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血光,将旁边惊恐的祝融溅了一脸,那满脸的血腥,仿佛一刹那间把她吓傻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僵在了那里。
地面上,已是多了一条血淋淋的断臂。
被斩下一臂的带来,整个人趴在地上翻滚嚎叫,痛得是全身的抽搐,万般惨烈的样子。
颜良俯视着那痛苦的蛮人,冷冷道:“带来,孤今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孟获,他的妻女孤都收下了,无论他有象兵,还是什么藤甲军,只要他敢继续与孤作对,孤照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惨败。”
此时的带来,已是没有半点脾气,剩下的唯有痛苦与恐怖。
“我家主公的话,你都听到了,还不快滚。”周仓血刀一扬,厉喝道。
那带来哪还敢再逗留片刻,忙是挣扎着爬将起来,忍着断臂的剧痛,跌跌撞撞就要逃将出去。
“慢着。”就在带来刚要出帐时,颜良突然一喝。
带来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转过身来,战战兢兢道:“不知颜大司马还有何吩咐。”
“把你那肮脏的胳膊一并带走,若不然孤就把它喂狗了。”颜良冷冷道。
带来如释重负,赶紧将自己半截断臂捡起,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大帐。
此时的祝融,却才从惊怖中回过神来,再看向颜良时,眼神之中虽依然愤怒,便更多的却已经是畏惧。
祝融一直以为,他的夫君孟获,如狮虎一般残暴,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而今一见,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竟比自己的夫君更要残暴。
“祝融,方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不臣服于孤,在孤面前嚣张的下场,你可服了吗。”颜良冷笑着问道。
旁边的花鬘,忙是暗暗的捏自己母亲的胳膊,示意她的母亲屈从。
祝融心中羞愤难当,虽有畏惧,但暗暗咬牙之后,还是厉声道:“颜良,我祝融乃堂堂大越国王的女人,更是南中的勇士,你想要我臣服于你,休想!”
又是一个自以为刚烈的女人……
征服这种女人,让她们顺从,让她们匐匍于自己的脚下,素来是颜良的一大乐趣。
“什么狗屁大越国王,孤就灭了他的国,让他跪伏在孤的面前苦苦求饶,到那个时候,孤看你还有什么可傲的。”颜良肃杀一语。
祝融耳听颜良侮辱自己的丈夫,心中气愤难平,一时却又不知如何以应。
这时,颜良已摆手道:“花鬘,带着你的母亲下去吧,好好开导开导她,免得无谓的吃了苦头之后,方才后悔莫及。”
花鬘暗松了口气,赶紧拉着自己的母亲就走。
……
泸水上游,新道城。
府堂中,孟获正趁着夫人祝融不在,肆意凌辱着几名掠来的民女。
正自快活之时,门外士卒却叫道:“大王,大事不好,带来洞主逃回新道城了。”
孟获心头一震,兴趣顿消全无,赶紧粗粗的穿了衣裳,急匆匆的前往大堂。
当孟获步入大堂,整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长满横肉的脸上,惊惧顿生。
堂中的带来,浑身是血,一只胳膊已是不在,整个人狼狈惨烈之极。
孟获心头,立时闪过一个极不祥的预感。
“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变成这样?”孟获惊愕的问道。
惊魂未定的带来,遂是哭哭啼啼的将他们如何中了颜良之计,如何兵败被擒,自己又如当着祝融的面,被颜良砍了手臂,以及颜良如何羞辱威胁之事,统统都道了出来。
“夫人她……她竟落入了颜良手中?”孟获满脸的惊恐,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
“姐姐已为颜良所擒,鬘儿也在那里,她母女二人,只怕都难逃颜良的凌辱,大王,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救出姐姐和鬘儿啊。”带来伏在地上,抱着孟获的大腿嚎哭不休。
“颜良狗贼,竟敢夺我妻女,可恨,可恨啊”惊恐之后,孟获羞愤如火,恨到咬牙切齿。(未完待续。。。)
582|第五百八十二章 孟获最后的救命稻草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五百八十二章 孟获最后的救命稻草
第五百八十二章孟获最后的救命稻草
孟获那个恨啊。
自从他自封为大越王后,自信满满的兴兵北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颜良所败。
一场场仗下来,被他葬送的南中蛮军士卒,至少也有七八万之多,整个南中的可战之士,几乎已断送将尽。
死伤兵卒也就罢了,前有女儿被颜良所俘,今又有自己的妻子被颜良所擒。
一想到自己的妻女,将为颜良所占有,肆意的,孟获就感到胸口有无数柄利刃在扎他。
大越王的尊严何在!
