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置之不理,则主公大军一撤,孟获便又会聚众复起,此将实为头疼。”
李严果不愧是智勇双全,此等分析,正与颜良先前顾忌之事一样。
“那依正方之见,孤将如何彻底平灭南夷之叛?”颜良问道。
李严笑道:“此事易也,严以为,主公当不急于进兵,而是给那孟获以喘息之机,再使激将之法,诱使其将南中各部蛮军,悉数的调往北上。那个时候蛮兵齐聚,主公便可一举将他们歼灭,如此,则南中七郡,不征自平矣。”
李严的这一番计策,猛然间提醒了颜良。
熟知历史的颜良,忽然想起了一段曾经的历史。
曾经历史中,关中十部西凉诸侯反叛,曹艹就是通过屯兵潼关不进,将十万西凉军统统都诱至潼关一线,然后一战而定。
今李严关于对付南蛮的这道方略,倒是与曹艹对付西凉军,有着异曲同功之妙。
颜良沉吟许久,鹰目中迸射出杀机,冷笑道:“正方言之有理,好,孤就照你说的做,咱们就把那些南夷尽数诱来,将他们一并铲除,永除后患。”
……落荒而逃。
孟获和他的残兵,惊魂少魄,一路是望风南逃,一口气逃出了四十里远,一直逃回了联军大营。
当孟获确定了颜良并没有追击时,却才长松了口气。
那些从南安战场,侥幸逃出的蛮兵,闻知孟获尚在,便又从四方前来蚁聚。
孟获计点兵马,方知损了金环三结与阿会喃两员大将,士卒损兵更达一万之多。
这也就意味着,孟获的五万蛮军,经过两场大战的损失之后,眼下只余下一万五千余众。
这点兵力,比刘璋的兵马还要少。
损兵折将的孟获,回往联军大营后,这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找刘璋兴师问罪。
“刘璋,本王好心发兵帮你对付颜良,你却纵使手下将领陷害于本王,害得本王损兵折将,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思?”孟获冲着刘璋骂道。
“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璋已听闻孟获兵败的消息,自然十分震惊,但他却不明白,孟获为何会把兵败之事,怪在自己的头上。
“刘璋,你就别装傻了,李严是你的部将,却临阵倒戈,还有那个庞德,不也是你的部将,若非此二人从中捣乱,本王又焉会败于颜良那狗东西。”
孟获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台阶,将兵败的原因归于了李严和庞德。
“李严临阵倒戈?”刘璋大吃一惊,整个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毫无疑问,这震惊的消息,对刘璋的精神,又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李严这小子和法正、张松二人私交颇深,他背叛主公也不是没有可能。至那庞德,还有先前那个马岱,都是马将军的部将,他二人为何会背叛主公,还反戈一击,其中原因就不好说清楚了。”
张任趁机把矛头指向了马超,他的话显然是含有某种暗示,暗示着马超的忠诚姓值得怀疑。
“庞德和马岱这两个贪生怕死之徒,实在是可恨!”马超眉头暗皱,立时表现出愤慨之状:“主公放心,超一旦有机会,必亲手斩下此二人的人头,以明超对主公的忠心。”
马超也很机灵,赶紧向刘璋大表忠心。
刘璋也不能说什么,眼下马超的忠不忠心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要应付孟获的兴师问罪。
无奈之下,刘璋只能卑躬屈膝,向孟获大陪了一番笑脸。
孟获却气愤难平,恨恨道:“本王为你们这班无能之辈损兵折将,实在太不值得,这颜良你们就自己对付去吧,本王即刻就率兵马返回南中。”
丢下一番讽刺,孟获拂袖而去。
回往自家军帐,气愤的孟获作势就打算撤兵回南中,这也难怪,五千大军损失到只余下一万多,即使不会南中,又拿什么来对抗颜良。
正当这时,帐外忽然蛮兵进入,手捧一盒献上,言是颜良的使者适才送到。
孟获心中一奇,便将那木盒打开,却见盒中放着的是一身衣裳,还是一封帛书。
“鬘儿,是鬘儿的衣服。”祝融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叫着扑了过去。
孟获被妻子一提醒,这也才认出来,稍愣了片刻,转眼满脸涌上了羞愤之色。
自家女儿的衣裳被剥下,送到他孟获的这手里,颜良其中的羞辱之意,还用再多想吗。
孟获再将那帛信拆开一看,看过之后,更是气到肺都要爆炸。
那是一封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的挑战书。
颜良在书在告诫孟获,若是无胆决一死战,就赶快束手请降,并将他的妻子祝融献上,以为投降的献礼。
“姓颜的汉狗,欺人太甚,本王不亲斩你的狗头,誓不班师!”
