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可以往里放进尸气,自然还另有暗孔,我偏不信找不到了。”
旱魃微一皱眉毛,心想:林国余虽然阳符经已经小成,可是终是小孩子脾气。你一离开我的这个气团,还能活命吗?我辛辛苦苦的救你,教你阳符经,不是为了救赑屃么?你若死了,我怎么能解开朱重八的**德碑呢?当下说道:“你不要出去。先在这个圈子里,我想那人和无安排了八种毒虫,已经估计我们敌不过了。此时为了保险起见,又放尸气,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定然会下到洞中,将我们的尸体收了的。”
林国余道:“旱魃,你的话虽有道理,可是却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了。难道他就不会再为了保险,将我们困在洞中十天半月?若真如此,这十天半月中,我们滴水不进,等他们下来,我们就算真的还有一口气在,怕也难敌他们了——当然,你可能数月数年数十年不吃不喝都没有问题,可是我们却不一样了。”
旱魃道:“可是外面如此重的尸气,你离开圈后,定然会中毒的!”
林国余道:“呵呵,旱魃,你都忘记了我的出身了?我林家在湘西是世代的赶尸家族,数百年与尸体打交道,难道还不能对会尸气?再者,还有你教我的阳符经中,存思法并不是只可用于存思拳的,只要运起存思,暂时闭气一柱半柱香的时间还不成问题。我只是在这洞中依次的转一圈,你们仍然在这里呆着。”
紫菀也道:“余哥,你千万别逞强!”林国余在紫菀肩头拍了一下,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说罢走出圈外,早已在手心暗画了一道晨州符,又暗中将存思之术运起,缓了全身血液的流动,从而使身体的耗氧量降至最低,沿着洞中的石阶找寻出路。
山洞之中秘封极好。只感觉尸气是越来越重,可是林国余却是依然不能自洞中再找出一道分支出来。只在山洞的血苔墙角下又发下了一片死人的头骨,骨上没有任何的肌肉的迹象,表明这人死在洞中至少也有已经几十年之久了。可是伸手在这墙上轻叩,却是没有有隐藏的秘道的迹象。洞中并不深,所以不多时林国余已经转了一个来回,又转身回到旱魃所结成的气团当中,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紫菀一看林国余脸色便知道一无所获,也不待林国余说话,安慰道:“余哥,你放心,我们总能出去的。你不记的你说过在老妖怪的洞中多么的凶险,你也闯出来了?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山洞。”
林国余轻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啊,可惜的是我们手头连个向样的工具都没有,不然在洞口的位置向上挖,也应该能够挖的通啊。”
将手中的几块头骨放在地上。胡涂见状,将蛇卵,暗装在衣袋之中,将那头骨拿在了手中。胡里伸手来抢,胡涂道:“我不给你,这是祖父送给我的!”
胡里道:“呸,祖父只是放在地上,却没有说明是送谁的,没有说是送谁的,就是送我的。”
这气团本就不太大,二怪一动,更显的挤。
旱魃一伸手挤住了胡里胡涂二人的耳朵,骂道:“现在你们两个就不会别乱动?这洞中要真是没有气孔的话,怕是等到明后天,氧气都没有了!”
胡里胡涂叫道:“大石头,你放好。哎哟,你说的那个什么气什么气,我们不惹你生气了就是,我们躲你远远的!”
紫菀连忙说道:“你们俩别为了什么都打架,你们先前不是还送我一块头骨么,那块头骨不是还在秘室中?再拿回来便一人一块了。”
胡里胡涂喜道:“还是寥兄弟好!”
站起身来,走出了圈外。紫菀随口一说,哪想二怪真的敢出气圈,生怕二人莽撞,被尸气毒倒。要叫旱魃一同进去,可是连带着四只山魈,一同行动却又不便,连忙将秘室中包着马蜂窝的那两件衣服转移到手中,装了满满的两包空气,又用意念力套在了他们的口鼻上,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不可以解开头上的衣服,谁要解开衣服,我们就把他剁碎了喂山魈。”
只听胡里胡涂答道:“寥兄弟,你要剁就剁胡里(胡涂)我不摘就是。”
旱魃随口说道:“现在的洞中空气稀少,若是让他二人死了,你们不是能多活一些?若是再把这些小猴子也都杀死,再食猴子的肉,饮猴子的血,说不定就算在那军官不肯开洞,你们也能再活上二十天呢。”
林国余伸手摸着山魈光滑的皮毛,笑道:“大石头,你别说这种话了。自打我杀死了一只小山魈后,引来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以前,说不定我见到它们,会想着试一试它们肉的味道,可是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多次帮助我们,死便死了,何必做这种无义之事?”
