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它正吸收着林国余的真气吸收的好好的,突然间受了惊吓,也不管打破坛子的是什么人,一振翅膀,张着两颗血红的眼睛,朝着旱魃飞了过来。张开爪子,便抓向旱魃。旱魃见它来势极猛,也不由的一缩脖子,探出手去,那蝙蝠飞的极快,旱魃手到,它已经从旱魃的指间飞了过去,同时猛的一甩尾巴,那尾巴如同一条细鞭子一样,抽在了旱魃的手碗之上。绕过旱魃之后,又照着紫菀冲了过来。
    旱魃手上感觉一疼,缩回手来,侥是她千年修行,身如磐石,却仍被这似鼠非鼠,似蝠非蝠的东西抽的腕上一道绿痕。
    紫菀见势一低头,却被那东西将头巾
    扯落,爪下还抓了她一小缕乌发,向上一带。紫菀也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向下拉,那一小缕头发从中断开,蝙蝠一个盘旋,又照着紫菀抓了过来。紫菀急忙拿起手中的装着马蜂的口袋向上一抡,口袋打在了蝙蝠的右侧翅膀上,将蝙蝠打到一边,那蝙蝠便又不理紫菀,照着旱魃飞了去。旱魃这时做好准备,只等那蝙蝠飞到头顶,看准它的翅膀,伸掌切了过去,并不用掌风打到,那蝙蝠的翅膀已经并掌风切断一只,吱吱的叫着,掉落在地上,旱魃一脚踩在蝙蝠身上,那只蝙蝠喷出了一口血,不再动撞。
    紫菀捂住头发站了起来,叫道:“大石头,这蝙蝠速度太快了。”
    旱魃说道:“这东西不是蝙蝠,而是一种老鼠。称做天鼠。是很邪门的一种东西。传说一般都被帝王放在陵中守陵之用,只要有盗墓人出现,天鼠感受阳气,便会马上出现,吸了人的阳气。而当它感受不到阳气的时候,便会长期蜇伏,甚至千百年。好在他只设了这几个坛子,就算里面各有一只,也不过才八只。”
    紫菀说道:“他们要吸余哥的阳气,可是却还把这‘天鼠’关在坛子里,弄一个阵法做什么?余哥,你能说句话么?”
    林国余本来被放在这里,放了这样一个阵法来困住他,虽然极力的运气抵住,可是仍是十分的吃力,可是此时被旱魃打破了一些坛子,压力轻了些,他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菀儿,旱魃,他们只是想用这个法子迫我将阳符经说出。那几只坛子里也装着东西,可是我感觉并不完全都是这种即不是蝙蝠又不是老鼠的东西。你们打破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会。”
    紫菀道:“余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将这几个坛子全都打破。”
    这话未落,旱魃早是一掌落下,第二个坛子又被打了个稀巴烂。
    从坛子中蹭的跳了出四条小蛇,那蛇只有七寸来长,通体碧绿,每条蛇竟然生了三个头,口中吐着芯子“嘶嘶”作响,蛇背后还生了两对翅膀,翅膀的样子混然如同蜻蜓的翅膀一般。四条青蛇爬地地面,呼的一个振翅,凌空而起。身体弯成“7”字形,尾巴指着地面,嘴中向着旱魃,发出了磬鸣般的声响。
    紫菀一听这蛇的鸣叫,只感觉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旱魃提掌在胸,对紫菀喝道:“你捂住耳朵,不要听它们的鸣叫。这是鸣蛇,发出的声音可以使人迷失心智的。”
    一言未了,却见紫菀已经提步向前,径自朝林国余的方向走去。她脸上略现呆滞,旱魃情知紫菀已经被鸣蛇扰了心智,而鸣蛇不死,紫菀也不会停下。她身子突的转到紫菀身前,将她的去路一拦,两道掌风横扫两条鸣蛇。鸣蛇两翅一振,身子突然拔高,旱魃两掌走空,打在后墙之上。
    鸣蛇受到旱魃这一招,虽然未曾打中,可是口中的鸣声却是更大,却是引的紫菀心头一动,混然仿佛看见眼前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提起掌来,正在往林国余脑袋上拍去,可怜林国余身不能动,只是两眼看着自己,盼望着能够救他一救,紫菀哪里还会怠慢?粉拳紧紧握起,照着那男子的后脑便是两拳。却不知那完全只是她脑中出现的幻像。旱魃一掌打空,正待再拍两掌补上,不料听得耳后风响,似是有人在袭击自己,明白是紫菀。可是却不能真的下狠手来打紫菀,只的微一侧身,只等紫菀两拳打空,提着紫菀的上衣,向后跃去。鸣蛇见势,却纷纷攻来上来,只见四蛇十二张口,全部张开,十二道白色寒气照着旱魃和紫菀打来。旱魃伸手在面前用阳罡气做出一道屏障,十二道寒气尽数打在上面,阴阳二气相冲,冒出一道美丽的紫色光芒。