受到颜良的羞辱,孟获是恼羞成怒,当即打消了回南中的意图,下令飞马回往南中,再调大军赴犍为,与颜良再决生死。
左右蛮将也是群情激愤,纷纷叫战,叫嚣着要杀颜良,更要杀尽汉人。
这时,丞相雍闿进言道:“大王,颜贼能够取胜,与其盔甲兵器精良不无关联,属下以为,何不调八纳洞木鹿洞主率军北上,他麾下有象兵一万,得此一支奇兵,何愁不破颜贼。”
听得“象兵”二字,孟获的双眼中,立时迸射出了一丝兴奋的精光。
(未完待续)
568|第五百六十八章 吊到你屈服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五百六十八章 吊到你屈服
南中多象,孟获自然知道,那八纳洞洞主木鹿的部族,最擅长的就是驯象,故其麾下战士皆是骑象。.
先前孟获自称大越国王时,那木鹿也曾献上洞中方物庆贺,以表示自己的拥护与臣服。
若非雍闿提醒,孟获倒是忘了,自己的国中,还有这样一支厉害的军队。
孟获的信心,陡然间就爆棚起来,当即下令,派人以携厚礼前往八纳洞,召木鹿率象兵前来助战。
“传令下去,从今往后起,凡犍为郡的汉人,见一个给本王杀一个,不论男女老幼,给本王统统杀光。”
孟获一时拿颜良没办法,便将一腔的怒火,统统撒在了犍为的汉人身上。
那些蛮夷之兵,正因败于颜良而恼火,孟获的这道命令,正好给他们一个发泄怒火的机会。
于是,万余号蛮兵便是分兵四掠,肆意的抢掠汉人的村寨,所过之处,抢光所有的东西,杀光所有的汉人老幼,最后再放一把火,把村寨烧为白地。
数天的时间里,便有几千汉人百姓,死在了蛮兵的屠刀之下。
刘璋身为“益州牧”,按理来讲,犍为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但面对着孟获的屠杀暴行,刘璋却心有畏惧,不敢向孟获表示出半个字的不满。
……几天后,屠杀的消息,传往了南安。
此时的颜良,正驻兵于南安,休整士卒,等着孟获调集他的南中蛮兵,以使自己可将南中蛮军一网打尽。
颜良猛一拍案,将手中那道情报,震得粉碎。
“孟获这个狗东西,打不过老子,便拿平民百姓撒气,果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愤怒的颜良,厉声怒斥。
左右诸将,愤慨难当,纷纷愤然叫战,请颜良即刻发兵南下,荡平几十里外的蛮军。
“今若举兵南下,自可轻易荡平蛮军,但若孟获逃往南中,则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唯有暂时隐忍,待孟获将南中的兵马,尽数调往犍为,我们才好将他们一并歼灭。”法正表现的相当冷静。
甘宁却愤愤道:“话虽如此,可难道我们就坐看汉人的百姓,被那班蛮人任意的杀戮吗?”
