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长的时间。紫菀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希望婆婆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
将毒液移到了玄铁板上。
玄铁板上又突的冒出了大量的白气。二人便拉着手,只看着白气不断的往上升腾着,过了许久,又慢慢的变的稀薄了起来。紫菀说道:“坏了,怕是还不成。”
忽然就只听扑的一声,白雾忽然不再冒了,只感觉洞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强风,自门外向那玄铁板而去。林国余拉住紫菀,一手抓住了石壁上的一块石头。而这阵风来的太过猛烈,紫菀头上包着的上衣忽的就被风给吹走,直掉进了玄铁门中。
林国余一见紫菀的衣服一落,只想着外面的尸气大厉害,紫菀一旦吸食了尸气,非中毒不可,连忙将口印在紫菀的嘴唇之上,将自己体内的氧气度到了她的口中。紫菀初时一愣,一挣扎,却被林国余死死的揽住了后腰,也知道他是怕自己中毒,便不再挣扎。
这阵风来的极快,却也去的极快,转眼间洞中的白雾已经散尽。林国余只感觉紫菀的唇齿余香,只等的白雾散尽了,却仍不舍得离开她的口。正这时,却听胡里叫道:“哎呀,祖父饿了,要吃掉寥兄弟了。”
林国余这才从这美好的滋味中回过神来,知道尸气也尽随着这阵风去了,连忙松开了紫菀,但见紫菀已是满脸通红。这阵风已经把旱魃等人都给惊醒,所以赶了进来,没想到里面却是这一幅情景。
胡涂却又说道:“胡里又说错了。分明是寥兄弟吸了祖父的血,你看他的脸上就知道了。”
胡里道:“不对不对,分明是祖父在吃寥兄弟,寥兄弟脸上的血是被祖父吸上来的。”
胡涂道:“要是寥兄弟脸上的血是被祖父吸上来的,你看他的肚子上面,吃的鼓起来两个大包,难道被人吸了血还会长肉么?”
胡里道:“怎么不能?我们昨天被马蜂蜇了,就起了满头的包,祖父个子比马蜂大多了,吸了寥兄弟的血,自然就会起更大的包。”
胡涂道:“祖父明明是咬了寥兄弟的嘴,寥兄弟肚子上面起两个大包怎么会和祖父有关系?难道你的头被马蜂蜇了,我们的屁股上会起大包么?”
胡里道:“你怎么知道祖父没有咬寥兄弟的肚子上面?那是我们来晚了,祖父已经在寥兄弟的肚子上面咬起了两个大包,然后才咬寥兄弟的嘴巴的。”
胡涂道:“你又没有见到祖父咬寥兄弟的肚子,怎么知道是先咬了肚子才咬嘴巴的?你说咬了就起大包,怎么寥兄弟的嘴上没有起大包的?”
胡里道:“那是因为刚刚被祖父吸了嘴巴上的血,马上不会起包的,要等一会才起。”
寥菀吸着二人胡说八道,骂道:“呸,你们两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这几句话说的林国余也是混身的不自在,只好想办法差开话题,他说道:“旱魃,刚刚紫菀又弄了些毒液到那玄铁板上,估计玄铁板已经化开了,我们过去看看。”
旱魃是过来人,只以为是二人生死之际,情不自禁,倒也不以为意。感觉不到了身边的尸气,也收了气圈,来到玄铁板边向下看去。那铁板竟然真的被毒液蚀下去了两尺来深,露出一个大洞,黑洞洞的看不出下面的情景。旱魃伸掌在周边残存的玄铁上拍了两掌,那几片玄片剩下的也并不厚了,旱魃一掌下去,将玄铁拍断,向下掉去。旱魃侧耳细听,只感觉过了有数秒的时间,才听到下面哗啦一声。
旱魃说道:“这个洞看起来也极深了。也不知道下面倒底有什么东西。”
71|第71章深处洞穴
旱魃说道:“这洞中有什么机关尚未可知,不若我先下去,你们在上边等我。”
林国余道:“旱魃,你独自一人下去,万一有什么凶险可怎么办?我们一同下去吧。”
旱魃轻轻的摇了一摇手。紫菀拉住林国余道:“余哥,大石头会飞腾之术,这**夫,是我们如何也不能及的,让她先下去探一探吧。”
林国余叮嘱道:“那你要多加小心了。”
旱魃微一点头,自洞中翻身飘了下去。又过了多时,又见旱魃的头自洞中冒了出来,说道:“这下面也是一宽阔之地,估计未许会有出路的,只是却足足有百余丈深,你们能不能下去?”
