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备这才恍然大悟。
欣喜片刻,刘备却又狐疑道:“可是,刘豹归降本王就罢了,军师又是用了何计,竟说服那刘豹替本王去攻打颜良的?”
“其实也没什么,臣只是略施小计,请人在刘豹耳边吹了吹枕边风而已。”诸葛亮的嘴角,掠起诡秘之笑。
枕边风?
刘备这下就糊涂了,满脸的困惑不解。
诸葛亮也不再吊他胃口,便摇扇笑道:“其实亮只是以大王的口吻,写了一道密信给刘豹之妻蔡琰,请她从旁劝说刘豹,那刘豹甚是宠爱蔡琰,有她出面相助,刘豹岂能不言听计从。”
“原来如此啊。”刘备这才省悟,才清醒了片刻,又是疑道:“可军师你又为何如此自信,确信自己能够说服蔡琰,替本王说话呢?”
“蔡琰当然不会故替大王说话,臣只是借大王的名义,答应了蔡琰一个条件而已。”诸葛亮的表情,又是神秘起来。
一个条件?刘备顿时又狐疑起来。
“那蔡琰乃大儒蔡邕之女,当年为匈奴所掳,乃会流落他乡,此女颇通音律,她身在匈奴时,做了不过胡乐,亮也听闻过几曲,觉得她的曲中皆是思乡之情。”
“所以亮便断定,蔡琰虽身在匈奴,却思汉心切,亮便许诺,待大王击败颜良,成就大业后,便会向匈奴人索取她,接她还乡。那蔡琰思乡心切,自然便会答应亮之所请。”
诸葛亮洋洋洒洒一番话,令刘备是茅塞顿开。
醒悟的刘备,不禁叹道:“没想到军师涉猎如此之广,竟从几曲胡乐中,寻到了破敌之机,军师的智谋,当真是天下双啊。”
耳听刘备赞叹,诸葛亮眼眸中,悄然掠过几分得意。
他便又道:“臣在密信中,还叫蔡琰向刘豹献计,诈降颜贼,趁其疏于防备时,趁机突施杀手,如今看来,此计倒也骗过了那颜贼。”
此时的刘备,是恍在惊悟,却才明白了,那刘豹何以来的勇气,敢以数万匈奴兵马,就去挑战颜良的十余万大军。
原来,刘豹乃是诈降了颜良,那颜贼根本就从防备。
听过这一连串的解释后,此时的刘备,不禁深为诸葛亮的智谋之深,布局之妙,而感到由衷的佩服。
先前时,诸葛亮屡屡献计,却为颜良识破,致使刘备一再遭受打击,刘备嘴上不说,心底里还对诸葛亮心存有怀疑与怨意。
而今,见识了诸葛亮这超群的智谋后,刘备对诸葛亮的那点介意,早已烟销云散。
惊喜万分的刘备,不禁拍案而起,得意的笑道:“颜良纵然诡计多端,也万万料不到,他竟已中了军师的双妙计,这一回,本王定要大杀那颜贼一场,一扫前番屡败的耻辱,哈哈——”
刘备笑得狂放,诸葛亮则轻摇羽扇,嘴角也掠过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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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第七百一十一章 以杀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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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西北十五里。
五千兵马列于大道两旁,大道上,颜良驻马而立,远望着西北方向。
未有多时,数骑人马由西飞奔而来,渐渐的接近。
胡车儿一挥手,一队虎卫骑兵便奔驰而上,将那前来的几骑截住,押着他们抵达了颜良的驾前。
来者,正是几名匈奴人。
“禀大王,我家单于已在赶往此间的路上,还带了三千头牛羊,顺道进献给大王。”其中一名匈奴使臣拱手道。
颜良面露欣喜,扬鞭道:“速去转告刘单于,本王在此等候于他,此番必与他痛饮三百杯。”
说罢,颜良又下令给前来报信的匈奴使臣,还有其随从,几人尽皆厚赏后,方才打发他们去向刘豹复命。
匈奴使臣们一番叩谢,欢欢喜喜的策马而去。
匈奴使臣一走,颜良便传下号令,命诸军随时准备听令,同时又派出大批的斥候,严密监视西北大道上匈奴人的情况。
号令发出,众骑四散行令。
颜良驻马而立,继续奈心的等候。
半个时辰后,数骑斥候奔行而还,报称匈奴人已在十里之外。
“刘豹带了多少人来?”颜良问道。
“大道上尘土飞扬,末将等无法判定有多少匈奴人来。”斥候答道。
尘土遮天吗。
颜良剑眉微微一凝,忽然间,他从斥候的回报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异常。
“刘豹赶了几千头牛羊来,掀起漫天尘土也没什么奇怪的。”胡车儿随口道。
颜良这才想起,适才那匈奴的使者称。刘豹此来不光是来归降受封,而且还带了几千牛羊头,作为前来归降的献贡。
那如此看来,正如胡车儿所言,匈奴人掀起漫天灰尘,便没什么可疑的了。
如果换作旁人,恐怕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但颜良的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刘豹那个胡虏。会不是诈降呢?
