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出来卖拉面也有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回去看看候原了。”
胡里胡涂看着猎户哭的流鼻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指在脸上做出羞猎户的样子。又看到老者的挑子里还有**面团,二怪感觉好玩,跑过去拿起了面团,开始摆弄,老者挑起了挑子,看了胡里胡涂一眼,就往外走。
胡里胡涂平常糊里糊涂的,但是也有争强之心。平生除了服气林国余、紫菀和已经死了的洪天佑之外,几乎没有服气过别人,今天在这里见到了这个老者的厉害,二怪嘴里不说,心里却不太服气,看到老者走出去,胡里胡涂突然从怀里拿出了鸣蛇,对准了老者的身上就出了气,二怪倒也知道老者不是敌人,所以的都不是致命的位置,而是照着老者的部,可是他们却不明白,这两条鸣蛇的气实在是太厉害了,钢板都能打的穿,打在了这老者的**上,肯定会打断盆骨,使老者终生残疾。林国余见到胡里胡涂举起了鸣蛇,还未来的及阻止,六道气已经出,直奔向了老者的**,老者却是无事人一般,头也不回,只手在面盆里一抓,随后向后一扬,而自己却踏入雪地,扬长而去。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突然好像是哑了一般,硬是张大了**,把欲吐未吐的气又憋回了肚子里。林国余这时声音才发生:“胡里胡涂住手。”
胡里胡涂却拿起了两条鸣蛇,叫道:“小蛇,你们怎么不向老头吐口水了?”
可是仔细看,才发现鸣蛇的**里硬是多了六块面粉,把鸣蛇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鸣蛇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林国余这才走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说道:“幸好老者**夫了得,换做是我,早被你们打断了盆骨了。”
紫菀也凑过来看鸣蛇,胡里胡涂正伸出手指来往外拔这**面粉,紫菀叫道:“胡里胡涂,别乱动,你们这样会把这两条小蛇给弄死的。”
胡里胡涂哭丧着脸:“祖母啊,那怎么办啊?”
紫菀说道:“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紫菀是用毒虫的行家,但是这种情况见的还不多,只得开动脑筋来想。
要说胡里胡涂也够倒霉,这一对鸣蛇对敌几乎是无往不利,可以与天下的任何的神兵相比,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与之相比,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惜他们偏偏遇到了这位拉面的老者,便用这么六小块面粉,就把鸣蛇的**给堵住。鸣蛇从被胡里胡涂收走到现在刚刚一年,若是一般的蛇,一年也成年了,可是鸣蛇是异物,寿命极长,一年对于它来说,不过还处在人类的婴儿期,这个时候最易夭折。
紫菀想过了用铁钩把面粉勾出来,可是又怕钩坏了鸣蛇的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最笨的办法,把面粉给鸣蛇吞下去。只是面粉粘在了鸣蛇的嘴里,要送下去也不容易,思来想去,看到了方洪瑛吃剩下的兔子骨头,向猎户说道:“段大叔,你腰里还是有几只兔子是不是?”
段猎户本来对胡里胡涂偷袭老者十分生气,但是又知道胡里胡涂本来是一对傻子,这么做未必是别有用心,点了点头,紫菀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先看住这两条鸣蛇,他们如果感觉到不**,可能会乱动,切莫让它乱动。”
紫菀又说道:“段大叔,还要麻烦你把这两只兔子剖了皮。
陈亦冰等人都不知道紫菀这个小丫头这么关心这两条蛇做什么,看不懂索不管,到了雪地里,把其娜抬了**,给其娜治伤。
猎户将这两只兔子剖了皮,紫菀叫过林国余,二人一起烤这只兔子,直烤的兔子表面流油,把油都集在了一起,送到了鸣蛇的嘴里,用油滴在鸣蛇嘴里,为的是**,方便鸣蛇把面粉吞下去,果然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几团面粉都顺利的送到了鸣蛇的肚子里,每条鸣蛇吞了三块面粉,肚子胀的就好象是刚吞了个鸡蛋。
胡里胡涂欢喜道:“好了,小蛇没事了。小蛇,你快再吐几口吐沫给我们看。”
用鸣蛇的头指向了羊头山神像。连连的催促着鸣蛇吐气,哪知鸣蛇把这几团面粉吞进去,虽然没事了,可是就是一幅懒洋洋的样子,不肯吐出气。任凭胡里胡涂再怎么催,鸣蛇就是不理。
林国余不耐烦道:“行了,胡里胡涂,别催鸣蛇了,它们被这么一顿折腾,肯定十分的不**。你们就等几天再让它们吐口水吧。”
胡里胡涂不情不愿的把鸣蛇放回了怀里。
林国余又看向了一旁被几个茅山弟子扶住的其娜,嘴唇动了动,可是却没有张嘴,生怕紫菀起疑,紫菀却先一步说道:“陈道长,徐淼这一剑刺的其娜怎么样了?”
