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服用阿司匹林之后,卡鲁索称,阿司匹林是“惟一能够减轻他病痛的药品”。捷克作家弗朗茨·卡夫卡把阿司匹林看得更加神奇。他认为,这是“少有的几种能减轻人生痛苦的药品之一”。
  近年,除了解热镇痛消炎等药效,阿司匹林还被发现具有抗血小板过度凝集作用,1982年英国药理学家约翰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1988年美国2万多名男性医师参与的一项研究表明,阿司匹林可以使首次心肌梗死发生率降低44%,掀开了阿司匹林可以有效预防冠心病、脑梗死的新篇章。由于其确切的疗效和低廉的价格,1985年,时任美国卫生和公共服务部长的玛格丽特·赫克勒向媒体宣布“一天一片阿司匹林,可以提高美国人民的素质”。2007年,美国预防学会将阿司匹林、儿童免疫接种和戒烟并列为目前最有效的三种预防医学措施。因此,在新药不断涌现、老药渐被淘汰的今天,它仍然是世界上被用得最多的药物。1994年,全世界消耗阿司匹林的药片、胶囊丸、栓剂等数量多达362.5亿颗,总重量高达1.16万吨。1997年,全世界产量增加到5万吨,如果做成500毫克的片剂排列起来至少有100万公里,可以在地球和月球间走一个来回。
  阿司匹林的神奇还不止于此,1988年澳大利亚的G.Kune教授根据研究结果第一次提出阿司匹林可以预防癌症。2007年,一项针对近8万名美国注册女护士,随访长达24年的研究再次证实阿司匹林可以显著降低癌症死亡风险。
  正如西班牙著名哲学家何塞·奥尔特加·加塞特在他的专著《阿司匹林的时代》中所说,阿司匹林是“文明带给人类的恩惠”。
  (星问摘自《生命时报》2008年3月11日)
  





首页-&gt2008年第9期

回头率

作者:张卫平




  “回头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简而言之,就是指人们回头的频率。具体地讲是人们在行进中,迎面而来的人虽已经从身边走过,或观察者已经走出被观察者的视线,却仍要回过头来再看看。
  “回头率”并不是指同一观察者回头的频率,而是指不同的观察者对同一观察对象回头的频率。
  如果就回头看的行为来看,被观察对象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但人们一般意义上的“回头率”仅指被观察对象为人的情形。导致回头率高的原因可能是服装的式样、行为的怪异、与众不同的形象等等,但最多的是因为被观察人的特殊气质、魔鬼身材、漂亮的脸蛋或综合形象,是这些因素促使人们回头再看一眼。回头,往往表示人们对被观察者的一种欣赏,当然,“回头”的心理,各人可能有所不同,有的是基于一种对美的欣赏,有的可能是一种邪念。不过,观察的客体也对人们的观察动机、心理有一定的引导作用,穿得过于暴露,自然会使一些人的想法油然而生。
  是否回头,与性别、年龄有关。作为一类社会群体,女性回头一般低于男性。女性回头的原因主要是基于服装、服饰、发型,特别好的服装和新奇别致的服饰容易引起女性的回头。而男性回头多数是因为被观察异性的整体魅力。由于男性对服装和服饰的感觉不如女性,因此,男性不会因为同性的服装和服饰而回头,而且因为男性的自尊心,对于同性要尽量避免回头。即使觉得有意思,也要克制,不要回头。女性与男性不同,对于值得欣赏的女性,同样也是要回头的,女性对同性的排斥低于男性。女性之间可以很亲热地握手,一块儿行走时,还可以互相挽着,见面还可以说“亲爱的”,男性则绝对不可以。女性回头的主要原因还是被观察者的服装和服饰,属于“外在观察”,对同性长相的欣赏或好奇是次要的。女性对女性的观察是一种“局部扫描”或“分部扫描”,或是发型,或是围巾,或是服装,侧重于物质;男性对女性的观察是“整体扫描”,关注于精神,也有局部“扫描”的,关注的是差异性。
  中青年男性是回头次数最高的群体,与此时的生理特征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个别好色的老头也常常回头,这不足为怪。在中国,回头次数与绅士风度成反比,突出绅士风度的男子回头次数极低。女性对待男性回头,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由于有回头率或回头率高,反映了异性对自己魅力的认可,因此希望有回头率,往往以高回头率自喜。但另一方面,男性的回头有时有可能表现为一种轻度的性侵犯或对自己的不尊重,对于这种回头率是要提防的。
  “回头率”大概是个中国特有的概念。我注意到在国外,至少在日本、美国、欧洲各国没有回头率这一说法。据我的观察,日本人很少有回头再望的。众所周知,日本男人是出了名的“好色”,但在街上,日本男子基本上没有回头的。这主要是出于对人的尊重和礼貌。日本男子在与漂亮的女性擦肩而过时,只是用人们难以察觉的余光很快却很“毒”地扫一下,就像电焊时划出的弧光一样。中国人不同,有不少人敢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常常会盯得别人脸上一红,别人一走过便立即回头更长久地注视背影,一不小心往往撞上路人或电线杆,尽管这样,可能还要回头看看。如果开车的人也回头,后果就可能不堪设想了。
  在欧洲,我注意到,欧洲人也有男子见到漂亮的女性回头的,但仍然是少数。其原因我想大致与日本人相同。但欧洲人见到特别漂亮的女孩时,会高兴得吹口哨,或者将手上的东西抛上天,西方人可不像东方人那样矜持。
  认真想想,“回头率”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概念,是因为它反映了某种社会现象,反映了不同的人们在文化、心理和生理上的差异。
  (千雪摘自《广州日报》2008年3月4日)
  