如果是诈降,他会不会趁着前来接受策封为名,率军而来,想要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呢?
那么,匈奴使者先前声称驱赶牛羊而来。岂非就是刘豹在为自己奔驰的铁骑作掩护?
一连患的狐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凭着多年的经验,颜良本能的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是被那刘豹蒙骗了。
狐疑揣测之际,却见西北地平线的尽头,漫天的沙暴。已袭卷而至。
“匈奴人来了。”胡车儿叫道。
颜良极目远望,看着那滚滚而近的尘雾,刀锋般的眼眸中,狐疑之色愈重。
数里之外。刘豹那狰狞的脸上,却涌动着杀戮与兴奋。
奔行中的刘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汹汹的铁骑,脸上的杀机愈加激荡。
先前使者回报。那颜良果真毫无准备,只率了不足五千的兵马。前来迎接他的归降。
刘豹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大为兴奋。
区区五千楚军,如何能是自己两万铁骑的对手,只要他率领着铁骑,在颜良觉察之前,冲杀而至,他刘豹的声名,从今天起就将扬名天下。
刘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赶在敌人发觉着,尽可能疾奔。
视野的那头,楚军的旗帜与身影,已经映入了眼帘,那几千楚军,正如使者所报称的那样,毫无提防之心,还在那里傻傻的等待着。
见得此景,刘豹愈加兴奋,大吼道:“匈奴的勇士们,敌人毫无准备,随本单于杀上去,杀光那班汉狗——”
“杀光汉狗!”
“杀光汉狗!”
匈奴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放声狂叫起来。
汹汹的铁骑,转眼之间,已冲至距楚军里许之远。
这样一个距离,对骑兵来说,已经足够发起一次致命的冲锋。
“颜良啊颜良,你纵横中原,却万不会想到,今日会败在我刘豹的手上吧,哈哈哈——”刘豹心中狂笑,拼命的抽打着胯下战马。
里许外,匈奴人那狰狞的面孔,终于已经彻底的显露了出来。
胡车儿还有五千楚军将士,看到从尘雾中杀出的汹汹敌骑,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那滚滚的尘雾,根本不是什么牛羊造成,而是万千的铁骑,正如潮水般向他们冲涌而来。
刘豹那小子,根本不是来投降,而是要借机突袭!
楚军将士,猛然间恍然惊悟。
唯有颜良,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原来如此啊,真没想到,这个刘豹竟然玩了诈降这一手,竟连军师他们都瞒过去了,以胡虏的愚笨,怎能想到这么一招,看来刘豹这小子多半是跟刘备暗中勾搭上了,只可惜啊……”
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不管你是假降还是真降,我颜良都照杀不误!
颜良的脸色陡然一沉,厉喝一声:“全军,列阵!”
