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拿的道筒向下一甩,道筒里一道水剑向许绍光的脚面,许绍光一见金其子的水剑了过来,这时全无可凭借之物,若等张习镇的雄剑到了自己的脚下,那时金其子的一道水剑怕是已经伤了自己的脚,这时慌乱中一伸手到了腰间挂的,连忙从枪套中拉了出来,极快的打开保险,向下扣动板机,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枪口了出去,许绍光便凭了这粒子弹的反弹之力,身子再次拔高,向前漂向岸边。
这时张习镇的三五斩邪雄剑和金其子道筒是撒出的水剑都到了许绍光的脚下,子弹、斩邪剑和水剑三股力道撞到了一起,只听刺耳的几声连响,先是金其子的那道水剑水花四下里飞散,形成一团气雾;然后余力未消的子弹正出三五斩邪雄剑的剑面之上,巨大的子弹冲力把剑身向下压成了四五十度,然后剑身又猛的反弹了起来,许绍光的那颗子弹头又被回了天空。幸好这时许绍光的身子已经又出去了一丈,子弹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倒是一直向上冲,正巧一只来到滇池觅食的雏鹰飞到了上空,被这粒子弹穿了脯,吱着叫了一声,向下摔了过去。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眼见金其子考教许绍光功夫,结果误伤了一只雏鹰,二人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为那只雏鹰叹息不已。
那粒子弹伤了一只雏鹰,可是张习镇手三五斩雅雄剑却是受到了多股力道——子弹头和金其子甩出的水箭的两重攻击,又有张习镇甩剑的力,剑身变成四五十度之后,反弹回来,自身也迅速的往滇池湖里落了下去,本来便只不过高出滇池湖一尺之高,这时更是迅速的没入水中,张习镇的身子离了剑柄还有一尺的距离,想抓已经是不可能,连忙竖起二指,运起驭剑术,口中道诀一念,硬是将已经没入水中的斩邪剑拉了回来,拿回了手里。
许绍光这时身子已经到了滇池岛上空,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幸好当年在武当学艺不敢偷一时半刻的懒,不然刚才与老道试招,早被他打入水中了!我落入水中自然不会送命,但是这却大大的丢了武当派的名声,再者这一身戎装落水,说出去就是连杜将军的脸上都好看不了。”
身子正往下落,金其子身子只比他晚了半步来到滇池岛之上,叫了一声:“许小子,你可比老道快了半步,这让老道可是脸上无光。”
身子未落,又从他的道筒里出来几颗没有吃的花生豆,向地面甩去。苦渡明法以为金其子要伤许绍光,二人袍子一甩,也腾空跳起,四只大袖子往前一送,收往了金其子的几颗花生米,却又感觉身子一沉,金其子的力道实在是大的出奇,这几颗花生米虽然没有穿透苦渡明法两位老和尚的僧衣,可是却也把他们的升势止住,压的二人迅速的向地面而去。金其子笑了声:“老道便知道你们俩看老道的花生米好吃,想要吃两颗,可是你们那么急做什么,老道的道筒中还多的是呢!”
又是几颗花生米自道筒中向下一甩,打向苦渡明法二人的身上,苦渡明法只好护了自己周身,再也无暇去管许绍光,便在这时,金其子手中的另几个花生米又了出去,向许绍光道:“这两个秃驴抢了你的花生米,想来你心中必定不服气,也罢,老道今天心情好,也难得大方一次,便让你再多吃几颗。”
金其子嘴里说的是讲许绍光再吃几颗,可是这几粒花生米与许绍光的身子相去很远,大约要隔了四五尺的距离,眼看这落势,却是分明直奔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而来的。林国余心中想道:“不知道金其子又想耍什么花样,他说是打向这个军官的,不可能突然暗算自己,难道他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功夫了吗?却也不可能,他明知道自己体内阳相冲,功夫根本就施展不开的。”
朱雀仙子却是已经探出手来,向金其子道:“道长,你老眼昏花了吧,你说的请这位长官吃花生米,可是为什么却打向林兄弟而来?”
