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术界的人来说,至多不过是混身法力尽失,这比少只胳膊断条腿还会让人难过,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吗?可是林国余接下来还要救林易仁,还要救紫菀,虽然有金其子,有胡里胡涂,有旱魃帮忙,可是终不及自己有一身功夫,这样来看,这身功夫倒也是万万不能少的,而与此相比,被金其子尿便全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林国余思索在三,终于狠下心来,向金其子道:“金道长,也麻烦你给我解了身上的交州虫毒吧。”
金其子望了林国余一眼:“林小子,我先前和张小子做的买卖你都听到了,我老道生平绝不做亏本的买卖,我问他要了雌雄窃脂泪,是为了救你,这是老道主动提出的,便不管你要报酬了,但是你想让老道治好你的交州虫毒,咱们可是好好的谈一谈这买卖了,不知道你出的起什么价钱?”
林国余道:“我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条玄冥十字架,道长如果喜欢的话,就请拿去。”
金其子摇了摇头:“这东西老道实在是不希罕,据老道所知,当年石达开领军西进的时候,得的玄冥石至少可以做成五百件这样的十字架,只不过他只献给了洪秀全一块。后来连同那块玄冥石与价值亿万的宝藏都被石达开藏了起来,不过无论是钱财,还是这玄冥石,老道也都不稀罕。”
林国余心道:“金其子知道的倒是真的清楚。不知道怎么这么机密的事情他会知道呢?他活了有多少岁?一百岁?就算如此的话,当然洪秀全在南京称王的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岁,石达开死的时候他也不过三十岁,根本不可能进入太平天国内部。更何况石达开的玄冥石我是知道的,可是洞里哪里有什么宝藏?”
事实上石达开宝藏之迷是从清代、民国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都不断有人在研究的内容,太平天国共有两大宝藏之迷,第一是天京宝藏之迷,湘军攻克天京后,发现太平天国的国库和洪秀全的私人金库里都没有多少银子,这和洪秀全贪财好色,好大喜功的个显然是不能够一致的(另传是曾国荃打下天京后将洪秀全的宝藏搬回湘乡老家藏匿起来);第二便是石达开宝藏之迷,石达开带了十万太平军与洪秀全分裂,一直到西进大渡河被灭,其宝藏藏匿于何处也是一大迷团,暴发之后四川省主席刘湘曾派千名工兵去挖掘,挖出被巨石所封的三个山洞,里面只有少量的金银,蒋介石听到消息后,马上令刘湘停止挖掘,提出“这等国宝,应由故宫古物保护委员会处理”并命刘湘出川,至于以后结果如果,便又成了一大迷团。
林国余又道:“那金道长想要些什么?”
金其子指了指朱雀仙子道:“我要上衡山之时,朱雀小丫头除了给我做甲子观音笋外,再外加一道别的菜,而且味道要不下于甲子观音笋的。”
林国余望了望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一番剧烈的呕吐,几乎把肠胃都吐出来,这时候脸色刹白,听了金其子的话,说道:“好,道长只管给林兄弟解毒吧,等到了祝融峰,我亲自再给你准备几道别的菜。”
金其子笑道:“哈哈,妙及妙及。看在朱雀小丫头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给你尿上一泡,就不必管你要条件了。”
说着到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近前就要掏东西。朱雀仙子急的大叫:“道长,我的毒不用你解了,你若是尿到我身上,那么林兄弟答应你的那盘菜我都不给你做了。”
金其子苦笑道:“老道看起来天生就是做买卖的命,哈哈,好不容易说做一次赔本买卖,买主却不要,好吧,我不给你解毒就是了。
胡里胡涂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金其子在张习镇的身上撒了尿,还有好处可拿,雌雄窃脂泪虽然珍奇,却是挑不起胡里胡涂的兴趣,这时见林国余也求张习镇在他的身上撒尿,而且还许下了一盘菜,虽然不知道这盘菜倒底有多好吃,可是胡里胡涂生好吃,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二怪早就暗中运内力把体内的一部分水逼到了膀胱里,化成了尿,这时已经解了牛皮裤子,跳到了林国余的近前,嘴里嚷道:“祖父,我们也来给你解毒,记的那盘菜也要给我们做一份。”
掏出那活就往林国余的脸上尿了过去。
林国余苦笑了一声,闭上了眼。
金其子眼急手快,一把把胡里胡涂反推过去,背对了林国余,嘴里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两个小妖怪,居然和老道抢起生意来了。老道的墙角有那么好挖吗?”