林国余惊道:“啊?竟然那么深?”
看向紫菀道:“那我们就无法下去了。怕是胡里胡涂要往下跳的话,也难免摔的粉身碎骨了。”
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落了空。
却听紫菀嘻笑道:“哎哟,祖父大人竟然还对这秘室恋恋不舍了?难道打算一辈子坐在这里,打做当和尚?哦,我明白了,定然是不舍那位郭姑娘了,想等着军官放你出去,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大石头,胡里胡涂,我看还是咱们先走吧,省得在这里坏了祖父的大好风景。”
林国余一向反感紫菀时时的提及郭媛,自小接触女孩极少,紫菀更是他的初恋,这份感哪容的住她这样不住的打趣?不禁有些生气,道:“菀儿,我是担心我们的**夫都不到家,不能象旱魃一样跳上跳下,就象旱魃厉害,这洞口却容不得她抱着另一个人下去。你怎么又提起郭媛来了?她是司令千金,我是赶尸的小子,她又比我们大了几岁,我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感情!”
紫菀见林国余动了真气,这才收住了笑说道:“好了,余哥,我只是同你开玩笑的。我以后再也不提她就是了。我真的有办法下去的,你看这个。”
自内衣的口袋中拿出了山蜘蛛的丝网,说道:“幸好我把它随身带着,没有被刚才的那一阵风给带下去。这丝如此的坚韧,我们抓住,总不会有问题吧?”
说道将绳头递给了旱魃:“也不用绑在石头上了,就先由你拿着,等我们都下去了,你再收了绳子,跳下去,不就可以了?”
林国余也不便和紫菀生气,见紫菀这办法的确可行,先道:“旱魃,你先将丝线拉好了,我先下去。”
伸手拉过这山蜘蛛的网线,纵身自足中跳了下去,顺着细线,一直向下爬了去。林国余等一直等到感觉手中的网线已经到了头儿,脚下却仍是无法接触到硬地。倚在线上侧耳细听,依昔可以听到洞传来的流水之声,似乎是离地面并不远了。林国余心
中暗道:“大石头只道这洞有百丈深,可是看来似乎却是不止百丈了。不过好在这绳子也相差不远。我跳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也不敢这样往下跳,运足内力向上喝道:“菀儿,你捡一块石头,向下投过来!”
只听洞有人有应了声“好”又听到紫菀叫道:“胡里胡涂,你们放手。”
林国余只感觉头上象是有什么东西把洞口都给堵住了,过不多时,一道劲风直扑头顶,林国余吓的连忙双脚紧踢,向身子做打秋千般的荡开,只感觉一块巨大的石头紧擦着头顶落了下去,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唬的林国余混身是汗。只听洞上面紫菀叫道:“余哥,你有没有被石头打中?”
然后是胡里胡涂道:“祖父,不用寥兄弟动手,我们已经把一块大石头投下去了。”
林国余喝道:“我没事儿。胡里胡涂,一会儿我找你们俩算帐!”
