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一直保护着的人么?这就是做好事的后果么?这就是做好人的报应么???
张是非的眼睛里竟慢慢的充起血来,一条条毛细血管在眼白中突起,使他的双眼变的通红通红,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事物都变成了红色,包括那些人愤怒与冷嘲热讽交织的脸,以及坐在旁边那个满脸‘委屈’正一张张数钱的老头儿。
怀中的付雪涵还在哭泣着发抖,而张是非,则笑了起来,随着他发出‘呵呵’的轻笑,他周身上下的仙骨也跟着运作起来。
可笑,哈哈哈,这是何其的可笑啊
张是非抬起头,瞪着通红的双眼,然后起身指着那些无知的人们,原来,在这个社会上,本就没有正义可言,有的,只有人性。
原来,他这么多年,所看到的东西都只是假象,不管多么明媚温暖的阳光,都无法彻底照耀到每个角落,阳光的背后,反而隐藏着那些冰冷的黑暗。
这种黑暗,不属于黑夜,但是要比黑夜的黑暗更加刺骨,因为,起码黑夜还有月光,而阳光下的黑暗则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阴暗潮湿,那是人心底的畸形,照不到阳光,只能慢慢的腐朽,发霉,长满丑陋的蛆虫
张是非心中无比的悲痛,一时间,仿佛世界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想着这片阳光下的土地是何其的温暖,但是短短的几个小时,残酷而冷漠的事实就给了他一击无情的耳光,可笑,这难道不可笑么?可笑,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张是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指着周围的那些人,用沙哑的声音低声嘶吼道:“你们,不要再逼我。”
当然,他这句话当然是无足轻重的,当然是会被可畏的人言所淹没的,只见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了一块儿巴掌大的石头,狠狠的砸在了张是非的额头之上,磅的一声,那哭泣的付雪涵登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血,流了下来,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啪’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断了线一样,于此同时,身体中好似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嚎叫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响,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涨破一样,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股力量不吐不开,于是他便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两手握成了爪状,随着身体微弓,然后将头上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长大了嘴,嘴巴张得似乎嘴角都要裂开一般,嘴里的牙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锋利起来,四颗犬齿越发的突出,由于喘不出气,张是非只能拼命的张嘴,过来大概两秒钟,顿时再也忍耐不住,好似野兽一般拼了命的仰天嚎叫:
“你们都要死”
这是什么声音,简直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刺耳而尖锐,听在耳中,震得人脑子里嗡嗡作响,而张是非吼出了此句话以后,登时终于透过了气来,只不过他的思维瞬间被一种可怕的情绪所覆盖。
那些围观群众们听见这种几近疯狂的叫声后,不由得都是全身一震,停了下来,然后都愣住了,只见那张是非浑身上下竟然散发着蓝幽幽的气,就好像烟雾一般的将他笼罩,腿上,身上,脸上,几乎将他包裹了起来,但是,唯一没有包裹住的,是他那充满血丝还流着泪水的眼睛。
人群中,最靠前的一个中年人吓坏了,就是这个人刚才骂的最凶,砸的最狠,举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正不知道该不该砸下去的时候,忽然全身充满了凉意,原来是张是非正在望着他,眼睛中充满了杀意。
这太诡异了
正当那人想要跑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他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然后庞当一声,自己的脑袋就掉落在了地上。张是非双手满是血迹,眼睛里满是愤怒。
