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菀想了一想,说道:“不错,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所指的石头降是较低级的降术,那么高级的降术又有什么呢?要不你再给我们表演一下?”
方洪瑛还没有答话,谢洪顺先说道:“你以为我们是跑江湖卖艺的吗?你说表演就表演?”
紫菀道:“你这老头儿,不表演就不表演么,干嘛这么凶呢?”
林国余和紫菀饥肠辘辘,可是三仙却再也不给他们食物,紫菀虽然也想吃一点,可是想到施有石头蛊的兔子就会产生一种自然的厌恶感。也只有强忍着。
三仙吃了几口,身后却传来胡里胡涂的声音:“祖父,你们烤肉吃居然也不叫上我们。”
二怪身形晃了几晃,到了三仙跟前。方洪瑛和朱洪涛马上立起身来,亮出毒指甲和吸血峨眉刺,全神防备。几人全都惊讶于胡里胡涂竟然没有被客房内的毒烟毒死,反而除了脚有一些跛以外,一点外伤都没有。
谢洪顺不禁想道:“难道这两个小子除了生了两个头以外,连体质都窘异于常人?我精心炼了半生的毒药居然伤不到他们。”
胡里胡涂见到地面的已经熄灭的火堆上还有一只烤兔肉,胡里拿起来就往嘴里放,胡涂连忙伸手去抢:“这次又轮到我吃了,你可不能耍无赖。”
胡里拼命的抢到嘴边,咬了一大口,才又被胡涂抢了过去。胡里嘴里吃着兔肉,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呜呜,是我先抢到的,当然我,呜,他们手还还有,你去抢他们的,呜。”
胡涂拿到了现成的,哪里还去管别人手里的烤兔,连忙往嘴里放。胡里的头小,他的一大口,倒也没有咬下去多少肉,但是胡涂却不同了,他的一张大嘴,几乎把兔子的四分之一放入了嘴里,张嘴一咬,兔子肚子里的石头磕在牙上,痛的胡涂哎哟一声,马上把多半只兔子丢在地上,捂着嘴巴。兔子肚子里的石头子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胡涂也把嘴里的石头子吐了出来,还连带着半颗光荣下岗的门牙。
胡里笑道:“哇哈哈,这只兔子真好玩,它的肚子里还能长出石头来。”
胡涂却是捂住嘴巴,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谢洪顺向方洪瑛和朱洪涛一施眼色,二人马上拿了兵器,往胡里胡涂的身上刺了过来。林国余在旁边看的真切,叫了声:“胡里胡涂,你们俩躲开。”
胡里这时才抬头一看,方洪瑛的毒指甲和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离自己和胡涂的头顶不过半尺来远了,想要闪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胡里便突然感觉袖子里鸣蛇一动,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自然也不知道这是紫菀当时在程瞎子的客栈见到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便已经猜到了定然是胡里胡涂在司令部的秘道中暗暗藏下了两条当做武器,便一直留了心,想着或许是这东西能救自己,只是可惜鸣蛇是异兽,紫菀的驱虫术对于鸣蛇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这时眼见方洪瑛、朱洪涛二人兵器落下,连忙移了一条鸣蛇到了胡里的手中。胡涂仍然捂住嘴巴,还不敢移他的鸣蛇。
胡里一时鸣蛇到了手,照准方洪瑛的毒甲和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三个头里三道气同时出,砰砰砰,方洪瑛的两根毒甲当即被鸣蛇的气打断,飞到天上,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传来,方洪瑛也不禁哎哟叫了一声,向后一跃,再看两个手指:已是鲜血淋淋。她的黑甲虽然平时也能飞出手去,但是那黑甲事实上并非是真的指甲,而只不过是一种套在手指上的有毒的武器,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的指甲也飞了出去。
