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害燥。”
林国余苦笑道:“我哪里有办法,那东西是控制不住的。不过,我真不想醒来,这样菀儿可以一直给我擦身体,陪我说话了。”
紫菀拿过手里的毛巾照着林国余的脸投了过去,说道:“呸,谁要给你擦身子。你当这是什么好差事呢?你的身子臭死了,给你擦一次,我得少吃二两饭。”
林国余笑道:“好好,那等将来你也昏倒了,我也给你擦身体,行不行?”
紫菀说道:“真不正经。你就天天盼着我昏倒,好给你占便宜啊?要昏倒,你去找你的其娜去,其娜现在在张习镇的手里,说不定已经昏倒了。”
林国余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马上向紫菀问道:“菀儿,我昏迷了有多长时间了?这些天情况有什么变化没有?”
紫菀说道:“你昏迷了有五天了。这些天陈道长命手下的人也暗中潜入到了南京城里,探听南京城内的布防,为将来救出永慧、承清等人做准备,对了,你昏迷之后,那天咱们救的那几个人,那个什么杜老道的一伙,也来到了茅山,现在他们也住在对面的偏殿里。”
林国余点头道:“杜道长的伤也肯定没有恢复,在这里有陈道长等人给他治伤,倒也不错。”
林国余说着说着,才感觉身体一阵寒冷,以他有阳符经在身都感觉到寒冷,不知道紫菀如何,说道:“菀儿,这屋里没有取暖设施吗?怎么我感觉这么冷的?”
紫菀嘿嘿一笑,说道:“冷?冷就对了。余哥,你看我用什么给你擦的身子。”
说着从地上端起一个大铜盆,盆里有还装着满满的积雪,林国余惊道:“你就用雪水给我擦身子?”
紫菀点了点头:“嗯。你受的本来就是阳符经的伤,五脏六腑的阳气久聚不散,所以要用布粘着雪来擦,而且这样还可以保持你身体的血络畅通。怎么样,不然你会这么两天就好转了。”
林国余拉过了紫菀,细看她的手,紫菀的小手较先前红肿了不少,就象是一个发了面的馒头一样,不用说,这五天里,紫菀一直要出去采雪,然后再用毛巾给林国余擦身子,两只手早已经生了冻疮。林国余心痛的把紫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说道:“菀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紫菀一撇嘴,说道:“委屈?委屈的事情多了,哪里只有这么一点?”
林国余借着灯光,看到紫菀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拿起了头边的毛巾给紫菀擦脸,紫菀一见这毛巾,象是活见鬼一样的跳了起来,叫道:“呸呸呸,这条毛巾刚给你擦过那地方,你还给我擦脸?”
林国余一怔,说道:“菀儿,那刚才我自己是不是就用这东西擦的脸?”
紫菀说道:“是啊,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不过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身体,我想你也不会嫌麻自己脏的,对吧?”
林国余哭笑不得,指着紫菀说道:“你这个鬼丫头,还来戏弄我。看我好了不打你才怪。”
紫菀笑过之后,又坐在了林国余的身边,想了想,问道:“余哥,你怎么没有问过其娜的事情?”
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张习镇把其娜带走了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我想其娜应该比晓云要幸运一些吧,张习镇把她当成了张璞,一口一声儿子的叫着,我想或许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紫菀低声的说道:“那你还是想了?”