“杀人了啊”一瞬间,随着那个人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的从脖子里往外涌的时候,人群中便炸了窝,众人此时哪还有什么帮打落水狗的勇气?与其有勇气,还不如落跑来的实际一些
一时间,‘杀人了’、‘妖怪啊’之类的呼救声不绝于耳,恐惧同样容易使人崩溃,众人本来是挤在一起的,这一逃跑,不自主的会推倒些人,然后后面的就踩着倒下去的人身体继续逃跑。
付雪涵见到这一幕场景,那张是非竟变得如同人间修罗一般,她的心中顿时也充满了恐惧。
这是噩梦么?付雪涵毕竟是小女生,在她脑子里出现完这四个字以后,恐惧与刚才积攒的羞辱和委屈夹在在一起,顿时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张是非一脚踏在了那个中年人的头颅上,此时他的脑袋里什么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憎恨,憎恨
他四下张望着,却没有再见到那个碰瓷的老头,可能他是趁乱跑了吧,但是这都无所谓了,张是非想到,他望着那些逃跑的人群,然后龇着锋利的獠牙,**手上那殷红的血浆,仇恨和委屈蒙蔽了他的双眼,嘴中温热而腥臭的滋味使他疯狂。
只见他又长大了嘴,歇斯底里的对着那些正四下逃散的人狂吼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今日继续两更并一个,请大家见谅,为了回报大家,特以六千字的字数,五千字的价格发布这一章,PS:差两百字六千,但是却和六千字是一样的,不凑字数,此为福利。)
(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今天打赏的哥们儿们:胡律师 ,XY ,白若羽 ,宝宝住八楼 ,黄〓狮虎 ,感谢__夏沫、秋至以及小蒲妹子的588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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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戮血途
第一百六十七章?杀戮血途
杀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想法。
血
只有鲜红的颜色,才能让他安心。
张是非这次是真的杀红眼了,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他物,只能依稀的听见那些围观群众四下逃散而呼救叫喊的声音。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时间不由得将嘴巴张到了一个诡异的长度,连两边的嘴角都裂将开来,大概有一厘米的长度,霎时间血崩了出来,沿着他的下巴淌到了胸前,出奇的渗人
但此时的张是非却也发觉不出疼痛了,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旁的鲜血,这滋味似乎更加的刺激他那已经崩溃了的神经,仙骨之气膨胀之下,鼓动起他那头略长的碎发,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的浮现,长长的獠牙挂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脑袋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杀人的念头,只见他又大吼了一声,然后猛然的像那些逃跑的众人扑了去过
哈尔滨道外区,福泽堂对面,易福馆。
今天的易福馆中还如同往日一般,要说这易福馆跟崔先生的福泽堂一样,干的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管半年的买卖,福泽堂现在没事做,易福馆自然也跟着消停了起来。
那林叔在坐在一张安乐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早已沏了一壶茶,还放着几盘干果糕饼之类的小吃,守着一台三十二寸的电视,正看的过瘾。
确实,这老头子要比崔先生会享受生活多了,另外人家也真就是不缺钱,相比起崔先生,这老头可是正宗的‘阴阳先生’,又称白派先生,自小跟师父游历天涯,长大后开了这家名为‘易福馆’的算命馆,风风雨雨大半生,由于经营有道,也积攒下了十份殷实的家产,由于他无儿无女,只有易欣星这一个徒弟,爷俩也都花不了什么钱,可以这么说,即使易福馆关门不做,那些钱除了够林叔花到入土之外,还够老易一个人挥霍十几年的。
所以这老头并不因为没生意发愁,完全就是为了爱好,享受生活嘛,确实,他现在挺享受的,坐在安乐椅上,摇摇晃晃的,左手里反握一把紫砂小茶壶儿,不时的‘滋喽’一口,右手则是从小盘儿里拿出瓜子儿,一边嗑一边看,外人看来,这老头还真是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这小生活儿过的,太安逸了。