两掌向前一探,正是昨天金其子教给他们的祝融十五式中的一式“丹凤朝阳”两掌间隔了半尺,掌心相对,一团火气由掌心引出,向外拍出。
金其子应道:“你这丫头,老道刚教了你这招,你反过来倒来坏老道的好事!”
虽然这样说,可是却再不进招。眼见朱雀仙子两掌之间阳气丝丝凝成团,向外拍出去,可是令朱雀仙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两粒花生米与先前的几颗大不想同,这两颗还没有经过煮炸,受到朱雀仙子两掌间的阳气,就象丢入油锅一样,砰的向外溅出去,本来是向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这一下果然就变成了向许绍文。
金其子同时喊了一声:“许小子,你看这小泵娘待你多好,生怕我老道送你的是两颗生花生,怕你吃坏了肚子,她要给你炸熟了才让你吃。看来她是看你长的还有几分样子,打算嫁给你了。你可不能不给她这个脸,快点吃了吧!”
说话的同时,身子向下落,到了许绍光的身后,一提许绍光的武装带,在许绍光的背后了一把,又向上一甩。许绍光只感觉背后有道大被金其子所制,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巴,几颗花生米正到了他的跟前,一颗连一颗的送入了他的嘴里,咕噜几声都入了肚子。
金其子在空中没有再做停顿,身子先落了地。许绍光这时才也跟着落到了地面。
张习镇身在水面之上,收回了三五斩邪雄剑,可是这时金其子和许绍光已经到了滇池岛上,他已经追赶不及,身为一代宗师,却也不想让金其子太过抢了风头,把三五斩邪雌剑也拉在了手里,二剑同时在水面一转,刹时水面被张习镇雕出了一株碧绿的水莲花。张习镇在莲花上一立,两袖一甩,水莲载着张习镇紧贴池面,飞回滇池岛上。
金其子向张习镇摇了摇头:“张习镇你小子这朵水莲雕的倒是漂亮,功夫也还不错,可惜你这下招太过消耗法力,美则美矣,但是实际对敌却是毫无用处。”
161|第161章此淫非彼淫
张习镇回到了滇池岛上,却不理金其子,向许绍光道:“许上尉这次能代表杜将军来参加鄙人召开的这个天师小会,真是令鄙教上下大感荣幸。这位金其子道长一向好开玩笑,许上尉不必放在心上。”
许绍光笑道:“哪里哪里,金其长刚才送我的那两颗粒花生米味道倒真是不错,我在武当山和李将军、杜将军处,可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花生米,日后倒要向道长多多请教怎么样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来。”
金其子摇头道:“不对不对。花生米虽然是我老道送你的,可是却不是我老道做出来的。若没有这小泵娘刚才的那招‘丹凤朝阳’里的七阳三的火劲,这几颗花生米不会做的这么香脆,你要讨教,便直接向这位小泵娘讨教便是了,和我老道可没有关系。”
金其子突然看了一眼空中落下的的只雏鹰,叫道:“哎呀糟糕,老道只记的要和你比试谁先上岸,倒把这美味给忘记了,真是罪过,阿弥陀那个什么佛!”
