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欣星笑呵呵的说道:“你这真是老套路啊,多少年了都不变一下。”
他平时跟这崔先生斗嘴都惯了,崔先生听老易挖苦他,便想都没想的说道:“你懂个屁,这叫康师傅就是这个味儿,好吃不用换,走吧。”
于是,众人便没在说什么,步行了一会儿,就到了沿江的街道,现在这个时间,车很好打,但是崔先生却死活不坐车,没办法,只能继续步行了,还好,大家都是哈尔滨人,这里的路线也都很熟悉,知道最近的一家医院即使走也没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过后,付雪涵在医院里的一张病床上醒了过来,她的第一句话是,这里是哪里,我的头好疼。
张是非苦笑,便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剧本,对那付雪涵编造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但是仔细一听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哈尔滨少女江边中暑事件。
付雪涵这丫头似乎挺好骗的,张是非说完后,她连声的道歉和感激,说是给张是非添麻烦了,弄的张是非一阵心虚。
大姐,该说抱歉的是我啊,张是非苦笑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那付雪涵大学的室友便来了,两三个小丫头,个顶个儿的水灵,都是吊带儿小衫儿,紧身热裤,看的李兰英这胖子差点儿又犯了色病。
好在他也明白,现在大局当前,儿女私情是不允许存在的,于是他便在心中先跟那几个他不认识的美女们做了道别,也没啥说的,张是非跟那几个姐妹儿客气了几句后,便同崔先生他们走出了病房,他的脚刚跨出房门,那躺在床上的付雪涵便对他有些害羞的说道:“谢谢你了,张哥。”
张是非挤出了一丝有些尴尬的笑容,然后回头说道:“没啥,你好好休息吧。”
在房中那几个来探病的小丫头一阵哄笑中,付雪涵的脸又红了,只见她点了点头,似乎又挤出了很大的勇气样说道:“那……过两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么,你还会去做义工么?”
张是非的心中咯噔一声,心想着别提义工了,今天还没做呢,就吃足了苦头,但是,即使是这样,张是非心中却也有了答案,就像是崔先生所说,保持本心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对那小丫头说道:“成,你先养好身体吧,然后给我打电话,咱再一起去。”
他们走出了病房,身后是那几个小丫头唧唧喳喳的哄笑声,这让张是非有些不自然,他心中叹道,看来自己与这些人还真是如同生活在两个世界,有时候他也很羡慕这些孩子,终日生活在幸福之中,看不见幸福背后的残忍。
无知才是最大的幸福吧,他又苦笑了一下,知道的真相越多,身上所背负的担子也就越重,就看你如何选择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四人走出了医院,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李兰英在医院的大门口给哥几个散了一圈儿烟,然后伸了个懒腰问道:“分头,这回我们不用再放假了吧?”
崔先生撇了他一眼,然后笑骂道:“你啥时候这爱岗敬业了,既然你这么爱上班儿,那明天八点就给我死过来,福泽堂的地都好几天没拖了。”
李兰英连声叫苦,心想着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但是他的脸却显露出了笑容,很显然,在不知不觉中,这胖子也喜欢上了在福泽堂上班的日子,起码每天过的都很充实,于是他便一咧嘴,笑着说道:“那咱们现在咋办?”
崔先生望了望张是非,然后说道:“小张,你兜里还有钱没?”
张是非点了点头,他不明白崔先生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便从兜里又掏出了一沓儿人民币,对崔先生说道:“有啊,你要干什么?”
崔先生从张是非手中抽出了一张人民币,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冷笑着说道:“也不能老是被动,咱们是时候主动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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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一百七十章 引路纸蟾
第一百七十章?引路纸蟾
“反击?怎么个反击法儿?”深夜十二点,福泽堂中。
由于事态紧急,福泽堂中依旧保持着昨天那副好像是遭了小偷或者惹了城管的样子,货架子横七竖八,偌大的一张办公桌散碎了一地,崔先生并没有放张是非李兰英两人回家,而是买了些宵夜后让他们一起又回到了福泽堂。
你还别说,这是张是非第一次见到崔先生坐出租车,刚才在那车上,张是非望着坐在后座上的崔先生,这分头一上车脸似乎都绿了,两腿不住的颤抖着,双手似乎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听易欣星曾经跟他们说过,崔先生这个,叫做‘刺激性脑腺体分泌失控间导致的歇性心理因素混乱’,简单点说,也就是‘出租车恐惧症’。
那还是在密山回来的火车上老易跟他说的呢,当时听完后,张是非和李兰英俩人便笑的前仰后合,心想着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还会有这种傻*的病存在,看那崔先生平时厉害哄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两女一杯都不带眨眼的,想不到他还有这毛病,这真是映了那句俗话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事物,不管是什么都会有弱点,就像是这崔先生,斩妖除魔什么的在他这儿就跟喝凉水儿那样的容易,可是谁有能想到,其实只要一辆每公里收费只要一块九的夏利就能轻松把他放倒呢?
