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易欣星轻蔑的一笑,然后对那李兰英一摆手说道:“你啊,太天真,Na?ve,英文,懂么?还当这是普通的蛤蟆呢?告诉你,别小瞧了这个蛤蟆,当年……算了,跟你说,这可是三清合一的产物,名为‘玄门引路纸蟾’,这可是足以窥视天道的东西,唉,真是不识货。”
“行了,别贫了。”崔先生打断了易欣星,然后说道:“还英文呢,你怎么不学民歌儿呢?干正经事儿,嘛溜的。”
那易欣星顿时尴尬一笑,然后从那桌子上拿起了那只装满了小米的碗,倒在了桌子上,然后结了个手印,然后大声说道:“九天之上好扬兵,九地潜藏可立营,伏兵但向太阴位,若逢**利逃形,逃到人间化金蟾,走米引路尊号令开”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只纸蛤蟆顿时一颤,竟然跃上了那小米之上,崔先生见状,便迅速的又拿起了那一碗大米,然后对着门口扬手一泼,大声叫嚷道:“急急如律令,去”
刷的一下,那纸蛤蟆顿时像有了生命一般,只见从桌子上一跃而起,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门口的大米上,然后不住的向那玻璃门撞去。,
张是非和李兰英望着那‘活蹦乱跳’的纸蛤蟆,心中满是惊讶,这真是太厉害了,想不到还能这么玩儿
那崔先生见纸蟾之术生效,并没有放松,他对着那刘雨迪说道:“等我,今晚就做个了断。”
刘雨迪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道:“那你和易哥两人小心啊,我就在这儿等你。”
她刚说完,易欣星便笑道:“行了妹子,你早点睡吧,这俩小子在,应该没啥事儿,哎,你俩,今晚别睡觉了知道不?招子放亮点儿。”
只见那崔先生顺手抓起了自己的手包,然后对两人说道:“等我电话。”
张是非和李兰英点了点头,张是非说道:“放心吧,替我好好收拾那孙子。”
崔先生一笑,眼中满是坚毅的神情,然后他对易欣星一招手,两人便拉开了房门,房门刚一打开,那只纸蛤蟆便飞速的蹦了出去,两人慌忙跟上,张是非他们走到了门口目送两人,见他俩一路小跑,没多久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拆分失败,今日照旧两更并一更吧,手有点儿不顺,大家见谅,感谢今天打赏的兄弟们:liufangzhou?,只是大蛇丸?,远走、高飞?,白若羽?,nsつ怀念?,c-锐?,书友110316142611130?,洋果子杜?,感谢风吹雨化剑兄弟的1888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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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心变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心变
阳光之下往往蕴藏着刺骨的阴冷,而黑暗之中却也有着暖心的光明,这正说明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以太极图形诠释,万物相触相生,没有无瑕疵的善,也不存在极端的恶,不在于对立,只在于调和,此为天道,无从更改。
张是非坐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卷儿,福泽堂的灯光很暗,属于那种旧式的老灯泡,六十瓦,不老亮的,发出那种橘黄色的光,给人整个儿一七十年代时的感觉。
其实张是非之前也跟分头说过,能不能换个灯泡儿,这灯泡儿看上去岁数比他都大,圆咕隆冬的,让李兰英一看就有张嘴吞下去的冲动,而且这光打人身上这个忧郁,难道是因为职业问题,当阴阳先生就必须要制造神秘感么?
