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沼虽然吸力极大,但是还是不足以困住张习镇,正当朱雀仙子到了张习镇的正上方之时,张习镇突然从地下直刺了下来,两手向上一甩,身上的百千道的血红色的泥点向着朱雀仙子打了过来。朱雀仙子感觉不妙,呀了一声,赶紧双足用力,再向上跳起,张习镇已经从泥下跳了出来。
林国余听到朱雀仙子的叫声,还以为朱雀仙子受到了张习镇的攻击,从自己脚下的冰块上跳下,又拿成两把小冰刀,甩向了张习镇。张习镇人在半空,听风辨位,两掌一挥,将两把冰刀迎住,林国余从来没有幻想自己的两把冰刀可以伤的了张习镇,仅仅是给朱雀仙子一个逃身的机会罢了,见此时朱雀仙子已经脱身,先喝了一声:“朱雀姐姐,先踩住这块冰!”
手一挥,又有一把冰刀向朱雀仙子脚下甩去,朱雀仙子一脚踩到了冰刀之上,随着冰刀又向前去,林国余也向前再甩一把冰刀,向后一掌,借着反作用力,踩上了冰刀。
张习镇却不像他们这般麻烦,他自己已经到了半空,早已经借着林国余借来的冰刀之力在半空之上飞行,两把粘满了血泥的三五斩邪剑挥动,更象是飞机的螺旋浆一般,较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更快。
还不等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到达了岸边,张习镇早已经登上了岸,许大富见张习镇混身泥水,吓了一跳,张习镇却叫了一声:“儿子,爹带你去找你娘去!”
说话间向前一跃,许大富还不能有什么反应,张习镇已经把他提了起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大叫一声:“快放下张璞!”
在空中脚一点,也飞射向张习镇。
张习镇双剑一旋,两条游龙飞击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那条雌剑到了朱雀仙子的身旁,朱雀仙子挥掌两团火球硬抗,但她内力不济,雌剑轻轻松松将两团火球打飞,复又照朱雀仙子的咽喉刺来。
林国余比朱雀仙子强上了不少,只阳符掌一挥,张习镇甩出的三五斩邪剑中的雄剑被林国余一掌逼退了三尺,见朱雀仙子那里岌岌可危,手一划,一条冰做的大棍又形成,向前一捅,顶在了雌剑之上,眼看雌剑已经到了朱雀仙子的咽喉,硬是被林国余挑到了一旁。
张习镇已经提起了许大富的脖领子,带着许大富便往血沼里跳,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吓了一大跳,张习镇死不足惜,但是要连累着“张璞”死了,便麻烦了。林国余大喝一声:“张习镇,你放下张璞,我们也不和你为难!”
张习镇怎么会听他的话,眼看两腿便要落入泥中,许大富大叫道:“别往血池子里跳,快象林叔叔一样,拿东西垫在脚下!”
张习镇不听林国余的,但是对自己儿子的话却不能不听,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并没有象林国余一样的功夫,而这血沼似乎带一种吸力,哪里能够立足?结果正好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将两把剑都击飞,张习镇一运内力,催双剑返回自己的身边,双剑弃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左一右,张习镇手一搭雄剑,还着许大富跳了起来。
但是这种“驭剑术”和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并不相同,张习镇虽然有轻身功夫,但是许大富的份量在这里,眼看二人跳上雄剑之后,雄剑斜着向前落下,又要没入血沼之中,许大富又叫了一声:“快跳到别一只宝剑上。”
张习镇极听许大富的话,纵身又跳到了雌剑之上,许大富不断的指挥张习镇左右的跳动,张习镇便依着他的指挥,以这向前飞行的双剑做为跳板,虽然仍然是极耗内力,但是却也可以维持他们二人飞行。
618|第618章遇天师,朱雀青丝又遭劫12
林国余看的呆了。这一招当初刘基也曾经用过,自己用冰块向前飞行,用的也是这个道理,而张镇居然可以操纵双剑向前,明显又比刘基借着小瑛,自己借着冰块要更高明一些,微微一愣,朱雀仙子又说道:“林弟弟,别愣了,去看方洪瑛有没有带着菀儿走!”
