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D!E!A!C!C!B……”他简单看了一眼试题,很快把选择题的答丨案告诉了她。辛蕊感激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飞快地涂着答题卡,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对着监考老师嘿嘿贼笑两声。
你能逮到我?除非你有阴阳眼!HOH0~
“我先回去了,考完早点回家记得买菜,不准再吃泡面了”冥绪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婆婆妈妈地叮嘱。
“知道啦,罗嗦!”辛蕊忍不住翻了记白眼。
“辛蕊同学,考丨试期间不准说话!”监考老师立刻走下来警告她。
“知道啦——”她撇撇嘴急忙把“罗唆”二字活生生吞了下去。
学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考丨试了,谁发明的考丨试?应该拖出去狠狠揍一顿!
“110”指挥中心
“我要找莫小惠!我要找莫小惠!”那头一个男人疯狂地叫嚣着。
接线员皱皱眉头说道:“这里是“110”指挥中心。如果你要寻人请去电台发布寻人启事或者到附近公安机关报案”
“说!你要报案你要寻求帮助!快点!”男人似乎对着另一个人在吼叫,然后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颤抖的声音,“我,我要报案!救救我们!如果找不到莫小惠他会杀了我们的!现在……现在他的枪就指着我的脑袋啊!”
“啊~~~一请你冷静点!我们立刻派人去寻找莫小惠,千万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质。”接线员急忙稳住匪徒。
“好!我给你们十分钟,不!五分钟!如果我看不到莫小惠我就杀了他们!”电话挂断了。
警察迅速查到了莫小惠的身份,是三原公司的一名女职员,可是家中电话和手机都打不通,而歹徒却不断胁迫人质打来电话催促。原来他就在临西街新园大厦二楼的三原公司里面,手里不止一名人质。很显然,他想去公司找莫小惠可是没有找到人,所以才劫持了正在公司加班的职员,疯狂地要求警察寻找莫小惠。
二楼的窗帘被拉得密密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警察迅速疏散了周围的群众拉起了警戒线,狙击手和穿着防弹背心的警员重重包围了新园大厦,警戒线外围观的群众严严实实地站了好几圈。
“只要不伤害无辜的人质,一切都好商量你冷静点,别冲动现在我们正在大力寻找莫小惠。”谈判专家站在楼下用手机和歹徒通话可是莫小惠还是没有找到,时间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阳光躲进了云层里,一道阴影从上面压了下来,原本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忽然阴了下来。一个满头血污的男子跌跌撞撞从楼里走了出来,他捂着头狼狈地穿过了一堆警察走向人群。
辛蕊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又渐渐地从云层里透了出来。她考完试去超市买完菜正准备回家却被人群吸引住了,没有想到却是发生了一起劫持案件。
男子太阳穴上有一个窟窿正不断往外冒着血,他吃力地用手撑着快要直不起的头颅朝着一个女人走去。女人拎着购物袋焦急地望着里面,左手紧张地握着口袋中的手机。她皱着眉眯缝着眼看着二楼的窗户,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子正悲伤地看着她。
阳光一点点地移了过来,他吃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抚摸女人苍白的脸,光从他的手臂穿过,那段手臂顿时消失在了空气里,然后整个身体像雾气一般蒸发在了阳光中。
辛蕊吃惊地看着逐渐消失的男子又看了那女人一眼,她还是毫无知觉地望着里面。
忽然,警察蜂拥而入,半晌后扶出了两名吓得瘫倒在地的人质。白色的担架上,躺着一个脑袋被子弹穿过的男子。他瞪大眼睛悲伤地望着人群中的某个人,满脸的血污混杂着眼泪落在了白布上,像开了一朵朵热烈的红花。满是鲜血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左手却紧紧捏着一张照片,皱巴巴的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灿烂的笑脸。
购物袋无力地落在了地上,洋葱土豆咕噜噜地滚了一地,三条在水泥地上绝望挣扎的小鲫鱼吃力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两根大葱掉在了辛蕊的鞋背上。她轻轻抬脚移开了。
女人捂着嘴拼命想要自己镇定下来,可是眼泪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落。
人群中一个男孩望了照片一眼,突然愤怒地推开人群挤了出去。女人慌忙捡起地上的菜和鱼跟着他。她拼命喊着儿子的名字,可是生气的男孩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36路公交车晚上十点收车,末班车开到榆林站已经差不多十点二十了。
空荡荡的车厢里年轻女孩一边听着MP3一边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司机麻木地转着方向盘,头项上方的小镜子里照出了一张异常疲惫的脸。胡茬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刮了,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无神地瞪着前方仿佛永无止尽的公路,他时不时深吸一口气想要转移发酸的鼻子落泪的冲动。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麻木地按着那些按钮——
XX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到后门做好下车准备。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如果您的身边站有老弱病残孕,请您给他们让个座位。
转弯处,请乘客拉好扶手。
手机剧烈震动,女孩不耐烦地挂断了,又是罗唆的妈妈催促她该回家了。好容易找到了她放钱的地方偷了八百块买了K.ONE的演唱会门票,除了VIP外就是靠前方的位置了。可以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自己的偶像在舞台上绽放光彩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K.ONE炙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花季少女永远也无法抗拒偶像明星的帅气魅力。
吱呀——哐当——紧急刹车让她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还没来得及骂司机,突然感觉剧烈震动的车子失控地撞破了立交桥栅栏冲了下去……下面可是无尽的深渊啊!凹下去的车顶上突兀地印着几个庞大的脚印,好像有个庞然大物踏着车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跃向了远方!