旱魃冷笑道:“你这又是腐儒之说了。大道是为无道,大仁是为无仁。这普天之下,腐儒靠着朋友的血肉活命的,岂在少数?”
林国余亦笑道:“旱魃,若是你命在危急,是否也会杀了我们吃掉?赑屃为了救你而身陷**德碑下,你是自在了,可是你心安了么?你苦苦找人来救他,这是否便是‘大义而为无义’呢?”
一听林国余提起了赑屃,紫菀轻轻的在他的腰下掐了一把,低声道:“余哥,大石头只是说笑的,你怎么能提起这件事呢?”
丙然,林国余一提赑屃,旱魃马上不语了。
忽然听着胡里胡涂喊道:“哎哟,了不得了,闹鬼了!”
二怪冲了回气圈,对林国余喊道:“祖父,里面可了不得了,那只三条腿的乌龟,它立起来了。”
林国余以为是这二怪作弄他,喝道:“放屁,那只蜮早已经被毒死多时了,怎么可以立起来。”
胡里身手捂住**道:“我没放。”
胡涂也捂住**道:“我不敢放。”
齐声道:“那只乌龟真的立起来了。”
林国余见二怪说的若真有其事,也站起来道:“那好,你们带我去看看,若是它又活了,我再打它一掌。”
此时因为林国余被困在秘室中很久,没有感觉出秘室中似乎另有机关的样子,再加上这秘室中倒处是被打死的毒虫,林国余也便没有进到洞中来看,此时**,只看那只蜮竟然真的立了起来,不由得感觉奇怪,运起阳符力提掌走近才发现,那只蜮的肉大多已经被毒液化去,哪里真的立的起来?原来只是有蜮后腿落脚处的一块石头,因为被毒液所泡,已经化去了一层,而蜮便后壳落了下去,前半部分的壳微微的翘起,因为光线较暗,看不太清,便好象是又立了起来一样。林国余笑道:“枉你们在洪天佑的山洞中生活了一辈子。这也叫做闹鬼?好了,别活闹了,我们出去吧。”
胡里胡涂道:“不是闹鬼吗?那这王八盖了我得拿来玩了。”
两只手同时伸向蜮壳,也不管这壳上有毒。林国余一脚将蜮壳踢到一边,道:“你们倒真够混的。这上面都是毒液,你们手上沾一些,手都别想要了!”
那蜮壳被林国余一脚踢开,因为地势较低,四周的毒液马上补充了过来,灌入凹槽之中,忽的一道白烟冒起,仿佛起了一层蒸雾。仿佛毒液下面有什么东西。林国余仔细查看,那毒液上端还不住的冒着泡。
林国余感觉有些蹊跷,马上喊道:“菀儿,旱魃,你们都过来一下。这秘室中果然还有东西!”
旱魃和紫菀听到叫声,马上起身,叫着四只山魈一同来到秘室之中。秘室中白气已经形成一层浓雾,二尺之内不能见人。旱魃来到林国余的近前,也看到那白雾正突突的自一个**中冒出。
因为旱魃的气泡到了近前,在气泡的数尺之内,众人都还看的清周围的形势。林国余指着地面源源不断的冒着白气的洞说道:“这个洞中**了毒血之后,便不断的冒着白气。你看四周,这些毒血在石头上虽然也有将石头腐蚀进去的凹痕,可是却没有这种所应。所以我估计这下面定是有什么机关。”
紫菀道:“这好办,我们将这毒血排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大石头,麻烦你先在旁边的石头上打个洞吧?”
旱魃不解道:“为什么在要一旁边打出洞来?”