只听那石头落在地上的声音,离自己也不过两三丈的距离,当下放了心,跳了下去。
等到双脚着地,林国余顺手又摸到了胡里胡涂投下来的那块石头,竟然足有尺余见方。若是刚才被这石头打中脑袋,怕是此时早就去见阎王了。林国余双手拱在嘴上,喊道:“我着地了,菀儿,你也下来吧。”
只见一道黑影顺着头顶的一小片光亮向下爬来,不多时已经离自己很近了,林国余喊道:“菀儿,你不用怕,向下跳吧,我接住你。”
紫菀双手离开蛛丝,林国余凌空一跃,将紫菀接在怀念里,飘落在地。而后依次是四只山魈、胡里胡涂,最后旱魃也收了蛛丝,纵身跃了下来。
林国余心想着刚才几乎命丧于胡里胡涂手下,虽然这两人只是出于无心,但是如此胡闹,说不准什么时候诸人倒会真的丧命在他们的手中,存心要教训二人一下,只等胡里胡涂落下,早就松开紫菀,借着风声,探爪而来。胡里胡涂听得风声,大叫一声“哎呀”探手来挡,被林国余抓住一臂,一拉一推,胡里胡涂腰身一沉,将气力定于下盘,林国余也未使全力,这一推只是使得二人身子一晃,林国余又向前一步,照着胡里胡涂的脚尖便踩了一脚,胡里胡涂捂着脚哎哟的跳了起来,叫道:“祖父,你打我做什么?”
林国余道:“这几只小猴子饿了,我看你们最不听话,所以把你们身上撕下两块肉来喂它们!”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我们哪里有不听话?”
林国余道:“先前你们胡乱投下石头来砸我,我也算听话么?”
胡里道:“那明明是祖父让我们投下石头的,我们照着做了,这当然是听话,不是不听话。”
林国余心中想着的确是他喊紫菀投下一块石头,而胡里胡涂只是照着做了,的确也不算不听话,竟然一着急被这两个家伙找到了语病,又道:“以后再做什么事,只有我说胡里胡涂,去做如何如何,你们才能却做,只要我不提胡里胡涂四个字的,都不是让你们做的,你们明白了吗?”
胡里胡涂连声答应。紫菀笑道:“你又欺负小孩子了。”
林国余道:“刚才你没瞧见,那块大石头几乎砸在了我的头上。”
紫菀道:“我一时也是没有拦住他们,让他们把石头投下来了,可是我的意念力对于这么大的石头,是毫无用处的,好在你没有事。”
旱魈轻漂的落在了林国余的前面,轻声说道:“这一条山洞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既然有水,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去了。只要别是一直通到南海便好。”
林国余说道:“旱魃,现在全靠你了。我和紫菀、山魃怕是都已经变成了瞎子,只能听到水响,却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旱魃答道:“你阳符内力已经不可小视,只是运用还不算娴熟。你且先将运力凝到晴明,承泣两穴再试一试,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林国余依然运气直抵面部,凝于晴明,承泣两穴,只感觉眼睛登时酸涩不堪,眼睛几乎离下泪来;旱魃说道:“不要停止,这是你运气到达承泣的正常情况。若是难忍,你先闭目片刻再睁开。”
林国余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内气在眼部几穴打了个圈,眼球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虽然不算十分光亮,却是灰蒙蒙的,两丈内的东西也能看清,只是因为右眼分属山魈所控制的身体右侧,阳符劲力难到,却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旱魃问道:“怎么样了?”
林国余笑道:“好了,我终于也过了一把‘独眼龙’的瘾。”
紫菀道:“大石头,我还什么都看不到啊,有什么办法没有?”
旱魃笑道:“这你可就让我为难了。”
林国余答道:“菀儿,我有办法啊。”
紫菀道:“什么办法?”
林国余伸手将紫菀的把揽在怀里,说道:“我们两个人,共用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啊。”
紫菀顺从的由林国余揽着,又丢出一小段山蜘蛛的丝网,唤那几个山魈每只拿着一段,随着他们的方向前行。胡里胡涂自然不必担心。
几人沿着地下的暗河直走,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好在这暗河虽是不见天日,可是河中却有鱼,林国余学会了阳符经,却也不能象旱魃一样,伸掌便可将鱼烤熟,一来**力不到,二来这样也实在是太耗体力,因为这自动烤肉机的作用,还要交给旱魃来完成。
这一走又是很久,紫菀想着城外的阿剖、昌九等人,见不到众人出来,想是应该回山寨了。不过所幸司令部遇到如此重创,倒也应该没有人再却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一日走到山洞中的一处转弯,眼前赦然一亮,只感觉一道光线就出现在前方。众人都在黑暗之中过了数日,突然一见光亮,眼睛都受不住。仿佛被蜇了一下般的。紫菀捂住了双眼,叫道:“哎哟,好疼啊。”
林国余运着阳符经,倒还不碍事,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光亮处,对紫菀叫道:“你先不要看光,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
紫菀将双眼一点一点的迷出一条缝隙,不过被那光线仍是刺的瞳仁刺痛,泪水直流,不过慢慢的,也便适应了。
林国余说道:“我们走了这些天,难道已经快到出口了?”