眼见浓烟越来越大,火光映的血沼的红气如同新婚夫妇的红帐一般,林国余也不敢再怠慢,再做成冰块,向前甩出,带着朱雀仙子向前飞去。
方洪瑛的血沼自然并非这么简单,到了中间,吸力加大,但仅使林国余和张习镇内力消耗更大而矣,总不能使几人深陷下去,再走一段,血池中风浪滔天,林国余和张习镇也从中躲过,一直登上了岸。
此时间那两间小棚火势正旺,尽避登此的四个人全是修炼阳系与火系**法的,更有三人是练天下至阳的**夫阳符经的,可是距离如此之近,却还是感觉炽热难忍,没有人敢冲向棚子里看个究竟,尽避林国余有心拼着让大火把自己的衣服头发全都烧光,进去看看有没有紫菀存在过的痕迹,但是却也被朱雀仙子拦了下来,朱雀仙子不让林国余在此冒险。
张习镇却抱着许大富叫道:“老婆,老婆,你们去哪里了?”
朱雀仙子此时正捂住胸口,盯着被张习镇抱住的“张璞”这时她也明白了张习镇已经认出了“张璞”绝对不会伤害张璞半根毫毛,自然也放下心来。眼下自己已经累的不轻,已经不适合再与张习镇交手,只能坐观其变。
四人初时都不动弹,但是张习镇最先忍不住,抱着许大富一头冲进了火中,大叫着“老婆”许大富一声惊叫,林国余再想要抓住许大富的手,却已经晚了一步,张习镇已经先一步闯了进去,林国余大叫一声,也随后闯进。
朱雀仙子一跺脚,也运起祝融心法,护住周身,闯了进去。
张习镇抱着许大富,在火势汹猛的棚子里四处乱撞,等林国余再**的时候,他已经撞塌了一面木头搭成的墙,烧的许大富灰头土脸,嘴里大叫不止。
林国余冲**,只管去抢张习镇怀里抱着的许大富,张习镇在里面冲了两圈,已经在两间屋子里都转过了,火里并没有其娜和方洪瑛,**又有林国余攻来,张习镇抱着许大富已经撞出了墙壁,林国余随后也跑了出来,可怜了朱雀仙子。她还没有来的及跑出去,棚子四面的支撑已经被烧的失去作用,轰然而倒。
可怜的朱雀仙子正被这仍然着火的顶棚砸在了头上,她在当初对阵张习镇时,一头秀发被烧,如今又遇到了一次几乎完全相同的场面,一头悉心保养的秀发遇到了大火,发出喀喀的响声,朱雀仙子一抹头发,头发已经化做了灰烬。顶棚也落在了地上,再看林国余和张习镇已经逃出了屋子,朱雀仙子不敢怠慢,也跳了出去。
而顺着她的手缝,头发烧成的灰烬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经风一吹,又露出已经被烤黑的头皮。
张习镇仍然大叫道:“老婆,老婆,你去哪里了?”
他自己从南方来,见没有方洪瑛,又驭起双剑,向北方而去。
林国余刚要再追,可是去看到了朱雀仙子的惨状,凑了过来,问道:“姐姐,你被烧伤了?”
朱雀仙子用袖子把头皮上的灰烬又擦了一擦,苦笑一声说道:“林弟弟,你看姐姐的样子,真不应该做女道,而是应该去做尼姑。三年前头发便被烧了,如今过了三年,头发刚刚长回到原来的样子,结果又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如果去当尼姑,连剃头都省了,每天陪着你林弟弟转一转,头发便总是这样子。”
林国余听朱雀仙子开着玩笑,再看她的头皮上仅是蒙了一层灰,似乎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再遥望远方,张习镇的身体已经跑的没有了影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我们转走千里,终是没有找到菀儿。还连累了姐姐又被烧光了头发。”
朱雀仙子苦笑道:“你光看到我的头发了,你看咱们两个现在的衣服,都仅仅者遮身避羞而矣。我看咱们还是找几件衣服换好吧。搞的我们这样子的,人家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误会呢。”
林国余再看自己的身上,果然他虽然有阳符和玄冰诀护身,**没有受一丝的伤,仅仅头发略有烧焦,也不象朱雀仙子这样惨。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找不出几处完好的地方,都被大火烤焦,有些看起来虽然还没有破,但只用手一触,就已经化成了灰。
破烂到了这个地步,再出去的话肯定会若人笑,林国余遂望向远方,摇头道:“现在还有张璞这孩子被张习镇带走,朱雀姐姐,你现在**力如何了?我们总要把张璞再救出吧?”
