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靡全球的漫画已经是日本文化的代表,漫画之所以在日本这么强势,和格子有关。因为漫画就是在格子里讲故事,符合日本人的生活习性。
  在格子的潜移默化中,日本人做什么都潜意识地格式化,空手道,剑道,花道,茶道里的“型”就是格式化的产物,而象征日本文化精髓的茶道更是将格式化升华到仪式化。从对茶的侧重到对器皿的侧重,从对茶味的追求到对规矩的追求,无不是因为日本人内心对格式化的追求。
  日本有世界上最高生产力的工人,因为从格子中训练出来的日本工人,能够更规范地操作工序和流程。可能大家不知道,世界上最早的磁记录材料是日本人发明的,也正因为日本人根深蒂固的格子化,如今和磁记录相关的光碟,硬盘都要格式化才能使用。这是格子化的日本对科技的贡献。
  格子化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心胸容易狭窄,思维容易僵化,见木不见林。这也是为什么日本在经济上大有作为,而在国际政治、外交上屡遭尴尬和绝境的原因。有一件小事可以说明日本人墨守成规到何种地步。当时临近毕业,我请平时交往不错的一个日本同学去马来西亚餐馆吃饭,他在看了菜单后,思考良久,最后选了可乐和炒饭,我劝他尝试一下马来菜独有的滑蛋炒河粉,肉骨茶什么的,但都被他摇头拒绝了。可乐和炒饭是在哪里都能吃到的,又何必特地到马来餐馆来吃这个呢?
  对跨出常识的不安和恐惧可能是他不愿尝试新东西的原因吧。
  (周雨摘自《上海采风月刊》2007年第11期图/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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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有重量

作者:陆勇强




  德国真是一个极其认真的国家。在女人胖与瘦的问题上,德国政府明确表态:生命有重量,骨感不是美。
  这项计划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它是政府发动的,健康部长施密特说,德国政府将制订一系列的措施和计划,将厌食症列入政府预防错误饮食、运动缺乏等“健康饮食和锻炼”行动计划。
  之前,关于抨击“以瘦为美”现象的行动,大都发生在民间,并且属于公益行动。
  去年开幕的马德里时装周,有1/3的模特儿因为太瘦被拒之门外,而此后举办的伦敦时装周、巴黎时装周以及米兰时装周,都拒绝太过于瘦弱的模特儿。
  虽然这些行动“声响”很大,但都未能上升到政府层面,依靠政府的力量去倡导。
  德国政府之所以在乎女人那种病态的“以瘦为美”的心态,如果从深层次上讲,其实关乎的是人口质量。
  我尚未找到德国关于“以瘦为美”带来的负面数据,但从其他西方国家公布的数据来看,仍然令人触目惊心。英国的女孩子从6岁起便开始挑剔自己的身体,希望长得更瘦些;美国女青年80%不满意自己的身体,75%说自己胖,70%在节食;在法国12岁至18岁的少女中,大约有1%至2%的人患有不同程度的厌食症,患者中约有10%的人死于与厌食症有关的各种精神与身体疾病。
  这种“以瘦为美”的潮流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德国的一位社会心理学家说,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心理现象,譬如一个女人在房间里换衣服,有人说:“哇,你的腰好粗。”女人对于这样的话非常敏感,而这种思维如果推及到社会,形成一种思维定式,那就成了一种集体无意识,最后就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审美观。
  胖与瘦是否合理,标准就是健康。如果因为“瘦”而引发一系列的健康问题,那么这种审美观肯定存在问题了,需要纠偏。而现在的问题恰恰如此。
  因此,西方国家对模特儿、明星、主持人等设定体型标准,是一种积极行为。胖与瘦,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当公众人物以健康的形态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们的示范效应不可低估。
  (冯国伟摘自《今晚报》2008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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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与贼

作者:阿 峰




  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很有影响的人物之一,然而他小时候的天赋却并不高。
  有一天他在家读书,反复对一篇文章高声朗读了不知道多少遍,很长时间他还没有背下来。这时候,他家来了一个贼,潜伏在他的屋檐下,希望等读书人睡觉之后,可以入室行窃。可是这个贼站在屋檐下等啊等,就是不见他睡觉,只是听见他翻来覆去地读那篇文章。
  这个贼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大怒着破门而入,指着曾国藩说:“你这么笨的人,还读个什么书啊!”
  说完之后,他就将那篇文章一字不漏地背诵了一遍,然后扬长而去!
  这个贼的确很聪明,至少比曾国藩要聪明得多,但是他的一生,只能成为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而曾国藩呢,后来却成为扶危救难的中兴名臣、海纳百川的一代儒宗,甚至连毛泽东也称其为自己一生最钦佩的人之一。
  (李波摘自《成都晚报》2008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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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弱点与科学毫无关系

