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洪瑛也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练了这几十年的摄魂大法在胡里胡涂的身上竟然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年老色衰,还是功力大退?连忙再次把眼睛眨了一眨,盯着胡里胡涂道:“你们俩,把这串念珠交到我的手里,我来告诉你们怎么用。”
胡里胡涂却是把念珠又往怀里抱了一抱,说道:“这可不行,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们这东西怎么用,怎么样让它吐出白烟,放出白屁。”
方洪瑛的迷魂大法在胡里胡涂身上并不起做用。
她哪里知道胡里胡涂自小在山洞中长大,虽然不懂佛家所谓的“万相皆空”的道理,可是天性并不知道男女之事,美色与骷髅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再加是一副躯体,却是两个大脑,方洪瑛精神就算能控制其中一人,可是另一个人的意识尚在,自然不会交出念珠。
谢洪顺见识了胡里胡涂“暗器”的厉害,对胡里胡涂已经动了杀心,他这时向朱洪涛与方洪瑛做了一个准备撤退的眼色,转而向胡里胡涂说道:“我来告诉你们这念珠的玩法。你们只以用力把念珠往地上一摔,他们马上就会吐出白烟来,非常的好看,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胡里胡涂欢喜道:“真的是这样吗?”
谢洪顺哈哈大笑:“我还能骗你们吗?”
绿鹦鹉急的在屋顶大叫:“两个笨蛋,别听这老妖怪胡说,什么丢在地上就吐出白烟,他是让你放毒,把咱们全毒死。”
谢洪瑛见绿鹦鹉指手画脚,手中一根指甲飞出,去刺绿鹦鹉,幸好绿鹦鹉动作灵活,向旁边一闪身,这根黑指甲穿在屋顶之上。林国余也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快动手……”
林国余的本意是“你们快动手拿出鸣蛇,制服这三仙”可是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朱洪涛一峨眉刺刺在左手臂上,痛的哎哟一声,也没有喊出来。
胡里胡涂欢喜道:“祖父叫咱们快点动手。”
139|第139章谁在烤肉
拿起念珠,砰的摔到地上,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三人一见念珠往地上落,便马上提起林国余和紫菀,向窗口冲去,身子力道极大,撞窗而出。倒是胡里胡涂这一摔念珠,这个颗念珠落到了地上都果然摔个粉碎,岂止是一道白烟,连着汤绿水,紫气一齐喷出。绿鹦鹉见势不好,哪里还管的了胡里胡涂,从谢洪顺他们跳走的窗户也连忙飞了出去。
这些白烟,含有非常巨大的毒,纵然是老虎大象,吸入一口,也马上毙命;而这些紫气,是一种“降术”虽然无毒,但是只要吸入体内,就在体内化成无数的小虫子,渐渐的食遍人的五脏六腑,把人化成一个空壳;而这些汤绿水又有非常强的腐蚀,胡里胡涂就算再厉害,被这三种东西夹攻,却也难以活命。
偏偏凑巧,胡里胡涂这一摔这几颗念珠的时候,是装了那种腐蚀液体的珠子先着了地,摔的四分五裂,有两小滴落在了胡里胡涂的脚面上,哧的一声,烫入了肉里,而其余的几颗念珠略晚落地,而掉地后产生的白烟紫气才往上升。胡里胡涂这时只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大叫“哎呀,这珠子不好玩儿。”
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放着的紫菀的洗澡水,二怪一头沉进了水中。
这时屋里五色斑斓的,极为好看。胡里胡涂在洗澡水中,把头也沉入水中,两只手去自己的脚上的伤口。好在只是两小滴,虽然十分的痛疼,但是也并没有伤到骨头。白烟紫气四散开来,那些白烟都是毒粉,那些紫气都是特制的小虫,其实二者本就开克,谢洪顺施展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两者同施的,在空中二者也发生反应,再加上紫菀的洗澡液中本就混有马的羊水,最是避邪,那种紫色的降虫但凡进到羊水里,马上被羊水杀死,这样一来,倒保护了胡里胡涂在水桶内的安全。
