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再这么帅会引起社会治安不稳定的。
  “快去啊,好机会!”我在一旁煽风点火。能抓住芷芩出洋相的机会可不多。
  “可人家又没背熟又没准备,刚才又那么丢人,怎么能去啊!不去!”
  “去去去去去去!”我逼她。
  搞笑,腿又没毛病,干嘛横着走呢?背对着人家多没礼貌,我这正等着看好戏呢,那白痴横着走到人家跟前又横着走回来了。
“不行啊,我怕怕!”
“你去不去?好,我不陪你了,回学校。”
“别,别啊!我去还不成吗?”
  安枫也不是傻子,你这么玩,人家早看出来了,还好,人家给面子没逃跑。芷芩又横着迈步蹭到人家跟前,然后,一个标准的向左转,跟安枫视角成90度垂直。这样也好,避免眼神交流省着触电,直接倒地进医院。
芷芩一眼也不敢看安枫,低个头开始背。“呃,那个,曾、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的爱、爱情摆在我的面前,可是、可是,我没有珍惜。如、如果、如果什么来着啦?妈的,忘词了。”  
  倒,这话也说出来了。芷芩低头看一眼手心,安枫自然也看到那一手的小黑字。“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将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我爱你。下一句是~”她总是在关键时刻这样,没关系,习惯了。又看了一眼提示。“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那个,呵呵,对不起啊,我没有病,别报警啊!”
服!
  “哇,芷芩,你好勇敢哦!小妹崇拜。”
  “丢死人了,我看了两次不说,还骂了一句‘他妈的’,完了我,形象大毁,我的终生幸福啊!给我根三尺白面条叫我上吊吧!”
  “不丢人,挺成功。真的!”要不你终生幸福也没啥希望,呵呵。

婆婆一把年纪却精神的很,对我热情得不得了,寒暄一阵子,说什么都要留我在这吃晚饭。
  婆婆临出门前,拿钱包时不留神掉了一枚硬币,滚落进一铺床下面。婆婆说没关系,一块钱 就放在里面吧。然后就出门了。
  “真是奇了怪了呐?”芷芩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婆婆一向珍惜钱财,一毛钱就是掉进马桶里都得去捞,这回这么大方,一块钱都不要了?”
  “没那么夸张吧!再说,这不是你家有贵客嘛!去床下捡一块钱丢人呗!”
“贵你个头贵客,我得下去看看。”
芷芩半个身子猫在床底下,摸摸索索好半天,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来,金属制品,如同金子的材料,尽管上面落了很厚的一层灰,却还是很金碧辉煌的。有好多花纹,左右对称,古朴典雅,仿佛一种古老的文字。中间乃现“西坡”字样。花纹是镂空的,精细极了。
  “西坡?就是这里。可是这代表什么呢?还有你看这花纹,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我嘟囔着,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
  “也许和我的父母有关。装进书包里,我们回学校再研究。”
  一个愉快的晚餐之后,我们离开了婆婆家,天色已晚。猛地想起篮球场的那件事,于是在地铁上告诉了芷芩,她有些惊讶,在听我讲时,差点咬破手指。其实,我也是过了好久才相信的,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这么说,我好像不应该这么对何正有哦!以后对他好点,不再给他使坏了!”I`m 服了。彻底服了。
  回学校的路上只有这一段比较黑,人又少。不过,我和芷芩两个人,我想不会有什么麻烦,但麻烦还是来了。
  “小妹妹,愿意帮个忙吗?”黑暗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谁?”我一向警惕性很高。
  “我是一只鸡精。”
  “鸡精?哈哈,太太乐牌的吧?”芷芩狂笑。
  “我是鸡精,修炼了九九八十一年的苦果,只要七七四十九个女孩的初吻,就可以得到正果,化成人形,求你们帮帮我吧!”