以脚尖点起一块石头块,向滇池中一踢,然后身子马上随之跳起,到了三丈处,那只被子弹打死的雏鹰正好掉落,金其子拿在手中,这时石头子才刚刚飞到,金其子脚尖在石头子上一点,又飞回到了滇池岛上。手里拿着这只雏鹰,嘴里流出了口水来。
许绍光道:“当年在武当山的时候,师父也曾经多次讲过当年达摩祖师东来传经,与菩萨皇帝一言不和,一苇渡江,今天看张天师划水为莲,金道长两次依石过池,一次空袖驭风,怕是比当年的达摩祖师相比也所差无已了。”
张习镇道:“惭愧惭愧,咱们现代人是一代不如一代,都渐渐的没落了,怎么能和达摩祖师相提并论?便是如今的少林、武当两教的高人,都较我们这雕虫小技强出太多了。”
金其子道:“张小子,你这话是太没道理了。你说自己是雕虫小技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我老道也一并算上?我老道可不学什么雕虫,在虫子身上雕花我老道做不来,老道老了,眼也花了,手脚也不灵了,你给我抓一只老虎,让我在它的身上雕一副春宫图老道还是可以的,至于雕虫嘛,老道就算是会,也不去雕。”
许绍光望着老道微微一笑:“是,道长说的有理,就算是拿一条虫子来,我也不能雕的。只不过,后面你那手绝活,我也不会。”
金其子两眼放光,口水四溅:“许小子,这好办,你不会没有关系,我老道教给你就是。你是想学赵子昂的春宫还仇英的春宫图?或者干脆来那个唐伯虎的得了,我老道不敢说画出来天下无人能分出真假,但是至少还是有那么分的意思的。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和朱雀门的那些女子都在最后,和金其子几人离开了一段距离。
许绍光道:“道长就算是对于这春宫图再过内行,我也不敢去学。不然恐怕就没有脸面再上武当山了。”
金其子失望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你没瞧见我这阿猫阿猫,还有林小子,整天跟在我的身后,哭着喊着要求我教他们画春宫图,他们还说什么唐伯虎的不够漂亮,要我照着那西洋画册上的光屁股美女画,我老道还一再说他们不懂行,西洋画有什么好看?那些女的露的再多,长的也好象是野兽一样,难道让我老道画几张鸡配的画?那不是坏了我老道的手艺?没想到你小子却一幅假正经的样子,唉唉。”
苦渡大师一心不想听金其子胡言乱语,这时却又忍无可忍,说道:“老道,枉你还是出家人,喝酒吃肉倒也罢了,心中有道则道长在,可是你居然一直不停的说这些句,你难道就不知道万恶为首的道理?如果让后生晚辈都学你,那可就是误人了弟了。”
金其子回头冷笑道:“你这老和尚,是不是我老道的那几个花生米还没有吃够?又来找我老道的毛病?什么叫万恶为首?告子说过,食,色,也。鸡犬不通佛法道理,不讲仁义道德,也知道这件事。若是没有,中国人都学你们几个老和尚的样子,清心寡欲,那日本人倒是真不用打到中国来了——中国人都不了,都死光了,还打什么?再者说,若是没有你父母的,你老和尚还能在这儿大念阿弥那个什么佛吗?”
金其子这话虽然骂的难听,可是倒真让苦渡大师无力反驳,只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若不是苦于自己根本打不过金其子,早就挥掌打上来了。
许绍光见状连忙协调道:“道长这话说的有理,只不过这位大师说的和道长说的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道长说的其实也是老子所说的‘道’,天地万物无不以其道而生存;而大师说的在咱们道教中却是‘德’了,大德为不失德。若真要人和道长说的鸡犬一样,就算是能世代的繁衍下去,那么人也就失去了人的意义了。”
金其子望了一眼苦渡大师说道:“怎么样老和尚?这个许小子果然是比你想的透彻了许多吧?这才是真正的道,也便是你们释门所说的‘法’,便同你们的佛祖一样,正因为世上有魔,才有你们佛祖,佛与魔本就是象那个林小子的那对朋友一样,两个头,一个身子的存在,没有魔,你们佛还普渡重生,渡个屁啊?这也是一样,你们教化世人都不了,世上果真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你们和尚老道打坐参禅也同样屁事儿都不顶了。”
苦渡大师辨不过金其子,不禁说道:“谬理,廖理!”
金其子大笑道:“哈哈,谬理首先便是理,只不过因为你不认同而将它归入到‘谬’里面,可是你不认同的,未必便是错误的!”
林国余却心里知道金其子虽然说的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大体意思是能够被他认同的,只是却不想参加到这场辩论之中。
一行人又回到了张习镇的客房之中,又重新坐了座次,金其子死死的赖在了左边的首位,张习镇倒也没有办法,右边原来首位坐的是林国余,许绍光来后,首位自然便交给他坐,包括林国余在内的众人都没有意见,难得的是金其子也都保持了沉默。
张习镇依然坐了主位,向许绍光道:“许上尉,前几天我给杜将军的信,杜将军看后可有什么看法吗?有没有回信托许上尉带来?”