    紫菀眼看着自己一招不能打中那名光头男子,却反被那男子提了起来,更见林国余已经被这男子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头都低到了一侧,心中愤急,也顾不得什么招数了,只冲着旱魃的胁下张开了嘴巴,就咬了过去。却混然如同咬在钢铁之上,牙齿都不得进入。旱魃带着紫菀退到门口,却看见胡里胡涂又冲了过来。胡里叫着:“大石头,我听你们乒乒乓乓,玩的有趣的很,怎么也不叫上我们。”
    一头撞了进来。眼看四条小蛇垂在半空之中,空地上坐着的竟然是林国余。二怪生怕身后的山魈抢了风头,一把冲过去,叫道:“祖父,是我们先找到了。”
    身子刚到那八卦之旁,那四条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吐的阴气,胡里胡涂一低头,几道阴气擦着胡涂的耳朵射到了地上。胡涂骂道:“这个长翅膀的蚯蚓真可恶,竟然还会用痰吐我。”
    口中喝着,身子向上扑去,鸣蛇四下里一分,胡里胡涂手上走空,那些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鸣叫起来。
    胡里叫道:“做什么啊,竟然还和我们比起谁叫的好听么?”
    张开嘴巴,“哇”的大叫了起来,胡涂也不堪落后,把手放在嘴边,冲着鸣蛇“哇哇”的大叫了起来。四只鸣蛇见自己的声波对于胡里胡涂没有了效果,又转而吐出数道阴气,象箭般的射向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大叫:“你这蚯蚓玩赖,比不过我们就吐痰。哎哟,哎哟,差一点吐到了我的脚上。”
    鸣蛇道道阴气射到地面上,硬是将几块石头打碎,唬的胡里胡涂仿佛是苗人跳香舞一般的,左右脚的轮着跳个不停,来射四蛇的阴气,却冷不妨,一脚踩在一个还没有碎的坛子上。坛子根本不可能经过胡里胡涂的重量,哗的碎了,从坛子之中窜出了数十条蜈蚣。那些蜈蚣
    头上生着鲜红的角,颇似鸡冠,身现白色,长足却是血红,这数十条蜈蚣照准胡里胡涂的脚脖子便冲了过来。胡里胡涂此时是管了头上管不了脚下,被两只蜈蚣爬到了脚面,只感觉双腿似乎象是被人浸入了冰水般的,寒气透骨,胡里胡涂一时支撑不住,翻身倒地。这一下却又正打在另外两个坛子之上,从一个坛子中窜出了一条蜘蛛,蜘蛛竟然见空气便开始膨胀,转眼间已经有小车轮般大小,自它肚脐间喷出丝来,来绕胡里胡涂,而另一个坛子中竟然是乌龟般的东西,奇的是它竟然只有三只脚,胡里胡涂此时离它们极近,它却不上来伤胡里胡涂,反而向后退去。
    此时天上的鸣蛇又至,阴气一喷,胡里胡涂就势一滚,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八个坛子已经破了四个,林国余大感轻松,见鸣蛇吐气,也抬起了左掌,阳符劲力打出,直奔最近的两条鸣蛇,也是那两条鸣蛇阴气刚吐,旧气未即之时,阳符力打到,正中那两条鸣蛇头身结合之处,掌风甚重,将那两条鸣蛇的头身都打的分了开来,六只头一齐落在了地上。而那两段身子仍在空中漂着。
    三断头落在地上却也没有死,口中阴气一张一吐的,倒处乱射。偏偏那其余的三个坛子正在它们的射程之内,只听砰砰砰砰的数声响。最后的坛子也被打碎。里面的三样怪物也都掉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似蟾蜍,也是三足,双目如珠;第二个坛子中冒出来数十只蝎子,两敖如剪刀,后面却生了双尾;而最后一个坛子中,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蛾,以前面的这些虫子相比,倒是不显的可怕,但是问题是它的数量极多,从坛子中一出来,就飞上了空中,简直洞中仿佛起了一层白色的雾。
    
67|第67章恶战群毒
  林国余只感觉身子一阵轻松,左手一划半圆,仿着旱魃的样子,前方划出一道阳符屏障,左手自地上一拎胡里胡涂的脖子,将他们提了起来。那些密密的小蛾被阳符内力一烤,翅膀都被烤焦,空气是凝漫了一股糊臭味。可是小蛾的数量实在太多,纵然被阳符力烤死了一批,又自地面飞起了一群,毫无目的照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冲了过来。
    而那只蛛蜘织网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只片刻间,整间屋子已经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大网。那网丝细腻如锦,却是柔性异常。就连刚才林国余的掌风所及之处,那网丝也只是颤了一颤,竟然没有破损。