“当然不能。”法正目光转向颜良,“主公可派人放出消息,就说但凡手上沾在汉人百姓鲜血的蛮兵,将来清算之时,杀一者,全族尽诛。相信以此等威胁之下,那些蛮兵必然会有所收敛。”
法正这计策,也算有顾全大局的同时,能够尽量减少无辜汉人百姓的损失。
这个时候,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就照孝直说得去办吧,先让蛮人再活蹦乱跳几天,到时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颜良摆手下令。
计议已定,军议就此结束。
离开了大堂后,颜良愤慨依旧难平,径直去往了那间偏房。
推开房门,大步而入,那一袭春色顿时映入眼帘。
那一衣不遮的少女,依然被吊在房梁下,脚尖正艰难的踮起,吃力的支撑着自己修长的身体。
被吊者,除了那蛮女花鬘,还能有谁。
自被俘时起,花鬘就一直被吊在这里,这个狂傲自大的蛮女,骨头倒也真是硬,连着被吊几天,生生给死撑了下来,就是不肯屈服。
最初的那几天,她甚至每天都在破口大骂,嚣张的要杀光所有的汉人。
几天前,颜良对这个暴戾的蛮女,已是失去了耐心,下令断绝了她供食,每曰只给服少量的水。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饥饿,永远是摧残精神最“文雅”的手段。
饥饿的折磨下,原本那个嚣张的蛮女,此时那刚硬泼辣的脾气,早已烟销云散。
虚弱无力的花鬘,只是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垂在那里,她的那双脚,已是难以在支撑自己站下去。
耳听得有脚步声,花鬘无力的睁开眼来,当她看到时颜良时,苍白的俏脸上,顿时闪现过复杂的表情。
愤恨、羞耻、哀求……种种的情绪杂糅其中。
她嘴唇动了一动,似乎实在是挨不住,想要开口求饶,但话到嘴边,却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这个蛮女的心中,还存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姓颜的,你也是汉人中的一方人物,焉能这般对我,你就不怕被人笑吗……”
花鬘改变了策略,想用激将法,来让颜良顾及所谓的“名声”,从而放弃虐待于她。
很显然,久居南中的她,根本就不了解颜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待仇人,就要不择手段,要多残酷有多残酷,老子我想怎样就怎样,天下人的议论,我颜良只当你们是在放屁。
“你那蛮夷老爹,不也自封为什么狗屁大越王,这样看来,他也算是个人物,他都能做出屠杀无辜百姓,这种人神共愤的行径,孤凌辱一下她的女儿,又何惧为人议论。”
杀得好,那些软弱的汉人,就该统统杀光!
花鬘的心头,响起了一声喝彩,仿佛听到其父屠杀汉民的消息,让她饱受摧残的身心,竟平添了几分精神一般。
但旋即,花鬘的痛快,便变为了恐怖。
因为她感觉得到,颜良今次的前来,正是因为他父亲孟获屠杀汉人平民的原因,颜良十有,是要拿她这个孟获的女儿来泄愤。
颜良却并没有动手,只冷笑着叫将酒肉拿来,颜良盘膝坐下,正对着被吊的花鬘,又津津有味的大吃了起来。
这酒肉的诱惑,对于花鬘这样一个饿到头晕眼花的人来说,甚至比严刑拷打还更具有杀伤力。
丝丝缕缕的肉香,无孔不入的侵入着她的身体,花鬘只觉胃里的抽搐更加厉害,那饥饿导致的绞痛,几乎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花鬘不敢睁眼去看,生怕只看一眼那酒肉,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就会因此而土崩瓦解。
她害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坚持不住,为了一口吃的,向眼前这个汉狗来摇尾乞怜。
颜良却也不逼她,只一边品着酒肉,一边欣赏着眼前吊着的曼妙身体,那锐利的眼光,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处细微之处,都看尽一般。
花鬘知道颜良正在用肆意的眼光,凌辱着她的身体,浓浓的羞辱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只令她因饥饿而苍白的脸庞,此时也变得羞红如霞。
羞耻与饥饿,正如两柄利剑,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颜良则故意咂吧的滋滋作响,让她即使闭上眼睛,也难逃听觉上的刺激。
花鬘那残存的尊严,正如残阳一般,正一丝丝的消散。
终于,饥饿的魔鬼,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她尊严的堤坝,全部的淹没在了其中。
花鬘睁开眼来,双眼冒着馋光,疯了似的扫着那案上的酒肉,口中更是幽幽哀求道:“我愿臣服于你,求你给我些吃的吧,我快要饿到不行了……”
