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这句话说的倒有三分道理。好吧,便听你小子一句话,也算我给张习镇那老小子三分薄面,等打倒这所谓的五仙五鬼后,我再牵着你们,去找张习镇那老小子评评理。
天师教的五个人在短时间内和金其子达成了合作关系,张鑫虽然多有不满,但是想着天师经箓,也只有强自忍下。几人向着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三人围了过来,眼见合围已成。谢洪涛向方洪瑛和朱洪涛对望了几眼,发现二人眼中都没有丝毫惧意,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谢洪顺也知,这两伙人连了手,自己绝无半份胜算,只恐怕昆明郊外,便是兄弟几人的死地了,仰天笑道:“哈哈,三弟,五妹,我们五仙散人一向纵横南洋,不想今天进入中国,倒果然死在一起了。”
方洪瑛也笑道:“大哥,当年若不是师父把我救出来,我早就死在那户善人家了,后来师父仙去,四位哥哥便是我的挚亲,能和你们死在一起,便是我方洪瑛的福气!”
朱洪涛笑道:“三妹,说的好,今日咱们三兄妹死在一起,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二哥和四弟先去了,不然我们五兄妹最后一战,更是痛快!”
谢洪顺道:“好,咱们五仙向来所过的坏事不少,也算早该有今天,三弟,师父当日所授的绝招中还有一招,教我们兄弟在危难时候可以一用的,你可还记的吗?”
朱洪涛突然一愣,明白了谢洪顺的话:“大哥,我还记的。”
方洪瑛入门最晚,比另外的几仙要晚了一二十年,所以谢洪顺的这句话,她却没有明白,问道:“大哥,三哥,师父可还有什么招术能教我们逃身的吗?”
谢洪顺大笑道:“当然有,五妹,师父一向最疼爱你,所以这招术没有教给你!今天大哥和三哥便表演给你看!”
金其子在一旁骂道:“他奶奶的,你们三鬼,现在还在那嘀咕什么呢?”
张垚笑道:“你们要是害怕了,便把偷我们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几兄弟便不与你们为难。至于这位道爷与你们的过节吗,我们也保证不手。”
金其子骂道:“他奶奶的,我说你们天师教的这几个小子不成器便是不成器,还想事到临头出卖我老道吗?”
谢洪顺与朱洪涛相互对视,然后谢洪顺把天师经箓往方洪瑛腰间一放,和朱洪涛突然提起了方洪瑛,向旁边一甩,甩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近前,两仙同时叫了一声:“五妹,快把这两人带走,我们来对付这些人!”
张鑫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还想拦住我们吗?”
金其子却隐隐约约感觉不妙,谢洪顺和朱洪顺两人的眼中突然间杀气消失了,或者说的再深层一些,便是所有的人的气息全都突然消失了,他们的目光中尽是柔合,一种与现在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金其子一直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便仿佛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没有了喜怒哀乐,便仿佛他们只是两尊雕象,金其子突然想到了道家的一种境界“无我”难道这两个小子真的还有什么杀招施展不成?
方洪瑛大叫道:“大哥,三哥,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谢洪顺淡淡的说了一声:“五妹,你先走,不必理我。师父当年教我们的这一招,只有最后关头才可使用,只这几个人,料他们还敌不过我们这一招!”
朱洪涛也叫道:“五妹,你走吧,记的多加修炼法术,日后你的成就必定在你四个师兄之上!”
谢洪顺缓缓的把七枚念珠拿起,突然扣动念珠上的机关,七颗念珠同时出毒气,红兰白黑五种毒气突然向在场的天师教的六弟子和金其子与川东二怪,金其子知道谢洪顺要发动最后一击,也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厉害的杀着,把自己的道袍往上一提,整个拢住了自己的全身,也闭住了呼息,身子拔高了两丈,川东二怪见这些毒气来,早就趴在地上,滚出去好远;张鑫以天师印在自己的身边形成一个气场,护住周身,手提两把桃木剑仍是向上直冲。徐淼喊了声:“大师兄,他们这垂死挣扎怕还有什么别的杀招,你可要小心!”
几人也学了金其子的样子捂住身上的皮肤,身子跳起。
金其子在高空中向一侧跳去,身子落了地,两掌向前平伸,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喳!”