林国余说道:“菀儿,其实你也了解我的。我也不想其娜遇到不测,因为她曾经假扮过你。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危险,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这却绝对和情爱无关。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不管你说的郭媛也好,阿剖妹子也好,我从来都没有动心过,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紫菀低声地说道:“我知道的。你这些话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肯定是明白你的心意了。不过,不到那一天,我的心总也放不下,就算是再明白,心里还是会总是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算了,不说这些了,余哥,你刚醒了,一定很饿了吧,我给你下面吃吧。”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很饿了,虽然紫菀这些天也给他喂饭,但是总不会喂的很多,这时候林国余一醒来,便已经感觉前贴后背了。紫菀提意做面,他自然高兴。紫菀出去在炉子上给林国余下了一碗面条,打了两个鸡蛋。正一教是允许在非法事活动期间吃荤的,林国余又是病号,自然多加照顾这一餐吃的格外的香。睡梦中的胡里胡涂闻到香味都不禁流出了口水,又继续说了几句贴心话,这便安然过去。
林国余被自己和张习镇的阳符经所伤,但他本就练习阳符经日久,自然受的影响便少了不少,即日便可以下床走路,又过了一天便能够正常运功,又过了两天,大体已经恢复如初。
茅山上显的并不是很热闹,但是冷清之中透着一丝忙碌,不时有茅山弟子从南京城赶来,向陈亦冰通报南京城内的情况,杜老道伤势见轻,也被陈亦冰安排到了南京城去查看南京城的布置,倒是林国余显的有些无所事事,他这一次来本来就是为了要救承清道长等人,可是陈亦冰现在对他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很多事情林国余都明显的感觉到陈亦冰有背着他行事之心。但是林国余却又不能如何。
不过关于日军特种部队的行踪,陈亦冰却告诉了林国余。那一日日军特种部队火烧元符之后,果然是一直向东奔去,遇到张习镇,被张习镇全数把脑袋拧了下来,后来茅山弟子查看的时候,地上已经布满了残肢碎片,血肉白骨炸的满地都是,从余下的武器判断,一共有五十来人。日军这一支特种部队会突然遭遇这种意外,也不知道日军大将烟俊六会做何感想,紫菀每每想起这些,都不禁发笑。
在茅山住了几天,都是不冷不热的招待,林国余感觉索然无味。身体也已经全部恢复,便和紫菀商量要去南京城转一转,先探听虚实再说,如果能救永慧等人的话,便救,不能救再另想良策,紫菀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同意。唯一遗憾的是,胡里胡涂的那一对鸣蛇,自从被卖拉面的老者甩了两块面团进腹之后,竟然不能正常的吐气,胡里胡涂让它们吐,有时它们不肯吐,有时却又能吐出一两道,时灵时不灵,在此紧要关头,居然不能派上用场,实在是无耐。
林国余与陈亦冰商量之后,陈亦冰也未加阻拦,看的出陈亦冰对那份天师经箓也是志在必得,可是林国余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天师经箓的样子。
分手之后,林国余与紫菀便下山,胡里胡涂非得要跟着,林、紫二人无耐便也带着他,打扮一番下了茅山,直奔到了南京城。
到了南京城外。林国余带着紫菀和在南京城内找了一间极小的客栈住了下来,先向客栈的小二打听南京城内的情况。南京城经日本血洗之后,三十万百姓被屠。此时在南京同样是日军侵华的总司令部所在地,这时在位的日军侵华总司令名字叫做烟俊六,是日军陆军大将,他的官名此时叫做“派遣军总司令官”司令部位于原国民政府办公地,即后来的总统府。此处原为明清的王府、总督府,后来洪秀全占领南京后,改名天京,总统府又成为了洪秀全的天王宫,小瑛就曾经长期生活在这里。可是现在仍然是白天,林国余并不敢让小瑛和胡里胡涂太明目张胆的在人前露面,其实就他本人来说,他就有些担心了,不过只能强扯着官话和人交流,想着等到夜间再另找他处。
等到当天夜里,林国余担心这家客栈会把自己和紫菀出卖,思前想后,还是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从客栈里跳了出去。果然刚走不远,就看到有一队日本兵奔向了林国余刚刚住的客栈,轻轻的扣门,客栈从里面把门把开,把这队日本兵迎了进去。林国余心中暗自后怕,和紫菀藏好,等待日本兵全进去之后,从暗处出来,带着紫菀一路跑着离开。
深夜里静悄悄,三人外加两只头顶的绿鹦鹉在南京城外乱转。林国余再不敢去打客栈住下,可是诺大一个南京,也不知道应该住在哪里。陈亦冰的茅山弟子们固然都在南京城,可是他们肯定都隐藏的极好,想找似乎也不可能,而林国余此时也不想再去找他们。
小瑛在空中盘旋了一周,落在林国余的肩头,低声对林国余道:“林大哥,咱们去朱元璋的坟墓吧,去看看赑屃。那里肯定安全。”
458|第458章南京1
林国余说道:“可是这大半夜的,咱们怎么可能潜到城内呢?”