这曾经狂傲,自以为是,叫嚣着要杀光汉人的蛮女,此刻,终于是开口求饶了。
颜良的心头是一阵的痛快,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但颜良却并没有急着给她松绑,而是冷冷道:“就凭你这小贱人,也配在孤面前,自称‘我’吗。”
花鬘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颜良的意思。
“奴……奴婢愿臣服于大司马,请大司马施舍奴婢些吃的,求求大司马了……”花鬘彻底抛下了自尊,自称为奴婢,求饶的语气中,更是饱含着哭腔。
让骄狂的敌人屈服,让他们匍匐在脚下,颜良喜欢享受这种胜者应该拥有的成就感。
这时的他才稍稍满意,遂是拔剑将绳索斩断。
绳索一断,被吊了几天的花鬘,早已双腿无力,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便是瘫软在了地上。
此时的她,两条腿如同已断了一般,稍稍一动都痛得要死,她躺在地上,大口的娇喘着,享受着这份解脱般的快感。
“怎么,你不是想吃吗,再不过来,孤就把这些酒肉统统倒掉了。”
颜良坐回了案后,越过满案的酒肉,冷笑着注视着几步外瘫躺着的花鬘。
“别,别,奴婢吃……”
花鬘生恐颜良把饭倒掉,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的她已没有力气站起来,双手又被后缚在身后,只能双腿跪地,一步步艰难的爬将过来,爬到了案前。
满案的酒肉就在眼前,花鬘恨不得扑将上前,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统统都塞进自己的嘴里。
但无奈的是,她的双手被反缚在背后,根本就无法来拿吃的。
花鬘抬起头来,巴巴的望向颜良,试图乞求颜良给她解开束缚。
颜良却无动于衷。
蛮人不可信,谁能保证,这个蛮女吃饱了之后,又恢复了所谓的尊严,突然间对自己行凶。
花鬘无可奈何了,她知道,颜良是不会给她解开束缚,她要想吃案上的饭,就只能俯下头去,用嘴来舔食。
这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和狗一样吃饭,那是何等的屈辱。
花鬘的犹豫,瞬间便被眼前的美味所击碎,瞬间,她便将脸埋入了满案的酒肉中。
她就前身趴在案上,后身高高蹶起,当真如饿极了的狗儿一般,疯狂的啃食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这蛮夷少女,看着她那极具刺激的身姿,颜良的眼中邪火骤生。
猛然间,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花鬘的身后。
569|第五百六十九章 传说中的象兵
">案此时的花,已是完全忘记了何为尊严,何为羞耻。
饥饿到极点的她,脑海里只余下一个字:
吃。
她埋头于肉酒间,疯狂的吞食着食物,仿佛已感觉不到身后颜良正对她做的一切。
血脉贲张的颜良,如雄狮一般,肆意征伐着他的猎物。
这一间小小的屋中,转眼之间,就为无边的春色所填满。
风雨如晦,雷电交加。
当云收雨歇之时,畅快淋漓的颜良却发现,眼前这蛮女,仍在狼吞虎咽着食物,她甚至连盘中的残渣都不放过,统统都吞噬一尽。
怒气宣泄一空,颜良放声狂笑,起身扬长而去。
许久之后,花才终于将案上所有的食物,统统都塞进了自己的腹中。
彻底摆脱饥饿的她,喘着粗气躺倒在了地上。
身体重新恢复了力气的她,神智也渐渐清晰起来,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方才颜良对她做了什么。
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悄然滑落,花的心中,泛起几许辛酸,还有几分懊悔。
“父王啊父王,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起兵跟颜良作对呢,你可把女儿害苦了啊……”
躺在地上的花,再不敢对颜良怀有愤恨,心中所有的,只余下对她父亲孟获的幽埋怨。
几十里外,蜀夷联军大营。
刘璋惊呆了,张任惊呆了,就连来自于关中,极有见识的马超,也是满脸的惊谔。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正有一只只庞然巨兽,凶凶的经过。
准确来说,那是一头头的南中大象。
这个时代没有动物园大象这种东西,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能有幸一睹,刘璋纵使坐守益州十余年,也未曾见过南中的大象更别说是来自于北方关中的马超。
这一次,他们不仅是看到了大象,而且是看到了几千头巨象,沿着岷水河畔徐徐走入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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