  “这种色狼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它一会儿准会说只差最后这第四十九个了,别信它!”我的预言一向很准。果然。
  “只差最后这第四十九个 ,求你们了。”
  “我男朋友交过N个,初吻早忘了给谁了,另寻高明吧!”我说完就牵着芷芩打算逃跑,可这家伙好象很乐意上当,赖着不走。
  “你疯了啊!这么幼稚的骗局你看不破啊!”我小声说。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帮你了。”芷芩扬声道,接着又小声说:“我们将计就计,等会我骗它出来,咱俩揍它一顿,看它还敢不敢占女孩子便宜!”
  “将你个头!万一打不过,我们都死定了!”天啊!掉虎嘴里了,我真想一拳打晕她,再给她扛回去。



  “那好,我可来了啊!”说着,从黑暗中显出一道影,越见清晰。
“啊——!”我俩同时尖叫。
  这鸡精长了一个鸡身子,架着一个人脑袋,嘴上烂得全是疮,令人生呕,一副色狼嘴脸。  
  我不留半点力气地一脚踹过去,本想再打一拳,一看那脸,就心疼我的拳头不忍触摸如此恶心的东西,我这一犹豫,被它一扑腾,给扔到了一边,摔得半死。
  那鸡精一步步逼近芷芩,眼看芷芩的初吻就保不住了,这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把推开芷芩,自己却同那鸡精吻上了。被吻双方尖叫了一声,之后鸡精打了那人一拳,痛哭嚎叫地跑开了。我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何正有!他正坐在地上呕吐呢!
芷芩回过神来,“没事吧!”好有默契,两个人一起问。
不对,我呢?就没人问我啊,我伤势最重啊!结果他俩在前面一搀一扶,相互询问伤势,把我一个人扔在后面,完全当透明人,崩溃了我!
  到了学校宿舍,早就关门了。管女楼勤务的阿太一向偏爱芷芩,每次看到她都嘘寒问暖的,跟亲生女儿似的。所以这次也一样,开门放我们上楼。
  “怎么才回来?”
  “呃,我们跟一只鸡打了一架。”芷芩的回答叫阿太一头雾水,正合计跟鸡怎么打架,忽然看见想混上女生楼的何正有,“何正有,你给我留下!你们先上去吧!”阿太的脸沉下来,好恐怖。
  芷芩没事人似的飘上楼去了,可怜我腿太痛,索性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下。
  “正有。”
  咦?阿太好像跟何正有很熟哦!呵呵,正好偷听一下,我可不是有意的哦,我这是在休息。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和芷芩接触!”
  这是什么话?她不是对芷芩印象挺好的吗?怎么又这样?两面派,墙头草,呸!就应该叫你这种人扫厕所。
  “妈——”
  妈?难道~不对,就是,阿太是何正有的妈!哈!哈!这不是奇闻吧?没搞错吧?天大的笑话,这要是传出去,他肯定再也不敢嚣张了。
  “妈,为什么我和安枫在一起,你百般阻挠,现在又不让我和芷芩在一起,你给我个理由,不然我非要和他们好。”
  “妈还能害你?听我的,不用什么理由,叫你离他们远一点就远一点,跟谁鬼混都成就是别跟他们俩在一起。”
  然后是脚步声,我知道那是何正有生气地走开了。可是又关安枫什么事?别管了,先回去吧!
  我进屋的时候,芷芩正对着那个盒子发呆。用手使劲地掰也打不开,我把阿太和何正有的谈话告诉了芷芩,芷芩听了大笑。
  “明天有新闻喽!何正有有个扫厕所的妈,他一定会颜面扫地的。哈!哈!”
  “别笑了,这么晚了,吓到人。”
  芷芩转过身去换睡衣,我在灯下捧着那个盒子,想着这些事,从篮球场到刚才的那个谈话。我抬起头看见芷芩白皙的背,还有左边肩膀上一块淡紫色的纹印。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有那一块纹印,一块很漂亮的如同一株淡紫色植物的花纹。花纹?对,就是这个花纹,和盒子镂空的左边花纹一样,一模一样,大小分寸……
  “芷芩,别动,你知道你左肩上有块淡紫色的花纹吗?”