首页-&gt2008年第9期

那一刻,这个农村学生让我内疚

作者:林少华




  九月的黄昏时分,学校后门,新生报到的日子。我见一个男孩正拎着行李东张西望,一副想问人又怯怯不敢问的样子,就主动走到他身边问他要去哪里。他停住脚步,把胸一挺,以皖南味儿的口音一字一板地朗朗回答:“中国××大学!”那声音、那眼神、那嘴角充满了自豪感和幸福感。旁边一个像是他妹妹的扎小辫的女孩儿身板瘦瘦小小的,明显一副农村孩子的营养不良,但她以无限景仰的目光向上望着哥哥的脸。男孩身边应该是他父母的一身乡下打扮的中年人局促地搓着手,但显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和得意。我转身望着走进校园的男孩不高的背影,望着他一身标准的蓝长裤和发黄的白衬衣,望着夕晖中一家四口急切的脚步,忽然间,我这个堂堂教授感到一阵内疚。
  我调来这所大学已经8年了。8年时间里,自己从未那么自豪、也从未听别人那么自豪地说出这六字校名。对于从事文科教学的老师来说,这个工科校名甚至让我们觉得有些狼狈和委屈。对那个男孩来说,这六个音节竟那么让他自豪、让他向往、让他欢畅。可问题是,这座校园、这座校园里我这样的老师能对得起那个乡下男孩的自豪吗?
  他进校园往里走不了几步,迎接他的就是各种品牌的大幅广告。一长溜奔驰、宝马、别克、奥迪、桑塔纳,从农村初来城市的他甚至分不清那些车是公车还是私车……
  在那个男孩的心目中,大学老师理应是知识和学问的化身,是灵魂的塑造者和领路人。然而我为他做了什么呢?至少在他来到这个学校的那个暑假我没完整地看完一本书,没完整地写成一篇论文,没完整地构思好一个教学方案,没完整地做一件像样的事。那么我在干吗呢?我在翻箱倒柜,让过去一两年所有已被封存的试卷,所有已存档的毕业论文倾巢而出,教研室偌大的房间里无论桌椅还是地板抑或窗台全都摆满了这些劳什子,十几个老师就好像手工作坊的学徒工,一盒盒清点、一卷卷查阅、一页页过目,在试卷每一道题的“阅卷人”栏目里确认或填写名字,然后复核每一道题的得分和总分并查看“复核人”的名字是否漏填,即使算错0.5分也要改正并加盖上刻着自己姓名的印章。那些学生的毕业论文就更要我的命了,例如某月某日第几周老师指导了什么,学生改进了什么、效果又是什么,每次都必须有老师签名、学生签名,如此核对或填写6~8次。更好笑的是还要在所有本科生毕业论文的内页——尽管封面上已然写得一清二楚——再次填写上每位指导老师的姓名、工作单位、职称、专业方向等等。倘若这种种操作哪怕熬个通宵一次性搞定倒还好,实际上做起来却是零敲碎打的体力活。上午一个电话、下午一个通知、今天一个E-mail、明天一个短信,把我传唤个没完没了。教师的尊严、时间的尊严、职业的神圣感和荣誉感就在这些平时本该及时完成的琐事之间、在这儿“学徒工”的简单重复性手工操作中磨损殆尽。那个男孩绝对不会想到:我们这些教授在暑假所从事的一系列繁琐的工作,仅仅是为了个人能在年度教学评估里获得最高的分数,为自己的职称、利益而奋斗。
  也许你会问:“你这个教授的个性何在?”是啊,平时我也自以为是有个性的教授,可哪怕再有个性我也得为这些琐事奔波——被领导批评事小,万一因为我的疏漏而影响集体的评估分数,进而影响全校教职工的待遇,我将何颜立于讲台?如果我不能在讲台上诲人不倦、指点江山,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学生。
  当那个男孩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他看到的很可能是老师疲惫而无奈的面容,是高度程序化、规范化、数字化的授课流程,是精细而工整的纸质教案、电子教案甚至多媒体演示。然而老师那鲜活生动、神采飞扬的表情呢?那随机生发、横逸斜出的才思呢?那绝尘而去、单骑千里的学术个性和人格魅力呢?这些关乎灵魂的因子会在老师追名逐利的奔忙中得到激发和升华吗?
  那一刻,那个男孩让我内疚。
  (萧士新摘自《大学生》图/亓寂)
  