扫向谢洪顺喷出的五色毒气。这时本在室外,并不利于毒气施放,而又随着金其子两掌伸出,咒语一念,一道风突然刮起,把五色毒烟身密林中吹去。可怜川东二怪趴在地上,本来是上风口,躲开了五色毒烟,可是却被金其子人为的把毒烟扫向他们这一方,二怪脖子上些许的粘了一些毒烟,哧啦一声,各自掉下一块皮肉,二怪捂着脖子哎呦哎呦叫了几声,所幸风势大,毒烟过的也快,倒也没有伤了命。
五色毒烟随之灌入林中,林木在一瞬间突然变色,枯萎,叶子变的或或黑,随着金其子作出来的风纷纷的掉落地上,落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连林木的树皮都哗哗的掉了一地,露出里面的木头,被无数的白色的粉沫涂在上面,象是披了一层白色的衣服。
金其子笑道:“奶奶的,还真有些门道,果然不愧是南洋降头师!这毒烟如果让我老道吸上两口,估计也得上天找太上老君报道去!”
谢洪顺的七枚念珠中的毒药失了效,可是谢洪顺却是毫不气馁,再向方洪瑛喊了一声:“五妹,你若还肯认我这个大师兄,便给我马上带了这两个小子走!若是连我都不认了,那么便随你的便了!”
方洪瑛本不想丢下谢洪顺和朱洪涛独自逃走,这时见谢洪顺发出这种话,眼中含了热泪,应了一声:“大师兄,三师兄,你们保重,五妹等着你们!”
用手提了紫菀,便往大路另一方向而去。这时紫菀也微微清醒,突然见另一边金其子和天师教等人正与谢洪顺和朱洪涛对峙,而方洪瑛提着自己和林国余,心知方洪瑛想要独自逃走,看了林国余一眼,这时林国余也不知是两气相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双目紧紧的闭着,一语不发,紫菀心中着急,忽然发现自己的隔空移物术好象又回来了一般,她连忙暗中运用移物术,把绑在林国余的那一面的山蛛丝也突然移到了自己的知边,山蛛丝本来将二人背对背的绑着,林国余身上的蛛丝掉了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脸先着了地。方洪瑛一惊,全没想到紫菀在这时候还会使出这招式,提掌又来抓地上的林国余,便听朱洪涛也叫了一声:“五妹,你快些逃!”
又见金其子飞身向自己扑了过来,方洪瑛略一迟疑,便丢下林国余,提着紫菀,向大路那一端逃去。
谢洪顺这时手里提着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等张鑫距离自己不远,拿起峨眉刺照着自己的手掌猛的刺了下去,自手背直接刺透手掌,这只手向前平伸,朱洪涛笑道:“师兄,我来了。当年师父传我们师兄弟四人组成的阵法,今日便只有我们二人来组了!五妹以后定然会给我们报仇的!”
也是伸出手照,照着谢洪顺手中的透出半截的峨眉刺拍了过去,峨眉刺又从朱洪涛手心刺透,从手背上露了出来。
金其子追了两步方洪瑛,却见方洪瑛已经跑远,所幸林国余摔在地上,金其子一把把林国余托了起来,只见他脸上摔的乌青,鼻孔还流出鲜血来,以手一探他的脉象,倒也无事,把他放在路边。
148|第148章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洪顺与朱洪涛二掌相接,两具身体紧紧的钉在一起,每人的脸上都尽显祥和之色,对比冲来的天师教六我弟子的杀气腾腾,便突然仿佛双方发生了角色的转变一样,终究哪个是魔,哪个是佛,这时谁也分不清了。
谢洪顺与朱洪涛便仿佛成了胡里胡涂那样的一对连体儿一样,彼此间血脉相通,各自由自己的**流入对方**,又经对方心脏、大脑,再转回自身,彼此间的法力也是同经如此流程,在自己的**与对方**之间往来流转,终是出师同门,倒也没有半分阻碍。
待到张鑫手中两把阳剑刺到二人身边,二人身形突的变位,快捷无比,已经伸手探住了张鑫的两条胳膊,谢洪顺和朱洪涛这时共用的一对手掌猛的拍出,直拍张鑫的口,张鑫天师印的重心连忙转移到了口,形成一道厚厚的防护,谢洪顺与朱洪涛两掌拍到防护层上,如同大钟轰鸣之声,把张鑫给把的倒飞了出去,两只手腕上被朱洪涛与谢洪顺扯下了两屋肉皮。
如同空中一片无根的落叶,转了四五个姿势,张垚与徐淼同时跃起,各提住了张鑫的一条胳膊,三人才落了地。
张鑫被震的面色铁青,万没有想到以自己四成的天师印宝力,居然还是不堪谢洪顺和朱洪涛一击,把牙咬了几下,从张垚和徐淼手中挣脱,手腕一抖,两条阳桃木剑又刺了过去。张垚与徐淼同时叫了一声:“一起上,保护大师兄!”