胡里胡涂的水柱已经喷了出来,又有二人内力的作用,这道水柱直到了张森的脸上,张森本来正在昏迷,结果被胡里胡涂的尿给喷醒,茫然的看着胡里胡涂,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里胡涂连忙收回了尿,转回头骂金其子道:“老东西,你推我们做什么?你解你的毒,我们解我们的毒,关你什么事儿?”
金其子骂道:“你们两个妖怪,怎么不关我的事儿?这桩生意是我接下的,你们俩居然来抢我的买卖,我老道怎么能答应?”
金其子不还嘴还好,一还嘴,胡里胡涂的两张嘴巴加入了战团,金其子也毫不相让,一时间口水四溅,就仿佛是秘室中下了一场阵雨。直吵的林国余头晕脑涨。三个头吵起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一吵,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按照金其子说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中毒时间早就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估计是毒难解了,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听得胡里胡涂和金其子吵的厉害,不胜其烦,下意识的一抬胳膊,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突然意外的发现,胳膊居然能动了。
林国余一翻身立了起来,惊讶的说道:“金道长,你不是说一个时辰过后就不妙了吗?怎么我反倒能活动了?”
伸伸手,抬抬腿脚,居然丝毫无恙。连忙又叫旁边的朱雀仙子:“朱雀姐姐,你怎么样了?”
朱雀仙子也抬了抬胳膊,发现也能活动了,马上站了起来,背向林国余和金其子,把前开了的一个扣子系好,又转回头来说:“我也没事了,好奇怪。”
林国余道:“我现在不能用法术,朱雀姐姐不如试一试看看是否可以用法术?
182|第182章不妙的后果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向旁边一指,一道寸许的湛蓝色火苗从手指中而出,虽然颤颤巍巍的显的很孱弱,可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却知道,法力并没有失去。二人齐向金其子望去:“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习镇也隐约感觉自己上了金其子的大当,两眼怒视着金其子,等着他的解释。
金其子略显难堪的搓了搓手掌,反问道:“诶,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交州虫毒这么搞怪?”
忽然拍了拍脑袋叫道:“啊,我知道了,大约是我老道的尿液威力太大,你们两个小家伙只闻到了我老道的尿液的味道,身体便已经好了。”
林国余走到金其子面前,两眼直盯着金其子:“道长,是这种原因吗?”
金其子又拍了拍脑袋:“啊,也有可能是刚才我老道摔倒的时候,老道衣服上的尿液沾到了你们的身上,所以这毒虽然解的慢,可是也渐渐的解了。林小子,老道这么说你满意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长,你先前说过,这交州虫毒要是一个时辰内不用人尿来解的话,便会发生不妙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这不妙的情况,倒底是什么情况?是永远无法恢复,还是失去法力,还是别的什么呢?请道长明言。”
金其子的手掌化成爪,在头皮上挠了两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我老道说过这句话吗?啊,我想起来了,大约真的说过。可是我老道却没有骗你们,这种交州虫的毒十分的厉害,如果你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还是没有用尿液来解的话,那么——”
金其子四周瞄了一眼,很神秘的对林国余说道:“后果就是,如果你十天不吃不渴的话,保证会死!”
谁都没有想到金其子所说的不妙的后果然居然是这个,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还差一些,张习镇却几乎吐出血来,自己用了一对雌雄窃脂泪,外加欠着金其子的一个条件,居然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张习镇不禁怒道:“道长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就算我们不中交州虫的毒,十天不吃不渴,除非是打坐修炼,否则都是死路一条!”