陈亦冰说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紫菀点了点头,又看了林国余一眼,才把身上的山蛛丝拿了出来,交给陈亦冰,说道:“陈道长,这是山蛛丝,能治疗一切的外伤,只要其娜的骨头没有事,你就把这山蛛丝包在她的肩上,过三五分钟再给我。”
陈亦冰接过山蛛丝,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其娜的伤,说道:“可是这个女孩子伤的这个位置要解开衣服才行,我们茅山派都是男子,让我们来给她治伤,只怕是多有不便。”
450|第450章茅山19
紫菀想想也是,又叹了一口气,要回了山蛛丝,紫菀一接触其娜,其娜就吓的混身一抖,看到是紫菀,更是忍住伤口的疼痛,向后缩,好像生怕紫菀把她给生吃了一样。紫菀对这个其娜却不像是阿剖那么客气,虽然她“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可是这却更让紫菀厌恶,紫菀一把扯过了其娜,把其娜抱到了神像的后面,解开衣服,把山蛛丝绑在了伤口。
陈亦冰又看了看冯焱,冯焱仍然在昏迷,紫菀有山蛛丝这种疗伤圣物,却不肯给冯焱用,不过冯焱刚才执意要杀林国余,此时林国余和紫菀没有借他重伤的机会杀了他,已经实属不易了。
在这之间,林国余突然想到了一个紧要的问题,连忙问道:“陈道长,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日军特种精英呢,你们有没有遭遇到?”
说的陈亦冰一头雾水,问道:“特种精英,什么特种精英?”
林国余简要的把杜老道等人要上茅山求助,路遇日本特种部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一路追击日军到了这里,发生了这些事情,陈亦冰说道:“我们最近得到情报,说是日军有可能会偷袭茅山根据地,新四军的几个将军也通报让我们严加注意。可是今天这场雪下过之后,我们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我们怕是日军已经到了,结果在茅山上却没有发现日军的行踪,只是看到空中好像有什么飞过,我们这才一路追寻,结果无意中到了这座早已经废弃久远的山神庙。”
林国余大叫道:“糟糕。陈道长,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是我的一对鹦鹉,因为这场雪下的太大,所以我才命它们上茅山察看的。不想到把你们给引下来了。对了,你们茅山还有几人把守?”
陈亦冰想了想说道:“大约还有二十人吧。今天新四军司令员说是有军事行动,率队外出了,想必近来又会有什么大的举动,现在的茅山只有我茅山派,所以我才会对日本人的这次偷袭十分的重视,怎么,难道我们下山倒出问题了?”
林国余说道:“坏了,陈道长手下的二十位道长,未必就能敌住日本特种部队的五十人,这下子恐怕茅山又有大难了!”
正在说着,突然有茅山弟子指着远处说道:“掌门,你看茅山起火了!”
