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这时更是心惊,这六道气根本不是实物,以她的隔空移物的能力,并不能把鸣蛇的气移走,眼见气已经中她的股肤,却见突然从紫菀的腹内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手,两手左右挥动,一道为绚丽的光芒在紫菀身前爆炸开来,原来是金蚕在紫菀的体内感觉到了至至毒的气体攻向自己,而金蚕本就是至阳至刚之物,又赖紫菀的身体而生存,所以自然出手。阳二气在紫菀前交合,所以绚丽异常。
两条鸣蛇抬起头来,向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紫菀和林国余,进行无差别攻击,一时间气四飞,石头不断的溅起。谢洪顺本还有心自胡里胡涂的尸体上驯服了这对鸣蛇,但见这时的情况,便知道纵然是能够驯服,也费事不小,怕弄不好三仙中还会有人受伤,所以向方洪瑛和朱洪涛叫道:“咱们走吧。”
方洪瑛和朱洪涛看了一眼胡里胡涂的尸体,拎起仍然不断的抽搐的林国余和不知所措的紫菀,一直向东南而去。金蚕失去了敌人,也缩回到了紫菀的体内。又恢复原状。
林国余因为强运阳符经,再次便和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相冲,伤了经脉,一路是有时昏迷,有时苏醒一断时间。三仙便安排紫菀照顾林国余,也知道林国余伤成这样子,紫菀也施不出什么手段来逃走,除非是用毒药,但是三仙都是用毒的行家,却也并不太怕。
一路上穿过曲靖,再往西南,又是几天到达了昆明附近。便眼见的这里当兵的渐渐的多了起来,荷枪实弹的,实在是威风。
方洪瑛道:“大哥,这里的军人比我们来时还要多了许多。”
朱洪涛道:“这也正常。先前我们不也是听说了嘛,日本人在南洋一代把英国佬的部队给消灭了,南洋危险,中国国民政府要派远征呢。”
谢洪顺道:“中国人还?他们的首都南京都被日本人攻陷了,听说他们的什么汪主席便是日本人的一条狗,而另一部分人都逃到了重庆,现在日军几十万大军正在攻打重庆,怕他们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还谈什么远征!”
林国余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这时却也知道已经到了昆明附近,脑子中忽然便出现了金其子的形象。金其子在把林国余送到苗寨的时候,曾经同他说过,在昆明地区,有一个中国各教法术师参加的会议,商量如果法术界一致,并对付日军在云南、湖南、广西等地区开展的细菌战。心中想着,如果再遇到了金其子,或者还有逃脱的可能。他双唇齿翕动,轻声道:“天师会……”
一来他体质的关系,二来由于三仙也在身旁,不敢大声,紫菀靠近他的嘴唇道:“余哥,你说什么?”
142|第142章天师门徒
林国余又道:“昆明,道长,天师会……”
紫菀听到这三个词便已经明白了过来,这时方洪瑛却也听到林国余说的“天师会”几个字,问道:“林小子说什么‘会’?”
紫菀道:“你什么耳朵啊?余哥说的是,‘昆明,道长,我喝水……你们这一路没日没夜的走,余哥的身体怎么受的了?他现在渴的厉害,你没看到嘴唇都干的暴皮了。”
方洪瑛见林国余的双唇果然已经起了一层白层,这些日子他体内阳符经和山魈胎气仍是互相攻击,体内时时阳,想必这时又是阳气过盛,引的口干舌燥了。便向谢洪顺问道:“大哥,怎么办?”
朱洪涛冷笑道:“五妹,你可别太菩萨心肠了,他这正不死不活的,对咱们是最好了。死了咱们得不到阳符经,要好了呢,他们俩又想办法逃跑了。”
谢洪涛看了看林国余半死不活的样子,念着阳符经,也绝对不可能让林国余便这么草草的死在了路上,那反倒是前功尽弃了。于是看了看前边好象有一个市集,便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到前边镇上找个茶馆让林小子喝点水,再买点干粮充饥,这路上过往的兵们很多,咱们也尽量小心一些。”
紫菀托着林国余,一行来到前面的一个镇上。此处已经到了昆明的东北郊,与市区相去不远。谢洪顺带了几人,找到一个茶摊之上。
小二忙着招呼:“几位来点什么?”
