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噗”的一声哼,避过了要害的甘宁,右臂处却为擦身而过的飞刀。生生的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臂上中刀,甘宁闷哼一声,右手铁戟难以拿住,险些脱手而落,整个身形更是跟着剧烈一晃。
   回头瞥见甘宁中刀,祝融大为兴奋,拨马回身。舞纵着丈八长标便即返身杀回。
   甘宁正自吃痛,蓦见一道流光射来,祝融手中的长标已如风刺到。
   他不及多想,急是本能的举起右戟相当。岂料右臂受伤,连一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竟给祝融的长标压将而来,险些伤到了他的肩膀。
   一招挡下已是吃力。祝融双臂一晃,又是一标反手刺来。
   此时的甘宁自知臂伤颇重。凭单手难敌这蛮婆娘,再强撑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眼见长标刺到,甘宁也不敢抵挡,拨马转身,望北便退。
   祝融逼退了甘宁,一时信心大作,滚滚的杀气弥漫于那妖艳的脸上,催动战马,穷追而上。
   臂上有伤的甘宁,连胯下战马也御驶吃力,混乱之中,难以加起速来,却给那祝融越追越近。
   转眼之间,两骑已迫近数步。
   祝融杀气沸腾,双臂擎起丈八长标,作势就要从后攻向甘宁。
   “蛮女人,焉敢伤孤大将——”
   就在祝融将要出手的前一刻,半空之中,蓦的响起一声惊雷般的暴喝,直震得祝融耳膜发麻,瞬息间头脑嗡嗡作响。
   祝融心中一惊,寻声扫去,但见数步之外,一名身如铁塔,威势冲天的汉将,正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自己狂扑而至。
   甘宁斜向瞥去,不禁惊喜万分。
   半路杀出者,正是颜良。
   “兴霸且退下,这蛮夷女人交给孤来处置。”大喝之时,颜良已勒马横挡,挡住了祝融的去路。
   “主公,这蛮女人善使飞刀暗器,请主公定要小心才是。”甘宁大声示警后,捂着受伤的手臂策马远去。
   头一撞面,祝融便被颜良的威势所慑,今听得甘宁口呼其为主公,祝融才知原来竟是敌军的首领颜良到了。
   心中震慑之下,祝融岂敢再追,忙是勒马停步。
   祝融远望挡住去路的这个男人,刀削似的脸上五官分明,一身的肌肉盘虬,浑若铁塔一般,手中所提的那柄战刀,更是流转着奇异的青光。
   眼前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北地男儿的豪情,弥漫着一种藐绝天下的威然之势。
   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势,竟令祝融不自主的就产生了几分畏意。
   “原来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颜良,果真是有几分英雄之气……”
   祝融心中暗赞一瞬,猛然间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女儿,就是为此人所擒,不禁就怒从心起。
   想到此节,祝融便长标一指,怒道:“姓颜的汉狗,我女儿花鬘你把她怎么样了!”
   颜良冷笑一声,“原来那个小贱人就是你的女儿,不怕告诉你,孤已把她赏给众将士快活,孤麾下有几万将士,每人快活一次,你说她现在还能怎样。”
   颜良是故意要戏弄眼前这蛮女人。
   那祝融不知真假,耳听颜良竟如此处置自己女儿,不禁勃然变色,一张妖艳的脸蛋更是气得通红如霞。
   “汉狗,敢如此对我女儿,姑奶奶我要你性命——”
   怒喝声中,祝融纵马而上,裸着的双臂舞起长标,直奔颜良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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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第五百六十六章 香艳一刀
  ">那身段丰腴,衣着稀少的南夷女人,怒不可遏的杀来。
   策马奔行之际,颜良甚至能够看到她身上的余肉,如波涛一般起起伏伏。
   凭心而论,眼前这蛮夷蛮婆,的确是妖艳无双的女人,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
   只是,颜良却不会因此而刀下留情,但凡与他为敌之人,无论男女,都将会遭到他最无情的打击。
   眼见祝融如风杀到,长标如流虹一般疾射而而至,颜良却面沉如水,只轻轻松松的将手中青龙刀扬起。
   锵——
   金属激鸣声中,祝融那倾尽全力刺来的一标,竟给颜良轻描淡写间轻松荡开。