李兰英在一旁偷笑,可是张是非此时却没有笑出来,因为这分头看上去确实很痛苦,刚才听易欣星说了,他们之前也是坐计程车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张是非现在已经将自己的脖子给掐断了。
想到此处,张是非就算是在没心没肺也笑不出来了,只能满是感激的望着崔先生,崔先生那时本来就哆嗦,见张是非这么看着他,顿时骂道:“看个屁,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呢?这是什么眼神儿啊,你是不是不能泡妞儿憋坏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之间是没结果的”
张是非只好苦笑,然后转过了头,将这份感激之情藏掖于心底,毕竟男人嘛,心里有数就好了。
还好,福泽堂到了,下了车以后,崔先生立马就换了个样子,只见他双臂高举然后感叹道:“下次可再他吗不坐这破玩意儿了,老易,过两天给我联系一辆二手‘屁驴子’(摩托车)吧。”
易欣星下了车连连点头:“恩,咱们要买得买那种以前公安骑的那玩意儿,旁边儿带斗儿的,还能驮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走进了福泽堂,张是非和李兰英紧随其后,推开了门,第一眼看见的不出不意料,还是那沙发上坐着的傻鬼董思哲,张是非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世界上真是只有享不了的福却没有遭不了得罪,他们几个忙的都脚打后脑勺儿差点儿挂了,可这董思哲却还在那儿跟个淘宝五十八元包邮带送笔振动的**似的。
不过他又想了想,这董思哲本身就已经死了,所以也没啥好气的了,见几人回来后,礼物里刘雨迪由着黄衣女鬼搀扶着走了出来,见到众人都平安无事,那刘雨迪便也放下了心来,她对崔先生说道:“还顺利么?”
崔先生的表情似乎已经回答了她,只见崔先生面带着微笑对她说道:“饿了吧,看看,我给你买肉了。”
说罢,他便晃了晃手中那塑料袋儿,里面是几个装满了菜的一次性饭盒儿,李兰英在一旁叹道:“分头,你说你啥时候对我俩也能这温柔啊,怎么的,感情这红烧肉不是给我们买的?”
“我温柔你大爷,猪肉都涨价了知道不?赶紧啃两口包涵面粉税的包子,然后咱们说正经事了。”
众人都苦笑,但是也没办法,现在福泽堂屋里乱的可以,于是他们也没那么讲究,除了刘雨迪坐在电脑桌旁吃着肉外,四个人都是席地而坐,一边啃着茴香馅儿的包子一边开着小型儿的除魔聚餐会。
相比刚才,现在大家的心情稍微都平静了一些,张是非的心情也缓和了过来,一边听着李兰英边包子闲街骂街一边苦笑,这胖子估计是想刻意的调和气氛吧,只见他不住的说这损包子,一口没咬着馅两口直接过去了。
张是非笑笑,没理他,而是对那崔先生开口说道:“分头,你刚才说要反击,是怎么回事儿?”
崔先生笑了一笑,将手里的半拉包子塞进了嘴中,一边嚼着一边对张是非说道:“当然要反击了,要不然老这么被动怎能能行…………别说,这包子馅儿确实挺小,吗的,就不能在医院旁边买吃的啊,哎帅哥,给我倒口水喝。”
他这句‘帅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话音刚落,只见那易欣星便站起了身,一边嘟囔着‘别叫我艺名行不’一边拿起个杯子接了些茶水。
真想不到这易欣星的艺名如此新潮,李兰英心中想到,这要是再土点儿都够埋进棺材里了。
易欣星接了杯水,递给了那崔先生,崔先生接过后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了一旁,他见众人吃的都差不多了,便正色的说道:“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说说正事儿。”
终于进入正题了,众人也就都停了下来,各自点了根烟,张是非问道:“快说吧,我们要如何反击?”
那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之前在张是非那儿拿的一百块钱,张是非心中这个纳闷儿,心想着难道分头跟自己要钱不是为了买夜宵么?
只见崔先生望了望易欣星,易欣星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知道崔先生的用意了,崔先生便说道:“要反击就趁早,今晚我们就杀它个措手不及”
“你是说,这钱那卵妖手中也有?”刘雨迪在崔先生身边轻声问道,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
“等会儿。”见他们自顾自的说话,张是非和李兰英有点丈二和尚了,摸不着头脑,张是非便说道:“可是咱们要上哪儿找那卵妖去啊?”
崔先生易欣星和刘雨迪三人相视一笑,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觉得那个觉小九的卵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么?”
张是非说道:“不知道。”
李兰英说道:“太能装犊子了?”
只见那崔先生笑了一下,出奇的没有骂李兰英,而是对他说道:“别说,你今天真开窍了,还真让你猜对了,没错,它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能装犊子,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是那些自认为可以掌控被人命运之徒的通病。”
张是非心中有些无语,李兰英听崔先生夸他,不由得笑道:“这算啥。”
这算瞎猫遇见了死耗子,张是非心里想着,这时,那崔先生又将手中的钱晃了晃,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它就是太高估自己了,百密一疏,竟然没将那二十块钱丢掉,反而收了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又有什么说法么?”张是非问道。
那易欣星开口了,他傻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两人说道:“一看你就不懂了是吧,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寻人找鬼的方式全在于‘卜算之术’,也就是雨迪妹子的看家本领,但是为什么寻不见那卵妖的方位呢?就是因为它没有‘记号’,这个记号可以是生辰八字,也可以是妖气的显露,这一点那小九做的确实不错,但是这次它收了你的钱……明白了么?”
