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垚说道:“哦,原来陈师兄已经找到了一棵大树,可喜可贺。怪不得会请我三师兄上山作客了,莫非也是在商谈茅山驻军与我龙虎山合作之事?”
二人在此斗嘴,林国余却看向了其娜。其娜也见到了林国余,丝毫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却低头不说话。二人斗了半日的嘴,林国余忍不住了,说了一声:“张垚,菀儿何处得罪了你们龙虎山,你要把她五花大绑?”
张垚看了林国余一眼,装做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哎呀,这位莫不是威振江湖的后起之秀林国余?从滇池一别,咱们半年有余未见,林兄弟的声望是越来越响了。”
林国余冷哼道:“少说这么多的废话,我只问你,为什么把菀儿给绑起来?”
其娜却是比众人更惊,本来按她的计划,是来到龙虎山,林国余必定会戳穿她并非紫菀的身份,然后她就会重点说天师经箓的事情,无论如何要让张垚和林国余打起来,然后自己和方洪瑛再借机逃走
方洪瑛自然不会蠢到认为林国余突然得了失心疯,错把其娜当成了紫菀,林国余装疯卖傻,方洪瑛索将错就错,嚷道:“这还用说?你这小子,勾结龙虎逆徒冯焱,捉了徐淼,又把我随身所带的天师经箓抢走,人家龙虎山的弟子找来了,正想用你的小情人换回天师经箓和徐淼呢,我问你,你倒底换是不换?”
林国余狠瞪了方洪瑛一眼,可是却又拿方洪瑛无可奈何,既然做戏,自然就要把戏做足了。林国余说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情,陈道长,徐淼和冯焱不是已经下山了吗?冯焱拿走了天师经箓中的龙虎山部分,将茅山和阁皂的一部分留了下来,是不是?”
林国余借水推舟,陈亦冰略一沉吟,也顾不上什么诳语不诳语的了,说道:“啊,你看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错,好像冯师弟和徐师弟都下山去了,徐师弟受了伤,我还嘱咐冯师弟对他多加照顾。”
张垚伸手拿出了徐淼的那一块衣服和宝剑,说道:“受伤了?我三师兄是被你们打伤的吧。陈师兄,咱们龙虎茅山丙派数百年来一直是一家,尽避后来两派分了,可是名义上你茅山还是属于正一教,属张天师管辖。所以,我们还要尊你一声师兄,可是万没有想到你却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同道。”
陈亦冰说道:“这……”
林国余眼睛一翻,说道:“残害同门这个词,似乎用在陈道长的身上不太合适。我记的没错的话,好象张鑫和张森非但是同门,而且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就连你,也要管张习镇叫一声伯父,管张鑫和张森叫一声哥哥,可是张森被人软禁,然后又有人想杀他以绝祸患,这些应该都不是陈道长做的吧,你对此又做何解释?”
张垚面上更冷,说道:“陈师兄,这茅山倒底是姓陈还是姓林?怎么会有一个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嘴?”
陈亦冰尴尬的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林国余继续说道:“张垚,你现在就把紫菀放了,方洪瑛随你处置,我还能饶你一命,放你回龙虎山,如果你不放菀儿,我今天叫你下不了茅山!”
张垚身后早有弟子用剑尖顶着其娜的后背,怕的就是林国余突然偷袭,张垚向后一指:“林国余,如果你真的不顾忌紫菀的生死的话,你倒可以试一试。你功夫之高,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杀了我,三招之内,我死不了,紫菀的人头马上会落地。”
方洪瑛不耐烦道:“又吵起来了,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要打就打,不打就散。整天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双方用拳头说话不是更解决问题?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林国余和张垚都瞪向方洪瑛,双方各有顾忌,张垚明知道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真的打起来,自己轻则要被林国余打伤,重则命不保,而林国余却是顾忌“紫菀”不敢轻易动手。
其娜也说道:“余哥,你就把天师经箓还给张师兄吧,那东西咱们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咱们谁也不想当什么天师。还有徐师兄去了哪里,你也告诉他吧。”
林国余假做想了想,说道:“菀儿,虽然我并不想当天师,可是这本天师经箓上的高深的符术我却是很想学,其实这本书现在正有茅山弟子在抄录。张垚,这样吧,等到我们抄录完成之后,再把这天师经箓交还给你,至于徐淼和冯焱,他们的确不在山上,你们再去寻找如何?张垚,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了,如果你还想再提别的要求的话,我倒是很想同意,可是陈道长必定不会答应,而且纵然你伤了菀儿,我也会让你们龙虎山加倍赔偿的。”
张垚也想了一想,林国余说的这些话虽然都是假话,可是林国余历练久了,居然说假话都不带红脸的,张垚听着也感觉有些道理,而且天师经箓对于龙虎山来说,本来也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其中的不少的符术做为五行大弟子,都已经掌握,再有一些生涩的符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张垚才说道:“好吧,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林国余假作很高兴的样子,向其娜说道:“菀儿,你再忍片刻,我看茅山弟子有没有把符箓抄完!”