此时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才渐渐的小了,大雪足足下了有半尺深,在江南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大雪了。风也止住了,只有乌云还压在头顶,而眼见茅山方向,竟然已经红了半边天。虽然这里与茅山相隔二十余里,但是夜里的火势还是十分的明显,眼见在茅山的方向的熊熊火光,陈亦冰一跺脚,叫道:“糟糕。真的让你说中了。所有人准备,马上奔回元符宫。”
茅山的十余名道士马上都聚到了陈亦冰的周围,林国余说道:“陈道长,这里离着元符宫尚有二十余里,恐怕真的赶到了茅山也来不及了……”
陈亦冰却是两眼通红,刚才与徐淼等人对战的时候,陈亦冰都没有表现出这种狂怒的状态,这也难怪,在几年前,日军进攻新四军,打到茅山,火烧元符宫,将茅山派几乎屠尽,这件事情过去还没有几年,陈亦冰接任了茅山掌门,重修元符宫,茅山派又步入了轨道,如果今天晚上日军一把火二烧元符宫,对于茅山派的影响将非常巨大,甚至可能茅山一派将永远不能再立足。
陈亦冰点好人手,便奔向了茅山,林国余想拦却也拦不住,连刚才卖拉面的老者交待给他的冯焱和方洪瑛都丢下不管了。
这时猎户却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林国余说道:“大叔,我看现在陈道长此去未必就一定能遇到日本人,现在风雪也止住了,你先带着冯焱走吧。先找地方住下,按前辈所说的,保他三月命。”
姓段的猎户也早已经退出江湖,更何况有师命在身,即使想帮陈亦冰,也怕违了师命,于是也拱手道:“好。我先带冯焱走,以免得再生枝节。咱们后会有期。”
林国余也拱手道:“后会有期。”
猎户叫过了冯焱手下的几人,林国余把地上的尸体化好,把骨灰都交给了他们,龙虎山的人对林国余断了冯焱一臂愤愤不平,可是明知自己不敌,也不敢出手,抬着断了臂的冯焱,随着猎户走出。
紫菀也抱着其娜从屋里出来,把其娜丢到了地上,说道:“余哥,其娜的外伤我已经用山蛛丝给制好了,你看她应该怎么办。”
其娜被紫菀放的仰面朝天,两眼的眼皮微微的颤动,眼角还挂着泪,可是偏偏不敢张开眼睛。林国余说道:“算了。菀儿,方洪瑛中的毒怕也要有些日子才能恢复,何况她眼睛已经瞎了,就放其娜和方洪瑛走吧。”
紫菀看向了其娜,说道:“余哥,万一哪天她们两个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林国余略一沉吟,到了其娜的身边,蹲了下来,轻声的问道:“其娜,我问你,你和方洪瑛这次来茅山为的什么事情?”
其娜眼皮又是一抖,可是仍然不张开眼睛,说道:“我们本来是去龙虎山的,因为龙虎弟子杀了我的几位师父,五师父伤愈,想找龙虎山报仇,可是龙虎山弟子众多,师父怕我们打不过他们,后来见到了徐淼等人下山,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他们是来找张森和冯焱的,好像是说教内起了内哄,师父和我一路跟踪,想把张森、徐淼、冯焱三大弟子一并拿住,岂知这一路追寻,就到了茅山,又偏遇上了这场大雪。”
林国余说道:“好吧。其娜,这次我们放你和方洪瑛回去。我也知道你不能答应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杀无辜的中国人,哪怕是法术界的同道。你的几位师父的大仇,要报,就找龙虎山和我,或者是金道长,他们的死和其它的法术界的同道都没有半点关系。”
其娜仰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力劝师父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瞎了,现在又中了毒,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想杀人也打不过别人了。”
林国余说道:“嗯。一会儿我们要赶去茅山,你等方洪瑛一会毒解了,也带着她走吧,最好你们回你们的南洋去,别在中国了。”
林国余说完,站起来,说道:“菀儿,胡里胡涂,咱们上茅山!”
其娜嘴唇又动了动,想张口,却没有再说出话。
胡里胡涂一指其娜,说道:“祖父,这个祖母,咱们不要了?”
