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就是那天在八卦火阵里见过的王,破羽。他身着黄金盔甲,手持赤炼.霸王,煞气凌人,冷冷道,“正好缺少祭刀的鲜血,无知小民,对王无礼这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他驰马冲向我们,赤炼.霸王刀身黑气盈漫,手起刀落,眼看我们两人就要成为刀下亡灵了。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刀在半空中僵持不下,王尽管使出全力,却丝毫不能让刀往下挪动半分。
细看,半空中,刀柄被一个怨鬼所握,赤神匠。
一串轻绵悠长的咒语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赤炼.霸王反身朝王冲去,黄金盔甲被刺了一个对穿,王从铁骑上重重跌落。
到死时,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赤神匠趁机钻入他的身体,站了进来,众人以为王活了,开始欢呼,声音随即停了下来,因为王的身体变得腐烂和扭曲起来,肉片片脱落,发出恶臭味,骨胳变大,面目狰狞。
赤神匠由一只怨魂变成了一只鬼体,极具破坏力的鬼体。
“哈哈哈……你们今天都难逃一死,不知道吧?我们赤炼世家炼出的神器都会种下诅咒,赤炼.霸王也一样,它的诅咒术已经开启了,你们都得死,谁也难不过……哈哈哈……”鬼体发出喋喋怪笑。
令人毛骨悚然,王的随从们看情形不对头,都四下逃窜开来。

而赤炼.霸王在半空中飞来舞去,游戏一般追逐着活人,一刀一刀抹在他们的身上,刀与肉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魔鬼在唱歌。
赤炼.霸王已经同它的主人一样,心被鬼化了。
剩下的只有戾气,和怨气。
“贱男春,赶紧制止赤神匠,它本心并不恶,这样犯杀生罪,以后将永世不能超生了……”我心生不忍。
贱男春点头,手过处,一道金光,开天劈地,猛虎山被一劈两半,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我的面前。
又是一道金光,鬼体被打入沟壑内,山自动愈合。
然后,念了一个禁锢咒,整座山恢复到与前无异。
我说我不崇拜,完全是假的,开天劈地啊!
两眼直了,盖世英雄啊!

赤炼.霸王没有人控制,从高空落下,贱男春飞身去接。

“赤神匠的记忆太过痛苦,我在禁锢咒里加一点失忆咒,应该对他有利……”

我拍手叫好。

突然,腰间一凉,一条彩炼袭上来,我又被捉了。

“还我夫君命来……还我夫君命来……”一个冰凉彻底的声音,一张冰凉彻底的容颜,前几天还看到的紫色的长发,现在如雪一般白了。

我赔笑脸,“雪山妖姬,你先别冲动,王不是我们杀的,王是赤神匠的怨魂杀的,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出人命啊,你想想我们是道术中人,怎么会杀人类呢?”

“我明明把赤神匠的怨魂锁在锁魂牢中,是你们把它带出来的,还我夫君命来……我要你们偿命!”雪山妖姬说着,雪丝一紧,寒毒让我一阵窒息。

“别冲动,这凡事有个因果关系,不是你关我们进锁魂牢,我们也不会遇上赤神匠,有因才果,不光是我们的不对吖。”

雪山妖姬冷冷一笑,“闭嘴!”

一道寒光锁住我。

我不能动弹了,被冰冻成一块人形冰棍。

冷,冷,冷……

嘴巴却张不开。

贱男春失声叫道,“放开她!她体能不好,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寒毒。”

雪山妖姬怨毒地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现在拿到了赤炼.霸王,你可以用时空逆转大法回去,但是她被寒冰之霜封住了,客死异空,定会魂飞魄散……”

“不要!我不会一个人走的……”贱男春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陪她一起死,你愿意吗?”