张是非和李兰英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只见那张是非慌忙问道:“你是说,你们可以通过这钱而找到那孙子的下落么?”
“没错”崔先生朗声说道:“就是这样,虽然我们单独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但是三个人加在一起,却没有什么不可能。”
说到此处,那崔先生起身然后对着刘雨迪温柔的说道:“又要让你受累了。”
刘雨迪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怕,只要能早点把董姐姐救出来,让你心里不难受就行了,再说了,我吃了肉,现在精神足的很。”
那刘雨迪边说边吐了吐小舌头,崔先生望着她,满眼的感激之情,只见他柔声的说道:“谢谢你,丫头,等到这事情全办完了……”
这崔先生平时就跟个三青子老流氓似的,只有在这刘雨迪的面前才显露出这种温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时之间,气氛竟便的很是温馨,易欣星和张李二人相视一笑,那沙发上的黄衣女鬼看见这一幕后,也笑了一下,然后牵起了一旁那男鬼董思哲的手,刘雨迪俏脸微红,然后对他说道:“行了,我明白的,大家都在呢……”
崔先生点了点头,等在转头时,已经恢复了认真的模样,不过看上去却有些不伦不类的,因为他那张面瘫脸,搞的现在一半儿表情认真,一般表情却跟个伪娘似的。
只见他十分严肃的对易欣星说道:“老易,抄家伙开整”
“好嘞”那易欣星起身走进了里屋,似乎是去那柜子里翻着什么,刘雨迪也拧亮了电脑桌上的台灯,然后一只手按着计算器,一只手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趁着这空挡,那崔先生便嘱咐起了张李二人,只见他对张是非说道:“一会儿,我和老易就要去杀那卵妖小九,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里,明白么?”
张是非心中有些不快,要知道他真的很像跟崔先生一起去,将那恶心的卵妖碎尸万段,李兰英也抱怨着:“我说分头,不带你这样儿的啊,你老说要锻炼我俩,可是啥事儿都不带我俩……”
崔先生没废话,只是对他指了指刘雨迪和那沙发上的两个鬼,然后对胖子小声的说道:“她们不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两人没话了,这是想让他俩来保护这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两人自然也就没话说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这时,那易欣星从里屋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而刘雨迪似乎也写完了,便让出了桌子,崔先生和易欣星将那电脑桌搬到了屋子正中,老易将怀里的东西往上面一一放上,两根红蜡烛,一个香炉,三只碗只碗,放好之后,崔先生拿出了五只供香点燃了插在那香炉之中,取了白米和小米分别将两只碗装满,另一只碗中调好了鲜红的朱砂,一切作罢之后,崔先生又从刘雨迪手中接过了那张纸。
将纸拿在手中,同时将张是非给他那一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只见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庄严,然后从桌子下抽出了一根毛笔,从碗中沾了沾朱砂,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张纸后,便一皱眉头,左手结了个剑指,朗声念叨:“祖师灵宝天尊在上,今日弟子除妖乏力,特请蚨神櫰防上陆缫匝锵杉彝椤
一声喝罢又起一声:“急急如律令”
说话间,他右手已经笔走龙蛇,在那张面值为一百元的钞票上画了起来,他画的自然不是什么违法信息,而是一道符,一气呵成丝毫没有逗留,画完符后还不忘摆了个造型,将朱砂笔伸到了烛火之上,被烛火灼烧的朱砂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只见崔先生又举起了那笔,趁热在那张钞票上连点了四下然后:“一点蜻蜓水,二点纸卧龙,三天开灵窍,四点通幽冥急急如律令”
大声喊完后,崔先生对着身旁的易欣星说道;“搞定,该你了”
那易欣星笑道:“瞧好吧,喜欢鹤还是蛤蟆?”
崔先生一边擦汗一边回答道:“随便你。”
说完后,他便退后了几步,易欣星走到了桌子前,拿起那张百元钞票便开始反复的叠着,嘴中还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有个问题张是非想问好久了,他见崔先生现在没事了,便问他:“对了,分头,我能问你件事么?”
崔先生望了望他,然后说道:“什么事?”
那张是非说道:“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本事是跟鬼学的,他们也一样么……我的意思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三个平时念得口诀有些相像呢?这到底是什么本事?”
崔先生笑了一下,似乎也不想瞒他,便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们是‘三清书’的传人,各自有一门绝艺,而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三清合一’,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三清书?听上去挺拉风啊?张是非心里想着,不多时,只见那易欣星笑了一声:“大功告成”众人上前,只见那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由钞票叠成的纸蛤蟆。
只见那崔先生说道:“还真符合你的审美观……算了,蛤蟆就蛤蟆吧,能带路就行。”
李兰英在一旁有些好奇的问着易欣星:“易哥,这是啥玩意啊,你们忙了半天就为了做个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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