看了陈亦冰一眼,林国余转身进了偏殿,去找紫菀,由陈亦冰自己在这里招呼张垚等几人。
紫菀本来躲在一旁偷听林国余和张垚的谈话,见林国余回来,自己忙坐到椅子上,假装和胡里胡涂在喝茶聊天。林国余低声说道:“菀儿,一会儿其娜和方洪瑛走的近了,你马上用你的移物术,将她们手上的绑绳解开。”
紫菀竟然不反对,只点头说道:“好。”
林国余在门口,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陈亦冰与张垚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一行人已经渐渐的到了门外,天师教的那名弟子还在用宝剑牢牢得顶住了其娜的后背,林国余又说道:“菀儿,光把其娜身上的牛皮解掉还不行,张垚的手下还有可能有剑刺伤其娜。”
紫菀说道:“我有办法。”
也不再多说,林国余见紫菀说有办法,并没有怀疑其它,走了出去。张垚见林国余复走了出来,问道:“天师经箓呢,可曾抄好了?”
林国余回答道:“还在抄,马上便抄好了。”
说着手背过去,向着紫菀做了个手势,紫菀认准了其娜的方位,施了移物术,其娜手背上的牛皮筋虽然勒的极紧,可是还没有深陷在肉里,只要没有阻隔,紫菀的移物术完全可以施展,其娜只感觉手上一松,又见林国余向她施了个眼色,便明白了,林国余突然冲身向前,去抓其娜,张垚一见林国余有所行动,马上大喝一声:“紫菀要解开身上的牛皮索,快把她的胳膊砍了!”
自己向前,伸掌来对林国余,林国余急冲之下,速度极快,张垚却知道如果林国余救下了紫菀,自己这一群人必定会葬身在这里,也是全力而发,两掌相碰,林国余把张垚的身子拍的倒飞了出去,又奔向了其娜。
455|第455章茅山24
其娜身后的那人宝剑已经举起,直劈其娜的手腕,紫菀在屋里却把手中的山蛛丝驭到了其娜的后背,又形成了一面盾牌,龙虎弟子一剑劈在了山蛛丝上,没能伤的了其娜,却把其娜给震倒在地上,林国余一掌又把这人拍飞,拎起了其娜。
其娜被林国余扶起,叫道:“五师父!”
龙虎弟子见情况大变,也来砍方洪瑛。方洪瑛硬拼着最后的力气,向前一扑,龙虎弟子的一剑劈在了方洪瑛的后背上,一尺多长的一道大血口,血水直冒。林国余一甩其娜,甩到了陈亦冰的身边,自己随掌两道阳符经球打出,打在龙虎弟子的手背上,几人宝剑被林国余的阳符经球经震落,吓的后退了两步。
张垚也稳住了身子,脸上泛着蜡,说道:“陈道长,枉你还当了茅山掌门,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术。”
林国余说道:“这与阁下比起来,恐怕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吧?这算什么卑鄙?”
张垚看了一眼已经逃掉的其娜,愤愤的说了声:“咱们走,带上方洪瑛。”
陈亦冰说道:“且慢。”
张垚冷哼一声:“陈师兄是想把我象是徐师兄、冯焱那样留在茅山吗?”