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也是一时拿不住,撒了手,落在身后。这件兵器也是朱洪涛多少年才打造成的,就如同十三念珠对于谢洪顺一样重要,朱洪涛连忙也向后一缩,纵身跳了起来,从半空中接过了吸血峨眉刺,仔细打量。还好那道气是擦着峨眉刺而去,只在峨眉刺的边缘,划出了一道细小的痕迹,峨眉刺整体倒没有受损。朱洪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朱洪涛面有愧色,退到谢洪顺的身边:“大哥,这个小子武功虽然不低,但是无论如何不是咱们兄弟的对手,可是他手里的兵器太厉害了,恐怕真的打起来,咱们败多胜少。”
谢洪顺道:“不要紧,他们这两人脑子十分的不清楚,咱们倒不如见机行事。他们手中的这并不是什么兵器,而是传中说的一种异蛇,叫做鸣蛇。其声可迷人心智,和降头术中的声降大同小异,只是危力更大,这两个小子看来还都不会使用鸣蛇,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偶然拾来的罢了。”
方洪瑛强忍住手指的巨痛,从地上站起来,也靠进谢洪顺。三仙本以为胡里胡涂受了暗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哪知胡里手中鸣蛇中了方洪瑛和朱洪涛后,马上不再理会他们二人,伸手去抓地上被胡涂丢到一边的烤兔儿,拿到手里,看着上面沾了土,在衣服上擦了一擦,又放入了嘴里。
胡涂骂道:“咱们奶奶的,你还敢吃啊,这兔子混身长石头,把我的牙都给嘣掉了。”
胡里一面不住的一口一口的吞下兔子肉,一面对胡涂道:“那是你没有本事了,怪不得小鸟儿说你是笨蛋。你没吃过芒果吗?吃芒果的时候当然要吃芒果的肉,不能吃核。”
胡涂道:“你放咱们奶奶的屁。芒果和兔子怎么会一样?芒果是树上长的,兔子是……”
胡涂想了想,竟然不知道兔子是怎么来的,他胡说道:“兔子是兔子蛋里蹦出来的,从蛋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核呢?”
胡里仍一面吃,一面和胡涂吵嘴道:“你果真是个大笨蛋。世界上哪有兔子蛋这种东西,我告诉你吧,兔子也是树上长出来的。”
胡涂渐渐有些相信了胡里的话,但是仍然怀疑:“那为什么先前祖父给我们烤的兔肉都没有核呢?”
胡里道:“那是因为不是同一种树上长出来的,当然不一样。树上也能长香蕉,可是香蕉也没有核儿。”
胡里想了想,感觉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林国余这时见胡里胡涂在那里还是搞不清状况,也不说什么了。他就算说了,胡里胡涂也未必能听的懂,只要三仙捂住自己的嘴巴,到时候他也指挥不了胡里胡涂。
胡里的嘴巴虽然小,可是速度之快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等到胡涂捂着嘴巴站了起来的时候,胡里手中的兔肉只剩下了一堆骨头,胡里把兔骨丢到一旁边,有些意犹未尽。看到谢洪顺手中还在一块兔肉,眼珠眨了一眨,向着谢洪顺道:“喂,那个老头,你手里拿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谢洪顺一愣,忽然明白了胡里原来是还没有吃过瘾,又盯上了自己手里的兔肉,他爽快的哈哈大笑:“这还是一只烤的焦香的兔子。”
胡里道:“你烤的兔子一定很难吃,搞不好上面还有毒。”
谢洪顺道:“我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至于有没有毒,我这时也还不知道。”
说到这话的时候,谢洪顺左手从一颗念珠的孔隙中拉出了一珠阳降头草,轻轻的附在了兔肉的上面。
阳降头草也是降头师的一种降术,这种阳草分为一雌一雄,两株同体,粗的一株是雄的,细的一株是雌的,可是在人体内生长,人开始并不发觉,等到发觉之时,阳草已经和刚才谢洪顺展示的石头降一样,食干了五脏六腑,透体而出,到时候中降的人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胡里胡涂正对着谢洪顺,没有看清他手上的小动作,可是紫菀去是看的真真切切,心中焦急,暗中连忙运起瞬移术,想把阳降头草从兔肉上面移开,可是突然感觉两颗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是一个冰冷的东西对准了自己,抬头才看见是方洪瑛的两根指甲,而滴到自己脸上的,无疑便是方洪瑛的断甲流出的血液。知道她在胡里手中突然出现了鸣蛇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下却不敢枉动。只望着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不要吃那兔肉?”
胡里问道:“寥兄弟,为什么?”