几人又齐亮兵器往前冲向谢洪顺和朱洪涛。张鑫刚到谢洪顺面前,举剑还未刺到,谢洪顺单掌托起朱洪涛,在空中一甩,朱洪涛两脚伸出,去踩张鑫的两条手腕,张鑫两剑向上一挑,朱洪涛两脚已经被谢洪顺甩了过去,待等双脚落了地,朱洪涛又甩起了谢洪顺,谢洪顺两脚照着张鑫的手腕下方踢去,张鑫刚要再下刺,谢洪顺双腿已经到了,两脚正踢在张鑫的两个手腕之上,终是张鑫的天师印还算有些小成,这一脚虽然没有把张鑫的两个腕骨踢折,但是又是张鑫整个的向后踢飞了出去。
另外五个弟子向上一看,张鑫远远的向后飞去,想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发愣,谢洪顺与朱洪涛却是连连几脚,这五大弟子哪里承爱的住,都被踢飞了出去,有一个小弟子躺在地上不能动挣,捂着口,想来是有肋骨被谢洪顺和朱洪涛踢折了。
金其子在**看的真切,骂了一声:“奶奶的,老道不亮绝活倒对付不住你们了!”
把林国余放好,身子一跃到了朱洪涛与谢洪顺的近前,朱洪涛与谢洪顺但见金其子来打,又是故计重施,由谢洪顺抱了朱洪涛二脚前攻,金其子喝了一声:“小孩子调皮,打脚板!”
伸手拿出简板,便往朱洪涛两脚底抽了过来,朱洪涛两脚一曲,等到金其子两条简板走了空,双脚再次弹出,金其子叫道:“奶奶的,不让打戒尺,先生生气了,给你**铁蚕豆吃!”
老道道筒微一甩,**黑乎乎的蚕豆果然从道筒中飞了出来,老道借势向后一跃,躲开了朱洪涛的两脚,这两枚蚕豆一直向前飞去,一颗在朱洪涛的**之内,另一颗之奔谢洪顺面的**而来,谢洪顺摇头闪过。
金其子骂道:“你们这两小子,我老道好不容易积攒了**蚕豆,等着下酒呢,一个不肯吃倒还罢了,大不了我老道一会洗一洗再吃,另一个小子可是可恨的很,你的**吃下去,这蚕豆还能要吗?”
嘴里仍是不停的说笑,手里却是丝毫不怠慢,身子往上一飘,照着谢洪顺和朱洪涛的头顶喝了一声:“戒尺又来啦!”
手中简板连拍谢洪顺和朱洪涛的头顶。
谢洪顺和朱洪涛改变了战术,二人四足同时跃起,四只手掌伸出,便如同心有灵犀一样,一掌夺简板,一掌抢道筒,中间的双掌照老道的口拍去,老道又叫了一声:“今天老道可算是开眼了,原来你们俩便是传说中的三只手,我看你们都偷了些什么东西。”
戒尺往回一收,点过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并在一起的手掌,身子硬是又提高了几尺,居高临下,张开大嘴,哇的又吐出一股胃液,照着朱洪涛和谢洪顺的头淋了下来。
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对视一眼,两道身影突然左右分开,金其子吐下的一口胃液没有淋到二人,而是直接落在地上,果然胃液中又有三条**肥胖的蛔虫,在地上来回滚动,金其子哭了一声:“我的三白、四白、五白啊,你们怎么又离我而去啦,难道是我老道哪点做的不好,非得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谢洪顺和朱洪涛两道身影又从下而上直穿过去,金其子突然道筒检板向腰上一,只空出两只手去,两掌平平向下迎战谢洪顺和朱洪涛,一道炽热罡风忽然从天向地直扑过来,谢洪顺朱洪涛身子尚在老道**两尺之外,便感觉一道炽热席卷全身,二人慌的变招,再次左右分开,身子却已经沾到了老道拍下的炽热真气,当下各自有半边衣服化成了灰烬,谢洪顺与朱洪涛也各自摔落在了地面。
天师教除了一名小弟子受伤外,张鑫徐淼张垚等五个弟子仍有战斗力,待见谢洪顺与朱洪涛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五人举了六把剑便来刺谢洪顺与朱洪涛,谢洪顺与朱洪涛摔在地上,只感觉半边身子发麻,谢洪顺是一个光头,尚不显得什么,但是朱洪涛半边头发已经被金其子拍下的一掌烧掉了一半的头发,狼狈至极。
张鑫喝了声:“四位师弟,摆五行阵法!”
