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欢喜佛的脚下,出来几道气,打在金刚杵上,金刚杵好歹也是佛门圣器,竟然禁不住气的攻击,虽然被欢喜佛抓在手中,却已经有几块被气从金刚杵上打落,四下里飞溅。
    欢喜佛心中大恼,心中还道是张习镇逃到地板之下,又发动了什么机关,这气的力道实在太强,比巨魔的掌风要凌厉数倍,连金刚杵都能打碎,若是要打在身上恐怕早就多出来不少的小窟窿了,这时只有避其锋芒才是上策,抢过金刚杵,身子却又连向后跳了几跳,又回到了阿日斯兰的身边。
    林国余却看的清楚了,这些气并不是什么新的机关发动,而是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吐出的气。不过心中也是纳闷,也不知道是胡里胡涂跑到了滇池岛的秘道中,还是张习镇居然也养了鸣蛇。
    又是几声响过之后,屋顶已经被鸣蛇的气出了几个**,日光从洞口下来,正好落在了苦渡大师的脸上。
    地板上也已经被鸣蛇吐出的气打了十余个小窟窿,正好听到胡里胡涂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咱们奶奶的,我们的肉又不好吃,你们非要追着咬我们做什么?”
    又是嗖嗖嗖的数声,其中有两条气斜着窜出,离着欢喜佛的脚面不过半尺的距离,打到了屋顶之上。
    林国余这次可以肯定了,原来胡里胡涂没有好好的呆在屋里,倒是下到了秘道之中,脑子一转便已经明白过来,定然是昨天夜里胡里胡涂灌蟋蟀的那个洞下面连着的就是张习镇刚才掉下去的秘道,胡里胡涂定然是在屋里呆的无聊了,才又想起去挖地道,结果掉进洞里。
    结果胡里胡涂又误打误撞碰到了机关,使得张习镇掉到秘洞中逃了一命,而张习镇的那些弟子被阿日斯兰用了“借尸还魂”术,想是正在洞中追着胡里胡涂正在撕咬,所以胡里胡涂拿出鸣蛇来自保,结果却又暂时救了苦渡一命。
    欢喜佛被鸣蛇气吓了一跳,又向后退了两步,心中还想着先把苦渡、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杀死再对付地道中的人,手掌一反,红莲业火掌隔了二十余尺打出,打向苦渡。红莲业火本就是一股寒之气,料想以鸣蛇的气便未必一定能再救若渡一命。
    又听到洞下面喊道:“哎呀,又咬来了。我不和你们玩了!”
    就听脚下咚咚咚咚几声响,可以感觉出来是胡里胡涂在底下狂奔,然后吱呀一声,张习镇坐的位置的地板忽然又打开了,一道身影蹭的从底下跳了出来,阿日斯兰一直守护在张习镇的位置旁边,全神以待,见胡里胡涂从底下跳出,二话不说,拿起雷锤照着胡涂的脑袋就砸。
    胡涂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打来,连忙向旁边一闪,阿日斯兰的雷锤从他的头顶擦过,却正好扫中了胡里的大耳朵,胡里疼的哎哟一声,幸好手中的鸣蛇头冲上的拿着,一道气又了出来,打在了锤柄之上,使得锤子向上飞出,才没有砸中胡里胡涂的肩膀。
    胡里倒不恼阿日斯兰,只扭过头来骂胡涂:“咱们奶奶的,你就只管你的脑袋,不管我了?你是不是算计着我要被这老东西打中了,以后就没有人同你抢吃的了?”
    胡涂道:“咱们奶奶的,打你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老东西,你骂我做什么?再说了,我的脑袋这么大,老东西当然打的中,只有你的脑袋小,老东西也没有那么准,我猜他就打不到。”
    胡里骂道:“咱们奶奶的,这老东西倒是没有打到你,可是差点把我的这只耳朵打掉。”
    阿日斯兰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胡里胡涂闲扯,手中的雷锤又是一晃,打向胡涂的脑袋。这次胡里连忙向自己一侧躲,把胡涂的脑袋亮在了阿日斯兰的锤子之下。胡涂当然不肯,也拼命向自己的一侧侧身,想再躲开阿日斯兰的雷锤,胡里存心报刚才胡涂让阿日斯兰打中自己耳朵的仇,伸手自己的一只手,一把抓过胡涂的耳朵;胡涂一痛,不由自主的向胡里一侧弯,胡里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到了胡涂的头顶才撒开了手,哪知阿日斯兰见胡里往一旁边躲,自然的手中的雷锤也向左偏了一些,雷锤仍然是照着胡里的头顶砸在,吓的胡里向前一跳,阿日斯兰手中的雷锤仍然是打在了胡里刚刚已经受过一次伤的耳朵上,痛的胡里又哎哟叫了一声,马上跳过身来,指着阿日斯兰骂道:“咱们奶奶的,你个老东西,你就看我的耳朵长的好看,你嫉妒了是不是,为什么总是照着我的耳朵打,你不打胡涂?”