谢洪顺道:“那是因为这小泵娘还没有吃呢,她怕你们把兔肉吃下去,她就没的吃了。”
胡里道:“哦,既然寥兄弟想吃,那么你就吃吧,我不和你抢了。老头儿,你把兔肉给寥兄弟吃吧。”
谢洪顺全然没有料到胡里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本来看他盯着兔肉几乎流出口水的样子,满以为一听说紫菀要吃,马上就要抢过去放入口中,倒时候阳降头草进入了他们的腹内,哪里还用担心他们手中的鸣蛇。只是他却不知道胡里胡涂一向对林国余和紫菀是敬中有畏,如果不是他们误以为这三仙此时只是和林国余、紫菀在玩游戏的话,早就冲上来救二人了。
谢洪顺见胡里胡涂不上当,拿起兔子放在嘴边,假装咬了一口,巴搭着嘴道:“我烤的兔肉真的很香呢,只可惜所剩不多,下一只再烤给小泵娘吃好了。”
胡里道:“不行,寥兄弟要当祖父的老婆的,她说想吃兔肉,你就不能抢她的。”
说着一翻身直扑谢洪顺手中的烤兔。谢洪顺本意便是让他们来抢,只略一闪身,装便躲闪不及,被胡里胡涂把野兔肉抢了去,紧接着胡里胡涂冲到紫菀面前,把兔肉往紫菀嘴边一放,说道:“寥兄弟,我给你把兔肉抢来了,你先吃,吃剩下的我再吃,然后我们接着玩你们刚才玩的游戏。”
141|第141章绑住打赌
对于这只兔子,紫菀明明看到谢洪顺在上面施了阳降头草,她还怎么敢吃?可是如果不吃,以胡里胡涂的脾气,必定自己吃下去,想了想,狠狠的在这只兔子上吐了一口吐沫:“呸。”
胡里叫道:“哎呀,寥兄弟,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不吃,还要在上面吐痰?”
绿鹦鹉在天上一直飞,也不敢离的太近,可是又不忍心离去,这时它嘴道:“那并不是紫菀姐姐不肯吃,她是这时候还不饿,先把兔肉存起来。呃,就象,就象是有的东西捕了食物,在上面撒尿一样。”
胡里胡涂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寥兄弟这办法好。我们也学这办法。”
把这只兔子放到了紫菀的面前,又转身找了另外几只已经烤好的兔子上“呸呸呸”的连吐了几口吐沫,按他们的人为,这些兔子已经全都归他们所有了。
无论如何,他们终是没有吃下去混有阳降头草的兔肉,紫菀也为之精神一松。
谢洪顺眼见本来已经设计好的阳降头草又被紫菀的一句话给搅局,心中有些烦躁,明知胡里胡涂未必是三兄妹的对手,可是两条鸣蛇,六个头,出六道气,却是防不胜防,那气的速度简单丝毫不逊色于闪电,只要挨到身体,不死也得受重伤。是以也不敢明着与胡里胡涂对战,可是这一路要是任胡里胡涂追下去,不要说从林国余的口中讨要出阳符经,恐怕就连回到缅甸都极不可能。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支走这二人,而要支走胡里胡涂,就一定不能让林国余和紫菀说出话来。
谢洪顺想到此,便突然对胡里说道:“先前你们俩也说喜欢玩游戏,其实你们姓林的这小子和紫菀姑娘一起坐在这里,他们便是在玩游戏。因为他们打了个赌,赌谁先说话就输了,你看他们俩谁会先说话呢?”
紫菀不知道谢洪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连忙道:“胡里胡涂,我们没有……”
却被朱洪涛拿出半块破布塞入口中,林国余这里也是一样,被方洪瑛拿出破布堵住嘴巴。
胡里笑道:“这个游戏真是好玩,祖父以前也和我们玩过的,不过那次去是胡涂输了,我赢了。”
胡里指的是原来林国余怕他们惹人注意不准他们说话之事。
谢洪顺全没有料到自己信口一说,林国余以前还真的和这对怪人玩过这游戏,却也是正中下怀,说道:“就是啊,所以林小子说这次和紫菀姑娘再来比试一次,看谁先说话便输。为了让林小子和紫菀姑娘比的更有趣,比的时间更长一些,我们把他们绑起来,把嘴里堵上布,你们俩再猜一猜,谁会赢呢?”