陈亦冰说道:“不敢。原来我都说过了,徐淼和冯焱的确不在茅山,后来我说真话你不信,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说的假话。而且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手里,在我赶到山下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与徐淼、冯焱林国余等人恶斗多时了,而且那个时候方洪瑛还没有受伤,所以天师经箓要么便在方洪瑛的手里,要么就在林国余的手里。”
陈亦冰又望向了林国余,林国余说道:“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说过了。”
陈亦冰说道:“那就是在方洪瑛的手里了?”
方洪瑛编了一番谎话,本来就是为了其娜脱险,她自己深知无论是落在了龙虎山还是茅山派,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索朗然说道:“不错,天师经箓的确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们是无缘得见了,我一直把它放在了香格里拉的山洞里。哈哈,香格里拉的山上堆满了积雪,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山洞入口的。”
张垚感觉自己受了方洪瑛的戏弄,上前照着方洪瑛的脸上啪的打了一掌,骂道:“你这老妖妇,当初你为什么不实说?现在就算你说了,我也要把你的双臂吹下来,看以后你还怎么用你的毒甲伤人。”
说着亮出了宝剑。
张垚这一掌打的极狠,方洪瑛的脸登时肿了起来,嘴里、鼻子里都流了血,其娜叫道:“五师父!”
张垚的宝剑却已经打来,突然间,从方洪的的鼻孔里,顺着流出来的血,赫然钻出了两只小东西,这小东西呈现出绿色,竟然仿佛有生命一般的一直向外生长,张垚的宝剑已经刺来,这东西吱的叫了一声,竟然卷起,把张垚的宝剑一绕,将宝剑抢了过来。
张垚见这东西,吓的往外一退。这东西见风更长,顺着方洪瑛的脖子绕了下去,在方洪瑛身后还有一名龙虎弟子,他却看不到方洪瑛此时出现的异常,那两条东西突然闪电一般的直刺向了那名龙虎弟子,从它的咽喉刺入,那名弟子眼睛一翻,立在当场,不再动弹。
龙虎弟子纷纷吓的后退了两步。陈亦冰大喝一声:“阳降草?”
前文讲过,南洋降术中可施降的品种杂多,草木花石昆虫鸟兽无不可入降,就连现代科学制造出的玻璃等东西,都可以用来做降,而降术中有一种厉害的,便叫做阳降头草。
有人说过降蛊一家,或许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蛊术专于“虫”而降术颇杂而矣,先前方洪瑛威胁龙虎弟子时也说过,做为一个降师,往往自己身上也有有活降。
谢洪顺、朱洪涛就是催动了体内的活降,使其到了不能承受的边缘,发生爆炸,然后带到了自己的身体爆炸的,而方洪瑛体内的这对阳降头草本来可以用体内的功力控制的,而且降头草有一样好的特点便是人与草融可以合而为一,比如方洪瑛在野外缺少食物的时候,可以将阳降头草放出来,吸取树木的营养生存。不过如果一旦不能控制的话,很容易让阳降头草在五脏六腑内根扎的越来越深,渐渐的把五脏六腑给给化掉,在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受了自己的毒,功力已经几乎消失,阳降草便有萌发的迹象,而刚才张垚打她这一掌,更是让阳邪草真正的复苏,这才一直生长,直到从方洪瑛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陈亦冰喝了一声降草,急忙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画了一道符,向前一拍,掌心雷直取降草。茅山术中本来就有降术但是陈亦冰所学有限,而且用吐沫做的掌心雷,对付普通的百年以下的妖物还可以,对付方洪瑛身上的降草,就显的不行了。
掌心雷拍在了降头草,无异于给降头草挠痒痒一般,降头草连动也不动,仍然向着龙虎的弟子肚子里钻。又过了没多长时间,这具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干瘪下去,仅余下一层表皮包着骨头。
而方洪瑛的降草吸食了龙虎弟子的精气,变的愈发强壮,从这名龙虎弟子的身体钻了出来之后,伸着两个须子,又向旁边一名龙虎弟子打去。
张垚大喝一声:“快退后!”