洪钟般的喝声,喝醒了震惊的楚军将士,这些精锐之士很快就压下惊意,迅速的结成了阵势。
里许外的刘豹,眼见楚军列阵,知道敌人已经发觉了异常,准备列阵迎击。
刘豹却根本不屑,他不想信,在这样的旷野上,区区五千楚军步骑,如何能挡得住他两万铁骑的冲击。
“杀——杀——”刘豹挥舞着马刀,狂奔如风。
远处,颜良冷视着注视着迫近的匈奴铁骑,巍然不动,未有一丝畏惧。
曾经灭了多少强敌的颜良,又岂会惧怕区区胡虏。
更何况,颜良早有准备。
当敌骑冲至五百余步外时,颜良马鞭微微一抬,喝道:“时机已到,向诸军发出信号。”
号令传下。胡车儿挽起袖子,将一面长达几丈的赤色大旗,高高的举起,四下狂舞。
那是伏兵尽起信号。
转眼间,惊雷般的战鼓声,冲天而起。
大地开始震颤,犹如天崩地裂一般,仿佛深埋于地下的巨兽,正欲破土而出。
西南侧。震天动地声中,狂尘骤起,数不清的兵马冲涌而至,老将黄忠纵马舞刀,一往无前。
东北侧。张辽手纵长刀,如电而至,身后数万楚军将士,如潮狂涌。
两翼方向,突然有五六万的楚军杀出,如两柄尖刀,斜刺里杀向了奔腾而来的匈奴骑兵。
这骤起的伏兵。霎时间就击碎了刘豹所有的自信,把这位匈奴单于吓得目瞪口呆。
伏兵四起,中计了!
“颜贼竟识破了我的计策,这怎么可能!?”刘豹惊恐万分。不敢相信眼见所见。
刘豹只以为颜良是识破了他的计策,却万万也不会想到,颜良压根就不屑去琢磨他到底是真降假降,人家早就笃定决定。设下埋伏等着宰他。
“中计了,全军撤退。速速撤退——”惊醒的刘豹,急是勒住战马,转身欲逃。
此时,颜良的长刀,已向前狠狠的划出,高喝一声:“放箭!”
步军阵中,一千多名弩手,将暗藏的硬弩高高举起,向着几百步外的匈奴人,无情的扣动了机括。
嗖嗖嗖!
千余支利箭,如飞蝗般腾空而起,密如雨点一般砸向混乱的敌群。
正纷纷转身的匈奴兵,根本也没有防备到,看似没有防备的那五千楚军,竟然配备有重弩利器。
匈奴人背对楚军,根本不及射闪,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当场有几百匈奴人被射翻马下。
混乱惊恐的匈奴人,也顾不上躲箭,只抱头狼狈而逃。
只这混乱的片刻,黄忠和张辽所率的楚军,已从两翼钳击而来,热血昂扬的楚军将士,凶狠的杀向惶恐的敌人。
来势汹汹的匈奴人,此时斗志早已土崩瓦解,哪里还有丁点战意。
片刻间,斜刺杀来的楚军,便有近半数的匈奴人,被截断了退逃之路。
万余匈奴兵,被六七倍的楚军围住,四面八方的刀枪,无情的斩辗而至,只被杀得鬼哭狼嚎,尸横遍地。
损失惨重的刘豹,也顾不得被围的部下,勉强的率万余匈奴兵后军,侥幸的冲过了颜军的钳击,不顾一切的向汾阴方向狂逃。
眼看着匈奴残军远遁,颜良却冷笑一声:“刘豹,本王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冷笑声中,颜良便下令诸军力战,杀尽被围的匈奴兵,随后继续向汾阴方向追击匈奴残部。
惊魂落魄的刘豹,一路狂奔,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连逃两天两夜,逃回了汾阴城。
刘豹仓皇而回,城内外留守的匈奴人,听闻了大单于兵败的消息,无不震恐万分。
狼狈而归的刘豹,一面下令五部人马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北渡汾水,避往北岸的皮氏城,去躲避随后而至的楚军,一面策马入城,直奔他的王庭。
入得王庭,刘豹怒气冲冲,直入王帐。
帐内,蔡琰并不知刘豹兵败的消息,忽见刘豹回来,不禁大吃一惊。
“大单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已杀败了颜良不成?”蔡琰边是起身相迎,便是笑问道。
啪!
刘豹大手一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蔡琰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用力极大,蔡琰根本不及防备,惊叫一声便被扇倒在了地上。
刘豹盯着地上的蔡琰,怒骂道:“你个贱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本单于为颜贼所败,白白损失了我大匈奴一万勇士!”