   错马而过的同时,颜良手中战刀,顺势反扫而出。
   刀锋如电,从背后袭卷而至,祝融吃了一惊,身躯急是往马鞍上一伏。
   呼呼风声中,战刀贴着祝融的后背而过,尽管她堪堪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刀,但那强劲之极的刃气,却生生的将祝融的头发削断了一大片。
   瞬息间,祝融已觉自己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那般强烈之极的恐惧之意,竟是她今生所未有过。
   满天飞落的发丝中,祝融急是起身,拨马回身,只怕颜良趁势杀来。
   颜良却并不急于进攻,因为适才那一交手,颜良已知这祝融武艺虽了得,但与自己相比,却差之甚远。
   从容如他,正要通过戏耍这些蛮夷,来寻些乐趣,又何会急于杀一个女人。
   见得祝融转身,颜良长刀遥指,冷笑道:“祝融,孤奉劝你还是劝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早些自缚来归降。若不然,孤必亲斩他的人头·灭尽你们南中蛮夷,到时候再让你们母女俩,一块来伺候孤。”
   颜良就是要肆意的羞辱这些狂妄的蛮夷,从精神上和肉体上·双重的折磨他们。
   祝融只道中原男人,讲究什么礼仪教化,言必是一副弱软之相。
   却不料,眼前这个颜良,却完全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酸腐,全然就是一副粗鲁无礼的粗人之相。
   耳听着颜良的羞辱之词,祝融心中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将颜良一刀刀的切成碎片,但她却又清楚,凭自己的武艺,连适才那个年轻的汉将都拿不下来,更何况是眼前的颜良。
   恨恼之下,祝融心念一转,便想故伎重施。
   “姓颜的鼠辈,有种你就来追姑奶奶啊!”祝融笨拙的丢下一句激将之词·拨马转身便走。
   愚蠢的蛮人,连用计都不会,还敢妄称王称霸······
   颜良一眼看穿祝融的心思·却又有何惧,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拨马追杀而上。
   祝融回头瞥见颜良追来,还道颜良是中了她的计,心中不禁大喜,便故意放慢了马速,等着颜良追近。
   待到两骑相距不过四五步时,祝融又暗暗摸到了背上飞马,瞅准颜良方向,回身“嗖”的便又是一刀甩出。
   刀如闪电·去势如风。
   颜良却早有准备,追击之际,目光死死的盯着祝融,早就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祝融手臂甩出,颜良便料知她射出了飞刀,握刀的手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见寒光射来,迅速的将长刀一挡,“铛”的一声便将射来的飞马弹将开来。
   祝融一击不中,心中吃了一惊,急是将背上其余三口飞刀,接二连三的甩射而去。
   第一刀都没能射中颜良,更何况是接下来的三刀,颜良手中青龙刀连挡,轻松之际的将祝融的三口飞刀尽皆挡开。
   眼见四柄飞刀接连不中,祝融这下就彻底的慌了,战意一扫全无,赶紧纵马疾逃。
   只是,她使飞刀的功夫,马速不自觉的放慢,待到想要逃时,颜良已然迫近。
   两骑相隔,已不过一个马身。
   蛮夷婆娘,敢伤老子爱将,看刀吧。
   颜良也不待战马追至,相隔一个马身,便即纵舞起青龙刀,斜斩而上。
   耳听破风之声响起于身后,刀锋未至,那凛烈的刃,已是扫得祝融毛骨悚然。
   情急之下,祝融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只有凭着本能向前伏去。
   锋利无比的刀锋,呼啸着从祝融的背后扫过,只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就能将她斩中。
   饶是如此,刀锋的突出部,还是触及了祝融,只听得“哧啦啦”的一声响,祝融后背的衣裳,从脖间到腰际,瞬间便被颜良从中切裂。
   衣裳一破,祝融那光滑顺嫩的雪背,尽皆袒露在外,甚至腰下壑迹亦隐约可见。
   堪堪逃过一死的祝融,方才从惊恐中逃出,马上又陷入了羞耻之中。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竟是羞慌到将手中长标弃了,一双手扯住撕裂的衣裳,勉得尽皆滑落,一手纵着马缰绳,夺路而逃。
   颜良香艳的一刀斩下,又岂能轻易的容她走脱,纵马舞刀疾急而
   猿臂已然探出,正欲生擒之时,却见耳边猛的传入一声大喝:“汉狗,休得伤我家夫人——”
   暴喝声中,斜刺里一员蛮将疾杀而来,挥刀直杀向颜良。
   狼狈羞耻的祝融转眼一望,如获救星一般,惊喜叫道:“阿会喃,快给我挡住这汉狗!”