    有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网丝之外,见林国余及胡里胡涂将另两条鸣蛇打做数断,这两只鸣蛇也毫不知惧,冲着蛛网冲了过来。一头撞在蛛网之上,被弹了回去。二蛇复又冲了过来。
    那三腿金蟾,对冲着天空仰着头,捕捉林国余阳符掌所存留下的阳气,它的肚子越来越显的膨胀,最后直大的大约象是只皮球般的大少,那金蟾突的冲着林国余吐出**,如同一条软鞭般的,横向林国余打了过来。
    另一只三条腿的,象是乌龟般的东西,动作也与金蟾相防,它一张口,将地上数片细碎的石头吸入口中,扑的一吐,直**向胡里胡涂。
    十余只双尾蝎都纷纷的坚起双尾,弓着身子,同蜈蚣一起,向林国余冲了过来。
    林国余经验虽不多,可是终是赶尸世家出身,对于古代《山海经》《博物志》一类的书籍向来是当做小说来看,尤其是喜欢上面的画图。所以这八种怪物全部现身,他就全都认了出来。第一坛的“天鼠”古书记载是一种鼠的变异,并非蝙蝠。它喜食牲畜之肉,偶而食人,纵然是虎豹狼虫见到它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在已经被旱魃踩死;第二个坛中的“鸣蛇”是传说中的一种仙山异蛇,和旱魃一样,只要出现的地方,大多会大旱;第三只坛子中的,名叫做“山蜘蛛”喜结网捕食虎豹麋鹿,通常结网数丈,一旦猎物落入其网,这蜘蛛并不立刻捕食,都等猎物力尽而死才食,其网坚韧无比,亦是疗伤圣药,无论受多重的外伤,哪怕是大动脉破裂,只是将这蛛丝作成的带子绑住,片刻便可止血;第四个坛子中的蜈蚣,叫做“朱冠”其头顶之冠中都是剧毒,据说铁器都可以化掉,更有广西等地有民间传说公鸡从蜈蚣头上借了角,借后不还,大约就是古代有人曾经见过这种蜈蚣而杜撰出来的;第五种坛子中的三条退的乌龟,叫做“蜮”也叫做“短狐”“**工”或“水弩”口中有弩,常在水边含着沙石**人,沙石只有沾到人身,人马上会发疮而死,就算是人影被**到也会发病;第六种坛子里的叫做“金蟾”本是独行中江海中的一种怪物,从来也没有任何的鱼类可以伤它,民间甚至有“刘海戏金蟾”一类的东西画在年画之上;第七个坛子中的“双尾蝎”每尾除了都含有巨毒之外,更是分属雌雄,所以就算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这双尾蝎自行**,也能繁生后代;第八种的小蛾子,看似只是数量巨大,对人应该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却不然。这蛾名叫“细蠛”据传一般只生在蚊子的翼下,每次可生九卵,生成九子,喜食人及百兽之血。这些毒虫,都是传说中的毒物,极少现于世上,因此许多人都以为只是《山海经》《博物志》等书杜撰,哪里想到竟然如此之巧,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林国余的面前,而且一出现便是八种。任其一种只要出去,都足引起极大的祸端了。
    林国余此时已经管不得自己只有半身阳符内力了,且是在这阵中已经折磨的几乎力尽,眼见的这许多的毒虫,左手一记横扫,再次划出一道屏障,这屏障扫中了许多的细蠛,哗哗的如同雪花般的落在地上,右手提着胡里胡涂,甩在一边。双脚跃起,闪开了鸣蛇头**来的阴气与蜮吐出的石块,人在半空之中,透过屏障一记阳符再出,直拍那只已经车轮般大小的山蜘蛛。
    掌风所到,山蜘蛛已经爬到了蛛网的上端,这一掌仍是拍在了蛛网之上,蛛网颤了两颤,山蜘蛛却是丝毫未伤。而林国余刚才的这一划,屏障并不均匀,在脚下因手不能及到,是最薄的地方,所以金蟾的**打在它的屏障之上,直接穿透了过来,它的**长达数丈,而且极为的灵活,自屏障中穿过之后,又向上一圈,**套在林国余的右脚踝之上,林国余只感觉脚上一麻,不等他的细想,山魈胎气自动发出,自脚裸骨昆仑穴反弹而出,两股力道交在一起,那山魈胎气自入林国余**之后,与金蚕、阳符、旱魃阳罡气之力都增相斗过,自然不弱,砰的将金蟾的**气打回,连带着在金蟾的**上穿出一个洞来。金蟾一痛,**缩回口腔之内。
    林国余双脚落了地,还不等他调整脚步,朱冠蜈蚣和双尾蝎已经从金蟾打穿的那个洞中钻了**,数道毒液直奔林国余的小腿。林国余一个劈腿,毒液自他的****过,**到了石壁之上,石壁上登时起了数道白烟。运起阳符力刚要拍下来,手离着双尾蝎还有半尺,忽然六道白光擦着他的指尖**到了地面。林国余下意识的一缩手,只见地面上的六只双尾蝎都已经变成了单尾——那六条多出来的尾巴都被这道白光**断。却听胡里胡涂大笑道:“哈哈,我打中了,我们比一比,看看谁打的多!”