两条鸣蛇本来便是水陆都能生存,但是终也是邪物,开始还不感觉马的羊水有异,只略过了片刻,羊水包住了两条鸣蛇的身体,鸣蛇也感觉难受,在胡里胡涂的袖子里转了几圈,仍是缓解不了这种感觉,两条鸣蛇不禁又吐出气,四下飞散,好端端的一面木桶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筛子,一道道的混着马的羊水的液体四下里流了出去,这时屋里一台乱,有两张铁制的桌椅都被绿水给把桌椅脚化去,稀里哗啦的落的到处都是。
绿鹦鹉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的祖父都被人抓走了,你们还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胡里胡涂听到绿鹦鹉喊的话,才突然想起林国余和紫菀在他们打碎念珠之前被那三个人给抓走了,连忙从桶里一纵身,从窗口穿了出去。全靠着这时屋内白烟、紫气斗的也差不多了,而胡里胡涂这时还保持着在水中的屏住呼息的状态,白色的毒烟没有吸入肺中,而混身又沾了马的羊水,那些紫色的小降虫只沾到他的身体,便都被羊水给杀死,这才平安无事的闯到楼下,却是两脚一痛,哎哟摔倒在地上。
他们两脚被那绿水腐蚀的伤口还在痛疼,不能吃力。绿鹦鹉飞到他们头顶,见他们们的狼狈样儿,大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王八蛋、驴蛋、狗蛋、山魈蛋,我都告诉你们了,那念珠是不能动的,你们倒好,硬是把它摔到地上。现在可好了。你们的祖父和寥兄弟都被抓走了。这可怎么办?”
胡里一面捂住脚,一面叫道:“你这只小鸟,我们两个头,怎么能是那么多蛋?你没听到祖父先前也对我们说过,让我们动手的吗?他也是看着那些白烟、绿气看着好看,好玩,才让我们动手的。”
绿鹦鹉气道:“他们是让你们动手去打那三个妖怪。你们倒动手摔烂了念珠。这下可好了,他们俩都被抓走了,咱们怎么救?”
胡里胡涂说道:“我看那三个妖怪虽然很凶恶,还和我们打架,可是也不象坏妖怪。他们手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一定和我们俩一样善良。没准还是祖父想和他们玩游戏,才跟着他们走的。你不记的在屋里就是祖父让我们说话,逗他们玩的吗?”
绿鹦鹉虽然是鸟类,可是智力却比胡里胡涂高了不少,见胡里胡涂说话胡搅蛮缠,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程瞎子也跑到了院子里,连阿剖也穿了衣服跑了出来。就见胡里胡涂蹲在地上,程瞎子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受伤了?林国余怎么样了?”
胡里胡涂道:“刚才我们玩游戏,那间屋子里冒起了白烟,可好玩了。你说的林国余是谁?我们可不认识。”
绿鹦鹉在天上盘旋一圈道:“林国余就是你们的祖父。你们俩个混蛋。”
胡里胡涂忙道:“我们当然知道林国余就是我们祖父,我是看这老头儿好玩,要逗一逗他呢。我祖父和那三个妖怪出去玩去了。”
阿剖道:“胡里胡涂,余哥哥是被那几个妖怪抓走了吧?你们怎么不管他呢?”
眼看着楼上窗户已经烂了,阿剖便想往楼上去。程瞎子去见透过窗户不时的冒出些白紫烟雾,他行走江湖多年,知道这些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拉住阿剖道:“阿剖,楼上似乎有巨毒,现在别上去,等毒排清了再说。这时楼上的几个铁钉被腐蚀透了,含有马羊水的洗澡水从楼上灌到了楼下的一个住客房子里,那人也跑了来来,幸好也没有被毒烟、毒水淋到身体。
阿剖拉住胡里胡涂,连声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快点去救余哥哥啊。你们不是一直叫他做祖父的,哪里有孙子眼睁睁的看着祖父被抓去不管的道理呢?”
胡里胡涂仍道:“祖父和那三个妖怪去玩了,过不了多时他就回来了。”
二怪因为腿上的伤疼痛,还是不肯去救林国余。
绿鹦鹉突然望着远方,惊声叹道:“哇,林大哥和紫菀姐姐和那三个大妖怪正在烤肉呢,哇,这是什么肉啊,烤的好香。”
胡里胡涂一听绿鹦鹉说道林国余在吃烤内,马上起了精神,站起身来高叫:“哪里,哪里?”