崔先生当时笑了笑,然后对他说,这灯泡确实有年头儿了,还是这福泽堂最开始的主人生前换上的呢,现在那老头儿走了,权当个念想儿,更何况,换灯泡儿不吉利,所以就等它坏了再说吧。
张是非嘴里叼着烟,屋子里静得吓人,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刘雨迪此时已经在里屋睡着了,张是非心中还有些内疚,都怪他太弱了,搞的所有人都为其担心,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不由的心中有些上火,他猛抽了一口烟,那烟头燃烧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
实在是太安静了,张是非向旁边望去,李兰英真是属猪的,此时已经靠着墙角打起了瞌睡,沙发上的董思哲还如同个摆设一样安静,眼神儿直钩的,倒是那黄衣女鬼看上去好像也在无聊。
恐怕是因为它与众不同吧,完全就没有个鬼样子,不夸张的说,现在打眼望上去,还不如张是非这个活人来的忧郁呢,根本就不像是那些鬼故事书中女鬼的模样,只见它此时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儿,脑袋左右咣当着,十足一副初中生盼放学时的无聊样子。
见张是非看它,那黄衣女鬼顿时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没意思死我了,小哥,来陪我聊聊?”
大姐,你做鬼有点做鬼的操守行不行啊?还陪我聊聊,这要是正常人还不得被你吓死?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只见他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然后摇了摇头,对着那黄衣女鬼说道:“没心情。”
那黄衣女鬼噗刺一笑,然后问道:“呦呵?你还没心情,跟姐说说,为啥没心情啊?”
张是非又拿出了烟盒儿,连上了一根儿后,边点火儿边说道:“担心呗。”
现在崔先生和易欣星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望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指向两点,崔先生让张是非等电话,可是电话却迟迟不来,这多多少少都让张是非感到有些担心,但是这都不是主要的,让他更困惑的还是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有太多的事情困惑着他,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解决,生活上的感情上的,好兄弟胖子被种上了魔种,自己却又滋生出情根,四舍二劫这几个字就仿佛像是一条铁链牢牢的拴住了他,能爱却不敢爱,这似乎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吧,他想到了梁韵儿,再过几天那姐姐就回来了,到时候跟她摊牌要说些什么呢?唉。
还有这妖卵之事,他大爷的,最近超强的卵妖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张是非根本就插不上手,真是无法想象,他这所谓的‘被选中的人’要怎样才可以跟那些变态战斗。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沉重的大石头,压得张是非喘不过起来,他忽然觉得,其实当然也他大爷的没啥好的,还不如在瀛洲里当傻*蓝鸟时来的开心呢
但,这只是抱怨,张是非心里明白的,逃避不是办法,因为逃避除了可以带来悲剧之外什么都带不来。
那黄衣女鬼见到张是非这样子,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见它说道:“放心吧,那小易我不知道,但是小秦的本事我太了解了,一定没事,另外,看你这小样儿,只怕还有别的心事儿吧,来说出来看看姐姐能不能帮到你?”
张是非苦笑道:“你咋知道我有心事儿?”
那黄衣女鬼有些不屑的说道:“你姐我看的人都比你泡的妞多,看你那小脸儿,一看就知道是压力太大,总做恶梦吧?”
哎呀我去?这么准?张是非顿时有了兴趣,不过转念一想这大姐的话有语病吧,它又不是瞎子,看的人要没我泡的妞多那得多悲剧?但这话还真把他给逗乐了,于是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压力是挺大的,感觉自己一直倒霉,好像从来就没有顺心的事儿。”
那黄衣女鬼飘下了沙发,然后来到张是非的身前坐下了,对着他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些不顺心的事儿,是什么呢,能不能跟我讲讲?”
反正现在除了等待也没啥事做,能有个人,好吧,就算是有个鬼能听你诉苦也未必不算是一种解压的方式,于是张是非便想了想,然后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那黄衣女鬼听,黄衣女鬼听完后轻轻的一笑,然后对他说道:“这些,就是让你犯愁的原因么?”
“难道还不够么?”张是非说道。
那黄衣女鬼看着张是非,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只听它十分平静的说道:“总体上来说,你就是觉得自己的遭遇很悲惨很不幸福吧。”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应该说我就从来没幸福过。”
听那说完,那黄衣女鬼便开口问道:“那在你心中,幸福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幸福的定义?张是非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就没怎么想过,在他那脑子中,对于幸福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应该,是和我喜欢的人能在一起吧。”
黄衣女鬼摇了摇头,然后又问他:“那你现在的幸福定义,就是你想追求的么?”