    紧接着又是数道白光,**在了朱冠蜈蚣身上,将蜈蚣打做了几断。
    林国余抬头一才,发现胡里胡涂二人,每人的手中拿了三只鸣蛇的头,正用蛇头指着地面的蜈蚣和双尾蝎,鸣蛇仍是不停的喷着阴气,所以在胡里胡涂的手中,分明便成了六把手枪,指哪打哪。
    朱冠被胡里胡涂打成了数断,从每个肢节间都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这血流在地上,又流在被胡里胡涂**中的双尾蝎身侧,六只双尾蝎身体受了伤,来不及后退,被那毒血包围住,这数只蝎子的双鳌四足都浸入了毒血之中,哧哧的冒出了白烟,蝎子一吃疼,以为自己受到了朱冠军的攻击,几只尾巴同时**出毒液,将那几断蜈蚣的断肢沾住。二毒相争,转眼间,都化做了地面的一滩污血。
    胡里胡涂此时玩的正在兴头上,索性六只鸣蛇的头对外做起了无差别攻击。气的林国余一面防住天空的细蠛,还要时时躲开二人**过来的阴气。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胡里胡涂的这招实在是管用,只不过转眼之间,剩余的几只双尾蝎也被他们**出的阴气**死,而金蟾与蜮都惧怕这死蝎的毒气,退到了山蜘蛛的网下。
    此时只是面对细蠛,林国余的处境便安全许多了,他只要随手画一屏障,便会有无数的细蠛冲撞上来,受不住屏障的阳符力,掉落地上,林国余再在间隙中偶而打出一掌,地面上已是一面雪白,只有落在
    毒血上的细蠛被毒血化去。
    旱魃将紫菀带出密室之外,在紫菀有天灵轻拍了一掌,叫道:“紫菀,你清醒些,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些幻觉,并不是真的。”
    紫菀只见眼前这凶神一掌向自己拍来,可是自己被他制住,无力抵抗,只想着一掌下去自己必死无疑,突然间眼前却清亮了起来。这人竟然是旱魃,实在是出乎她的所料。旱魃看着紫菀的眼神转的清亮,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神智,说道:“那鸣蛇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你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假的。”
    紫菀叫道:“余哥呢?他怎么样了?”
    旱魃道:“他现在正在洞中与那些毒虫相斗。不会有事的。”
    紫菀连忙站了起来:“大石头,我们快去帮他。这些毒虫真够邪门的。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旱魃点了点头。这时四只山魈也已经过来,随着二人冲进了洞中。
    按又**密室,却正看到胡里胡涂正气急败坏的把六只鸣蛇的头丢在黑血之中,骂道:“这几只蚯蚓真没用,这么快就没气了。哎呀,不好了。大石头和寥兄弟来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抓住那两只蚯蚓!”
    二人生怕旱魃与紫菀抢了鸣蛇的头,他们便没的可玩了。身形一晃,也不管那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山蜘蛛的网外,直冲了过来。
    却是硬邦邦的撞在了山蜘蛛的网上,山蜘织网多时,一见猎物上网,马上爬了过去,脐间吐出丝,往胡里胡涂身上缠。胡里叫道:“哎呀。这大蜘蛛又绳子来绑我们了。”
    身子不能动,伸出手去来拍山蜘蛛,山蜘蛛却自他的手臂上方一跳,在他的手下方落下,脐间的蛛丝猛的一收,将胡里的手粘在了蛛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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