绿鹦鹉向前飞出去,嘴里大叫:“林大哥,你们烤肉给我小鸟留一些吃。”
说着不断的回头看胡里胡涂的动作。果然胡里胡涂马上跳了起来:“祖父,还有我们的。”
紧跟着绿鹦鹉跳出墙去。
三仙带着林国余和紫菀跑起来比从前的速度已经是大大的降低,可是时间不多也冲出了卢平县城。三仙本意便是想捉住林国余,从他的口中得知阳符经的秘密,这时林国余和紫菀双双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一路丝毫不懈怠,径直往西。
好在胡里胡涂腿虽然受了伤,可是轻功的底子还在,几个方面一抵,他们和三仙的速度倒也相当。绿鹦鹉一面在监视着前面三仙带着林国余的动向,一面又要顾着胡里胡涂不掉队。
这一追下去,便是整整的。
三仙跑的饿了,便把林国余和紫菀丢在地上,去捕了些山兽来吃。
方洪瑛望着朱洪涛捉几只野兔就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道:“三哥,我早说过你这笨办法捉起野味来不成,若是我和大哥出手的话,但凭我这几根毒甲或者是老大的念珠,多了不说,片刻之间便可以抓百八十只过来。”
朱洪涛道:“算了吧五妹,如果是你和老大出手,我恐怕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了。你的毒甲尚有解药,可是老大的十三念珠,许多毒药老大都不能解,这样子抓起来倒是也快,可是和不抓又有什么分别?”
谢洪顺遗憾道:“我的十三念珠倒有六个被那双头怪小子夺走了。那里可是我精心调配了大半生的毒药,可惜啊。”
紫菀和林国余都被绑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只有嘴还能说话。紫菀说道:“喂,你们这么心痛你的毒药,那咱们就回去,找我们那对乖孙儿把你们的什么念珠还有毒指甲还给你们,不就好了?”
谢洪顺哈哈大笑道:“我的那几颗念珠虽然宝贝,可是我再要练成的话,大不了再多费几年的时间,可是如果把你们放回去的话,阳符经怎么办?我一路上也说过很多次了,只要这小子把阳符经原原本本的讲出来,然后再当着我们的面练一遍,我们确认无误了,便把你们放了。”
林国余笑道:“你说的可真轻松。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真的会阳符经的话,凭你们几个的三脚猫的功夫,能把我抓住吗?我一路上也同你说过了,阳符经我连皮毛都不会,我的一个朋友虽然会,可是这时她远在南京,却也见不到她。”
谢洪顺道:“呵呵,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我们有耐心,也有时间,我是不怕你们不说的。这小泵娘是苗人,她定然听说过我们降头术的厉害,或者一直也以为只是虚传吧?我便拿一个很低级的石头降让你们来看一看。”
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用手把石头掰成几块,从石头内部取出来比米粒还要小的一块,又用拇指和食指捻成粉沫,放在兔子的鼻子前让兔子闻了一闻。
那只兔子把石头粉沫吸到了肺里,却还是在众人的面前活嘣乱跳。看的紫菀嘻嘻的笑了起来:“谢老大,你的功夫不怎么样嘛,石头降进入了兔子的体内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降头术说是和苗蛊同出一家,却是所传不实了。若是苗人下蛊,怕是这只兔子早就死了。”
谢洪顺倒也不说什么。又在其它的几只兔子鼻子上放入石头沫,让兔子吸了进去。然后朱洪涛拿起吸血峨眉刺给几只兔子放了血,又把皮划开,然后生着火把兔肉烤熟。一时间香味四溢,连紫菀都不禁的暗叹好香。
一切都烤好了,朱洪涛拿起峨眉刺挑起一只兔子,递到紫菀面前:“你奶奶的,被老子抓了俘虏,老子反倒要精心照顾你,这世道真是没有天理了。也罢,看你小泵娘长的还有几分姿色,老子也就忍了。”
紫菀虽然闻的直流口水,可是眼见这兔子内脏未去,不禁的皱了皱眉毛:“这东西脏不拉圾的,怎么能吃?”