首页-&gt2008年第9期

谁也不能替你走青春

作者:安 宁




  亲爱的弟弟,不知我走的时候,放在你床头的那封信,你究竟是漫不经心地看过便丢在一旁,还是在一丝丝愧疚的牵绊下,拿起床头的书,认真地读上几页?我已经远在北京,看不见此刻的你,是否又回到昔日散漫不羁的生活,怀着那么一点点的侥幸,继续在高考前的时间里清闲游走。
  或许你会认为,我熬夜写出的五千字的信,于你,不过是一堆于事无补的说教,你有你混日子的理由。你会像讲给没有文化的父母那样,讲给我这个即将出国留学的姐姐,说,你们学校不过是所不入流的高中,有最纨绔的子弟,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打架,甚至连你这样中规中矩的学生,毫无理由地,就会被校园里的痞子们截住,挨一通嘲弄。或许你也会让我上网查询去年你们学校的高考升学率,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是通过艺考,走进了大学。而我当初阻止了你读艺术,也就基本上阻止了你通往大学的路。因为,基本上,除去艺考生,只有十个左右的学生能够考上大学,而排在二十名之后的你,当然是希望渺茫。况且,你们学校的传统是,在高考来临之前,便将考学无望的学生,像残次品一样,全部处理掉,要么去学技术,要么去进工厂,要么自寻出路。
  在这样差的高中里,你除了一天天地熬下去,熬到高考过去,那一张薄薄的毕业证发下来,还能去做什么?
  更让你理直气壮地将学业荒废掉的,是而今实行的素质教育,你们终于可以不用补课,不用上晚自习,不用在漆黑的夜晚,飞快朝家中赶,遇上雨雪天气,还要溅一身晦气的泥浆。而今,你们只需在夕阳下,背起书包,说说笑笑地走回家去。书包很轻,有同学间彼此交流的时尚玩意儿,也有给女孩子写了一半的情书,但惟独没有老师留的累赘的作业。这样一身轻松地回到家中,若饭还没有做好,恰好可以打开电视,看一段娱乐新闻,或者欣赏半集电视剧;再或者,偷偷溜出去,在网吧里跟新交的网友说几句话。这样的夜晚,再不像往昔那样度日如年,一本杂志,两本小说,三四句闲话,五六个哈欠,便轻而易举地打发掉了。没有老师的监督,你,完全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可以放任自己在大把的时间里,幸福地遨游。
  可是,亲爱的弟弟,这样的幸福,于高二已经快要结束的你,究竟还能有多少?你所谓的理由,不过是为你想要逃避这一段艰苦学习的岁月,所做的最拙劣的注脚。而我想要说的是,即便你们学校差到只有一个人能够考上,你也有为之奋斗最后一年的理由。再好的学校,也有神色黯然的落榜生,再差的学校,也有站在领奖台上的成功者,而你,又为何过早地将自己打入毫无希望的深渊?我并不是认定,高考是你惟一的出路,可是,假若一个人连青春里这第一场战争,都不愿意迎接,那么,你所谓的毕业后去独闯天下,岂不是一句可笑的空谈?我所要求的,不是你能考上哪一所大学,我只是希望,在你十八岁之前,能有那么一段意气风发、勇于拼搏的岁月,而这一段时光,不管结局是美好还是黯淡,在你人生的长河里,都必定会熠熠生辉。没有人能够否认,这段埋头苦读的青春,回望的时候,会绽放出最粲然的花朵。