几道飞速闪过的巨大黑影后,两人绝望而痛苦的眼神被鲜血彻底掩埋了。
辛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才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充斥着整个脑海,真实得可怕!
冥绪听到动静来不及敲门直接穿墙而人:“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辛蕊吞了吞口水,抓着冥绪冰凉的手艰难地说道:“我梦到一辆公车翻下了立交桥……我甚至清楚地看到了司机和那个乘客的样子,甚至,是他们临死前绝望的表情。那么多的血……”
“糟了。”冥绪暗叫不好。自从辛蕊八岁那年能够看见自己后,好像就变成了灵异体质渐渐也看得到其他鬼魂了。接触这些东西越多,身体就会变得越敏感,对死亡的预知能力也会随之上升。
“好了,不怕不怕,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要不看会电视再睡觉吧。”冥绪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报深夜新闻。
“晚上十点三十分左右,一辆36路公交末班车冲破栅栏从立交桥上翻落。车上的司机和一名乘客当场死亡。事故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
冥绪皱着眉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辛蕊竟然还有预知灾难的能力?若真是这样,以后她面临的东西将会越来越可怕。他不想让辛蕊重复自己以前的生活,哪里都看得见死亡,哪里都看得见血腥的灾难,那是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原来……真的有发生过。我以为可以看到飘飘已经是一件很挑战胆量的事情了,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预知灾难的能力,一时半会儿还真接受不了。”辛蕊扶着墙有气无力地说道。
“只是巧合啦!”冥绪自己都觉得这个说辞太牵强。
辛蕊一脸苍白地走过来轻轻抱着他:“冥绪哥哥,我忽然,忽然有点害怕了。”
冥绪身体一僵,叹了一口气没有推开她:“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以后你睡觉我都守着你,做噩梦了睁开眼就会看到我,就不怕了。”
夜风轻轻吹动着窗帘的流苏,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温柔的音乐,冥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不受控制地沦陷、那种离别的愁绪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他。
辛蕊,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4.吉屋出租]
见过穿CK小黑裙却狼狈地拖着几个大箱子在路边打车的美女吗?这里便有一位!
此刻正是圣米城交通最堵塞的时候,挥了快一个小时的手,胳膊都差点儿断掉的沙拉哭丧着脸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这栋大厦工作三年,存款不超过四位数,如今还有银行的大堆账单躺在包里,而距离发工资还有整整一个星期!
“喂——喂——”忽然一辆黑色跑车拉风地停在了她面前,一个帅气的脑袋探了出来。
沙拉嚼着口香糖瞄了他一眼又把视线重新投入到庞大的车流中寻找空的出租车。
“喂!”那个帅气脑袋的主人兴高采烈走下车来对着她挥手。
“劳驾让让,请别挡着我的视线。”沙拉皱着眉郁闷地盯着他。
“是我啊,你不认识了?”帅哥眨巴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
“搭讪的方式也太土了。”沙拉不耐烦地踩着地面,为什么时代在发展,男人们搭讪的方式还是那老三样?
“你的手帕啊!在殡仪馆的卫生间你给我的手帕。就是奶奶去世了的那个,我在卫生间哭你冲进来骂我。”
沙拉看着自己的手帕从那人口袋里摸出来,还迭得整整齐齐。终于想起这家伙是谁了,就是那个在厕所哭得鼻子冒泡的游少爷。
“你要去夏威夷跳草裙舞啊?穿这么花哨的衬衣。”下意识的还是忍不住损了两句。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游尚杰笑眯眯地就要帮她抬箱子。
沙拉当然不介意有人用凯迪拉克帮自己搬家,正要拉开车门却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迷你裙辣妹充满敌意地看着自己。只听得那女孩娇滴滴地喊道:“游少爷,快点啦,不然看不到夕阳了。”沙拉清楚地知道自己再投胎转世一百年也不会用那么贱的语气说话,仿佛嗓子被谁卡住了似的!还看夕阳,真够矫情的。
“波波,要不改天看好吗?”游尚杰温柔地说道,却被沙拉一把将行李箱抢了过来。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自己的事情没有搞定还要帮别人的忙。”沙拉一脸不爽。
说罢,她把头探进车窗冷冷笑道:“小姐,如果你来殡仪馆时还是用这种嗓子和我说话,我发誓会把你嘴巴画大一点免得你口齿不清!TAXI——”
“游少爷,她是谁啊,凶巴巴的还说什么殡仪馆,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呢!”波波抓着游尚杰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要不你听听?”