朱洪涛道:“到你这茶馆能做什么,自然是喝茶。”
小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到我这儿当然是喝茶,我是问你,喝点什么茶?”
谢洪顺道:“哦?难道你这店里不光卖解渴的茶,还有什么好茶叶不成吗?”
小二笑道:“不怕您老笑话。您走这条路由北向南,难道您不知道这条路的来历吗?这条路可是有名的茶马古道,明清两朝天子都极爱饮茶,一向是‘夏饮龙井,冬饮普洱’,而这条茶马古道,正是五条茶马古道之一,由普洱经昆明北至北平,给皇帝老子们送茶叶的。所以,我们这里嘛,您看茶馆虽然小,可是馆中二三十年的普洱茶一般还是都能拿的出来的。当然您要喝不惯普洱,喝点别的,小陛也有。就看您的喜好了。”
小二倒是蛮会做生意,并不提怕谢洪顺喝不起普洱,反而说是怕他们喝不习惯。谢洪顺久走江湖,自然也明白小二的意思,拿出十块大洋,甩给小二:“你看这十块大洋,买你几杯三四十年的普洱可还够?”
小二一见谢洪顺出手大方,连忙伸手把大洋拿在手里,笑道:“够够,我这就给您冲几杯五十年的普洱去。”
普洱茶在今天的价格有些甚至会超越金,但是在抗战的时候,普洱的行情并不太好,所以谢洪顺这十块大洋,的确已经不少了。
谢洪顺等人就这样坐着等小二上茶,突然这条茶马大道上又‘的的的’的奔来几匹大马,马上坐了几个年青人,马的脖子上还挂了几个包裹,包裹里装了些棉衣,快马疾驰,奔过茶馆,就听后面有一个青年喊道:“大师兄,这里有茶馆,咱们先解解渴。”
前面的人应了一声,几人转马而回,片腿下了马。
小二连忙应随着出去,把马给这几个年青人绑在柱子上,几个年青人进了茶馆,只有林国余的桌子旁边还有几个空位,几人便坐了下去,紧邻三仙和林国余。
那个被称做大师兄的人说道:“小二,给来六杯上好的普洱。”
紫菀这时才看清原来进来的一共六个人。
小二应了一声,又去准备。不多时,先把三仙和林国余紫菀的普洱茶拿了上来,茶碗中有一小片茶饼。
朱洪涛这时也是感觉很渴了,拿起热水便在普洱茶中倒入,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扑”的一口喷了出来,叫道:“小二,怎么回事儿?你这茶里怎么会这么脏的?”
朱洪涛这话一出,小二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那几个年青人都大笑了起来,有的用手扶着桌子,有的捂住肚子。一个青年便向那个领头的青年道:“哈哈哈,大师兄,真是笑死我了,没有想到到了云南会有人不会喝普洱茶的。这茶叶放的时间越久,里面就更难免混有杂质,第一次当然要快速的把杂质冲出去,却不能让茶叶的清香味出来,这个土包子,居然拿第一遍的水来喝。”
几个人连连应声:“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算不是普洱,其它的茶叶又有多少人会饮第一遍的水呢。”
朱洪涛一拍桌子,便要站起身来。谢洪顺在他的衣角上扯了一扯,让朱洪涛坐下,拿起他的饮杯,把水倒掉,叫到:“小二,再给来一碗。”
那十块大洋还有剩余,倒也不用谢洪顺再行付钱,小二在给那几个年青人拿来茶碗的时候,又给了朱洪涛拿了一碗。这一次众人都拿起茶杯,用开水烫了一下茶叶,然后把头一遍的污水去掉,然后才又倒入适量的水。
热水冲进去,普洱茶叶的芳香扑鼻而来,真有沁人心肺之感,其高雅清心,绝不在林国余在苗寨后山所遇到的“汗血宝马”兰花之下。连林国余都不禁感觉精神一震。
旁边那桌的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的这一桌,大摇其头道:“这等玉液琼浆,反倒成了饮马饮驴的蠢物了,可惜,可叹。”
旁边几人笑道:“三师兄,你又开始冒酸水了。”
这位三师兄说道:“只是偶发感慨而矣,如此暴殓天物,倒比焚琴煮鹤还有大大的不如,唉,我为之普洱一大哭。”
那个大师兄笑道:“哈哈,三弟,你哭吧,我给你拿出一方手帕来擦擦眼泪。”
朱洪涛又是听的不顺耳朵了,自己这方本来毫无惹对方之意,反倒被对方骂做蠢马蠢驴,在南洋横行了几十年,几时受过这种鸟气。还是谢洪顺沉的住气,让朱洪涛冷静下来,谢洪顺只是默默的把茶送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喝着。紫菀这时拿出茶碗,给林国余灌了下去,林国余只是真的渴了,几两口便把这两杯茶叶喝了下去。