    另一旁边的欢喜佛手中的红莲业火掌风毫无阻碍的打在了苦渡大师的身上,苦渡无从可躲,红莲业火的极寒火焰马上包围了苦渡大师,苦渡大师都来不及惨叫两声,连同他坐的椅子,就都缓缓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竟然连一片灰烬都不曾留下。
    欢喜佛杀了苦渡大师,这时便又回来头看,看阿日斯兰与胡里胡涂的打斗。
    胡里已经被阿日斯兰连续两次打他的耳朵而大为的恼怒,把鸣蛇蛇身拿在手中,用三个蛇头对准阿日斯兰的耳朵,手上一用力,三道气直向阿日斯兰的耳朵。阿日斯兰懂的厉害,身子早在胡里拿出鸣蛇的时候就已经跳了起来,胡里三道气在墙壁上穿了几个大窟窿,却并没有沾到阿日斯兰的身子,胡里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手中鸣蛇又对准空中的阿日斯兰,还是瞄准了耳朵,又是三道气出。阿日斯兰连忙用雷锤去挡,同时把头向下一缩。
    鸣蛇的两道气打在雷锤之上,呯的一声把雷锤给震的脱离了阿日斯兰的手心,第三道气直擦着阿日斯兰左侧的头皮而过,倒把阿日斯兰惊出一身冷汗。
    胡里两击居然不中,这时耳朵被阿日斯兰打中的耳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已经变的又肥又厚,胡里更是窝火,向前踏出几步,离阿日斯兰身子的落的位置只离了几尺,手中鸣蛇再次抬起对准阿日斯兰。
    异变突起,阿日斯兰身子落了地,可是他的雷锤因为两道鸣蛇气的关系,比阿日斯兰晚了一会儿落下来,胡里只顾着要找阿日斯兰报仇,竟然把头顶上还有一把雷锤的事情给忘记了,手中的鸣蛇还没有吐气,雷锤已经落了下来,直到雷锤的锤头儿打中了胡里那只饱经磨难、命运多舛的耳朵之上,胡里才反应过来,向前扑倒。可是雷锤还是打中他耳朵上的伤口,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胡里怒了,他自然不知道这几次被阿日斯兰打中耳朵只是巧合,还当是阿日斯兰看他好欺负,连连用雷锤故意打自己的耳朵,嘴里骂道:“奶奶的,这老东西就认准我好欺负了。”
    左手一耳朵,发现耳朵垂变的丰厚异常,简直可以和庙里的释迦摩尼像有一拼了,可是阿日斯兰连番出手,胡涂却是一动也不动,倒好象和胡里共用一个身子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一样,胡里转而骂道:“胡涂,你再不帮我把这个可恶的老家伙打倒,等到轮到我吃饭的时候,我便不吃不喝,我把你活活饿死!”
    胡涂不服气道:“你爱吃不吃,大不了等到我吃饭的那天我多吃几顿。”
    胡里见自己的第一次要挟没有了效果,马上又说道:“那就等你吃饭的时候我也吃,我活活把你撑死!”