不过他安逸了,一旁的易欣星却悲剧了,他在这易福馆中完全就没有地位,林叔曾经跟他讲过,当年百晓生排行榜,在易福馆,排名是分先后的,林叔老大,易欣星老2,前几天,林叔没意思琢磨着再养一条狗,那时候林叔老大,狗老2,易欣星老三。
这不,林叔正在嗑瓜子儿(五香的)喝茶水儿,老易只能站在一旁好似孝子贤孙般的伺候着,揉肩捶腿忙的是不亦乐乎,不过,常言说的好,别人坐在他站着,别人吃着他看着,这总有些折磨人,虽然林叔吃的只是瓜子儿,但看他咔吧咔吧的磕的这个嗨,老易还是十分没出息的馋了。
只见他给林叔揉肩时,边咽着吐沫边可怜巴巴的对林叔说:“给我一个吃。”
林叔白了他一眼,然后不耐烦的抓了一个瓜子儿,边向后一丢边说道:“赏你的,用点儿力。”
易欣星果然好身手,瓜子儿飞来,他就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的窜了老高,张嘴伸出了舌头一下将瓜子儿舔在了嘴里,丝毫没有任何的羞耻感。
今天的电视节目,是林叔选的,这老孙子早上刚买的电视报,知道这台演这个,看着电视里那些大娘们儿跳着芭蕾舞,这是一出经典的红色芭蕾桥段,讲的是当年剿匪时一名红军小战士不慎受伤,最后饥渴难耐晕倒在路上,被一名当地的大姐用乳汁所救的故事。
林叔和老易早上看完介绍以后,当时就乐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限制级的节目,如不报以艺术的角度观赏一番的话,那岂不是一大恨事?于是他俩便老早就守在了电视前,先看了半个多小时的广告,才等来了这出节目。
可是刚看一眼,他俩就后悔了,心想着这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里面的人穿的比他俩还多呢?除了脸和手,浑身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肉林叔有点不耐烦,想要换台,但是易欣星阻止了他,老易语重心长的对林叔讲到:“别急,这不是乳汁救伤员么?她要用乳汁救,不脱衣服怎么行?”
林叔望着老易,点了点头,有些赞赏的说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不傻的时候啊。”
老易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于是两人继续看着这不知道演的是啥的芭蕾舞,一帮热场的小娘们儿下去后,红军小战士登场了,这红军小战士一上场就跟中了邪似的啪嚓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后起身,单腿平伸,转了几个圈儿,又啪嚓一下倒在了地上,脸上红扑扑的,确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望着这好像是跳大神儿似的小战士,林叔和老易哭笑不得,心想着怎么这欢实呢?也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啊?好在,大概十多分钟以后,那小子终于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这时,一个大娘们儿从假山布景后走了出来,照例又是做了几个托马斯还是什么玩意儿的,反正就是转,嗖嗖的,易欣星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位大姐上山也够欢实的了,跟刚才那小子还真配。
看见女人出来了,这易欣星和那为老不尊的林叔眼睛顿时睁大了,林叔也顾及不上喝茶水儿了,直勾勾的看着电视,不得不说,这娘们的盘儿还真亮,那两条大长腿,虽然套着棉裤,但还是钩的老易心里直痒痒。
望着这娘们儿跟那趴在地上的小战士之间的距离不到五米,却在那儿转了五分钟的圈儿,然后又插播了一段广告,这广告够长的,大概得有十多分钟,林叔便不耐烦了,这老头儿刚要骂街时,终于画面又切了回来,那娘们儿似乎终于看到了眼前那悲催的红军小战士,只见这娘们儿走上了前,在这红军小战士身上七上八下的摸了好几把,看样子不是乘火打劫就是要看看死没死透,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孙子是渴昏了过去,顿时陷入了思考状。
那小战士确实是渴的,就像是电视外的这一老一少样的饥渴,最后那大姐终于望了望自己的胸部,又望了望小战士身旁的水壶,脸上做出了娇羞的神态。
“脱了终于要脱了”易欣星手舞足蹈的叫嚷道,林叔将茶壶嘴掉在口中,左手也微微的颤抖,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电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确让他俩大跌眼镜,只见那大姐拿起了水壶,竟然一溜烟儿的又跑到了假山布景后,一阵庄严的音乐响起,大概一分钟后,她面若桃花的又走了出来,然后将那个水壶嘴儿塞进了红军小战士的嘴里。