朱雀仙子摇头道:“弟弟,我也想救出这孩子,可是现在的样子,恐怕,呃,不是我胆怯,我们真的救不出这孩子。而且我看张习镇已经认出了他便是张璞,不会伤他。你看我们做出伤张璞的样子,张习镇比我们还要紧张。而且我看张璞这孩子天姿聪慧,似乎很能左右逢源,我想他也不会让张习镇伤了他。”
林国余说道:“只是张寻和其其格夫妇,他们膝下仅有此一子,如果我们再把他给弄丢了,又有什么脸面呢?唉,真希望张璞这孩子能如朱雀姐姐所说,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朱雀仙子道:“我看张璞这个孩子不简单呢,恐怕日后会成大器。算了,林弟弟,张习镇这人太厉害了,他既然不会伤张璞这孩子,我看暂时倒也不急。不过总还是要跟踪他们的行迹的,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看咱们还是也向北吧,找到人家换了衣服再说,张习镇和张璞的衣服也被烤了,两个光着**的大男人,呵呵,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我看咱们只要追出去,总能打听的到他们的下落。”
二人同样沿着张习镇走的路线向北,一直追了出去,出了血沼之后走了数里,有了人家,林国余又找来两套衣服,与朱雀仙子换好,朱雀仙子也用头巾包好了头,这时已经看不出她是一个出家女道,而是完全的一个普通人的打扮了。虽然不敢断定张习镇等人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二人还是不敢放弃,开始找寻。
且说方洪瑛带着其娜和张璞二人,她们的确是从血沼北面逃走的,但是却并非是张习镇和林国余所料的是那样,而是在血沼之下其实还有秘道,只在方洪瑛屋后,走入血沼,直至没至头顶,才找到了秘道,打开之后,迅速的潜入其中,并关好秘道。
方洪瑛并不担心张习镇林国余等人能发现秘道,就算他们可以发现诸如天王陵、陵王陵里的秘道又如何?那些和这条秘道并不相同,这个秘道隐在血沼之中,见识了血沼的,没有谁有胆子敢进到血沼之中试探着找秘道。这条秘道并非是向北而去,相反是七盘八转之后,从血沼东南方的一株空心大树的树冠上冒了出来,方洪瑛先钻了出去,侧耳细听,周围再无一人的人声,料想林国余与张习镇等人并非在此处,又命其娜带着张璞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其娜望着远处透过白雾和红色的血沼气冒出的滚滚浓烟,有些颓丧地说道:“师父,咱们这一年来的经营又毁于一旦了。咱们还要往哪里去?是不是要回南洋了?”
方洪瑛狠狠的一拍树干说道:“娜娜,师父在你四位师父死后就发过誓,若不报此仇,终生不入南洋。”
其娜又说道:“师父,那我们去哪里?”
方洪瑛道:“先离开这里,不管是哪里,总是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的。”
张璞也已经酒醒了不少,向其娜说道:“娜娜姐,酒,酒……”
其娜苦笑道:“你这孩子,我这里哪里有酒,要酒也只有到了镇子上去买。”
张璞哪里听的进去,只管张嘴嚷道:“娜娜姐,**喝酒,喝酒。”
方洪瑛喝道:“好麻烦。”
抬掌便想要一掌将张璞拍晕,其娜却拦住了方洪瑛说道:“师父,不要再打齐云了,这孩子只是喝醉了,一会儿就会清醒了。”
方洪瑛见其娜不忍心再伤张璞,也便不再伤他。方洪瑛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但是她从来只在南洋和中国的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活动,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向东或是向北**汉人的聚集区的。此时大体便又是朝着南方走去。
到了市集上,三人又买了几身衣服换好,便又向南。此行两日,便又到达了昔日的许家庄一代。自从去年张璞、晓云、以及杜子虚老道三人合力除了太监之后,这一年间里张璞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给晓云上过坟。一来是他无暇下山,而且杨子元接手九宫山后,也更不可能给张璞这个机会,更甚至杨子元根本就不知道张璞的身世来厉,和张璞的关系越僵,他越是看管张璞看管的紧,张璞怎么还有机会?