  “当然,我生下来就有的,你又不是才知道。”
  “和这个盒子上的一样。”
  “什么?”芷芩用镜子反射出那个美丽的花纹。
  “我小的时候,这个紫色花纹是小的,随着身体长,这个花纹也长大了,它是会变的,而现在正好吻合,这表明什么?”
  “不知道。那么右面的花纹在哪呢?”
    五
  后来才发现,我真的很笨,当把一切串到一起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
  我和芷芩在篮球场上散步,看到何正有。他一脸绝望地坐在长椅上。看见我们,他只说了一句:“完了,我得禽流感了。”
  我和芷芩刚坐下,吓得又一高蹦起来。
  “没关系,不像非典,飞沫不传染。”
  “啊!”我们又放心地坐下来。
  “不好意思,都是我害的!”芷芩居然给何正有道歉,不是幻觉吧!我没做梦吧!难道是我耳朵坏了?
  “没关系的,他是灵,神仙级的,这点小病两天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法灵界的人?”
   白痴,连自己出血都不知道,服了。“我是吸血鬼,你流什么样的血我一闻就知道!”
“哈!哈!”
  其实,有时候玩笑是可以掩盖事实的。
“对了,你昨天那么晚,怎么会在那?”我这个问题有价值吧!
  “昨天不知道觉得闷闷的很难受,就像有什么危险出现一样,就一个人出去走走。随便地走就到那条街,正好听见你大叫求救,就赶到了!”
  我一下被电了一下。“心电感应!芷芩,我知道了。”我跳起来拉着芷芩跑回宿舍。
  “你知道什么啦?大惊小怪的,吓人一跳!”
  “你的身世有突破口了!”
  “啊?是什么?快说!”
  “我们一直都忘了,你跟何正有有血缘关系。”
  “没忘啊!”
“没忘个屁!既然现在知道阿太是他妈,那么阿太就一定知道你父母和那个盒子的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快!拿盒子找阿太去。”
  “哦!”
  我们拿着盒子找到阿太。她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似的,端坐着说:“你们果然来了,也一定带了盒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等这一天等了快十九年了,就差一天,芷芩,你十九岁。”
  “哦,我都忘了生日这码事。”
  这时,何正有也赶来了,气喘吁吁的。
  “好。都到齐了,跟我来,领你们去个地方,讲个故事。”
  阿太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严肃端庄,气质非凡。
  绕了好多的弯,跨了好多的沟,在这样隐秘的地方有一扇门,一扇不寻常的门,像水帘一样透明,而且柔软,随着微风起伏。我在西坡住了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像是突然间幻化出来的一样。阿太捡起一个树枝一片叶子一把细沙,向门里扔去,可这些东西在接触门的一瞬间如同被电击过,转眼化成烟,飘散不见了。
  “这里面就是西坡殿,你们找到的那个盒子是西坡宝盒,只有在里面才能发挥作用。你们也看到这个门威力有多大,但对法灵界的灵就没有一丝杀伤力,而凡人若想通过的话,只有世间最纯真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与邪恶的念头,才能平安过去,否则,就和那些树枝叶子一样,成为过眼云烟。秋秋,这里就你一个人是凡人,决定吧!”
  我有点晕,为什么又是针对我?为了芷芩的身世之迷,和芷芩奋斗了十九年,发现了西坡宝盒,这一切,我都是为了知道答案,然而却这样。
  “我决定进去,生死不顾。”
  “不要,你不要化成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朋友,不能离开我。”芷芩这次真的哭了。
  “可我不可能只是在门外等待,我要进去,我们奋斗了十九年。”
  阿太在我的额头上点了点,抚过我的眼。


  “我已经给你金身甲。这个金身甲虽然很强,也只是能保住你的命,但如果真的过不去,你将成为一个植物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么说我必须得让别人照顾,不,这样会拖累别人的。收回金身甲吧,我宁可化成烟,也不要绑住别人。”
  “不行,如果能保住你的命,还有奇迹恢复的可能。但要是真的化成烟,消失不见,我们就真的失去秋秋了。”
  “不要,秋秋,我求你别冒这个险。”芷芩突然跪在我面前,双手扶着我大哭起来,我知道她比我还紧张。
  “相信我,芷芩,我一定会过去的!”我搂着她的头,其实我也真的不想离开。
“你有信心吗?“阿太问我。
我怎么,可能比树枝、叶子、沙砾还纯真,没有杂念呢?可我必须要试一试。我相信奇迹。
  “我有信心,让我进去吧!”