那个三师兄更是摇头:“唉,可惜,可惜。”
坐在三师兄左侧的一个人也道:“唉,是可惜了。”
他嘴里说着可惜,可是脸上却是紧紧的盯着紫菀,一幅色眯眯的样子。紫菀不经意发现他那双色眼,心中作呕,却也装作毫不在意,心中想着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三师兄道:“我先前在一本茶书上见过一幅对联,‘普洱铁观音松涛亨雪醒诗梦;龙井碧螺春竹院弥香荡浊尘’,这付对联中所名列的几种茶叶之中,以普洱居首,可见普洱在茶中之地位,正如我们龙虎山在当今中国法术界一样!”
那旁边几个人齐拍案叫道:“好。那今天正是应了景了,天下第一山的第子饮天下第一茶,哈哈。”
林国余这时已经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听到这几个青年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子,自是一愣,他心中寄希望的金其子,正是应了龙虎山的张天师所邀,到了云南来开什么天师会。眼前这些既然是龙虎山的弟子,那么自然金其子和张天师也就应该在这附近了,自己看来脱身有望。
谢洪顺听到这几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了,和朱洪涛方洪瑛相视一眼,便又开始低头饮茶。这几个人他们当然不怕,但是龙虎山背后的张天师却不得了,他的法术当然不必说,作为张道陵的后人,正一教的第六十三代教主,当然不可小视,而同时历代的张天师都与政府间保持了很高的合作,甚至经常有人在政府任职。
可是谢洪顺却并不知道天师教的人会什么会突然从江西跑到云南来,这时更不轻举枉动,只侧耳聆听。
龙虎山的这几个弟子都饮了一口,那个色眯眯的看紫菀的人道:“到如今,法术界还能有谁敢与我天师教抗衡?日军占了河南,少林寺那帮和尚居然赤手空拳的杀了不少日本人,听说日本人正准备调部队攻打少林寺,这千年古刹恐怕就会毁于一旦了,那少林在法术界、武术界的双重地位也将不复存在;武当山如今已经分做两派,互相斗殴时有发生,纵然重新合而为一,也将是人材凋零;茅山教更不必说了,从日军火烧茅山,茅山弟子,所余的弟子或隐藏在家,或加入了当地的队伍,也是少有法术人材了,如今中国,能与我们龙虎山一较长短的教派,真是凤毛麟角了。”
那个大师兄更是得意的一笑:“哈哈,五师弟,不是凤毛麟角,是绝无,天下再没有一个教能有我教的声势了,天师教必定在我们这一辈中发场扁大。”
林国余更是听的感觉恶心,他明显感觉这几个人心术不正,居然分不清国仇,说到日军准备攻打少林,已经火烧茅山的时候,不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而感觉到悲愤,反面是洋洋自得,大以为自己的教派终于可以发场扁大了。林国余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愤愤的一拍桌子,说道:“鼠目寸光。国家都没有了,就余下你一个教派,你可倒是威风了?堂堂的天师教,如果都是这些鼠辈,呵呵,那恐怕就算一家独大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师教第六十三代天师张恩溥,战争爆发隐居龙虎山,1967年羽化天台湾,大家可以查一下,但是本文中肯定要用别人啦,文学作品,和张天师本人及正一教无关。
另:少林弟子也不是赤手空拳,也是拿了枪了,呃,一代上将许世友将军便出自少林。同样文学东西,与任何现实中的门派无关。而茅山弟子,很多参加新四军,作为新四军战士.这一代的江湖儿女,多可歌可泣之事.建国六十周年了,却鲜有人去纪念他们。五师弟见林国余起来反驳大师兄的话,而且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把龙虎山天师教放在眼中,双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几个茶碗稀里哗啦的晃了几晃,五师弟站了起来:“你小子说什么?是不是想死?”