晓云临死之前也曾经告诉过张璞,让他听从师父的安排,不可惹是生非,张璞自己一无所成,也感觉自己没脸来看晓云。哪知道这一天竟然又走到了旧地,令张璞不胜唏嘘。
这天夜里方洪瑛用张璞的身体练了一遍**,自己盘膝打座,**物我两忘的境界,其娜给方洪瑛守关,此时张璞看着皎洁的月色,去年和晓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回忆上了心头,自己这次随着方洪瑛走了,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次有机会回来看望云姨,甚至更有可能自己或者会一去不回,让云姨孤凌凌的呆在这里,张璞实在于心难安。故此见方洪瑛盘膝打座,张璞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
其娜却一直守护着方洪瑛,没有睡觉,听到张璞的响动,站起身走到了张璞的身边,低声的向张璞说道:“齐云,你去哪里?”
张璞怔了一怔,指着月亮说道:“娜娜姐,我看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想走走看一看。”
其娜先是默不作声,继而指了指这几株树说道:“齐云,就在一年以前,我和师父也曾经到过这里,那时我出去寻找食物,便在前方两里外遇到了一个正在和黑猫相斗的孩子——齐云,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璞点头回答道:“娜娜姐,我知道。实不相瞒,去年我和云姨相依为命,而后她不幸辞世,她是我唯一在世界上的亲人,娜娜姐,我想去看一看她。”
其娜看了一眼正在练**的方洪瑛,说道:“齐云,要不**陪你一起去呢?”
张璞说道:“不用了。你师父她这时还在练**,想来你是不能离开的。娜娜姐,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的,就算是你师父真的把我的一身精血都吸净了,我也不会离开。其实对我来说,命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不是我……”
619|第619章遇人不淑,张璞意娶刁蛮妻1
张璞本来想说:“若不是我父母大仇未报,我活着也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大仇是一件大秘密,这更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世,或许还有自己滇池湖底的家族,张璞便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了。
其娜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担心你。算了,这一带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去吧。你放心,我是跟着我五师父一同长大的,五师父看似严厉,其实对我好的很,她不会为难我的。”
二人各自话中有话。张璞的意思是说:娜娜姐,你不用担心我一去不回,我是肯定会回来的。而其娜的言外之意却是说道:齐云,你这次出去,能逃便逃了吧,就算我看管不严,师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二人彼此的话都有些心照不宣之感,张璞又踉跄的走了几步,其娜见他脚底无根,知道是被方洪瑛吸了精血的缘故,便又道:“你等一等。”
张璞停下了脚步,其娜纵身跳上了一株树,抽出峨眉刺在树上一挑,折下了一根木棍,又从树上跳下,交到了张璞的手里。
张璞接在手里,一句话也不说,却有两滴泪默默的在他的眼眶里盘转了起来。
其那拍了拍张璞的肩头,示意张璞可以走了。张璞这才拄着木棍,一路向前而去。又值夏季,算起来,晓云似乎已经去世一年零一个多月了,她的坟孤独的矗立在半山之下,山下便是她曾经和杜老道一起除过“旱魃”的许王两家祖坟,斜前方,便是那个太监的“宝贝”所在地,如今,曾经埋着太监宝贝的那一座山已经塌陷了一半,都是后来王镇长“公干”回乡之后,带领乡亲们轰的山,太监的宝坟早已经不复存在,更是说不尽的荒凉
而在晓云的坟前,立了一个碑,碑上的立碑人处刻着“不肖侄儿张璞敬立”本来依着晓云的吩咐,是不准张璞再叫张璞的,但是张璞想着他总不可能用假名来为晓云立碑,那或许有些大不敬,所以便执意用了真名。
如今晓云的坟前好不孤单,连一株象样的树都没有,坟上倒是似乎被人除了草,复又长出了青青嫩嫩的小草苗,随着微风不断的点着头。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