  他们在门里盯着我,仿佛我马上化成烟,突然就找不到了。我的脉搏像是在冲刺,有些难以抑制。我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我的指尖接触了门,软如气泡,冰凉如水,一点点浸入我的肌肤,没有疼痛。而脑海中突然闪现“妈妈”这个词。原来在我最害怕的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妈妈。
  “妈妈!”我大喊了一声,睁开眼之后,我就身在门里了。
  “我成功了,成功了!”芷芩一下子拥抱上来,这是我最温暖的一个拥抱。我听见液体滑落在肩上的美丽音符,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浸湿在我的肩上渲开,而我的眼也被感染渐渐模糊。我想这种感觉叫生离死别后的重逢。那种温暖的感觉,如同在妈妈的怀里入睡,我想是这样的。
  “哈!哈!”阿太爽朗大笑,我差一点坐在地上去,刚才被吓得腿都软了,又受一惊。
  “你笑什么啊?”
  “哈,其实这水帘门并没有那么神奇,谁都可以随意地进出,但是像尘土、杂物一类,才会被消灭。用不着那么紧张的!”
  耍我!我真想海K她一顿,出于人家是长辈,我也只能动动心念吧!“那你为什么赐我金身甲?”这话我敢说出来。
  “我只是用这水帘门考验一下你的勇气和决心,金身甲不是现在用的,但以后你会用得上。有了金身甲,虽说你不会使用任何法术幻术,也无法攻击他人,但它会帮你防御别人的法术幻术攻击,什么也伤害不了你。自有其用。”
  “哦,我明白了。”
  这里就是西坡殿,传说中的西坡殿。梦幻般的神圣,法灵界最奇幻的圣殿。如同水晶般的地面,光滑如镜深邃透明,反射出缤纷的光彩,透过水晶地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流动的水,源源不断淡淡的蓝色闪着微妙的光,这是通往圣殿的大道,道路中央是一方水池,清澈纯净得叫人都感到心灵被洁净。直通大殿,一座耸立的水塔,高傲与冷漠不可触及的壮美。水塔直耸上天,看不到顶也没有顶,水晶罩在外面,水塔的色彩变幻无穷,由下往上从浅蓝到深蓝到微红到淡紫,变幻着,闪烁着,气泡串成一线上升,无数气泡组成的线,整个水塔通体透明发光,异彩纷呈,上面有水晶凸起的三个字:西坡殿。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言语可以帮助表达,连梦境中,我都没到过怎么神奇美丽的地方。阿太示意我们坐在这水塔前方,开始了那个有关芷芩的父母的故事。
  “你的母亲叫颜蝉虹,是法灵界里最迷人美丽的女神,拥有着最高的法术最强的功力。她贤惠温柔又善解人意,法灵界所有的人都敬畏她。我和你母亲是最好的朋友,就像你和秋秋一样。她嫁给了这法灵界最英俊最有威望的男人,你的父亲何钟简。那天的婚礼,是我记忆中最欢庆的盛典,几乎整个法灵界都为他们的结合而狂欢。
  可那不久以后,那场战役,可怕的战役爆发了,在你母亲怀你的时候爆发。魔幻界的首领想独霸想征服世界上所有的灵魂。于是展开了西坡之战。你母亲身怀六甲无法奔赴战场与你父亲携手共战,只有目送我和你父亲去征战。我们答应她一定活着回来,可我们也知道,任务有多么艰巨。对方势力很强大,并不弱于我们,知道两个实力相当的人战斗结果是什么吗?是两败俱伤。对,两败俱伤。这一仗打得很辛苦,我们牺牲了很多法术师,对方也伤亡惨重。
  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你父亲跟魔头安剑羽的决战。我们已经精疲力竭,疲倦使我们连连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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