张是非点了点头,那黄衣女鬼又问道:“那你现在追求的,还是以前的追求么?”
张是非这次,真的有些困惑了,以前,对啊,以前的我心中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呢?他开始陷入了沉思,想那初到瀛洲之时,他的追求不过是变成*人然后回到哈尔滨,在那时他心中,只怕这便是幸福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想法也在改变,包括所追求的幸福,在画中之时,他以为那一刻便是永恒,不想徐莹重病丧生,而当他回到哈尔滨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被引入了一连串的事件中,遇到了徐莹的转世,却躲不掉四舍二劫的诅咒,似乎他只有不断的变强才可以掌握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如今却发现,不管自己多么努力,而幸福,却还是那么的遥远。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了吧。”
“为什么不是呢?”那黄衣女鬼说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了哈尔滨么?这不就是你以前的追求么?你既然已经在幸福之中,为什么还要伤心呢?”
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张是非确实已经达到了以前的最求,他变回了人,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他回到了哈尔滨,虽然这个地方给他的印象有些变了,他遇见了徐莹的转世,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喃喃的说道:“原来幸福并不遥远,只是我们的想法一直在改变。”
那黄衣女鬼笑着说道:“你才发现啊,你啊,已经够幸运的了,为什么还要终日愁眉苦脸?”
“我幸运?”张是非说道,从瀛洲回来到现在,好像还真没谁跟他说过这话,易欣星好像说过,只不过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那老易的嘴皮子不老利索的,还唉老生常谈,真不晓得是不是跟老崔待的时间长了,变的无比啰嗦,三两句话能解释明白的东西非要说上十分钟,也不知道他这么墨迹谁能给他稿费还是咋的
那黄衣女鬼点了点头,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道:“可不是么?比起我你不知要幸运多少倍。”
“为什么?”张是非皱了皱眉头。
而那黄衣女鬼则轻描淡写的答道:“起码,你还活着,你还有选择的权利,有选择就会有转机,不像我,是没有选择的。”
确实,它说的没错,张是非叹了口气,人啊,就是不满足的动物,不管何时都会有抱怨,这是通病,与遭遇无关。
张是非心中暗道,我是不是因为事情太多,变的抑郁了,所以才会把所有的事情想得都那么糟,也许,并不像是我想的那样吧,我还有机会,起码,还有大把的时间等着我去扭转所有的事情。
见张是非在那儿若有所思,那黄衣女鬼便伸出了瘦弱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冷的气息让他全身一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只见那黄衣女鬼说道:“行了,别郁闷也别想了。”
“可幸福,到底是什么呢?”张是非问道。
那黄衣女鬼想了想,然后回头望了望那沙发上的死鬼董思哲,又转过头来对着张是非微笑着说:“幸福,就是你一直追求的过程,当你付出的努力要得到回报的时候,回头看看你走过的路,这一段路的名字,就是幸福,明白么?”
张是非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啊,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原来,我一直生活在幸福里。”
“没错,听我的话,绝对没错的,我生前也向你一样,整日活在不安和忧郁之中,可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样其实毫无意义,想想我当年真傻啊,选择了自杀,以为死亡可以一了百了,可是我死后才发现,原来是大错特错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为我自杀的罪孽忏悔,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我选择的死亡,并没有带给我解脱,反而剥夺了我本应该有的选择权利,这是不是很讽刺?”
张是非苦笑,苦笑间,似乎心中慢慢的出现了一股暖流,这黄衣女鬼的话,让他似乎不再迷茫了,是啊,为什么要郁闷呢,起码还活着,不是么?