    胡涂仍不服气:“那大不了我多拉几次粑粑,把你吃的都拉出去,也不会撑死。”
    胡里二计不成,仍不甘心:“那我就让祖父买些巴豆,我全吞下去,把你活活的拉死。”
    胡里这招可是够狠,胡涂心想:饿两顿或是撑一些倒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胡里真的偷吃了巴豆,拉起来没完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时心中也有了一些活动,也想是不是应该帮了胡里去对付阿日斯兰。
    正这时欢喜佛也看出了胡里胡涂的功夫虽然也算一流,但是真的打起来并不一定能胜过阿日斯兰,可是他们手中的鸣蛇十分的厉害,如果任他们和阿日斯兰打下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阿日斯兰一定败下阵来,到时候只余下自己一个也不敢说有多大的胜算,看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眼,把心一横,金刚杵一甩,打向胡里胡涂,然后再一反掌,红莲业火掌也拍向胡里胡涂。
    胡涂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帮胡里打阿日斯兰,以他的本意,阿日斯兰多次出手,只打胡里的耳朵,显然是对自己有些“情意”不想打自己,这老东西既然不想打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打他呢?反正打在胡里的耳朵上,自己虽然也是略有痛觉,可是并不象胡里那般明显。胡里却没有走神,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欢喜佛借机打向自己,金刚杵较红莲业火掌先到近前,胡里微微一侧头,也不提醒胡涂,金刚杵带着风声紧擦着胡涂的脸皮打了过去,金刚杵虽然没有打中胡涂的脸,可是边上的一道棱角却是扫的胡涂的脸上起了一道血痕,痛的胡涂一吡牙。
    
178|第178章利索点儿
  胡里哈哈大笑,举起自己的掌拍着肚皮道:“让你看我的笑话,那边这个老东西看你不顺眼了,用这根棍子给我报仇了。老东西,你真够朋友。”
    胡里说着,欢喜佛的红莲业火掌打到了面前,胡里疼痛,认准了欢喜佛要拿自己出气,连忙向上跳起,让过了欢喜佛的掌风,手中鸣蛇也对准了欢喜佛,三道气向欢喜佛。只是胡里以为欢喜佛是要帮自己出气,当然不愿意让欢喜佛在自己的眼前吃亏,伸手挡了一下胡涂的手臂,胡涂手一抖,三道气的准确已失,只有两道穿破了欢喜佛的袈裟袖子,给欢喜佛的袖子上留了两道窟窿。
    欢喜佛一略缓,又马上冲上前来来敌胡里胡涂,阿日斯兰也拿起了自己的雷锤,冲了上来。这三个身体,四个头打在一处,鸣蛇气在屋里四下里翻飞,在桌椅上留下了数十个窟窿,所幸胡里胡涂也不敢拿鸣蛇瞄准林国余、金其子和朱雀仙子,倒也没伤了他们。只不过阿日斯兰和欢喜佛衣服上却是更添了不少的窟窿眼儿。
    战了不多几合,胡里胡涂便已经落在了下风,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打的连连后退。倒不是胡里胡涂不敌欢喜佛和阿日斯兰,只是因为对于胡里胡涂来说,二人无不是以一敌三。每当胡里手中的鸣蛇瞄准阿日斯兰的时候,胡涂总是从中出手,阻止胡里伤了阿日斯兰;当胡涂手中的鸣蛇向欢喜佛出气的时候,又总是被胡里给破坏掉。所以二人明显不敌欢喜佛和阿日斯兰的强攻。
    林国余心中焦急,可是嘴里喊了几句,又都被胡里胡涂与欢喜佛、阿日斯兰的打斗声压了下去,胡里胡涂根本听不到他的说话。也许是二人互相为对方“卖友投敌”而激怒,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林国余心中正急,却听身旁有人冷冷的说道:“他奶奶的,老道都睡了这么半天了,怎么这场架还没有打完?胡里胡涂,你们就不能利索一点儿?”
    林国余寻着声音的来源去看,竟然是原来以为已经被欢喜佛用红莲业火掌打死的金其子,正歪着头看着胡里胡涂与二人的打斗。
    林国余又惊又喜:“道长,你刚才没有死?”