  请你尝试着,一点点地改变。哪怕,只是在放学的路上,边欣赏两边的风景,边记下卡片上的几个单词;哪怕,你将电视,自觉地换到英语学习的频道;哪怕,你克服掉自己心中的障碍,开口向比你成绩好的同学求教;哪怕,你能把起床后洗漱的时间,节约上短短的五分钟,而后将这些零敲碎打的时日,换成朗诵一篇散文,读解一道习题,探究一种生物,或者,只是给父母说一句安慰的话。
  是的,因为你一直以来的不上进,父母几乎对你完全失望,他们不知道如此游荡到毕业的你,究竟能够有怎样的未来。当我因为对你荒废光阴的气愤,而在母亲面前脱口而出,不要指望我能够为你提供怎样的便利时,她竟是背过脸去,哭了。父母一直都希望,走出小镇的我,能够在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的时候,亦能顺便,为你遮一小片绿荫。我无法说服他们,无论我飞得如何的高,都始终无法代你,走一生的路途。但我依然要在这里,无情地提醒于你,此生,我是你的姐姐,但你永远都不要奢望,走出去的我,会像父母一样,为你二十岁以后的人生,奔前走后,筋疲力尽。我只会站在最关键的十字路口处,为你指明那最通达的一条,就像此刻,我尽着一个姐姐所应该尽的职责,写这封信给你。
  亲爱的弟弟,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孩子,曾经在父母的唠叨里,有想要离家出走的冲动;也曾经为买不起一件衣服,而羞于在体育课上张扬;又曾经在十八岁的路口上,犹豫且失落。但,不同的是,我的每一步,都走得结实且稳健,我知道自己惟有走出小镇,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来,我知道大学能够提供给我,更明亮的一扇窗户,从这里,我可以看得更远,视线,亦可以飞得更高。
  而你,亲爱的弟弟,能否像曾经的我一样,背负起行囊,执著地向前,只为这一程,璀璨的光阴?
  (图/马莉虹)
  





首页-&gt2008年第9期

给她一巴掌

作者:张曼娟




  星期天早晨,有一群国中生来到小学堂,他们为基测做最后冲刺,却还愿意把时间花在写作上,其实是让我很感动的。
  看见那个叫小曼的女孩,我知道她就是属于非常不情愿的那一种,读着她的作文,更印证了我的想法。如此“缺乏训练”的文字和逻辑,可以想象写作文带给她的痛苦和打击肯定不少。

Prev | Next
Pg.: 1 ...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 472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