羞愤难当的孟获,恨不得将颜良撕成碎片,但眼下两万大军丧尽,他的手头只余下一万兵马,空有一腔的愤怒,又焉能奈何得了颜良。
正自愤怒间,闻知讯息的雍闿,赶到了大堂。
当他看到带来那惨状时,也是大吃了一惊,忙问发生了何事。
带来便只能灰头土脸的,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经历,再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颜良狡诈之极,我军竟又中了他的诡计。”雍闿叹惜之后,却又冷笑道:“不过,颜良那汉狗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从今往后,就算他再有阴谋诡计,也将无济于事。大局已定,大王必胜无疑。”
大局已定,必胜无疑!
耳听着这八个字,再看着雍闿那自信的表情,心情灰暗的孟获,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猛然间眼前大亮。
“丞相,听你这口气,莫非是……”孟获满脸的兴奋。
雍闿拱手笑道:“大王所料不错,乌戈兀突骨洞主,今已率三万藤甲军赶赴新道,今已离城不远,臣此来,正是想请大王去亲迎那兀突骨。”
苦等许久的藤甲军,终于是到了!
孟获长满横肉的脸,瞬间涌满了狂喜,如同垂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差点就跳将起来。
转眼间,孟获便将妻女被俘之事抛在了脑海,当即率领着雍闿等一班兵将,出往西门去迎接。
那兀突骨虽乃南中蛮夷,但因地处极南,并不在七郡之中,故并非是孟获的臣属。
今藤甲军前来助战,乃是受孟获所请,非是受其诏令,故孟获自要以客礼相待,亲自迎接。
驻马城外,孟获举目远望,不多时间,果然见有遮天的旗帜徐徐徐而来。
未几,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身影,缓缓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三万身着藤甲的蛮军,浩浩而来,其凶蛮之势,比之南中七郡的蛮夷更胜一筹。
不多时间,大军渐近,一面黑旗向着孟获所在奔来,大旗之下那纵马的夷帅,正是兀突骨。
孟获本为蛮夷,形容装束多古怪,但当孟获看清兀突骨之时,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见那兀突骨身长丈二,极是巨大,暗紫色的藤甲如爬附在身一般,他那狰狞的脸上,更是纹着奇怪的纹理,乍一看去,便如那画中的厉鬼一般,极是可怖。
“久闻洞主大名,今日一见,当真幸会呀。”孟获不敢以大王自居,笑呵呵的迎上前去。
那兀突骨也还之一礼,微微一笑,便露出一口森严的白牙。
孟获便请兀突骨将藤甲军先下城外安营,请他与自己并马齐驱,一同入城商议。
入往府堂,宾主坐定。
那兀突骨道:“我收到大王所邀,当即点齐三万雄兵,日夜昼程赶来助战,应该来得还算及时吧。”
孟获叹息一声,遂将自己的夫人如何中了颜良之计,几万兵马在安上大败之事,道与了兀突骨。
“这颜良实在可恶,竟敢如此杀我南中勇士,大王放心,今我藤甲军已到,那颜贼再有诡计,也将无用武之地,大王的仇,我兀突骨来报便是。”
兀突骨豪言壮语,根本不将颜良放在眼中。
孟获大喜,忙将兀突骨谢了又谢,又问兀突骨何时可以进兵。
兀突骨道:“我军连日赶路,将士略有疲惫,休整两日,方可进兵。”
“甚好,将士们是该养精蓄锐一番,本王这新道城中,有数百汉民女子,皆是肤白貌美,本王就将这些女人送给洞主,以为慰劳洞主的藤甲军将士们。”孟获甚至是大方道。
