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一面仍然牵制住张习镇,一面向许大富叫道:“张璞,快退到一边,我和朱雀有自保的能力,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要再被张习镇捉住就好。”
许大富看了一块地面空中合斗的三个人,心情复杂,却并未向林国余所说的退远。
朱雀仙子的办法成**,手下又连连的加紧,一招快似一招,向张习镇砸了过来,张习镇终究还是脑袋不是很灵光,竟然不知道变通,只管一面和地上的林国余相对抗,另一方面便用天师印顶住了朱雀仙子的攻击,但他越是这样,朱雀仙子的计策的成**性便可能会越高,随着朱雀仙子不断的向下攻击,张习镇的两条腿已经没入了泥土之中。
林国余也是大喜,为了不让张习镇反应过来,再继续攻击朱雀仙子,林国余手中也加紧了攻势。本来明明张习镇**力高于他们二人的情况之下,张习镇却落得处处被动,处处挨打,眼看朱雀仙子又是数招打到,张习镇已经被泥土埋到了胸口。
林国余朱雀仙子这时也不必再飞在空中了,双足已经落在了地上,这时她的内力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幸而此处地质松软,若是在山地,恐怕要合二人之力对付张习镇,未必便会一定是胜局。正当二人在欣喜之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喝道:“真是个废物,你就不会从泥堆里跳出来?看这小丫头还能将你怎么样。”
正当二人快胜利之时,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林国余连忙向远处看,只见竟然在半空之中,浮现出一个人影,似实又非实,飘飘袅袅,仿佛天上的仙人一般。但看她的一身装扮,林国余却已经认出来了,手中又凝成的一段长枪竟然没有再向前刺出去,只说了一声:“方洪瑛?”
瞬间林国余的梦想被打碎了。
他心中一直便已经猜到很可能自己远从湖南追到四川的这个女子很可能并不是紫菀,而是其娜,但是不到最后的关头,林国余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然而此时方洪瑛都竟然出现了,那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就算林国余是一个傻子,也会想明白了,自己穷追的那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紫菀,而是其娜了。一时之间,林国余刚才的霸气瞬间被泻掉了。手中的冰枪一直握在手中,却没有再刺下去。
他这面攻击见缓,张习镇的压力也突然间减轻了,朱雀仙子再有数道火球攻来,张习镇一手仍然控制住头顶的天师符,另外的一手向一旁迎向了朱雀仙子,仍然仅是一招阳符经,攻向了朱雀仙子。
朱雀仙子的祝融式和黄帝阳符经本来就并非是一个层面的**夫,她的十余道火球,远不及张习镇这一招看起来十分平凡的阳符经厉害,只这一掌,朱雀仙子的十余个火球向后呼啸而去,朱雀仙子被迫向旁边一闪,而张习镇又已经抓住了这个时机,两手合在**,掐式念诀,向空中一划,三五斩邪双剑受到了张习镇的招唤,突然间左右一分,朱雀仙子苦心用数十道火核包住的双剑砰的挣脱开来,空中仿佛一道惊雷爆炸,如同流星陨片的道道火核四下纷飞,双剑又如两条灵蛇,飞到了张习镇的手中,张习镇两手各握一把宝剑,向远处喝道:“老婆,是你?”
方洪瑛的影子在空中仍然飘忽不定,就仿佛是电影投在被风吹动的幕布一般。张习镇向方洪瑛叫了声老婆,方洪瑛冷哼一声,说道:“废物,枉你还是一代天师,竟然被两个小辈合力打到了泥里,你的一身**夫哪里去了?”
张习镇听到方洪瑛如此说,才两腿一用力,从泥土中跳了出来,仍然手拿着双剑,向着方洪瑛的影子说道:“老婆,你快下来,你站的那么高,小心掉下来摔伤了。”
方洪瑛又哼了一声,渐渐的她的影子又变的虚无恍惚,张习镇大叫了一声:“老婆,你等等我。”
向前跑去,跑了两步,却又想到了许大富,回头看了许大富一眼,许大富也仍然盯着张习镇看,张习镇微微一愣,竟然没有能够想明白倒底是要许大富这个“儿子”还是先去追自己的“老婆”张习镇在这里犹豫,而朱雀仙子眼看自己即将要活埋了张习镇,却在紧要的关头**亏一篑,顾不上恼怒,先退向了许大富,拦在了许大富的身前,回身向许大富喝道:“张璞,你还不退走?”