   来将,正是孟获麾下大将阿会喃。
   这蛮将斜杀而来,颜良自不能不顾,只好暂时弃了祝融,青龙刀如车轮一般荡出,直击向那杀来的蛮将。
   管你是阿会喃,还是阿会北,敢挡颜良之路者,只有死路一条。
   流月一般的长刀,挟着秋风扫落叶之势,呼啸荡出。
   那阿会喃不知面对的汉将是颜良,疾冲而上,手舞着狼牙棒试图硬碰硬。
   狼牙棒如风而至,只听得“吭”的一声,重重的撞上了颜良的青龙刀。
   瞬息间,阿会喃那自信的眼神,变得惊谔无比,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滔天巨浪般的劲力,狂涌而来,虎口瞬间震裂,手中那柄狼牙棒,忽的便脱飞而后。
   然后,未尽的巨力灌入他的身体,阿会喃诺大的身躯,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便是被震飞了出去。
   再然后,当重重摔落于地的阿会喃,刚刚爬起来时,颜良的铁骑已飞奔而过。
   那巨大的身躯,毫不犹豫的从阿会喃的身上踏过,几百斤的重量加于肉体之上,阿会喃被踩得是吐口鲜血,痛嚎不休,四蹄踏过时,已然变成了一堆烂泥。
   一招毙敌,威势如山。
   孟获麾下的大将,就这般陨命于颜良手下。
   不过,阿会喃也没有白白牺牲,他用自己的性命,为祝融争取到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当颜良斩了阿会喃,欲要追击祝融时,却见那裸背的夷女,已是纵马奔上了山坡。
   “蛮婆娘,今日且放你一马,来日老子再好好的整治你。”
   颜良没有一点遗憾,仿佛那逃脱的祝融,早晚是他的盘中餐一般,根本无需急于今日拿下。
   斩杀了阿会喃的颜良,则指挥着他的将士,向着已乱的蛮军发动全面的反包围。
   西路方面,黄忠的一万人马杀到,而受伤的甘宁,粗粗包扎了伤口之后,再度加入了战场。
   两路兵马,再加上颜良的五千虎卫亲军,两万五千的虎狼之士,从外围对蛮军形成了夹攻。
   而被围的庞德,眼见援军已到,自然是精神大振,奋发神威,率领着被围的将士反杀了出来。
   内外夹击之下,各种蛮军纷纷溃败,不多时间,庞德便和颜良的援军会合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本是处于围攻一方的蛮军,反是被颜军形成了反包围。
   几万战术素养本来就不高的蛮军,在失却了阿会喃和金环三结两员大将的临阵指挥下,斗志已是土崩瓦解,只能任由颜良军宰割。
   山上处,眼见己军败溃如山,孟获已是急到了跳脚。
   正不知所措时,却见己家夫人祝融,率领着一众败兵逃上了山来。
   祝融去时是杀气腾腾,今回来之时,却是满脸的羞愤,连手中的长标也不见,更是手扯着衣裳,以一种极为狼狈怪异的方式回来。
   孟获正奇时,却惊见自己夫人衣裳已然开裂,雪白的玉背竟是露出大半。
   大惊的孟获,急是纵马上前,将自己的披风扯下,赶紧给春光现露的妻子遮裹上。
   “夫人,怎会般模样?”孟获惊问道。
   “那颜良武艺超强,我力战不敌,反被他······”祝融脸色一红,羞耻无比,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孟获茫然了片刻,旋即明白是怎么一会事。
   前有自女儿为颜良所俘,今又有自己的妻子在战场上被颜良戏耍,身为“大越王”的孟获,只觉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盛怒之下的孟获,大吼道:“蜀将李严何在,他那五千诈败之军,为何不折返杀回,他在看什么热阄!”