于是,他便笑着说道:“谢谢你了,大姐。”
那黄衣女鬼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这两天伺候我的报酬,哈哈。”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黄衣女鬼说道:“对了大姐,那你,应该已经找到你的幸福了吧。”
那黄衣女鬼点了点头,然后叹道:“是啊,我真的已经找到了,在人世的最后时光,现在,便是我的幸福。”
跟这黄衣大姐聊天还真挺开心的,张是非想到,起码长见识,他发现原来除了他和胖子之外,干这一行儿的都可以算的上心理医生了,恐怕他们之前也有过这种困惑存在吧,看来,这世界上还真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那崔先生让他们伺候着大姐,是这么回事儿啊,张是非想到,可是他马上又否决了这一想法,不对,那分头不可能想的这么周到,他大爷的。
同一时间,哈尔滨周边地区。
夜幕之下的国道上,易欣星骑着他那自行车拉着崔先生风驰电掣的猛蹬着,周围已经没有了建筑,路的两边有的只是那些或高或低的树木,以及那似乎一望无际的草原,夏虫按耐不住寂寞的吱吱叫,易欣星明白那些虫子叫唤,不是在歌唱祖国,而是它们发*了,风吹动着树叶儿,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那些叶子连同整个路段都被路灯映的昏黄。
“哈楸”车后座上的崔先生猛然的打了个喷嚏,只见他揉了揉鼻子,然后嘟囔道:“这他大爷的又是谁在骂我呢?”
“我看像是李兰英。”正在蹬车的老易说道。
崔先生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我看也像。”
他们这已经追了几个小时,可是那前面的纸蛤蟆蹦Q的还是那么欢实,沿着这大路跟干马拉松似的蹦Q的飞快,骑着自行车的易欣星脑袋随着那蛤蟆以上一下的直点头,刚才在市区的时候好几个路人都还以为这小子在跟他们打招呼呢,崔先生这个无语,心想着老易这傻子,当初叠个纸鹤什么的多好,非得蛤蟆,这下好了,弄的他跟俏夕阳老年人舞蹈团似的,脖子都快点歪了。
一直没停,顺着街道就转到了国道上了,这得什么时候能找到那小杂碎?正当崔先生有些着急的时候,只见前面蹬车的那老易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崔,你说咱自行车能上高速不?”
“估计不行。”崔先生苦笑道,要是自行车能上高速的话,死八个来回儿都不多。
易欣星吭哧吭哧的等着这两嘎嘎响的**年飞鸽儿,他上下点着脑袋望着那前边跟打了鸡血似的纸蛤蟆,又说道:“可是咱们这方向就是奔高速去的啊。”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不行的话…………”
崔先生话还没说完,只见那易欣星忽然大喊道:“卧槽收费站老崔,咱们咋办?”
崔先生心里这个郁闷,他心想着这收费站怎么就这么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过了这收费站,应该就上了高速了,吗的,大后半夜的,俩老爷们骑着个破二八上干上高速,这也够千古奇闻了。
想到了这里,他牙一咬,然后对着老易说道:“不行咱们就扔了自行车,你背着我跑吧不让他些收费亭里的灰狗子发现就行”
“不用不用”易欣星忽然说道:“下去了,那蛤蟆下路右边了”
太好了崔先生大喜,这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麻雀啊,想到了这里,他便对着老易喊道:“下车把车子停旁边儿,追”
说罢,他便从车子上蹦了下来,老易也停下了,只见他双手一甩,手闸一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棉花糖Shift+空格似的,一个小飘逸就拐了个大弯儿,然后硬生生的立住了,易欣星下车,还十分细心的把车子上了锁,崔先生心里对他这个鄙视,心想着这都快高速了谁能偷你这自行车儿咋的。
两人来到了路边,对视了一眼后,便一起跳了下去,这公路离两边挺高的,大概有两米左右吧,彭的一声,两人的脚便踏在了草地之上,只见那崔先生已经拿出了一道符,然后快速向着那要跑远的了蛤蟆追去,他跑出了两步后眉头一皱,那张符迅速点燃了,崔先生头也没回的将那道符随手往后面一丢,这时,身后的易欣星已经拿出了他那盏小蓝灯,只见他手一抬,那燃烧的符咒正好落在了灯里,灯被点着了,发出有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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