作者:魏得胜




  1633年6月22日下午5点,对于罗马宗教当局,对于渴望真理的人们来说,是一个对立的尖峰时刻。如果在这一刻,圣·库斯教堂的大钟被敲响,则意味着伽利略向当局,同时也是向荒谬低了头。教堂的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伽利略的学生安德雷亚。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沉重。在安德雷亚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把他带到了伽利略的身边,母亲给伽利略当女佣,他则成了伽利略的小学生。因朝夕相处,伽利略与安德雷亚情同父子。对于伽利略的悔罪,安德雷亚自然有着与他人不同的感受。当伽利略置身于人生的十字路口时,安德雷亚已成人,他对时局有着自己的判断。5点即将来临,他情绪焦躁地捂住了耳朵。时间指向5点零3分,钟声没响。安德雷亚情绪激动,他伸开双臂紧紧拥住伽利略的助手费德尔佐尼,不住地高呼:“他顶住了!他顶住了!愚蠢被战胜了!这就是说,人不怕死!”然而,安德雷亚话音未落,教堂的大钟便轰然鸣响,众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安德雷亚的情绪一落千丈,他歇斯底里地叫道:“没有英雄的国家真不幸!”安德雷亚并没有察觉,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老师伽利略已神情沮丧地走近他,血气方刚的安德雷亚怒不可遏:“酒囊饭袋!保住一条狗命了吧?”伽利略平心静气地说:“不,需要英雄的国家真不幸!”伽利略的意思是,如果一个国家正处在某种灾难之中,伽利略没有充当英雄,而是选择了屈服。
  伽利略的命是保住了,但他并没有获得人身自由。此后的8年多时间中,伽利略作为宗教法庭的囚犯,被软禁在一所农舍里,直至死去。伽利略在被软禁期间,凭借微光写下他的另一部伟大著作——《关于两种新科学的对话》,并耗时6个月抄下其副本,由安德雷亚偷偷带出意大利。这也正如一首诗里所说,“知识越过国境线”。不过,让我感兴趣的却是安德雷亚与伽利略的一段对话。见到被软禁的老师伽利略,安德雷亚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说:“我们说您的双手有污点(指悔罪),您说,有污点比双手空空要好些。”伽利略说:“这话听起来很现实,很像我说的话。”安德雷亚接着又说:“您还说过,‘考虑到种种障碍,两点之间最短的线可能是一条曲线。’您赢得了闲暇时间来写只有您才写得出来的科学著作。倘若您在火刑柱烈焰中终此一生,那人家就是胜利者了。”不料,伽利略却说:“他们是胜利者。没有什么科学著作是只有某一个人才写得出来的。”
  这句话令安德雷亚十分费解:“那么,当年您为什么要悔罪呢?”伽利略坦率地说:“因为我害怕受皮肉之苦。”这样的话,不啻为一个晴天霹雳。不要说在当时,就是在人类文化史上,享有盛誉的科学家以及其他学科的带头人,又有几人敢如此坦率地承认内心的猥琐呢?伽利略的坦诚,并没有损害他在学生心中的形象,因为他的这个学生,历经风雨,已经懂得了很多。
  伽利略的不同就在于,当学生懂得什么更为重要的时候,当一切暂趋缓和的时候,他又回到了大师原有的位置上来,并开始自责:“有数年之久,我和当局一样强大。但我却把我的知识拱手交给当权者,听任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决定用、不用或滥用。我背叛了我的职业。一个人做出我做过的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容于科学家行列的。”也就是说,伽利略至死都没有原谅自己的懦弱,尽管这是他的权利。一个矛盾的伽利略,一个未经掩饰的伽利略,才是一个真实的伽利略。我们不怕科学家没有成就,也不怕科学家性情文弱,就怕科学家没有说真话的勇气。
  (张晓强摘自《今日科苑》2007年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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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立勤