143|第143章张垚拦路
大师兄也拉了他一把,笑道:“师弟,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一个乡下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咱们龙虎山的威名?恐怕要是真的知道的话,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五师弟却仍是狠狠的瞪了林国余一眼,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紫菀一眼,说道:“哼,也就是你大师兄仁义过人,饶了这无名小子。大师兄是张天师的长子,以后龙虎上的第六十四代天师,换做别的,早把这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了。”
这位大师兄笑道:“诶,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修道之人,道德并重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几人拿起茶杯来便又碰杯。林国余初时还以为这几人只是普通的龙虎山弟子,这才一听居然为首的大师兄是张天师的长子。从前也听父亲讲过,现任第六十三代天师名字叫做张习镇,执掌龙虎山已经数十年,他的长子叫做张鑫,据传说是龙虎山少见的法术奇才,年及弱冠,却已经把其父身上六七成的功夫学到了家,就算放到中华法术界,也应该算是佼佼者了。
林易仁事实上并没有真正的见过张鑫其人,只是一直这样流传,龙虎山的弟子都传扬张鑫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法术奇材,所以林易仁也时常拿张鑫做为榜样,让林国余向他学习。这时林国余一见到真人,却是加倍失望。
天师教中向来是传天师位于长子,掌“三五斩邪雌雄剑”和经箓等天师掌教权威之法器,而张鑫等现任的天师张习镇羽化之后,必定是新一代的天师无疑,可是眼见这人品似不是很好,若是让他掌了天师教,又不知道把这样一个大教派给弄到什么地步去了。
紫菀看那五师弟总是色眯眯的看自己,早已经看不顺眼,眼见几人下了马仍是随身带了包裹,显见得里面可能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只把他们身上带的钱偷来,也足够让他们付不起茶钱,足够的难堪。想到此,紫菀将手放在桌面之下,又是偷偷的运起了移物术,只把包裹内一些估计是纸张的东西拿了过来,然后又从他们几人的身上把所有的银元都移了出来,可是估计自己带在身上多有不便,便直接把银元移到了茶馆的屋顶之上。估计着手里的这些纸是些纸币类的东西,便塞入了口袋中。三仙这时都被那些天师道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也没有理会紫菀在桌下的这些小动作。其实紫菀也算是大发慈悲了,若不是看在这几个天师教的弟子与自己这方无仇无恨,紫菀早就运一些毒虫或者是谢洪顺念珠中的毒药来害这些人了。
林国余口渴的厉害,一连喝了几大碗水,直到那杯普洱的香气渐无。谢洪顺等几人也不愿意招惹龙虎门的这六名弟子,只等林国余喝的差不多了,谢洪顺道:“咱们走。”
站起身来,仍由紫菀扶了林国余,几人仍走茶马大路往昆明市区而去。
紫菀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名龙虎山的五弟子正牢牢的盯着自己的背影,两眼目光所至,竟然是自己的屁股,紫菀只微微一笑,心道:马上便有你们的好看了。
只是这一笑,却是更勾的那五弟子心痒难耐,张鑫看到五弟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忙说道:“五师弟,你又动了色心了?忘记师父的教诲了吗?”
在人前他并不称张习震为父亲,而是一同称为师父。
五弟子仍是紧紧的盯着紫菀的背景道:“三师兄常说,食色也,人之初,本色,我这色嘛,也是为了咱们龙虎门发扬光大嘛!”
三弟子摇了摇头道:“曲解圣人之意,圣人之色,岂能和登徒子之色相提并论?”
五弟子道:“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色,管她是寡妇,还是俏秀闺女,只要有色,男人就喜欢。”
三弟子又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五弟子道:“什么可叫不可叫的,到了晚上,我让她叫,她就得叫。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