兀突骨一听有汉民女子可享受,自是大为欢喜,当即又反谢孟获。
这两名夷帅,遂是相谈甚欢,当下便定下了共破颜良之计。
新道城中的可怜百姓,又是陷入了蛮夷的之中。
安上渡,南岸。
祝融兵败,两万大军灰飞湮灭,被斩一臂的带来洞主逃回南岸,自不敢再稍有逗留,只得弃了南岸营垒,率千余残兵逃往新道城。
敌营人去楼空,颜家再无阻挡,数万颜军得以顺利渡河,进抵了南岸。
此间去往新道城,已是一片坦途。
孟获那个作恶多端的夷首,就在几十里外,平南之战,已到了最后的时刻,只要剿灭孟获,将士们就可以折返北上,与真正的强敌曹操一战。
兴奋的诸将,便纷纷的向他们的主公请战,希望能趁着安上大胜,即刻进兵西进,一举覆没孟获。
颜良却并没有急于进兵,因为细作已从新道城传来情报,就在他大家渡河的第二天,新道城已经来了一支三万多人的蛮军援兵。
颜良知道,那支蛮军正是祝融他们引以为傲的藤甲军。
大帐中,诸将群情振奋,尽皆慷慨请战。
颜良却将目光转向了李恢,问道:“德昂,你可知道南中诸路夷军中,有一支兵马叫作藤甲军否?”
“藤甲军?”李恢怔了片刻,方道:“恢在建宁时,确曾听南去的商人说过,言是七郡之南,尚有一名叫兀突骨的夷帅,其麾下部众皆身着藤甲,据闻此甲穿于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且刀箭不如,甚是神奇。”
果然如此,颜良微微点头,似是心有映证。
李恢眼色蓦的一变,惊道:“主公,莫非孟获的那支援兵,正是藤甲军,便是因此,主公才会有所顾虑,迟迟不兵进新道城吗?”
“不错,前日那带来和祝融,皆言孟获将有藤甲军可用,今看细作的回报,再有德昂你所说,孤确信孟获的那支援兵,正是藤甲军。”颜良点头道。
听得此言,李恢本是跃跃欲试的战意,旋即沉寂下来,眼眸中也流露出忌惮之色。
而其余诸将,听闻这什么神奇的藤甲军,却颇为的不屑。
庞德冷哼道:“这藤甲料想乃是树藤所造,就算再硬,又岂硬得过铁甲,焉能刀枪不入。主公,末将以为这只是蛮夷的传闻而已,根本不足为顾。”
庞德不把藤甲军当回事,其余黄忠、甘宁等将领,皆也是十分不屑。
反倒是李严、张任这等新降的蜀将,此时却要冷静许多,似乎身为蜀人的他们,对南中流传的藤甲军,倒是半信半疑。
颜良依稀记得,曾经历史中,诸葛亮平南蛮时,就曾遇上了藤甲军。
原本颜良也不相信有什么刀箭不如的藤甲,但前者见识过了传说中的战象军团后,颜良便断定,藤甲军也绝非徒有虚名,自己若是和诸将们一样大意,势必会吃大亏。
“传孤之命,明日起,大军回渡北岸,撤兵。”颜良忽然之间,便是下了撤兵的命令。
诸将大吃一惊,皆想如今正逢胜势,自家主公却无故要下令撤兵。
当众将正惊讶时,颜良又令道:“李正方何在。”
“末将在。”李严忙是出列。
颜良沉声道:“孤命你率一万兵马殿后,但遇蛮军进攻,便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孤给你最新的命令方可。”
“末将遵令。”李严忙是应命,却又满腹怀疑,忍不住问道:“恕末将直言,今孟获未灭主公却为何要撤兵北归?倘若要撤兵北归,便当全军尽去,却为何又要留末将且战且退?”
李严的疑惑,同样也是诸将的疑惑,众将皆巴巴的望向颜良,希望他们的主公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颜良却是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正方你的问题孤可是没办法回答,孤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孟获了。”
李严一愣,茫然道:“主公若不是打算放过孟获,却又为何要撤兵?”