五人身形换了几换,以张鑫为首,围住谢洪顺与朱洪涛。谢洪顺与朱洪涛二人从地上站起,背靠背一站,金其子从空中已经看出谢朱二人的动作,口中喊道:“天师教那群小子,人家二人分属阳两仪,你们五个偏偏弄出一个金木水火土,以五行对太极,哪里有什么胜算?快些退下,让我老道来收拾!”
金其子说完,却见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突然各自吐出一口鲜血来,张鑫叫道:“不必听老道胡说,这两怪已经是油尽灯枯,再没有多少反抗的力量了,咱们每人一剑,便能刺他们几个大窟窿!”
五人六剑齐出,金其子看的大摇其头:“奶奶的,这是什么狗屁五行大阵,占五行之位却不通五行之事,只能叫做圆圈阵吧。张习镇那小子便是这么教你们的?”
眼见明显是以张鑫为主,另外四剑为辅,金其子道:“这一剑是金剑,五行相生亦相克,土生金,金生水,这一剑本应金土水三剑刺出才是危力最大,可是眼下你们这五剑齐出,火克金耗去了金剑的一部分威力,金克木再次耗去金剑的一部分力道,十成中力道去了五成有余,这剑若能成**,才叫奇哉怪哉呢!”
张垚骂道:“老道住嘴!”
金其子道:“老道是看你们这些小道太过不肖才出言指点,若是你们不喜,老道我闭嘴看你们自取其辱便是!”
说罢果真背起手来,只盯着场内的变化,再不发一言。
谢洪顺朱洪涛二人相背,本就取阳太极之势,道法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又说道:“太极分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
而五行本就是从八卦之中化来的,五行之中,水为至,极而阳生,便生出了木,然后阳气再生,木便生火,火为至阳,达到至阳之后,便出现了一个短期的平衡,生出土,然后便又化,生出金,金又生成至的水,五行相生相克,本就是阳一理。是以当五剑齐出之时,谢洪顺攻向张垚,朱洪涛扫向徐淼,两掌拍在二人的两剑之上,两把木剑被折断,谢洪顺与朱洪涛手掌再向前递,拉过了徐淼与张垚拿剑的两条胳膊,用力向后一甩,二人手腕当即被拍的脱了臼,哎哟哎哟两声,摔倒在地,五行阵中只余了张鑫与另外火剑和木剑,果然如金其子所言,两剑非但不能达到与张金的配合,反而达到了一种消耗的作用,张鑫刺出一剑,便要防着另外两名弟子的两把剑的攻势,一时间倒仿佛是天师教的两个弟子与谢洪顺朱洪涛是一伙的,四个人来打张鑫一般。
张鑫喝了声:“两位师弟,马上撤阵,只攻这两人中的一个,不要让他们阳合一!”
那两名弟子说了声:“是!”
可是无论运阵与否,在谢洪顺与朱洪涛眼中却是威力全无,五行大弟子中的徐淼和张垚尚与谢、朱二人相差太多,这两个小弟子各自为战,便只两招,已经被踢倒在地。只有张鑫凭着天师印的保护,仍是暂时守住。
徐淼在一旁向金其子喊道:“金道长,这两个妖人太过厉害,还请道长出手相助大师兄!”
金其子叹道:“唉,现在你们几个小子倒想起我来了,刚才不是还怪我老道多事吗?”
不过也知道现下谢洪顺和朱洪涛这种邪法厉害的很,正是眼下大敌,当即也跳入战团,与张鑫一左一右攻住谢洪顺与朱洪涛。
四个人圆圈般的打了数十招,却仍是分不出胜负,张鑫已经热汗淋淋,谢洪顺与朱洪涛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手心穿透的伤口这时血已经很少流出来了,只有金其子倒还轻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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