“这他吗啥啊”林叔顿时指着电视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气的他咕咚咚的直往肚子里灌茶水,易欣星心里也跟着郁闷了起来?这就完了?也太那啥了吧俩人看了半个小时的广告,等的就是这破烂玩意儿?还能不能行了?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生气,你说现在这介绍的是什么啊?还‘妇女含羞以乳汁救受伤红军’,彻彻底底的标题党,骗收视率的他大爷的,虽然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但是也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啊,标题挺老大,内容却这恶心。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心里想歪了还是这节目本身就有病。
见那红军小战士喝的这个香甜过瘾,易欣星气不过,不由的叫骂起了闲街:“这哪儿是喂奶啊?挤奶能挤一壶?吗的,一定是躲假山后面儿往壶里撒尿去了。”
“噗~~”林叔一壶茶水吐出了半壶,易欣星顿时浑身一颤,完了话说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林叔这还叼着一壶淡黄色的茶水喝得正嗨呢,自己竟然说出这话,但是他反应过来,也晚了,只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林叔这老家伙的背后透了出来。
“别,别,啊残疾人你也打啊”悲剧的老易,被林叔一顿胖揍,几下儿老拳将他的脑袋差点儿揍成小龙人儿,直到那崔先生推门而入之时方才作罢。
崔先生推开了门,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林叔停止了对易欣星的殴打,易欣星顿时好像望见了恩人一般的看着崔先生,但是这崔先生却满脸的焦急,他刚进门就喊道:“祸事了老易,赶紧摆遁甲”
这时,林叔已经关掉了那让他上火的电视,然后起身问道:“咋了小非,先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易欣星也走到了崔先生的旁边,边揉着脑袋边说:“是啊,怎么了?难道是你昨晚说的那小东西来找你了?不对啊,我这‘六甲’也没有感应到妖气啊?”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别提了,计算失误,那孙子没找我,估计是去找小张儿了而且似乎他还弄出了什么干扰,刘雨迪算不出来他在哪儿,李胖子去他家找也没有人,所以,赶紧用你那遁甲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
那林叔和老易听到此话后脸色顿时一沉,都将刚才那副戏谑人生的表情收了,马上严肃了起来。
只见老易也不含糊,他对着张是非说道:“那我试试。”
说到此处,易欣星便从易福馆的一个柜子中取出了之前他向张是非李兰英卖装备时的那个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好像一次性筷子似的竹片儿。
那些竹片儿上都刻着一些寻常人看不懂的符号,崔先生明白,易欣星这是要起遁甲了,而他现在要用的应该便是遁甲之术里面的‘红沙问路’之法。
所谓黄沙问路,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是已经失传了的一种奇门异术,乃是区露水黄沙,搅拌三畜之血搅拌,以瓦罐相盛,放于背阴处三六一十八天,午夜子时开罐,如果此时黄沙变红,则失败,如未变色,则成功,此时,就要取黑狗之血浇灌,最终混成褐色红沙方才大功告成,此时罐中的沙子已经沾染上黑狗的特性,用以寻人问路最为有效。
果然,只见那易欣星又起身,走到了角落处捧来了一个瓦罐儿,打开了盖子,在地上扑了一层很大的黄纸,然后从罐子里抓了三把沙子均匀的洒在纸上。
崔先生和李叔都没有说话,知道这老易要开始了,只见老易从那一把竹片儿中挑出了四个,正代表着张是非的生辰八字,他将那四个竹片轻轻的放在沙子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单手快速的结了几个手印,正是迎合着‘奇门九字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只见几秒钟过后,易欣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喝了一声:“开”
刷的一下,那纸上的四根竹片猛然的立了起来,只见易欣星又喝道:“开”
但是,那四根直立着的竹片儿却并没有动弹,只是轻微的发抖,只见那易欣星皱了皱眉头,然后骂了一句:“果然,果然有干扰,难怪卜算之法也算他不出。”
崔先生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你能行么?”
易欣星笑了一下,然后对崔先生说道:“放心吧,这玩意儿,说白了,就跟上网盗取别人的密码一样,那卜算之术,就像是寻常的钻研推敲,可是我这奇门遁甲可没那么温柔,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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