紫菀笑道:“这些毒血我看还有用处,白白的丢了不是太可惜,你先打出一个洞,我将毒血先存在洞中。然后我们再看这里的情况。”
旱魃虽然不解此菀所指的用处是什么,仍是伸掌在门口处的石头上拍出两个大洞。紫菀运起异能,冒着白烟的**中的毒血全部转移到石头洞中。那**中的白气也不再冒。旱魃恢了两掌,将白烟散到了秘室之外。
70|第70章玄铁封板
此时这个**已经大约有胡涂的头一般大小,深度看不清,但是至少一尺是有的。紫菀又说道:“大石头,余哥,还有胡里胡涂,你们三个功夫厉害,将这里的一大块石头全都打开吧。我们看看下面倒是有什么机关。”
几个人依着紫菀所讲,运足全力将这一圈的石头打开,由紫菀运到洞外,只下去一尺左右,下面便已经不是石头,而是一层乌铁,以手相叩,发出嗡嗡的响声,旱魃道:“俞发的奇怪了,这分明是玄铁,以玄铁打造出的兵器,无坚不催,难道这个洞就为了这些玄铁而建吗?”
林国余摇头道:“不是。你看这里,蜮掉落下去的这个位置,分明还存着两析铁桩一般的东西,我估计这里原来应该是一个把手,所以突起来,上面的石头也是最薄,因此毒液自这里漏下去,便出现了刚才的情况。我想这个洞难道是很早便已经有人修过,只是后来被这个郭司令或是崔副官发现,才在上面又盖了个保险柜?只是这一处又是极其的隐蔽,是矣都无人发现。菀儿,现在这上面的残存的毒液都已经清空了吧?”
紫菀点了点头,答道:“是干净了,可是你还要小心些,要是接触下面玄铁的话,就先在手上套上这两件衣服吧。”
将胡里胡涂鼻子上的衣服又交给林国余。
林国余先接了衣服,并不急于套在手上,只虚空在空地上劈出几掌,将盖在玄铁板上的一层石头拍碎,移开之后,整块的玄铁露了出来。林国余这才套上衣服,小心的将玄铁板上的石头屑清理干净。只见石板上清晰的印出四个大字来“天王御封”旁边还有一道金印,林国余认的不很真切。但只单凭这四个字,林国余已经突然明白,所谓的“天王”无他,定是那个洪天佑的亲生父亲,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这个地方是他亲自主持封掉的?
将手按在那尚存一段的把手之上,伸手运力,可是侥他阳符略有小成,气力极大,却是仍不能运这块玄铁。马上又对旱魃说道:“这玄铁之下估计仍是有什么机关,可是我却提不动,旱魃,你来试一试吧?”
旱魃微微一笑,弯腰双手按在了两断把手之上,提腰运力,“嘿”的一声,只听咔嚓,那对把手因为被毒液蚀的很不结实了,结果双双的折在了旱魃的手中。旱魃也是一声苦笑:“这块铁板的确是好结实,现在无从着力,更是打不开了。”
看着林国余旱魃都苦着脸色,紫菀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都不中用,还是我来吧?”
林国余道:“菀儿,这玄铁板太重了,你提不动的!”
紫菀笑道:“你以为我象你这么笨啊,我有办法的,你瞧好就行了。”
意念一动,将先前移走的毒液都又移了回来,洒在了玄铁板上。双暗中控制,不使毒液全部流到铁板的字迹之上,以免只印着那几个字迹透下去。
铁板与毒液相结合,又发生了奇异的反应,就同刚翻开的笼屉一般,水气源源不断的拥了下来.旱魃也领着众人退后了几步。紫菀道:“我这办法可有用的很,既然力气不行,我们直接把这块铁板全都蚀透就行了。”
旱魃也不得不承认紫菀的办法实在是巧妙,只是却有些可惜这块玄铁,叹道:“这块铁板若是打造兵器的话,那可是无坚不催。有些可惜了。”
紫菀道:“大石头你这话说的,倒时候我们都死了,每人拿着一把玄铁刀,下去抢阎王老子的宝位去啊?”