胡里道:“当然是祖父赢了。”
胡涂道:“你说是祖父赢,我偏偏就说是寥兄弟赢。”
谢洪顺道:“好,那你们俩正好也打一个赌,或者干脆你们也参加进来,和林小子,紫婉姑娘比一比,看到底是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胡里胡涂齐声道:“好,就这么办了。老头儿,你也拿绳子把我们俩绑起来吧,省得一会倒让祖父和寥兄弟赢了。”
二人盘膝坐在地上。林国余和紫菀急的呜呜直叫,心想只要胡里胡涂被谢洪顺绑住,那么谢洪顺怕是有很多办法来杀掉他们两个了。心里着急,便想用隔空移物把嘴里的破布给移走,可是方洪瑛手指点住紫菀的后颈部大,紫菀运了几次力,都不能把嘴里的破布取走。
绿鹦鹉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太混蛋了。”
绿鹦鹉一句话刚说出,方洪瑛的一断黑甲又了出去,绿鹦鹉连忙飞到远处,口里还是不断的叫骂着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和紫菀呜呜的叫着,却说不出话来,哈哈大笑:“老头儿,你这办法真的不错,如果不是有破布堵在祖父和寥兄弟的嘴里,他们早就忍不住说出话来了。这样子我们兄弟胜了也不好玩。来,老头儿,也把我们的嘴堵上吧。”
谢洪顺原来抢了紫菀的蛛丝,这时候已经全都用来绑住紫菀和林国余,没有剩余,回头看到身边崖上有些腾条,翻身跳了几跳,到了十几丈的半空崖上,以掌劈断了两根藤条,还嫌不够结实,折了三折,变成六根藤条拧成的绳子,把胡里胡涂的双手被到身后,绕过两个头,狠狠的打了几个节。这时还不死心,向胡里胡涂问道:“你们俩动一动,这根绳子可算结实?不要让林小子和紫菀姑娘占了大便宜。”
胡里胡涂用力的挣了一挣,藤条完好无损。这种藤条只一根便能担的起二百条的份量,这时六根做成一条绳子,便是有千斤的力气也不易挣开。胡里胡涂笑道:“不错,很结实。老头儿你果然公平的很,只是祖父和寥兄弟嘴里都有布堵住嘴,你快些也给我们扯下两块来。”
谢洪顺道:“好,没有问题。马上便依你们。”
扯下了两真破布,塞入胡里胡涂的口中。胡里胡涂左右摇了摇脑袋,唔唔的喊了几声,果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二怪极为欢喜。
谢洪顺眼看准备好,悄悄的走到方洪瑛的面前,伸她做出一道手势,让方洪瑛马上放出毒甲取了胡里胡涂的命,方洪瑛一点头,手中出四段毒甲,两段取胡里胡涂的左右,另外两段胡里胡涂的两个头,紫菀眼见胡里胡涂便要遇难,嘴里急的呜呜的叫着,可是身子施不出来力气。林国余也不忍见胡里胡涂遇害,这时顾不得自己不能运阳符经,强行运起,可是阳符经在体内一活动,马上引起山魈胎气的强烈反弹,两道真气再次在体内四下乱窜,林国余啊的大叫一声,乱泻的真气把嘴里的破布喷了出去,林国余站了起来,在地上跳了几下,把紫菀也给带的摔倒,紫菀这时离开了方洪瑛的控制,连忙把嘴里的破布也移了出来,大声叫道:“余哥,你怎么了?”
林国余忽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四肢抽搐,两眼上翻。
便在这一刻,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和紫菀都说了话,马上也回过头来,嘴里呜呜的喊着,意思便是说,祖父,寥兄弟,这次是你们先说话了,你们输了。
可是突然看到四道指甲直刺自己,二怪一愣,连忙低头,向头顶的两道指甲紧擦着头皮而过,倒是向前的指甲,由于胡里胡涂被绑的牢固,极难闪开,胡里往自己的一侧一倒,可是在胡涂那一侧的指甲仍是直入部。胡里胡涂呜了一声,身子倒了下去。
紫菀回头一见胡里胡涂中了毒甲,连忙把那几断毒甲移到了自己的身边,细看两根毒甲上并没有血迹,倒是指甲顶端仍有一个小孔内滴出两滴黑色的液体,腥臭无比。
方洪瑛看了一眼,道:“这两根毒甲前端有一个细小的毒液槽,出人体内的话,马上出毒液,中了我的毒液,马上会暴毙而亡,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
言下之意,你们俩死了心吧,胡里胡涂已经死了,谁还会来救你。
正说着,胡里胡涂背后一动,三仙大惊,心想难道是胡里胡涂竟然不怕这毒药?又活了过来?却是见袖子里有东西爬动,不多时从胡里胡涂的口爬了出来,昂首照着方洪瑛“扑扑扑”六道气,直刺方洪瑛,方洪瑛大惊,这时退无可退,从地上拎起紫菀,在自己的身前做了一面人肉的盾牌,来挡住鸣蛇的六道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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