伸手又从一名龙虎的弟子手中抢过了宝剑,当做暗器般的向着方洪瑛的身体投掷了过来,那阳降头草也感觉到了凌利的剑气,放弃了龙虎弟子,两只须子又是一缠,将宝剑缠住,宝剑被阳降头草扭成了七八断,断剑落在地上,龙虎的弟子纷纷退出去七八尺远,不敢靠近方洪瑛的身体。
胡里胡涂也从屋里出来,大叫道:“哈哈,好玩好玩,这个妖怪身上原来能长草的!”
向前一跳,去抓那阳降头草,阳降头草正愁没有人的精气可以吸,突然发现有人竟然向它跑过来,马上掉转了方向,又转而向着胡里胡涂的身子钻了过来,林国余大喝道:“胡里胡涂,别往前冲!”
急向前去拦胡里胡涂,两根阳降头草刚要粘到胡里胡涂的身体,林国余却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提住了胡里胡涂,向身后甩去,把二怪摔出一丈多远,二怪功力早失,硬被林国余摔的抱着头大叫:“哎哟,祖父,摔死我们了。”
阳降头草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食物却突然被林国余抢走,虽然它没有什么“智商”但是却也知道愤怒,又直向着林国余缠了过来,阳二草近到林国余的身体,林国余突然一掌,阳符经运起,分了两道小球打向了阳二草。
阳草不惧水火,但是偏偏最怕的是至到阳的两种气息,被阳符经打到,阳草吱吱的叫了两声,缩向一边,放弃了林国余,又向他人攻过去。林国余哪能让它得逞?直扑向了方洪瑛,两手去抓从方洪瑛鼻孔里冒出的阳草的根部,将草抓了更正着,阳草不住的吱吱的叫着,想从林国余的手心里逃走,其娜却叫道:“别伤了阳草,阳草一死,五师父也不能活了!”
林国余说道:“这东西流着有什么用?留着也是害人!”
其娜说道:“五师父把阳草种在体内,本来不想害人的,不过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所以阳草才会出来,如果你把阳草拔了,五师父怕也会魂飞魄散的!”
其娜说着,已经给林国余跪倒在地上。
林国余的手硬是没有拔下去。那两只阳草在林国余的手里,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在救饶,林国余转过头,向陈亦冰问道:“陈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能把这阳草从体内除掉?”
陈亦冰说道:“没有,阳降头草是南洋降术中的绝降,草会在人的体内扎根,根系遍布五脏六腑,最终会透体而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茅山弟子这时已经把张垚等人围住。不准张垚等人下山。双方只待一言不合便马上开战。
林国余正要为方洪瑛的阳草着想,而陈亦冰和张垚无一想方洪瑛死,方洪瑛一死,天师经箓恐怕就真的会无影无踪,可是阳降头草之毒,自古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位高人异士能够破解,一经降发,除了死路,再无其它的选择。阳降草被林国余抓的吱吱的叫个不停,其娜说道:“五师父的降草已经受伤了,林国余,你再不松开五师父,五师父就会自爆而死的。
林国余正在犹豫倒底要不要把方洪瑛的阳降草放开,突然听到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吓的林国余一跳,心道:“难道又有敌袭?”
暂时松开方洪瑛的阳降草,这阳降草马上又钻回了方洪瑛的体内,林国余见方洪瑛果然也没有再向谁发动攻击,也便只盯着远处,暂时抛开方洪瑛不管。其娜又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扶住了方洪瑛。
随着远处的几声爆炸,渐渐的一个黑影从东方飞奔而来,这黑影的速度极快,完全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只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茅山。让人更为吃惊的,这竟然是一个人,昨天刚下了一声江南罕见的大暴雪,可是这个人跑到近前众人才发现,这人竟然衣不遮体,身上的衣服破碎成一条又一条的,赤着双足,披头散发。在如此寒冰的天,林国余如果只穿单衣的话,就必须要把身上的阳符气息施展出来才有可能御寒,又不知道远处来的这人是用什么御寒?
待等这人走的更近了,众人更是感觉奇怪,这人的两只手上,竟然拿了三个人头,一面走着,还象街头练杂耍的一样,把三个人头象皮球一般的在手上丢来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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