旱魃道:“这情况不象,先走近再说吧。”
林国余晴明承泣穴上的阳符气,几人自洞中再转向前。
水路蛮是洞着洞口一转,地面忽然间变的开阔起来,前方赦然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尖顶白砖,半圆形的小窗,突然自地面拔地而起,看上去竟然有十余丈高,完全不是中国风格的建筑。在通往那建筑的路上,还有一座桥搭在暗河之上,看桥头尚有数百只狮子或蹲或卧,神态各异。胡里胡涂早就窜了出去,跑到那桥头,手抚着狮头玩耍起来。
林国余一见不是出口,失望之中却有着几分好奇,也走到了桥上。旱魃笑了笑:“想不道这秘洞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也不知道是谁,想了这个办法,居然把北平卢沟桥的狮子给搬到了这里来。”
林国余说道:“一座洋人的小楼,加上中国的狮子,我看修这个的人,八成是有病。”
紫菀道:“我们先前在下洞之前看到过那玄铁板上写着‘天王御封’四个字,看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地方了。这里还没准是洪秀全的宝库呢,看来我们大难不死,真的有后福了。”
林国余说道:“不对啊。既然这里有这么一个去处,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机关?就算普通的大户人家也会修一些防盗的机关的。
紫菀一撇嘴道:“切,人家死人的墓要防盗的,可是你看人家修的这个地方,哪点象是给死人弄的?要是自己住在里面,还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机关,自己一个不留神中了道怎么办?就那层玄铁板,如果不是有那些毒虫的腐蚀,任谁都进不来吧?”
林国余也承认紫菀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却仍不肯相信这地方就真的没有机关。
穿过小桥,一直走到了小楼的门口。自远方来看,这小楼似乎完全是白色的砖,可是真等走进了才发现,那砖色并不单一,在小楼下方是一层白色的基座,基座的四周仍是极有中国特色的汉白玉的栏杆,往上便是淡的一层砖,上面又是一层也仿佛是汉白玉的砖,然后便是上面的一层红色的尖顶,而众人看到的光亮,竟然便是这红色的屋顶发出的。
紫菀伸手抚在汗白玉的栏杆上,叹道:“这个房子要多少钱啊?”
林国余伸手指了指楼中的那层的砖,说道:“菀儿,你还没看上面的这层黄砖——这不是砖啊,那是黄金!”
旱魃一纵身跳上了红顶子,伸手在上面拿了一块,又翻身跳下,说道:“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紫菀自旱魃手中将那块红色的东西拿在手中,叫道:“呀,这是红宝石啊。
72|第72章山魈将军
紫菀又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替我把上面的红宝石多摘下一些来。我们出去后可以买好些好东西呢。”
林国余笑道:“你还真贪心。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们还不知道,可别乱动。我们还是进去吧——也没准里面的好东西会更多呢。”
认准了正门,凌空一掌,拍在门上,那门并没有上栓,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胡里胡涂先一步冲了进去,随后是林国余。胡里胡涂眼看着在屋子里有一几排椅子,伸手把椅子上的一张木牌拿了起来,坐在上面,伸手摆弄着木牌叫道:“祖父,祖父,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国余四下打量,发现这屋子正中有一面台子,上面有一桌一椅,四下里有些武士相,持刀弄枪的立在两侧,再下面便是一排排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面木牌,伸手接过胡里胡涂送上来的木牌,只见上面写着:“顶天侯秦日纲之位”林国余回头对紫菀和旱魃说道:“这里竟然是一个灵堂!不知道这位顶天候是不是太平天国的一位奖领?”
旱魃虽经历了太平天国时期,其时她尚在天京,可是却对于天国早期的将领并不熟悉,紫菀一伸手自前排的座位上移过来了一张灵牌,说道:“按一般来说,应是在前面的位置较为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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