    金其子白了林国余一眼:“小孩子不会说话,死什么死?刚才我老道睡了一觉,被太上老君叫去下了两盘棋。我告诉你哈,太上老君蛮不讲理,上来便要下先手,我老道何等聪明,怎么会让他的计得逞?我们俩就玩石头、剪刀、布,玩了十一把,我老道六比五赢了太上老君,于是我得了先手,我走了一个当头炮,太上老君跳马,然后我摆了五七炮的局,太上老君摆出屏风马……”
    金其子伸出手指在自己面前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的桌子面前比划,口水四溅。
    林国余更加惊奇的发现,金其子的手居然能动了,似乎交州虫的毒已经从他的身上退去。这时场内胡里胡涂节节败退,已经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逼到了墙角,可是二人还是不肯合作一致,仍然互相拆台,情况极其的危险。
    林国余急忙打断金其子的话:“道长,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助胡里胡涂一臂之力?他们如果败了,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马上就会找上我们,苦渡明法两位大师已经没了,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胡里胡涂也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收拾啊。”
    金其子其实嘴里说着,眼角却一直瞄着胡里胡涂和欢喜佛、阿日斯兰打斗的情况,不过被林国余打断说话,还是有几分不甘:“你小子真是麻烦,你就不能听我老道把故事讲完吗?等讲完了故事,别说是一臂之力,就是两臂、三臂、四五六七臂又有何妨,我告诉你,太上老君一招乌龙,把自己的一条大龙堵死一眼,我老道脑子极快,马上吃掉他的一条大龙太上老君眼看败势已成,连连摆手道:‘这不算,不算,你要退一步。’我老道怒道:‘凭什么要退,举手无悔真君子,下棋哪有退的?’太上老君道:‘咱们是神仙,又不是君子,举手无悔真君子,又不是举手无悔真神仙,所以这步你还是要退!’……”
    金其子嘴里还是说个没完,这时城胡涂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眼见欢喜佛手中的金刚杵从头顶落下,刺向胡涂的头,胡涂用鸣蛇去挡,已经先一步被胡里拉过了手掌,鸣蛇的嘴巴对准了屋顶,欢喜佛的金刚杵一旦落下,势必把胡涂的头刺出一个大洞,林国余急的恨不能自己闯上前去替胡涂挨上这一杵,这时金其子发现了林国余的表情,瞪了一眼欢喜佛道:“你们这几个小东西,非要在这屋里打架不可,害的林小子都不听我讲故事,我老道不教训你们是不可能了。”
    伸手从桌子上拿下了道筒,向前一甩,道筒口朝上甩了出去,金其子投掷的尺寸掌握的极好,刚好飞到了胡涂的头上时,欢喜佛的金刚杵已经落下,正好刺入了金其子的道筒之内,金其子的功力果然厉害,便只这么随手的一掷,便已经阻住了欢喜佛投下的大部分力道,胡涂趁这机会已经躲过了欢喜佛的一击。与此同时金其子手在椅子上一拍,身子已经跳了起来,直接打向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本想一锤打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必定是无处可闪,这一架也就算是赢了,可是听到身后风响,也不敢怠慢,让过了金其子。金其子飘飘落了地。欢喜佛惊道:“你这老道受了我的红莲业火,居然还没有死?连交州虫的毒也都被你解了?”
    金其子笑道:“你奶奶的,就这么点小伎量还拿来在道爷面前现眼?你那红莲业火,用来给老道冰两份冰块还可以,想要老道的命,哪有那么容易?还有你那交州虫加马尿的所谓毒药,老道很久就已经见识过,惹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破解不了,老道还真不用混了,还不如天天陪着太上老君下棋,我告诉你小子,刚才我和太上老君下棋,太上老君非要执红先行,我老道何等精明,当然不干,于是……”
    金其子口若悬河,又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欢喜佛与阿日斯兰对视一眼,一掌大手印直拍金其子的前,阿日斯兰也连忙跟上,手中雷锤舞动生风,来打金其子,金其子却是不为所动,嘴里还讲着:“……我老道出车叫将,太上老君支了个士……”
    手中也丝毫不含糊,一条简板左敲右打,敌住欢喜佛和阿日斯兰。
    胡里胡涂二人暂时缓了一口气,只是也没有安稳多长时间,二人又记起了刚才对方帮助别人攻击自己的“大仇”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也没有闲着,一个去抓一个的鼻子,一个去抓一个的眼皮,吵的不亦乐乎。
    金其子这一次主动出手,显的功夫居然还在欢喜佛和阿日斯兰之上,二人合力都敌不住他,手上身上,脚上已经被金其子手中的简板抽出了不少的血印子。
    二人都不相信金其子居然有这么厉害,本来以为在天师会中,以张习镇的功夫应该是最高的,金其子与张习镇至多也不过伯仲之间,可是和金其子一动手才发现金其子的功夫明显比张习镇要高出一块,欢喜佛和阿日斯兰虽然在刚才的连番恶斗中耗了大量的法力、功力,可是以二人连手,总不至于打不过这样一个邋遢道人吧?可是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打不过。而金其子似乎还有所保留,若是全力发动,二人都不知道自己能打的了几个回合。
    心中这样一想,便已经有一丝怯意而生。手底下不知不觉便又慢了许多。又被金其子抽了两板,金其子却还在讲道:“大上老君向我说道:‘道兄,咱们这局棋算合了吧。’我老道眼见杀了他几条大龙,白子占了半壁江山,岂有退让之礼?太上老君说道:‘道兄,我还有一个军长一个师长,一个,而你只有一个司令,一个团长,这样的棋你都不肯合?’我老道答道:‘屁话,我老道的红棋都已经大半入营了,可是你的绿棋还有半数在外面没有跳回去,这样子算平局,我老道的脑袋难道被细菌弹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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