说的其娜和林国余心里同时一跳,向对方看过去,发现对方都在看着自己,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走吧。”
几人走出了山神庙。刚才热热闹闹的顷刻间变的冷冷清清,火堆里的火光闪了一闪,便又最终的熄灭了,余下斑斑炭火,却遮不住山神庙里的冷冷清清。
其娜突然间哇的痛哭了起来,刚才几次落泪,她都拼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哭出声来,这次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许久,又想起了五师父方洪瑛还在庙外,爬了起来。紫菀虽然是给其娜治伤,但是她却并非真心的为其娜治伤,只不过在林国余面前做一做样子而矣,其娜的肩头的伤只愈合了十之七八,却没有能够完全的恢复。这时仍然十分的疼痛。可是其娜心里苦,却不能同任何人说,她也曾经用过些日子山蛛丝,知道山蛛丝绝对可以把自己的伤完全的复员,对于紫菀的私心,她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非但是换用了人家的容貌,更是几乎抢走了她的林国余,换位思考一下,其娜感觉紫菀能做到这些,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只是,其娜的心却总感觉象有根针在不断的刺,不断的刺,不断的滴出血来。和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在一起,作为一个降头师,无论是在南洋或是在中国,人人都惧之三分,嘴里满口的叫着大仙之类的称呼,可是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们有一丝敬意。
事实上其娜的童年和紫菀是几乎相同的,两个人都是没有朋友,都被人敬而远之,长大后,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两个人接触的第一个年纪相仿的男更是同一个人,而发生这种感情更完全都是意外,各自安着各自的打算接近了林国余,然后又在交往中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林国余。
或许其娜能够有阿剖那样的运气,遇到一个阿伦的话,也会渐渐的把林国余给忘掉,或者说尽避忘记不掉曾经的刻骨铭心,但是至少可以“移情”使这种初恋只变成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回忆,可是其娜的运气不好。她比紫菀晚一步认识了林国余,更不象阿剖一样可以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阿伦,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使只有一个人承受着这份痛苦,或许很难抚平,可是除了忍受,无从选择。
其娜哭了半响,才又想到了方洪瑛尚在外面的雪地里,赶紧抹干了眼泪,跳到了外面。方洪瑛已经被大雪埋住,完全堆成了一个雪人,连眼睛,耳鼻都尽数的没在了里面,其娜一面大叫着:“五师父。”
一面把方洪瑛从雪地里刨了出来。方洪瑛本来略有好转,又为了救其娜,将用于疗伤的内力耗尽,体内保持不住热量,早已经冻的僵了。其娜哭倒在方洪瑛的身上,大叫着:“五师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其娜可怎么办。五师父,你醒一醒。”
爬在方洪瑛的身上,哭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方洪瑛似乎心脉的位置还有一丝温暖,其娜想了一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先用体温把自己冰冷的手烤暖,然后再用手伸到了方洪瑛的怀里,试了一试,发现方洪瑛全身冰冷,但是却仍然有一丝内力,若有若无的护住了心脉,使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只要心脏还在跳,血液循环便不会停止,方洪瑛便还有一丝命在。
451|第451章茅山20
其娜大喜,拖着方洪瑛的尸体,便往山神庙里拖,她的一个肩膀受伤,一吃力便钻心的疼痛,可是其娜却硬是咬着牙,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庙里,这不过几十尺的距离,其娜足足拖了近半个时辰,摔倒了数十次。
到了庙里,柴火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其娜身上没有带起火的用具,而且山神庙里的柴也都被烧光了,其娜只顾着要救活方洪瑛,也不再去管柴火的事情,感觉这里仍有寒意,又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像的背后,把方洪瑛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开,用自己的身体给去给方洪瑛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方洪瑛体内寒气太厉害,早已经深入内脏,久久的也不见好转。突然间,其娜又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有人说道:“师兄,这里好像有人呆过的痕迹。”
有人应了一声,说道:“看看是不是老三他们在里面!”
几人进到了山神庙里,有人拿出了一个火柴打着。其娜吓的更是紧抱住方洪瑛的身体不敢动,这几人拿着火些看了一圈,说道:“师兄,这个山神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斗。”
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说道:“没准是刚才老三他们和茅山陈亦冰见过了,说不定就是他们打起来了。不知道老三现在怎么样。”
有人说道:“五师兄,三兄弟奉命捉命张森和冯焱这两个逆徒,如果能捉到的话,这可是大功一件,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不然等到大师兄正式就认了天师位,五师兄可就一直要被三师兄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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