金其子鼓掌道:“哈哈,你看看,老道的尿液果然就比太上老君的圣水强太多了,太上老君的圣水只不过能救死人复活,可是我老道的尿液却有开心窍的作用,哈哈,妙哉妙哉。看来老道只要你一个条件还真是亏大了,亏大了。”
说着话,金其子马上又开始愁眉苦脸。
倒把张习镇气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好张森醒过来后张习镇的注意力也便渐渐的放在张森的身上,也不去理金其子了。
张森醒过来,却是两眼直勾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的爆炸声起初还透过石墙传了过来,渐渐的便听不到了,秘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胡里胡涂在秘室中追着绿鹦鹉,要拔它身上的毛。
张森两眼始终是空洞洞的,仿佛秘室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什么都看不到。许久,林国余才自言自语道:“日本人的飞机大约是走了吧,怎么这么久都听不到声音了?”
张习镇突然站起身来:“道长,林贤侄,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我要去滇池岛上看一看我的诸弟子,几位若是怕危险的话,就请先留在秘室之内,等安全了,我再派人叫诸位上去。”
金其子摆了摆手:“急什么?咱们再呆上一会儿,等确定日本人走了,咱们再上去。”
张习镇冷笑道:“道长可以不急,在下的儿子,百十名弟子可是都在岛上,我这时再不上去,恐怕一会儿连尸体都没的收了。”
林国余也道:“这时候估计日军的飞机早就走了,咱们也应该上去看看了。”
金其子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想上去,老道也不拦你们了,陪你们上去走一趟。看看张小子的弟子徒孙们如何了。”
张习镇拉过张森,张森傻呵呵的跟着站了起来,走出去两步,口水便已经顺着下巴滴了下来,张习镇揽过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偷偷的了一把眼泪。
几人又沿原路返回。越往上走,秘道内被震损的越厉害,不少的地方都有石头掉到到了地上,一些巨大的石板也有了些裂缝。光凭林国余手里的一根玄冥石照路,还是难以看清脚下。张习镇惦记着天师教的众弟子,走的非常的着急,好在金其子走的也极快,走出去了百十米,张习镇也没有把金其子落的太远。倒是林国余手里拿着玄冥石,又不能提起阳符经的功夫,跟的十分的辛苦。
张习镇慌乱之中,没有看清楚脚下,突然被一块碎石一绊,脚下趔趄,身子突然向前扑倒。林国余连忙喊道:“张天师小心。”
便想紧跑两步上前去扶张习镇,哪知张习镇手在碎石下面一,抬掌向右侧的石壁上切出一掌,一块石头应声凹陷进去,紧接着咣的一声巨响,在金其子的身前上方石壁上突然掉下来一道铁门,金其子本来一直刻意不让张习镇与自己拉开距离,防的就是他触动秘道中的机关,可是没想到张习镇这一摔,先是把儿子摔到了前面,自己却滚出去了几尺,距离一下子拉大了,机关门又正好在他身后落下,所以金其子也没能逃出去,这道大铁门上的铁条比手碗还要粗,重达数千斤。
张习镇从地上爬起来,拉起了张森,向张森问道:“森儿,你没事儿吧?摔的疼不疼?”
张森仍然是笑嘻嘻的望着张习镇,口水从嘴里滴到了前,又滴落到了地上。林国余这时才跑到了铁门近前,向张习镇道:“张天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总算是救了你一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你打的什么主意?”
金其子道:“他奶奶的,老道千算万算,怕你有这一招,不放心你自己出秘道,这才一路的紧跟着你,想不到你比老道高明,居然会假摔一跤,然后才触动机关,佩服,佩服。”
胡里胡涂却是抱着门上的铁柱,二人比较起力气来,看谁能把铁门抬起,结果当然是徒劳。
张习镇却拉着张森头也不回,只说道:“几位得罪了,我实在是不能放你们出去了。金道长,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是猜你也是大有来头,你既然对梁王的故事也很熟悉,你就去陪梁王喝茶聊天吧。”
金其子大叫:“喂喂,张小子,你把话说明白,别糊里糊涂的就走了。”
胡里胡涂一直叫道:“老东西,我们明明在你眼前,你瞎了啊?怎么能说胡里胡涂走了?”