林国余经过了短暂的失神,也回醒了过来,起身也拦向了许大富。而在此时,似乎张习镇也明白过来,也似乎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动作**了他,张习镇竟然一舞手中的双剑,叫道:“放开我儿子!”
直取林国余和朱雀仙子!
林国余这时早已经不象刚才那般的样子,已经恢复正常,二人便又合力一起来斗张习镇。张习镇威风更胜当初,三人便在血沼旁边走马灯一般的斗在一处。
这时在屋子里,方洪瑛身前点了一根蜡烛,刚才现在血沼上方的自然并不是她的本身,而是她的一种法术,和海市蜃楼的道理相同,乃是利用空气折**而形成幻术,而她的声音又透过血沼发到林国余和张习镇等人的身边,以至于林国余和张习镇等人都未能识破这种法术。
方洪瑛这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立了起来,其娜赶紧过来扶住方洪瑛,方洪瑛道:“果然是张习镇这东西来了,其娜,我有一点不明白,我感觉好像那好象是四种阳气,其一是张习镇不假,但是另外一个阳中透寒,却不象是林国余,还有一个身上虽然微弱,但是估计也是练习的阳符经,难道这两人中竟然有一个是你说的林国余吗?”
其娜叹道:“师父,正是这样。弟子刚才也没有明白,被那孩子叫住的时候愣了一下,哪里知道那孩子见到了弟子,一直管弟子叫‘菀儿’,并自称是林国余,还说他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所以才成了眼下这样子。弟子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他旁边有一个女子,倒的确是好像是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一向驻在衡山,不喜踏足江湖,若不是林国余有事,恐怕朱雀仙子也不会下山的。”
张璞听到二人说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张习镇,混身颤抖不止。晓云死前曾经让自己去找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并说他们会保护自己,更说是张习镇是自己的大仇人,杀父拭母,此仇不可不报,可是如今他们竟然便一起出现在了自己的附近?有心去找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可是心中又实在担心的很。
方洪瑛又说道:“那个微弱的阳符经又是谁?难道是林国余或者是张习镇的弟子吗?”
其娜说道:“弟子也依昔听到林国余和张习镇都管那孩子叫张璞。师父总还记的吧,张习镇曾经就一直管弟子叫张璞,弟子想,或者那个孩子就是张习镇的亲生儿子张璞?”
方洪瑛道:“哦?这么说来这个张璞倒不是张习镇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臆想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人?”
张璞听到其娜和方洪瑛都提到张璞两个字,止不住手一抖,手里握的酒坛子脱手落了下去,方洪瑛身子一探,将酒坛接在了手中,向张璞说道:“臭小子,你不是一直说酒是宝物,不可以糟蹋吗?怎么倒是你差一点把酒坛摔了?”
张璞微微怔过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嬉笑表情,从方洪瑛的手中抢过了酒坛子说道:“老东西,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的话这酒还真是糟蹋了,那我可是犯了大罪了。唉,都是你刚才拿我练**,一时间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幸好是娜娜姐姐给我买了这坛美酒,不然我哪里能受的住你老东西这么折腾?”
张璞说着,抱着这坛酒已经坐在了地上,一面往嘴里倒酒,一面想到:“明明张习镇已经吃了我做的毒蘑菇,按理算起来,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怎么他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可以和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混在一起?
