颇让张习镇有些尴尬,金其子却说道:“洋和尚,张小子并不是说过去听说过你,他是按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和你客气客气。”
迈克摇了摇头:“客气?这不好,不要太客气,你们还是对我不客气吧。”
林国余一口茶水几乎喷了出来,连苦渡明法都是强忍住笑。张习镇倒是转的很快,知道这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用词不太理解,于是向天师教的弟子叫道:“来人,给看两张座位,让活佛和迈克牧师坐下。”
欢喜佛说道:“哈哈,张老兄,这几十年不见,你果真是客气了。就按迈克牧师所说的,你还是不客气的好,还要搬什么座位,我老僧看着那个座位便很好。”
欢喜佛一指金其子坐的座位,“至于迈克牧师吗,远来自然是贵客,便坐在那小子坐的位置吧。”
欢喜佛又一指林国余坐的位置。
金其子坐在椅子上,却是两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的喝着道筒中的茶水,一只大脚还放在了椅子的上面,坐相极不雅观。欢喜佛之所以想抢这两个位置,首先是听老道管迈克叫“洋和尚”而且又对自己极不礼貌,心生不满。再看老道又不象是有什么真本事的人物,所以他心中只把金其子当做是天师教中的一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搞不好张习镇还要管他叫一声师叔;而林国余一看不过十六七岁,长的又不是很健壮,倒象是疾病缠身的样子,所以欢喜佛就把林国余误认为了张习镇的儿子,不然这么小小的年纪,是不可能坐到首位的。
张习镇有心让试一试欢喜佛这二十多年来**夫练到了什么地步,存心让他和金其子二人斗一把,二人不论谁败下来,张习镇心里都是高兴的,于是便假装为难道:“哎呀,活佛,这可为难了。这边坐的这位年青人的位置是在坐的几位大师让给他的,因为他的父亲可是一位大英雄,想必欢喜活佛也应该听说过了,就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独自一人破解了日军投下的细菌弹,让日本人恼羞成怒的大英雄。”
欢喜佛眯眼望向林国余,本来就因为他长的极胖,两只眼睛就不大,这再一眯,几乎就看不到他还有眼睛存在了,欢喜佛点了点头:“湘西赶尸林易仁,**夫未必利害,可是难得为国为民的之份心,不错,这个位置应该给他,那这个老道呢?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