  房间,泳池,水晶玻璃吊灯,朱丽,它们都是蓝的,蓝得我都想哭。没有想到的是,在电影《蓝》里我遇到了另一个不哭的女人——朱丽不哭,我反而为她哭了。
  电影大师基斯罗夫斯基,一个波兰男人,骨节很大的手指,夹着半支烟。他的“看”,总陷在漫无边际的颜色里——在他的《蓝》里,颜色是向后流淌的而不是向前。女主角朱丽的爱,蓝得深入骨髓,如果让那蓝有所动摇,除非基斯罗夫斯基试图叫她动摇——每当朱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就会去凝视那盏蓝色吊灯,或者跳入蓝色的游泳池中,或者她的鼻梁上有蓝色光影飘来飘去。蓝色伴随着她,又妨碍着她,她走不出爱情!她不能自拔。但基斯罗夫斯基永远不会停留在不能自拔的表层上,他通过爱情,用自己的镜头在展示他叙事伦理的泥泞与难堪。
  一场车祸,夺去了朱丽的丈夫、著名音乐家帕特里斯和女儿的生命。绝望,朱丽真正绝望,因为她爱他们超过了爱自己。她想自杀,她把一大把药片放进嘴里,却又吞不下去。如果她想吞下去,按说怎么也可以吞下去的,可朱丽必须在丈夫生命的句号后边徘徊、痛不欲生。死很简单,活着很不简单,而从一种爱的感觉中解脱出来就更不简单。朱丽出院了,她失去家人的同时也完全失去了自己,她的神情和动作都充满了“了断感”。她找律师安排了财产事宜,把丈夫的曲谱扔进垃圾车中,她卖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也打算卖掉房子。她曾经幸福的家,最后只剩下了一张床垫。这时她拿起电话打给丈夫的助手奥利维耶,她说,你爱我吗?他说,爱,很久了。她说,那你经常想我吗?他说,对。她说,你愿意过来吗?他说,现在?她说,对!奥利维耶来了,外面大雨瓢泼。他们相拥一夜,可朱丽心里还爱着丈夫,她不能够再爱。她也许想通过与奥利维耶找一点儿情感出路?她也许想与暗恋自己的奥利维耶作一个了断?
  第二天一早,朱丽独自走了。她一边走,一边伸出手,划过树叶,又划过墙壁。她手背上的许多地方全划破了。她看望了母亲,在新租的公寓住了下来。她曾对母亲说,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是的,活着都没意思了还做什么呢。从此,朱丽恍惚若蓝,蓝得深不见底。后来,朱丽认识了公寓里的一个风尘女。一天深夜,那个女孩打来电话说,你来一下。朱丽说,都这么晚了。女孩说,我有急事。朱丽赶到夜总会,女孩说,刚才我父亲就坐在下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都绝望了。朱丽问,现在呢?女孩说,他刚刚走了。朱丽问,你为什么跳脱衣舞?女孩说,我喜欢。朱丽的眼睛一眨没眨,她好像没有感到意外。“我喜欢”就要逃避父亲,就像朱丽“要再爱”就要逃避那场死。朱丽往回走,在“我喜欢”中,那抑或是一种自由?一种怎样的自由呢?《蓝》中,有许多这样细微的迸发的东西冲撞着我,这是基斯罗夫斯基式的冲撞,在“地下”。
  朱丽偶然知道,丈夫生前是有情人的,是一个见习律师。她去找她,她看到她怀孕了。女律师说,你想知道他爱我吗?朱丽干脆地说,他爱你!转身就走了。朱丽把那座要卖掉的房子送给了女律师。爱情无非如此,消灭它才可能再开始。她去找奥利维耶了,她对他说,我想听你的曲子。朱丽一直是不想听的。奥利维耶说,还没有结尾,结尾我想不好。朱丽坐在椅子上说,我想听!音乐响起,朱丽又说,停,去掉打击乐,钢琴在这儿进来,重来……一个真相被揭开了。原来,帕特里斯的音乐许多都是朱丽代写的。朱丽能够工作了,她天才的音乐感觉从她说话的语调以及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透了出来。她安静了下来,在音乐面前,在爱情面前。
  我第一次在想,句号中间为什么是空的?它绳索般套在活着的人的脖子上,是无法取下来的。句号的威慑力,看来永远都不是结束——如果你还爱他。
  (方素娜摘自《青岛日报》2008年1月18日图/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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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射”之殇

作者:佚 名




  公元前522年,周王朝的国君周景王想造一套名叫“无射”的大型编钟,其中包括原来没造过的体积更大、声音更低的大钟。
  为了这件事,周景王先征求大臣单穆公的意见,问他对造“无射”钟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单穆公说:“不行!铸大钱已经耗损民资,又铸大钟,会使耗损加重,这样下去对国家不利。钟是为了让人听的,钟声太低,耳朵听不清,就不算钟声了。这就好像眼睛看东西,能看得比较清楚的,不过在一步左右;再看远一点儿的,也不过在一丈左右。能够听出大钟声音的细微差别的,不过只有个别人能做到。何况先前的国君制钟,大不出二尺二寸半,重不过一百二十斤。还是不做为好。”
  周景王不听,又去问盲乐师伶州鸠。伶州鸠说:“我是不如单穆公的。我听说,政治像音乐。音乐要和谐,音乐所用的音要服从和谐的需要,音律的调整就是为了达到乐音和谐的目的。音乐中讲音高的标准,就是讲乐音要有一定的规律。古代的‘神瞽’(盲人乐师)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要写定最好听的乐音的范围(从某个音到某个音),提出它的标准,决定某个乐调的标准音有多高,再用这个标准来调钟。钟调试准确了,奏出的音乐才和谐,和谐的音乐才说明国家的政治秩序完善,百官才能有道有法,各有所施。并给周景王讲了一大通音乐的理论,用这些理论去比喻治国的道理。
  但是,周景王不听,仍要造“无射”钟。
  钟造好后,乐工们都说钟是“和谐”的,而伶州鸠则说“不和谐”。他说:“天子大约要由于心痛而死去吧!声音是音乐的车厢,钟是发音的器物。天子考察风俗因而制作乐曲,用乐器来汇聚它,用声音来表达它。小的乐器发音不纤细,大的乐器发音不粗犷,那样就使一切和谐。一切和谐,美好音乐才能完成。所以和谐的声音进入耳朵而藏在心里,心安就快乐。纤细就不能让四角都听到,粗犷就不能忍受,内心因此不安,不安就会生病。现在钟声粗犷,天子的内心受不住,难道能够长久吗?”
  两年后——公元前520年,周景王去世。
  后来史官对此事的总结是:这套钟果然不和谐。
  (伊人摘自《天涯社区》图/廖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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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红颜九百年

作者:李蕴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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