吐了一吐舌头。
又过了不知道多时,眼见的那铁板上的白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不再冒出来。但是此时洞中却已经倒处是白雾了,几人虽然有旱魃的气团做为掩护,却也仍是感觉胸闷异常。紫菀抚着胸口道:“唉,我们自己没有东西吃还罢了,等那些军官来打开秘道时,却发现我们都已经被蒸熟了。这买卖可赔大了。”
林国余有些愧疚道:“唉,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吃苦了。”
紫菀笑道:“哪里哪里。我记的听婆婆说过,西洋人有时还喜欢这样蒸一蒸的,所以他们的脸都象鬼一样白,我平时想蒸,还没有机会呢。好了,已经不冒气了,看看有没有化干净。”
林国余探着头在那洞口旁边向下看去。那层玄铁竟然已经被毒液蚀了有两尺多深,上面满是黑乎乎残渣,林国余心中暗自庆幸刚才在刚那些毒虫的打斗过程中,幸好这毒液不曾喷到自己的身上,不然小命早就丢了。他拿起了衣服,将那些残渣都抹了上来。却看到下面仍是玄铁。伸手拍出一掌,哄哄做响,却仍是不能打透。
林国余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经破了,这玄铁板如此坚硬,此时毒液已经用完了,还是不能打开。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等着崔副官来打开密道后才行出去?若是他不打开,自己不就死在这里面了?这样一想,又突然想起了林易仁,父子分别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如果被囚的话,是不是也在这样一个秘室中?若是如此,他怎么还能活命?定是早就死了。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一甩胳膊,说道:“我们先省些力气吧,这个玄铁板,我们是打不开了。”
旱魃也是无耐,几人又回到了门外,靠着墙壁打起盹来了。
迷糊中,林国余只感觉父亲正盘膝坐在一间秘室当中,周围也象他刚才一般的,围了几只坛子,忽的从坛子里跳出了许多的毒物,转眼间,又不是毒物了,竟然是吊睛白虎,长翅的恶龙,将父亲摁在底下,林易仁伸掌来打,却被那白虎一口咬下了胳膊,吞进了肚子里,而父亲的腿也被恶龙给嘶扯了下来。
林国余看到父亲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自已好想上前去把那几只恶兽打开,可是无耐却身不能动;突然景象一转,又变成了湘西的小屋,母亲正独自坐在门口,手搭着凉棚向南看着,两个月不见,她的鬓角已经斑白,连眼睛都已经红肿。忽然想起母亲一直反对自己学习父亲的赶尸术,可是自己却便便要学,一心想象自己的远祖林弘一般,做一个盖世侠客,哪知道第一次出来,却落得这一个下场,死或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却是苦了母亲。又不多时,景象却了,只变成自己和紫菀身着红妆,父母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而自己和紫菀向父母磕了三个头,紫菀又双手拿着一杯茶送了上去,只看见母亲微微一笑。紫菀回头退下的时候,脸都已经羞红了。林国余趁着父母不注意,伸手来抓紫菀的腕子,却是一把抓空。登时醒了过来,却见自己仍是靠着墙壁,不禁一阵苦笑,回头低声道:“菀儿……”
却不觉一愣,紫菀竟然不见了。
林国余看胡里胡涂和山魃都在熟睡,旱魃盘腿运功,不便惊扰他们,自己站了起来,听到秘室之内微微有些声音。林国余运起存思法,走了进去,但见紫菀鼻子上围着自己的衣衣,里面装着从旱魃做的气泡内移来的空气,上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衣服,脖子上戴着个银锁,垂在已经发育的紧鼓鼓的胸上,头巾缠在手上,用石头在敲打着什么。林国余轻声道:“菀儿,你做什么呢?”
紫菀一见林国余进来,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微笑道:“我正在想办法打开那层玄铁门呢。”
林国余道:“还有什么办法?”
走至近前,仔细再看,发现紫菀正在砸那八种毒虫的尸体,在那个凹槽中,已经砸出一些液体。
林国余忽然明白,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只想着地面的毒液可以蚀掉玄铁,却没想到在毒虫体内尚有些毒液呢!”
伸手来拿紫菀手中的石头:“菀儿,我来砸吧。”
紫菀笑道:“算啦,你笨手笨脚的,再把毒液溅到身上可怎么办?再者,你体力消耗也大。马上就弄好了。”
紫菀又将另一些毒虫的尸体移进了这凹槽中,一点儿一点细细的砸开。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