   孟获自己眼见不胜,却将气撒在了他的盟友身上。
   正气愤之时,雍忽然兴奋叫道:“大王快看,是李严的旗号,蜀军杀回来了。”
   孟获心情顿时大悦,急是转身望向南面,果然见数千蜀军,正向着战场这边冲来。
   但是很快,孟获的脸色便由兴奋变得狐疑,再由狐疑变成了惊恐。
   因为,他赫然发现,李严统领的蜀军,并没有向颜军杀去,竟然是临阵倒戈,杀向了自己的蛮军!第五百六十六章香艳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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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第五百六十七章 聚而歼之
  李严统帅的五千蜀军,就如同一柄利刃,狠狠的插进入了蛮军的后背。.
   如果说先前面对着颜军的反包围,孟获还有一丁点反败为胜的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为李严的倒戈所击碎。
   三万多的蛮军,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诸路颜军肆意的辗杀着蛮兵,数千兵马甚至已冲近了孟获所在的山坡。
   “这个该死的李严,他竟然该临阵背叛,好个废物刘璋,你都养了一群什么臣子!”
   惊怒的孟获,只能用对刘璋的讽刺和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左右的诸蛮将,却已为败势所惊,尽皆吓得是惶然失措。
   “大王,李严叛乱,我军军势已乱,今曰是无法再战,大局为重,还是先撤退吧。”惊慌的雍闿,焦急的从旁劝道。
   事到如今,孟获也别无办法,只得恨恨的下令全军撤退。
   山坡上,“大越国”的旗号尽撤,孟获在数千亲卫蛮兵的护送下,奔下山坡,一路向南撤去。
   ……残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斜照着如血的大地。
   颜良驻马于山头,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尸体,数之不尽。
   那些胆大的野狗,还有头顶的乌鸦,已经开始享受地上的美食。
   三万多蛮军,近有半数被歼灭,另有三千余众被俘虏,只有一万多蛮军侥幸逃过一劫。
   山坡下,被俘的三千蛮夷,尽皆跪伏于地,十几名刀斧手则自左而右,挨个的排队砍头。
   三千蛮夷,颜良照样要一个不留,统统杀尽。
   蛮人无信义,总是降而复叛,今番颜良就是要能杀多少蛮夷青壮,就杀多少,尽可能的削弱蛮人的男丁人口,一直杀到他们无力反叛为止。
   山坡下,李严单骑策马上山。前来拜见颜良。
   当他看到那排队砍头的情景时,不禁大生好奇,询问左右颜军将士为何如此。
   士卒们给出的回应则很简单:
   我主说了,蛮人不服,就杀到他们服为止!
   “刘璋对那些蛮夷卑躬屈膝,丢尽了汉儿的脸,这颜大司马却对蛮人毫不留情,这才是我真正的汉家英雄。”
   李严的心中,不禁对颜良是愈加的敬佩,暗自感慨自己的改投明主,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心中赞叹时,李严拨马上山,直抵颜良驾前。
   “正方,你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你可是为孤立下一大功呀。”颜良拨马迎上前来,欣然大笑。
   李严则滚鞍下马,伏首道:“末将李严,拜见主公。”
   颜良忙是跳下马来,笑着将李严扶起,欣然道:“孤不喜得益州,喜得正方也。”
   这一句话,只将李严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身负大才,却久不受重用,方受刘璋启用,却又跟着刘璋受蛮夷的羞辱。
   如今,处处碰墙的他,却受到威震天下的颜良,如此厚重的盛赞。
   此时李严,发何能不受宠若惊,感动到难以克制。
   激动如斯,此时李严的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
   终遇明主。
   “正方,你对刘璋和孟获的联军,想必是知根知底,孤今次扫灭此二贼,不知你可有何良策?”几番安抚后,颜良话题转入了正轨。
   李严不假思索道:“刘璋已是丧家之犬,身边只余张任和马超二将,且此二人颇有矛盾,刘璋这一路兵马,不足为惧也。今主公率军南下,最重要的敌人,就是孟获此夷贼。”
   颜良微微点头,示意李严继续说下去。
   李严受颜良赏识,兴致大作,马上滔滔不绝的纵论起来。
   “孟获此贼,狂妄而无谋,想要击败他并不难,难却难在,孟获一旦兵败,必会逃往南中。而南中山高水远,夷人分布与群山之中,若一路路的剿灭,不知要费多少时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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