“藤甲军非可轻视,不解决了此强敌,又如何灭了孟获,孤之退兵,其实是以退为进也。”颜良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秘。
众人皆是茫然,依然未能猜到颜良的用意。
北岸,大营。
那一座看护森严的大帐中,祝融正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床榻的旁边,整齐的摆放着一套汉女的衣裳,衣裳染血的祝融,却始终不肯换上。
脚步声响起,花鬘从外而入,见得祝融这般样子,不禁暗叹了一声。
她坐将下来,携起母亲的手,劝说道:“母亲,赶紧把衣裳换了吧,若是大司马他什么时候前来,看到母亲仍没换衣裳,恼怒起来就糟了。”
花鬘那语气,就仿佛要在“劝良为娼”一般,只将祝融听得是又震惊,又羞耻。
惊羞的祝融,瞪着自己的女儿,难以置信道:“鬘儿,那颜狗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竟把你变成这样,你竟然能跟为娘说这种话,你到底还知不知羞耻!”
583|第五百八十三章 劝母屈服
面对母亲祝融的质问,花鬘所能回应的,只有幽幽一叹而已。
“母亲啊,你就别再问了,女儿这么劝你,也是为了母亲你好,你是没有尝过大司马的手段,如果你体会过了那种痛苦,你一定会为没听女儿的劝而后悔。”
花鬘说话之际,俏丽的脸上,仍闪烁着心有余悸之色,仿佛当初被吊,被饿的痛苦,令她至今难忘小说章节。
耳听女儿此言,祝融反而是愈加急迫的想要知道,她的女儿究竟受了颜良何等折磨,竟会由一个刚烈勇武的大越王之女,变成了现在这般胆小如鼠的样子。
急迫之下,祝融是不依不饶,一再的追问不停。
花鬘无可奈何,禁不住母亲的追问,只得将自己当初所受的屈辱与折磨,难为情的如实道来。
祝融是越听越惊,越听越愤怒,当她听完女儿的讲述后,那一张妖艳的脸,已是怒到扭曲,那丰腴的胸脯,也因愤怒的呼吸,剧烈的起伏不休。
“这条汉狗,竟然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儿,实在是欺人太甚!”愤怒之极的祝融,破口大骂。
花鬘却是吓了一跳,赶紧将帐帘放下,紧张道:“母亲,你小声点,今咱们已是大司马的俘虏,是生是死都由他做主,母亲这般出言不逊,若是给大司马听到,一怒之下,母亲岂非自讨苦吃。”
“让他听到又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南中儿女,岂能做那贪生怕死之徒!”
祝融好生的豪气慷慨。随后,她看向女儿的眼光中,又添了几分责备。
“鬘儿,你父王乃南中第一英雄,你如此身份,岂能这般贪生怕死,沦落到这般地步。你让你父王和为娘的脸,往哪里放啊!”
面对母亲的责备,花鬘只能苦叹一声:“母亲说得倒是轻巧。死当然是容易,可大司马他偏偏就不让我去死,而要用各种手段折磨我,母亲也不用责备女儿。我想换作是母亲。在那种折磨之下,也会乖乖的屈服。”
祝融神色一变,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几分。
花鬘的性格她最了解,想她今日能变成这样,只怕所受的折磨确实非人能承。
祝融虽然嘴上傲气,但心下里却着实有几分担心,担心自己是否能承受住女儿所说的那般折磨。
一丝惧意。悄然袭上心头。
“所谓的屈服,难道。就是换上这件汉人的衣裳吗?”祝融的语气,忽然缓和了起来,手已触到了那件令她厌恶的衣裳上。
“当然不只如此,恐怕母亲还要和女儿一样,去……去……”花鬘脸畔生晕,似有难为情的言语,难以出口。
“去做什么?”祝融追问道。
花鬘扭捏了片刻,红着脸,低低道:“去伺候大司马,做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祝融神色立变,原本缓和的表情,陡然肃厉起来,妖艳的脸庞,更是瞬间为羞耻的霞色所覆盖。
堂堂大越国王的夫人,却要沦落到如娼妓一般,臣服于那个汉狗的胯下,取悦于他,这对于性情刚烈的祝融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羞辱。
更羞辱的是,自己的女儿,也已沦为了那汉狗的玩物,这也就意味着,她母女二人,要共同服侍同一个男人。
这世上,还有比此更羞耻,更尊严丧地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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