“波波!今天到此结束,”游尚杰寒着一张脸猛地在路边停了下来,“她是——”他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波波的脸瞬间煞白。
“对不起,我知道她是游少爷的思人……”波波乖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不甘心地走回来问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吗?”
“再说吧,”游尚杰猛地掉头去追那辆出租车。说真的,从小到大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的几乎可以环绕地球一圈了习惯了左拥右抱,今日小茜明日小优后天看心情约会莉莉或者宝宝,却始终没有人可以走进自己的心。
风吹着他的头发,不够硬朗的五官还带着一丝戏谑的孩子气却依旧帅得惊天动地,足够有钱的老爸娶了足够美丽的老妈,当然会生出俊美非凡的儿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是佣人伺候,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都会去国外散散心或者换辆新车甚至是半月一换的女朋友。这些对于他来说,依旧满足不了内心那种强烈的空虚感。
“因为你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你的心永远都是空荡荡的,”他忽然想起了奶奶那张慈祥的脸。
“如果一个男人长到了二十岁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甚至没有被女孩子扇过耳光,那么他的人生也够失败了。”
他有些懊恼地揉揉太阳穴,看着沙拉狼狈地拖着箱子跟着中介走进了一栋旧公寓。
怎么搬到了这么破的地方?游尚杰皱皱眉掏出手机:“明天我要一套位于风路街宁秀公寓对面的房子。”
挂断电话,他靠着车窗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倔强地拖着箱子往前走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对你是什么感觉?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每次总会有意无意路过殡仪馆却没有任何理由走进去找你。而每次看到你都笨得像一个傻小子连说话都不会了,对着别的女孩那么流利地说着俏皮话,对着你却只听到自己怦怦狂跳的心。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无聊的纨绔子弟罢了,甚至我还在你面前哭得那样狼狈过……真够丢脸的。
三十平方米的电梯公寓,竟然月租才六百块?!沙拉揉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再看看其他的价格都是一千五以上。
中介笑眯眯地解释说只是因为最近房子的主人因病去世,大家比较忌讳才会以这样低的价格租赁出去。
“这栋公寓环境清幽,特别适合喜欢清静的单身女性居住。安全,交通也方便。你再看这价格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房子啊。”戴着眼镜的大胖子不住地擦着满头的大汗仿佛很紧张。
沙拉满不在乎地笑笑,快速地交了钱,拖着行李箱就搬了进去。
简陋的老式电梯公寓,连电梯启动都会发出陈旧的咔咔声,好像随时都会承受不了重量坠下深渊。这栋楼真是老得够戗啊!算了,反正它的确是够便宜够清静。
沙拉刚推开窗户,灰尘就落了她一头一脸,她郁闷地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强忍着快要崩溃的心情拼命挥开它们。热水器试了试勉强能用但水时热时冷,看来要做好它随时会罢丨工的心理准备。客厅只有一台古老的电视,一个旧沙发和同色的茶几,角落里一个深红色的柜子上摆着一张两母女的照片,这家人,真够穷的当然,自己现在更穷。
她轻轻把照片压了下去,想了想又翻了起来,擦擦灰尘让它继续摆在那里。卧室里简陋的小衣柜和大木床已经占了老大的空间,一个放在窗下的书桌也已布满了尘埃。
六个字——勉强可以住人。
沙拉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信用卡刷爆,自己至于从市中心的公寓搬来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穷地方吗?美其名曰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其实是穷得呕血没办法才搬的,喜欢享受的金牛座女王沙拉小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她自己都哭笑不得。
胖眼镜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她,似乎很害怕她突然后悔。
“六百块钱这样的房子足够了。”她笑笑对中介说了再见就开始打扫房间。
中年女人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她,看了好久才离开。沙拉朝着空荡荡的走廊望了一眼继续擦桌子。
淋浴器流了好久的水终于有热水涌出来了,她有些郁闷地揉着满脑袋的泡沫咒骂。
忽然,涌出来的热水竟然变成了浓稠的鲜血浇了她一头!沙拉没有尖叫,顿了顿,看了看一身的鲜血缓缓抬起头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从狭窄的墙角倒爬了下来。布满尸斑的身体扭曲地朝着她缓缓靠近,灰白的身体因为过度腐烂不住往外冒着恶心的液体,骨头像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咔咔的声音。
女人抬起来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沙拉。死灰色的眼睛仿佛没有眼珠,几只虫子争先从眼眶里爬出来,腐烂不堪的脸颊各种虫子钻来钻去,她张大的嘴里黑洞洞地散着臭味——似乎死了很久了。乌黑的手指上布满了青筋,尖锐的指甲也中毒似的散发着诡异的气味。瘦削苍白的手臂沿着水管朝她的脸伸了过来……泛着臭味的手指头还有几公分就要触到她的皮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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