转而又想:“对了,或许是张习镇真的法力通天,所以自己又运**把毒给逼出来了。可是那个张璞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真的有重名的?应该是这样了。张习镇姓张,我也姓张,我们同是昔日张道陵的后人,所以他的儿子取名叫张璞,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着,便也感觉很有道理。只是对于林国余朱雀仙子张习镇这三人,张璞却是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其娜这时候说道:“师父,刚才你为什么要出言相助张习镇?这个张习镇虽然也救了你一命,可是昔日他,他那么的待你,师父你……”
其娜一出,方洪瑛却是脸上一红,不过她的脸颊早已经和昔日不同,不再是昔日小女生般的细皮**,反而是粗糙不堪,所以其娜倒也没有看出方洪瑛已经脸红了。
方洪瑛也稳了一下情绪,冷声道:“哼,张习镇和咱们有仇,那个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又和咱们没有仇吗?娜娜,你别忘记了,你的四位师父的死可是都和林国余有关系,而咱们来到了中国,也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你现在终生只能用这副面孔,也同样是由于林国余的缘故。如果让他们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赢了张习镇,再闯到咱们这里来,恐怕师父此时的**力还不足以对付他,所以我不会让张习镇这么快的败下阵来,至少要让他们打的两败俱伤,然后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力,娜娜,你明白了吗?”
方洪瑛不说自己师兄弟五人去到云南本来就是为了抢林国余的阳符经,谢洪顺等四人的死也全都死于他们贪心,否则的话,他们一直在南洋呆着,林国余会没事做跑去南洋吗?不过她是其娜的师父,其娜自然不敢反驳,只说道:“是,弟子记下了。
617|第617章遇天师,朱雀青丝又遭劫11
方洪瑛道:“不过他们双方如果斗不出胜负的话,恐怕终会闯到咱们这里来,这座血沼用来对付一般的江湖人士自然是毫无问题,但是这三大高手都会于此,恐怕便不是咱们的血沼可以拦的住的,这又当如何?”
其娜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要不然我们从血沼之后退走?等到张习镇和林国余等人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空了,他们几个找不到我们,或许便会走了。”
方洪瑛一点头,说道:“这办法倒也可行。只是可惜了,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多的时间,煞费苦心经营的这座血沼,又因为张习镇这老东西和林国余这臭小子的到来而不得不舍弃,唉,真是可惜了。”
张璞自然没有办法插嘴,他的酒量在这一年中增加不少,本来这几次喝醉酒都是假装的,但是如今却又因为林国余、张习镇的莫名出现,张璞因为不知道是否要去找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更不知道自己明明让这张习镇吃了毒蘑菇,可是他竟然没有死,一时之间张璞也是难以接受,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张璞竟然不知不觉间眼前已经一片混沌,在他的眼中,方洪瑛和其娜都已经变成了两三个头的模样,张璞看着二人,又喝了一口酒,嘿嘿一笑。
其娜回身看了张璞一眼,但是却没有说张璞什么,眼下张习镇和林国余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心乱如麻了。
方洪瑛伸出手,摸了摸周围的摆设。这座棚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方洪瑛和其娜苦装扮起来了,可以说是费了她不少的心血,突然间便因为那三个人的来到,而要舍弃自己的心血,方洪瑛也实在是有些不舍,终于方洪瑛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吧,娜娜,我们走。你把这座棚子烧了,就算这里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绝对不能把这些东西留给张习镇他们。”
“烧了?”
其娜也有几份舍不得,但是想想如果落在了张习镇和林国余的手里,其娜还是点了点头,她又扶起了张璞,说道:“师父,齐云他已经醉倒了,您先扶着他到外面去,我这就把这棚子点着。”
方洪瑛一点头,扯过张璞便往外走,张璞去伸手去抓自己的酒坛,叫道:“老东西,你别抓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其娜将酒坛拿起,递到了张璞的手中,说道:“齐云,眼下我们有几个大仇家来了,你别乱喊乱动,不然的话恐怕你也会身遭不测。”
张璞抱紧了酒坛子,说道:“只要有酒,我管他天王老子还是阎罗判官呢?谁爱来谁来,爷爷不怕!”