贱男春不语,脸上百般表情,有痛苦有挣扎有愤怒……

雪山妖姬凄凉一笑,唰,彩炼一抖动,我身上的冰又厚一层,寒毒开始流窜进入我的身体。

贱男春朝天上拜了几拜,“谢恩师培育,恕七十六有负师望了”。

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赤炼.霸王,坚定道,“我愿意。”

雪山妖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就卸下驱魔剑,自封七成功力,把身上的咒符法器等全部扔掉……”

贱男春照做了。

我感觉有眼泪要流出来,刚涌出来就被冰成晶,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心也跟着一起疼。

贱男春,你就是世界上那个最大的傻子。

思想单纯透明的一塌糊涂的傻子。

雪山妖姬见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了,彩炼毫不留情抽了过去,贱男春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皮肤上露出红肿的冻伤……

每一道都那样深,发泄着雪山妖姬的怨毒。

我默默的念着,破冰破冰破冰……从来没有这么强大的意念!

冰雪融化了,最后一下是我帮贱男春挨的,彩炼挨在身上,一股奇寒深入五脏六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就挨了一下,就成这样子,那贱男春挨了多少次?

这是死亡的感觉,包围着我和他。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嘴唇已经冻得青紫,寒毒已入心脏。 

就要一起死了吗?

突然得很害怕,很难过,不,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死也不能再相见……客死异空的人,定会魂飞魄散……

一道温暖的光从猛虎山照下来,光中出现出现一位慈祥的老婆婆。

“孽障,盗我雪丝到人间作乱,还不速速伏法?”

那温暖的光照到了惊慌失措的雪山妖姬身上,渐渐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随即老婆婆走近我们,给我们每人喂了一颗药丸,“这是寒冰丹,以寒攻寒,你们休息一段时日就可无碍。”

是梦吗?

肯定是梦,只有梦里,才会有如此的温暖。

我沉沉地睡去,梦中,看见雪狮出现在猛虎山,用嘴叼起我和贱男春还有那把赤炼.霸王,踏云而归。


九 结局

花氏王朝,太富八十一年,最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皇家与千虫山庄联姻的事情,年仅十七岁的平安公主和千虫山庄第七十六名弟子定婚于乙卯月辛未日,受到广大民众的关注。

千虫山庄收礼收到手软,各方上级神仙,各位道友同仁等纷纷来礼致贺,千虫山庄目前属七十六的名号最响亮,记者随便拉出一名弟子采访,请问,目前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答,七十六。

问,为什么?

答,任务恋爱两不误会嘛,效率之高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镜头一转,拉向上京,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定婚仪式上,男方恩师致词:

“七十六自小在我千虫山庄长大,资质天份奇高,是道术中不可多得的奇才,他善良正真勇敢纯朴……”省略褒义形容词若干……

女方恩师致词,老规矩,来个影像放大术:

“……平安公主在道院学习期间,表现突出,给我岐山道院上下留下深刻的印象,有领导才能,曾荣获过一年级组长之职,敢于创新,积极进取,聪明活泼……我院决定对外招收像平安公主这样优秀的女弟子,欢迎大家来涌跃报名……”

下面人群里,猪头三和人妖男两个人身穿国师服,在来回巡场,突然看见花圃里有一只蝴蝶飞过,两人唰唰两道符打过去,道,“小小蝴蝶妖也敢来混进来,不知道这场子是我哥俩罩着的?”

可怜的小蝴蝶才出生不到三天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平安殿内,我正忙着穿礼服,礼服共有七层,繁琐之极,宫女们有得给我束腰,有的给我扣里衣,外面的宫女又在催,“公主殿下,吉时就要到了,说礼堂那边正在等新人入场……”

“让他们继续致词……”

“回公主殿下,该致的都致完了,连十一位皇子殿下都轮流致了一遍了……”

“呃……”

好像是不能再拖了,我急急忙忙出了平安殿,殿门口站着一个巫婆。

以前见过的那一个。

“你真的打算放弃这么年修来的道行么?”她定定地看着我,开口道。

“是的。”我平静地回答她。

“你忘了以前答应过我的话了?下凡只是渡劫,他劫难已过……”

“对不起。只有做普通人,才能和他在一起。”我吐出轻不可闻的几个字,紧接着大手一挥,喝醒被迷障的宫女们,“来人啦,把这个老巫婆给本公主丢出去,下次谁放她进来,小心打断你们的腿……”

巫婆念了一句阿弥佗佛,淡出了人群中。

贱男春从殿前走来,不解地瞥了一眼巫婆的淡去的身影,又转望着我,今天他也着红衣,胸前一朵大红花,精彩奕奕,喜气洋洋,英俊不凡的脸上醉满了温柔, “菩萨来做什么的?”