小瑛说道:“怎么还要潜到城内?林大哥,朱元璋的墓在紫金山,是位于南京城外的,从咱们这里走过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好吧,小瑛,你给我们带路,咱们去到紫金山。”
小瑛是轻车熟路,飞到了空中,给林国余带路。南京城内此时正在宵禁,连城外都显的安静异常,居然连巡逻的日军都没有,很平安的小瑛带着众人潜入了紫金山,奔向了明孝陵。明孝陵大门紧闭,但这却难不住林国余和紫菀,有紫菀的山蛛丝和林国余的功夫在,进入日军重兵把守的南京城有一些难度,但是进入明孝陵还不成什么问题。
一场大雪,打落了神道两侧的枫叶,一只只巨大的狮子、獬豸、骆驼、象、麒麟、马等各种石雕或跪或立,守护在神道的两侧。林国余和紫菀向东南来到了“四方城”即明太祖朱元璋的“神圣功德碑”也便是刘基当年镇伏赑屃的所在。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却突然间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声在四方城内传出,林国余一惊,压低了脚步,拉着紫菀缓缓的走向了四方城。
到了离着四方城还有三十余米,便听到里面果然传出人声,侧耳细听,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却是含乎不清。林国余看了紫菀一眼,心道:“还会有谁大半夜的也潜入到明孝陵,他又想做什么?难道是陈亦冰的手下?”
侧身靠近墙壁的位置,不敢再动。
如此近的距离,那苍老的声音仍然是含乎不清,林国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正想多呆一会儿听一听,却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何不进来说话?”
这人竟然发现了自己的身形。林国余当下也不再潜伏,走到了四方城内,见一个大和尚正立在明太祖的功德碑下,在功德碑下座压的正是一只巨大的石头赑屃,栩栩如生,若是林国余不知道这其间的故事,倒真的把这赑屃当成是一个雕像了
这个老和尚见林国余到来,说道:“这位小友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潜到这里做什么?”
紫菀抢先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为到了这里?”
老和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老纳乃是日本僧人,法号鉴法。”
林国余惊到:“日本人?”
既然是日本人,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人,搞不好还会向日本人告密。林国余突然拍出双掌,攻向了鉴法和尚。鉴法身子一扭,闪过林国余的一击,叫道:“小友住手。”
紫菀喝道:“有什么好住手的。”
手腕一抖,山珠丝甩出,在鉴法和尚的身上一绕,林国余一掌打到,老和尚躲避不及,被林国余一掌拍到地上,吐出一口血。
鉴法和尚说道:“阳符经的功力,果然非同小可。善哉善哉。”
林国余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我用的是阳符经?不错,果然有些见识,看来你和日本忍者是有些关系的。”
鉴法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老纳怎么会和忍者有关系?那些忍者都只不过是些杀人的兵器,老纳一介僧人,和兵器相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林国余说道:“老和尚,你的样子让我想起来一句俏皮话,叫做老虎戴念珠——假慈悲,你分明也是一样,到我们中国杀掳掠,居然还一口一个善哉!你们所犯的罪过,恐怕你当一万世的和尚都不能偿还的过来。”
鉴法躺在地上说道:“阿弥陀佛,小友误会了,老纳是这两日刚刚坐船从日本来到中国的,目的和小友一样,正是想要解救少林寺方丈大师及武当派的掌门道长,老纳何曾犯过什么罪过?军界造的杀戮众多,可是又和老纳哪里扯的上一丝关系?”