许绍光道:“张天师太过客气了,只要称呼在下做绍光便可,在下的师父按法术界的辈份与张天师同辈,在下虽然是参了军,可是根还在武当山,您口口声声的叫我许上尉也太见外了。”
张习镇道:“好好,那我便改称你做绍光了,不知道杜将军对于我上几天提出来的,先解救了林易仁,然后再以林易仁的仙术救了云南感染了瘟疫的数十万百姓的建议有什么意见吗?”
金其子道:“张小子,你想救林易仁,便领了咱们屋里的这几十号人去拼一把,能救出林易仁是好事,就算救不出林易仁,也能痛痛快快的杀他几个日本鬼子,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求助于官军呢?”
许绍光正色道:“道长这话就是大错特错了。咱们法术界的奇人异士虽然多,力量不容小视,可是千百年来都是一盘散沙,虽然有力量,可是却都分散开了。当年蒙古铁骑纵横华夏;满清八旗入关;现在的日本人侵华无不是如些。若是咱们法术界都拧在一起,定能给敌人重重的一击,可是这拧在一起,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便说日军火烧茅山,围攻少林寺,试想这两派哪一派都有千余年的历史,其中的法术功夫也都非同小可,可是凭一派之力却无伦如何也敌不过日本人的飞机大炮。现在全国的各党,各派都联合在一起,就连和国军对着打了十年仗的朱毛红军都改编成了八路军,隶属于第二战区阎锡山司令的麾下,而朱德更是当上了第二战区的副司令长官,诸位想一想,原来水火不容的两个政党为了救国尚能走到一起,我们这些江湖人物难道便不能放弃一个固有的想法,真正的为大业做些什么吗?”
许绍光这几句话说到了张习镇、苦渡、明法几人的心中,不住的点头称是。许绍光又转回头来向张习镇道:“张天师,杜司令本来是说要亲自来参加天师会的,而且他对张天师提出的建议非常的认同,只不过现在大军正在整备,过不了几日便要出发,所以杜司令让我向张天师转告:怕是张天师提出的由协助救出林易仁先生的事情,有可能做不到了。不过杜司令一定会通告各地的警察,在张天师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协助。”
张习镇听完许绍光的话,颇有些失望。杜聿明将军说要让警察协助救出林易仁,便是一种推脱了,以各地警察的战斗力,便连一般的土匪山盗都不能打的过,再要从诺大一个云南找出日本人关押林易仁的地方,再把他救出来,那基本上是全无可能。只好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大军将有行动,那么也不能强杜将军所难,那便请绍光回去转告杜将军,便说张习镇这里先行谢过他了。”
张习镇拱了拱手,林国余也跟着拱了拱手。
许绍光一一的回礼,目光落在了林国余的身上,眼见他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便紧挨自己坐在了右边的第二位,心中一想,便已经猜到了不离十:“这位兄弟,可就是被江湖中传说的阳符经的新主,林国余兄弟?”
林国余道:“是,正是在下。”
许绍光道:“林兄弟,你最近在江湖中的声望可是大的很呐。就连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都被你把风头压了下去。”
林国余苦笑道:“绍光兄,这种声望我可是不太喜欢,你没看我现在这一身的病,哪里还有半份江湖人士的样子?”
许绍光道:“林兄弟,阳符经到了你手中,那是天意。你现在所经历的苦难,只不过是‘苦心志,劳筋骨’而矣,将来你在咱们法术界的成就,必定远远的高过我了。”
林国余道:“多谢绍光兄开导。先前绍光兄说到杜将军不日便有大的军事行动,我这些日子常听流传说政府同意对南洋的日军宣战了,将于滇缅公路先去到滇缅。我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运送物盗的车和军人,也都是走的这条路线,难道杜将军也是要去参战嘛?”
许绍光道:“林兄弟,本来这件事已经都流传开来,我也不必向林兄弟隐瞒,但是现在我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便要时刻牢记纪律二字,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林国余谅解。想来政府发布正式的消息也便是这两天了,倒时候林兄弟自然会清楚。林兄弟,那位能狗血解了瘟疫的赶尸人,真是的是你的父亲吗?”
许绍光因为纪律不能明说的去向,但是显然是已经默认了林国余所指的远征果有其事,这时问到林易仁,林国余点头道:“是,那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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