“她说祝我们幸福。”

此时,一朵巨大的礼花冲天而起,喜庆宫的礼官开始报礼,“欢迎新人入殿——”

幸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后记:

“孽妖,犯了天条不自知……”菩萨轻叹。

座下童子出,“菩萨亲自下凡劝戒过,是她自己不听,不必再婉惜。”

“这几千年来只修得她这一只兔妖,兔妖天生在修炼方面不如狐,资质略差一点,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却……”菩萨仍在婉惜。

众童子亦无语。

菩萨道,“往生童子何在?”

一小童站出来。

菩萨星目微闭,状态已恢复如常,“你负责把这起事情缘由整理一下,然后上奏天庭,等候发落吧,具体处置还是看孽妖造化了。”

“是!菩萨。”







8.灯草屋

文/穆赫兰

第一章:山顶上的家庭客栈

  我叫苏子鹅,在全亚洲最豪华的私人贵族学校任教。
  十月底,是我们学校每年一度的秋游季节,每个班级都可以利用丰厚的班费自由选择旅游地点。虽然从个人角度
来说,我很想去夏威夷、意大利、马尔代夫等顶级度假区。可惜,那群非富即贵的学生们个个都嚷着没劲,说
是那种地方几百年前就去过了,还不如随便找个山沟泡温泉。
  这种话实在是让我等穷人气得牙痒,却不得不尊重学生们的意见。于是,我大旗一挥,率领着全班同学飞往西南部著名的天然温泉城市——重庆。在那座四面八方都有
高山温泉的山之城、雾之都,我和我的学生们将在一家五星级度假村度过一周,享受精油推拿、香薰泡泡浴、
美味川菜、绝美夜景……是的,按原计划,本应该是这样的。
  天可怜见!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乘坐豪华巴士来到重庆市郊缙云山上唯一的五星级度假
村“黛湖山庄”时,操一口椒盐普通话的前台小姐礼貌地对我说:“不好意思,由于您订的房间未能及时确认
,今天中午已经由其他客人入住了。”
  “什么?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们在今天下午六点前入住就可以了吗?”
  “不好意思,在这样的旺季,如果不提前二十四小时打电话确认,我们是不会保留房间的。”她保持着波
澜不惊的微笑。
  “就算是这样,我现在重新订房总可以了吧!”
  她摇摇头:“真是抱歉,我们酒店已经全部满房了。”
  “那……我高价买下其他房间呢?等其他客人来了,你就说他们没及时确认……”
  “这是不行的,对不起!”说到这儿,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懊恼地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学生们在大堂的沙发上七歪八倒,看着这群家财万贯,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我感到一阵愧疚。
  “各位,我们的房间被别人住了。”
  “不会吧!”学生们爆发出各种怪叫与惊呼声。
  “苏子鹅,你怎么不把房间确认好呢?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安娜取下耳机,皱着眉头说。
  “喂,不要一生气就直呼我大名,尊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提起行李率先走出大堂,“至于住宿
问题嘛,老师自然会想办法的。”
  我带着学生们昂首走出黛湖山庄,兜里有钱,我们怕谁?!