谢洪顺笑道:“老三,她不吃拉倒,反正我们烤的也不多,我们先管饱自己的肚子,她们什么时候饿了,自然就想想吃的了。”
朱洪涛把兔肉放入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紫菀也心知表面一层皮肉当然是好吃的,可是却想知道他吃到内脏的部位怎么办,难道他们这些降头师还有不清理内脏一起吃的习惯?那里面可是大便小便各种东西都有,脏的很,紫菀想到内脏,又不禁想起被林国余杀死的飞天降头卢洪阵,此时这三仙都还不知道卢洪阵是被林国余杀的,紫菀也一直不敢提,但这时却恶心的要命,几乎吐了出来。
林国余这时与紫菀背靠背绑着,看不到紫菀的脸,问道:“菀儿,你怎么了?”
紫菀还未答话,方洪瑛拿了一只野兔送到了林国余的口边:“哎哟,想不到你小子还蛮怜香惜玉的,本想饿你两顿的,冲你这点,送你口吃的吧。”
朱洪涛笑道:“五妹,我看不但是姓林的小子怜香惜玉,连你也怜香惜玉了吧,难道你这些日子没碰男人,已经忍不住了,就想把这小子给办了吗?”
方洪瑛手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一蹭,笑道:“三哥,我就算是想有什么用,你得问一问老大同意不同意呢。老大要是同意,现在我就要了这小子。”
谢洪顺道:“五妹,只要你能从姓林的小子嘴里问出阳符经的秘密来,随你怎么办,别说你要了这小子,就算把他剖了皮,烤肉吃,我也没有意见。”
林国余用力的板过头,想躲开方洪瑛黑乎乎的手指,方洪瑛笑道:“小子,听到没有,你先吃两口,省得一会办事儿的时候没有了力气,扫了老娘的。”
林国余知道骂这些人也没用,这五仙的所作所为,哪里还讲什么廉耻?紫菀却突然想到了谢洪顺给兔子施的石头降,听到方洪瑛调戏林国余,连忙转移开这几个人的注意力:“谢老大,你说了办天让我们见识一下石头降的厉害,可是现在兔子都被你们烤熟了,我们还怎么见识的到?难道是你学艺不精,石头降没有了作用,你就故意毁尸灭迹?”
谢洪顺道:“老三先前不是说过让你吃烤兔肉吗?是你不肯吃。你若吃了,自然见识到我石头降的厉害了。”
紫菀道:“你是想让烤兔肉把石头降传染给我?”
谢洪顺摇了摇头:“老三,你就让这丫头看一看。”
朱洪涛笑道:“是,大哥。你这小丫头仔细看着。”
说着,把吸血峨眉刺收回到腰间,两手拿住烤兔子的两条后腿,用力的一扯,把烤兔子撕成两半,紫菀本来以为的兔子肚子里的内脏会全掉下,哪知道稀里哗啦的,内脏一个不见,反倒是掉落了不少拇尖盖大小的石籽。方洪瑛也拿起送到林国余嘴边的兔子,站在林国余和紫菀身旁,剖开肚皮,向外一倒,又是一肚子石头籽,大小都很均匀,而兔子肚子里的肠胃却是半条都不剩下。这才看的紫菀大惊。
谢洪顺道:“怎么样?这便是降头术中最低级的石头降。我若是给你们俩个下降,让你们也尝一尝五脏六腑都渐渐的被石头吃空,可是身子却还保持原样,你们感觉如何?”
苗蛊中以蛊食完人五脏六腑也是不少,但是大多是虫蛊,把虫卵投入人的体内,象金蚕这样无形无质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是金蚕却是依靠寄主生存,不到万不得矣的时候,金蚕绝对不会食人。而降头师居然以石头下降,把兔子的肠胃吃光,却也出乎了紫菀的意料。
林国余更是看的惊奇。他道:“这东西,真的只是你们降头术中最低级,基本的东西?”
方洪瑛笑道:“那还有假?降头术练到一定层面,世界万物皆能下降。你纵然逃千里之外,只靠你的一根头民,一个指甲,甚至于只要你的生辰八字取你的命,却也轻而易举。”
紫菀笑道:“你开始说的什么头发,指甲,我倒相信。蛊术中以头发指甲入蛊的,也很平常,不算多少高深,可是你说的生辰八字取人命,我却不相信了。你想世界上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何止成千上万?难道你的咒语一下,这几千几万人便同时死了吗?”
140|第140章见机行事
方洪瑛道:“你这道理看似不错,可是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便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便不知道你的家庭籍贯吗?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当然多,可是若与这两条再加在一起,恐怕就算有相同,也保持在个位数。一下子死掉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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