712|第七百一十二章 团灭的节奏
蔡琰趴在地上,脸蛋火辣辣的痛,又委屈又惊恐,不知自己犯了何错,竟惹得丈夫如此盛怒。nbsp;高速更新//
耳听刘豹称其为颜良所败,蔡琰娇躯一颤,也顾不得脸上的痛,忙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的。
“大单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蔡琰忍着脸痛,颤声惊问。
刘豹拿起案上的酒,一口气灌了个精光,“砰”的一声,把酒罐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 。
“本单于率军杀去,原想杀那颜贼一个措手不及,谁料那颜贼竟然布下了伏军,反倒杀了本单于一个措手不及,你倒说说看,这不是你的那馊主意失算,还能是什么。”
刘豹满嘴喷着酒气,没好气的向蔡琰怒道出了失利的经过。
“这,这怎么可能”蔡琰花容惊变,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颜良竟能识破如此精妙之计,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豹见她不信,恨恨道:“本单于已归兵而归,还有什么不可能,你真真的害苦了本单于啊。”
刘豹耳光也抽了,骂也骂过了,怒气似乎消了几分,对蔡琰的口气也没那么肃厉。
蔡琰只得按下惊恐之心,愧然道:“妾身实未料到,那颜贼竟能狡猾到如此地步,连此天衣无缝之计,竟然也能够识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颜贼正杀奔汾阴而来,本单于当然只有率部北渡汾水,先往皮氏城避他兵锋再说。”刘豹没好气的答道。
“可是。我大匈奴三代单于,经营汾阴多年,难道就这般弃了给颜贼吗?”蔡琰惊问道。
匈奴人本为游牧之族。逐草而居,原是没有城池的,当年汉廷允许南匈奴归降,实际上也并没有把汾阴城赐给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强抢的。
当年于夫罗自夺汾阴城后,便将他的王庭迁于此城,用心的营建此城。形成了以汾阴城为中心的匈奴固定地盘。
十余年来,汾阴城在匈奴人眼中,已具有神圣的象征。若非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刘豹又焉会出此下策。
“你以为本单于想弃汾阴吗,眼下颜良万的大军正向这里杀奔而来,若不弃了汾阴。本单于我匈奴五部。就要被困死在这汾阴城中了。”
听了刘豹之言,蔡琰神色黯然下来,再不敢多言,赶紧也默默的收拾起细软,准备随着刘豹一同北渡汾水。
刘豹收拾王庭的金银财宝时,又命自己的弟弟刘去卑,率本部兵马,先去渡头准备船只。
刘去卑奉命而去。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惶惶不安的回了来。
“大单于。大事不好了,楚军,楚军已袭了渡头!”刘去卑惊恐的叫道。
“什么!”刘豹大吃一惊。
身旁的蔡琰,手捧的衣物,也脱手而落,同样是花容惊愕。
刘豹万万没有想到,颜良可不仅仅是要挫败他的突袭诡计,而是打算把他的南匈奴五部,一鼓作气统统的铲灭。
颜良早就料到,刘豹兵败后,必会率匈奴五部北渡汾水,逃往皮氏城避难。
而且,匈奴人游牧民族的本性尚在,实在抵挡不住颜良的进攻,很有可能北遁逃往塞外,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散而复聚,再次南下危险河东。
颜良自然不会让刘豹和他的部众,变成了除之不尽的隐患,故此役,他早就设定好目标,要把这些胡虏一网打尽。
基于如此考虑,颜良便在闻喜设伏之时,命文丑率五千精锐的轻骑,绕道抄往汾阴以北,抢先夺取汾水渡口。
一旦文丑夺了渡口,就等于锁住了刘豹北渡的口子,匈奴五部便将被堵在汾水以南,无处可逃,等着颜良率大军来收割他们。
“他娘的,颜良这狗贼竟然如此狠毒,他这是要把我匈奴五部全灭啊!”刘豹惊恨万分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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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心中大惊,无比的懊悔之意,转眼袭遍心头。
此刻的她,自是万分的后悔,不该一时归乡心切,允了刘备的所请,结果却使丈夫和匈奴万的男女老幼,陷入了灭族的危境地。
蔡琰又是惭愧,又是惊恐,却恐惹恼了刘豹,又会挨耳光,便垂首不敢再吱声。
那刘去卑却惊道:“大单于,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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