  缙云山位于重庆北郊嘉陵江边,九座山峰拔地而起,最高峰海拔为980米;山上古木参天,翠竹成林,素有
“小峨眉”之称。唯一的五星级度假村“黛湖山庄”位于缙云寺与相思岩宋代石刻区之间,其旺盛的人气带动
了这条古老小街的经济。各种商店、邮局、银行、饭馆、诊所应有尽有,邮局后边的小办公室驻扎着几个警察
,算是此地的治安保护神。
  我们在这条老街上一连找了好多家各种级别的宾馆、招待所、家庭旅舍,它们不是没房,就是环境叫人实
在无法接受。
  一个出租车司机满怀希望地问我要不要下山,学生们却直冲我摇头。
  “不下山怎么办?”我就近问了一个名叫夏多的男生,“睡大街?”
  夏多反问司机:“山里有住的地方吗?”
  司机质朴地回答:“山上确实还有几家客栈,不过车是不允许进山的。你们要沿着缙云寺后边的路往上走
,过了海螺洞后,走左手边的一条小路,大约三百米就能看见几家客栈了。客栈都是当地人开的,价格不比外
面便宜,但是风景没得比。”

  “好!”我当即付给司机为数不少的信息费,然后招呼学生们上山了。
  行走在秋天的山林中是一件万分惬意的事。空气冰凉而润泽,清风刮过脸庞,沁人心扉,微小的寒冷成为
呼吸管道的幸福,就连无端的颤栗也让人感到一种奇妙的舒适。
  我们按照出租车司机的话,看见了第一家客栈。那是栋小小的竹楼,倚着一堵石壁而建,上前问了问,客
满。
  又走了一段,见到第二家客栈,很俗气的砖楼,大门口贴着去年的春联,院子里睡着一条大黄狗。见鬼,
这家也客满。
  再向前走,天色越来越黑了,各种树木在秋风中跳起舞蹈,我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之前的惬意到现在全
然变为疲惫与愤怒。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一座山峰下。
  这座山峰应当是缙云九峰之一,一个小小的路牌上写着“夕照峰”。
  多美的名字!相信在夕阳西下之时,这座山峰一定是惊艳而绝伦的。可此时此刻,它在黑夜中稳若石磐,
仿佛暗中撩拨着一股张狂。就在我几乎要崩溃时,我的学生发现了夕照峰上还有一家客栈,在夜色里发出温暖
的黄色光明。
  “上去看看吧。”我强装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总之,有老师在,一切都没问题!”
  沿着一条狭窄的路朝峰顶爬去,高耸的杂草不时地纠缠着我们的四肢,让人感到既痒痒又寒战。
  终于站到了那唯一的希望之光前,我看清大门上悬挂的匾额:灯草屋。
  美!比夕照峰还美!我喜欢这名字极了。
  我们径直推开大门走进厅堂,三位坐在里面的年轻姑娘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问:“你们做什么?”
  “这里是客栈吧,有房吗?”
  “有的,要几间?”
  “哟呼!”听到这令人愉悦的回答,学生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于是,我们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在身心俱疲的深夜,住进了灯草屋——当时被我们认为世界上最可爱的
客栈。
第二章:游戏
  “你凭什么说杀手是我?”许在元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夏多坐在许在元身边,推了推眼镜:“因为刚才闭眼的时候,我感到你在动。”
  “我痒痒不行吗,动一下就是杀手,什么怪逻辑。”
  “OK,你说的话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比率是五十比五十,也就是说,至少你有一半的可能是杀手
。”夏多耸了耸肩。
  “哼!数学好不等于头脑好,我还觉得你是凶手呢,因为你喜欢古安娜,但她不甩你,所以你爱极生恨…
…”
  “你这才是破逻辑,安娜你相信么……”夏多的脸都红了。
  “不要问我!”安娜保持着永远的冷漠,“反正我不是自杀的。”
  “好了,好了。”作为法官的我赶紧制止这无聊的争端,“开始投票咯。”
  “许在元。”李千秋第一个投票。
  “夏多。”全班最矮的“小猩猩”第二个投。
  “夏多!夏多!绝对是他。”许在元大叫。
  夏多瞄了他一眼:“我选许在元。”
  ……

  经过投票,我宣布夏多被误杀了,大家发出一阵哄笑和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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