金其子向一旁一推胡里胡涂:“闪开,我说的是张小子,又没说你们。张小子用了这铁门就想困住老道,哪有这么容易!”
说着话,抬起两掌运用内力握住了手腕粗的铁柱,一股炽热的气从金其子的手心发过,不多时这条铁柱已经变的通红。
金其子伸出手掌一拍,铁柱从烧红的部位断裂开来。这一个口子几人还钻不出去,朱雀仙子也运起“祝融十五式”握住了另一根铁柱。
金其子敲断了四根铁柱之后,朱雀仙子手中的这条铁柱才变的通红,金其子道:“朱雀小丫头,你先退到一边。”
抬掌又在这根铁柱上一拍,才把这根铁柱也打裂。这时露出了一个一个一尺多的洞,大小正好可以一个人钻出去了。
金其子冷笑道:“张习镇这小子,只弄这么一个破铁门便想对付老道了,真是异想天开,走,咱们出去,把张习镇小子捉住,关进秘道里。”
朱雀仙子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天师一代宗师,怎么会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好歹这位两个头的朋友也算救了他一命,若不是他们触动机关,把张天师的椅子放入密道,张天师早就被阿日斯兰给杀了;秘道之中想必也是这位两个头的朋友用鸣蛇打倒了‘借尸还魂’的几名天师教弟子,否则张天师全身不能用力,也讨不到好去,他怎么要把我们困在秘道之内呢?”
林国余道:“如果张习镇不是天师的话,或许还不一定会这么做,可是他身为天师,法术界的泰山北斗,经历了这么一系列丢人的事情,被金道长撒了一身的尿,而且还欠了金道长一对雌雄窃脂泪,还有一个永远压在头上,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条件,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并不奇怪。”
金其子已经先从这一尺多的洞中穿了出来,伸手接过朱雀仙子的胳膊:“林小子,老道早就告诉你滇池岛不是好去处,张习镇也不一定安了什么好心,就算老道刚才不用尿给他‘治病’,他也未必就不会用别的办法来对付咱们。你以为滇池岛中层层机关是做什么的?只不过刚才知道日本人来打滇池岛,显然张小子还不是个汉,所以我才留了他一命,不然的话,他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了,哪里还轮的到他发过什么机关?”
几人刚刚从铁门里出来,就又听到了前面传来的沉闷而巨大的声音,震的地面嗡嗡颤动,仿佛又有什么极重的东西落在了地上,林国余叫道:“坏了,张天师跑到前面,怕是又有什么机关发动了。”
话音未落,金其子早已经一道身影疾驰而去,林国余等人也在后面紧紧的往前跑,可是没跑几步,却是一道水线从前面奔涌而下。金其子已经又奔跑了回来,向林国余喊道:“金其子那老小子做的真绝,前面同时开了两道机关,第一道是头顶上的几块巨石落了下来,把秘道全部都给堵死了,第二道机关便是墙壁破了个大窟窿,咱们这里是处在滇池湖面之下,滇池湖里的水都泻了过来。他奶奶的,真够瞧狠的。”
金其子还没说完,水流便已经冲了过来,水压极其巨大,撞在石壁上发出狼号一般的吼声,巨大的水流撞在林国余身上,把林国余牢牢的钉在了铁门上,水流呼啸着向秘道的下面流了过去。
林国余浸在水中,感觉脸上的肌肉被水流冲的都有些变形,更是不敢睁开眼睛,连身子动一动都变的极其的困难。胡里胡涂穿了牛皮裤,受到的冲劲大,可是浮力也大,二人又抓住了铁柱子爬到了水面之上,浮在水面,压力便大大的减少。绿鹦鹉一直就飞在空中,听见流水便马上拍翅紧贴着秘道顶,向林国余喊道:“林大哥,你学着胡里胡涂的样子,顺着柱子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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