林国余道:“你是刚来中国的?”
紫菀道:“余哥,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怕死,想求你饶了他的命。”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国余说道:“有什么凭证?”
老和尚把手伸进袖子里,索了一阵,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林国余,林国余一看上面都是日文,说道:“这是什么鬼画符的东西?”
鉴法和尚道:“这是我来时候的船票。正面是日语,上面有一行小字是阿拉伯数字,是日期,西历纪年。”
林国余看了一眼,果然这个老和尚是刚来中国不久,松开了手掌,紫菀却不肯给老和尚松绑。
鉴法和尚站了起来,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上几年便听说军界在南京大开杀戒,以至于数十万南京百姓丢了命,当初老纳便有心来到南京,做一场法事,超度亡魂,可是却因一直有事,未能成行,这次在日本,听说中国的少林寺、武当派及其它各路法术界好手都被请到了南京作客,老纳心想自己和烟俊六将军曾经有些交情,所以才西渡中华,想凭老纳这张脸面,救得少林大师等人。”
紫菀冷笑道:“恐怕你是被烟俊六请来的说客吧?一定是这一个多月间,他不能够劝说永慧大师归顺日本人,所以才在你们日本国内的和尚中打起主意,希望永慧大师顾及同是佛门一脉,给你们些面子,和你们合作吧?”
鉴法和尚说道:“军方给日本的各位大师传递消息,本意却是如此。但是老纳本是出家之人,不想过多的参与到军界政界的事情,所以只是想求烟俊六将军把诸人都放回去。战争,本来就是军人的事情,和法术界有何关系?”
紫菀冷笑一声:“哼,大和尚这句话倒是在帮你们日本军方说话了,你说道战争不关法术界的事情,是不是想说,让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等人放弃和中国军方的合作,任你们日本人在我们中华土地上胡作非为?”
林国余也说道:“战争真的只是军人的事情吗?别忘记了,这场战争是一场侵略战争。中国人好好的在过日子,可是你们日本人突然出现在中国,杀掳掠,无恶不作,你说和法术界无关,是不是也想说和普通百姓无关?你问一问,南京城头的这三十万魂是否答应?”
紫菀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一道风自头顶而落,吹的众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座四方城的城顶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年代被人拆去了,只留有四面墙。
鉴法和尚又念道:“阿弥陀佛。”
林国余又说道:“那你现在又跑来朱元璋的陵墓做什么?不会是想把朱元璋的魂也超度了吧?”
林国余此语明显有取笑之意,不过鉴法和尚却象没有听懂一样,说道:“我来是因为功德碑下的这东西。刚才两位也听到我说话了,那正是我在和赑屃在交流。”
林国余惊道:“啊?这东西不是一个石头吗,怎么你能和它交流?”
鉴法和尚道:“孽债,孽债。这东西本是龙族,不想卷入了尘世的之中,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场,可叹,可叹。算了,这些事情,你们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紫菀一撅嘴,心道:“还用你说?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我们都见过了,知道的比你还要清楚。”
不过心中的疑问却是,这件事情,即使向是永慧大师这样的有道高僧也不能够看的透,据旱魃所说,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便只有张三丰一人,这个和尚分明没有什么法力,被自己和林国余仅用了两招就的倒在地,他怎么可能会有张三丰的道行?他又是怎么知道赑屃的事情的?
鉴法又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友有三成的阳符经,不过可惜功力有限,还不足以破解这座功德碑的封印。不然的话这下面的东西倒可以重入鄱阳湖,享受他的生活了。”
林国余冷眼打量鉴法和尚,说道:“你倒底是什么人,怎么对于我们中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多?好象中国人也没有几人了解吧?”
鉴法和尚道:“老纳刚刚说过了,只是感觉这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所以才寻气而来,不想遇到的正是这东西,老纳也想解了他的封印,可是奈何功力更是不足,目前就算和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能把这封印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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