方洪瑛见张璞如此,一掌拍在了张璞的后脑,张璞脑袋一歪,手一松,手中的酒坛便要落地,方洪瑛一把拖起了酒坛。其娜见方洪瑛用力很大,唯恐张璞有个三长两短,叫道:“师父,齐云他只是喝多了,并没有恶意的。”
方洪瑛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不过一会儿这小子还是会乱喊乱说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先把他打晕了。还有,这酒再被他倒进肚子里才是浪费了,你要点着这棚子,正好用你刚给他买的这几坛酒。”
方洪瑛将酒坛交到了其娜的手中,自己抱过了张璞,走出了棚子,其娜将这半坛酒在棚子里找容易着火的地方倒好,另外的一坛酒也都倒了,然后拿起一根蜡烛,点着之后照着倒了酒的地方一投,轰的一声,高度数的川酒被引燃,又点着了棚子,瞬间浓烟冒了出来。其娜仍然有些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然后走出棚子,会合了方洪瑛,带着张璞向后面走出去。
此时林国余正和朱雀仙子合斗张习镇,朱雀仙子前番用祝融式内力消耗极大,此时间勉强和林国余敌住了张习镇,张习镇手中的两把斩邪剑舞动的如同风车一般密不透风,剑中又夹杂着阳符的内力,直引的周围的雾气和血气都向他们周围吹来。
林国余正攻了几掌,护住了许大富,蓦然发现在血沼之北竟然透过血气,有一股黑烟而起,林国余大叫一声:“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起火了?”
朱雀仙子也攻了两掌,退到一边,看向浓烟滚滚的对面,说道:“难道是方洪瑛和其娜自己点着了火?她们是要逃跑,还是要引火自杀?”
张习镇也回身看到了,突然大叫一声:“老婆,儿子……”
这时间竟然不再管许大富,而直接向着血沼而去。只一个跳跃,便身子没入了血沼之中,张习镇脑袋不甚灵光,仍然向前喊着:“老婆,儿子!”
两腿用力,想从血沼中逃出来,可是这血沼却天然有一股吸引力,他双腿越是用力,身体便陷的越深,眨眼之前,血泥水已经没到了胸口。
张习镇仍然两腿用力,不断的向前跑,朱雀仙子见到张习镇的样子扑噗笑道:“真是难以置信,张习镇的轻功比我还高,可以登萍渡水,甚至也可以运功飞在空中一断时间,想不到竟然会深陷血沼,难以自拔,当真是天意。”
林国余这时仍然盯着远处的浓烟,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在对面的并非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紫菀,而是那个曾经假扮紫菀,骗了自己很苦的其娜,可是终究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只是却迟疑着没有向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朱雀仙子看出林国余的异常,说道:“林弟弟,我看无论是菀儿还是其娜,咱们还是过去看一眼的好。事到如今,或许也不能完全排除菀儿也和方洪瑛在一起对吧?方洪瑛原来一心想得到你的阳符经,而菀儿是知道阳符经的,或者她也有可能知道菀儿在什么地方的。”
林国余看着这时仅仅空余出两只手还在血沼之上的张习镇,说道:“好吧,反正如今张习镇已经沉下去了,方洪瑛更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那就过去看一看去。”
朱雀仙子点头,又回身嘱咐许大富,命许大富不准离开此处,在此等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归来。许大富这时也不再强求要和他们一同前去,也点了点头。
林国余喝了一声:“朱雀姐姐,你现在凭祝融式或许已经不足以过这血沼了,你注意踩着我凝成的冰片,和我一同过去。”
朱雀仙子道:“好,全依靠林弟弟了。”
林国余右手一划,将雾气凝成冰片,向前一甩,两片冰片飞出,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一同纵身,跳上其中的一道冰片,离着血沼一米多高的地方飞行。
依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此时的功夫,要用这办法飞过血沼,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血沼中偏偏还有张习镇。
张习镇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当初强练阳符经,引来天雷,雷火袭身,张习镇都没有死,更何况只是陷入了血沼之内呢?张习镇虽然被陷入了血沼之内,但是已经闭住了呼吸,血泥水都不能从他的鼻子里灌进去,本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逃出去,只管向前挣扎,却是越挣越深,而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用这种办法向前飞行,自然是要取最近的路线,但是这最近的路线就偏偏是位于张习镇的头顶之上,张习镇听到了头顶传来类似于暗器破空的声音,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已经不再是向前跑,而是两腿用力,同时两掌也向下来拍,这是向上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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