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的脸越来越扭曲,额头处,斗大的汗珠正刷刷的往下直滚。
“孙权,想好没有,给个痛快话。”颜良却不想给他更多权衡的时间。
“我……”孙权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几次三番,孙权始终难做决定。
颜良却已等的不耐烦,摆手喝道:“看来你是想做孝子了,很好,孤就成全你,来人啊,把他拖回猪圈去。”
左右亲军虎熊之士,再度一拥而上。
生死关头,孙权已没有时间再犹豫。
就在这情急的一刻,孙权狠狠一咬牙,大叫道:“我愿意,我愿意答应大司马的条件。”
那卑贱之极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偏堂,吴氏听得是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吴氏的心头,如被千把刀割一样,心痛到欲绝。
脸色惨然的吴氏,眼眶中盈盈含泪,悲愤与羞耻写满了脸上。
吴氏是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如此下贱无耻的禽兽之徒,为了苟活一条烂命,甚至能将自己的母亲,无耻的献给敌人来蹂躏。
如果说此前,吴氏对他那贪生怕死的儿子,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此时的吴氏,已是彻底断绝了失望。
她恨,她恨孙权,恨不得颜良即刻处死这个不孝的禽兽之子。
羞恨交织之下,吴氏的脸上浮现出了悲凉的苦笑,忽然间,她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自灌起来,借酒以销愁。
至于孙权,当然不会知道,一墙之隔处,她的母亲,正将他的无耻之举,听得是清清楚楚。
“母亲,非是儿不孝,实在是那颜良逼人太甚,儿也不是怕死,儿必须要活下来,为孙家留一丝血脉啊……”
孙权的心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为自己找着借口。
而颜良,却是冷笑道:“孙仲谋果然是不择手段之人,佩服,佩服啊,来人啊,拿笔墨来。”
颜良还嫌不够,还要让孙权亲手写下他无耻的出卖。
笔墨拿到面前,孙权提起笔来,满脸的无奈与屈辱,颤抖着将那一道卖母之契写了下来。
书成之后,他还得匍匐到颜良的面前,双手将那一封卖身书奉上。
颜良却赖得去看,他站起身来,狂笑着走到偏堂之门那里,忽的一声将门猛的拉开。
茫然的孙权转头望去,当他看到偏堂中,正自举杯独饮的母亲吴氏时,一张脸霎时间涌上无尽的羞愧之意。
而这时,吴氏也转过头来,用失望与羞愤的目光,看向她的儿子。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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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第四百九十七章 卖母求活的下场
对敌人要狠,特别是对那些顽抗的敌人,要多狠就要有多狠,必要之时,甚至要用非人的手段。
统治天下,恩威并重,这句话固然没错。
但不幸的是,人往往是最容易忘记别人的恩情,而且,你越是给他恩情,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以为是理所当然之事,当你不再施恩之时,他们反而会忘记你的前恩,开始记恨于你。
而且,大多数的人,往往盼着别人对自己施恩,换作自己时,却又最易冷酷无情。
欺软怕硬,人之本性。
故在颜良看来,统御天下,恩只是辅助手段,威才是王道。
颜良就是要对孙权行非人之残酷手段,唯有如此,才能让江东新降的那些心存异己之徒胆寒,才会让他们权衡反叛失败会付出的代价,不敢产生异心。
而一旦孙氏的余党死灰复燃,起而反叛,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叛乱,所死的无辜百姓,又何止千万。
用非人的残暴施于一个孙权,从而救下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这才是一个真正明君应该做的事。
而那些一时心软,对敌人仁慈,自己是博得了一个所谓“仁君”的名号,却使得数不清的百姓死于本可避免的战乱之中,这种君主,在颜良看来,才是真正的暴君。
颜良曾发下誓言,要亲手结束这乱世,要让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
所以。为了这誓言,他自要对敌人用尽一切残暴手段。
快意恩仇。成就今生的精彩痛快,人生如此便足矣,至于身后庸人的议论,颜良根本就不在乎。
今日的手段,正是要给予孙权最无情的打击。
恍然大悟的孙权,看着母亲那愤恨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一眼。
一口气灌了半坛酒的吴氏。此刻已有些醉意上头,酒精的作用下,使她心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狂燃。
吴氏站起了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孙权,每一步下去,都似乎挟着无尽的愤恨。
“母亲。我……我……”孙权满面羞愧,吱吱唔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身子越俯越低。
吴氏停在了他身前,厉声喝道:“你给我抬起头来!”
孙权身形一震,在母亲的喝斥下,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脸已是羞到通红。
啪!
吴氏用尽全力,猛的一个耳光扇了下去,那清脆的声音响亮之极,竟是在堂中产生了回音。
孙权被母亲一巴掌抽下去,直抽得是头晕眼花。右脸上顿时现出一个五指血印。
“母亲,儿也是……”
啪!
话未出口。吴氏又一个耳光,直接扇下去,给孙权的左脸上又添了一个巴掌血印。
两巴掌下去,孙权只觉脸被扇得是火辣辣的,羞愧到了极点,捂着脸伏在那里,不敢再抬头。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连卖母求活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吴氏脸色胀得通红,厉声怒斥。
孙权低垂着头,不敢吱声。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逼反了公瑾,出卖了你的嫂嫂和亲侄儿,现在又要出卖自己的母亲,你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伯符将江东之主的位子传给你,真是他瞎了眼睛!”
吴氏历数着孙权的无耻罪行,直把孙权骂到狗血淋头。
而颜良,却只漠然的注视着孙权被自己的母亲痛斥,那种快感,比他自己亲自上阵还要痛快。
几番痛斥之后,孙权似乎也被骂醒了,那残存的一丝人性似是觉醒。
他急是将手中那道卖身契撕了个粉碎,伏在吴氏面前,痛哭道:“母亲,儿一时糊涂,是儿错了,请母亲恕罪。”
孙权的悔过,孙权的醒悟,却已为时已晚。
看着痛苦的孙权,吴氏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是一声冷笑。
她拂袖转身,走向了颜良这边。
颜良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孙权临死前,又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更让吴氏看清了她儿子的真面目。
“来人啊,把吴夫人送往江陵,好生伺候,让她安渡后半生吧。”
颜良决定放吴夫人一马。
他承认,尽管前番借着几分酒兴,他曾对吴夫人产生了些许他念,不过,那也只是一时之念而已。
颜良是喜好美色,但这并不代表他要一概通吃,毕竟吴夫人乃孙尚香的母亲,颜良还是决定给孙尚香个面子。
杀孙权以泄心头之恨,足矣,至于强迫吴夫人做什么事,那就算了吧。
周仓便走上前来,想要请吴氏离开。
但吴氏却对周仓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了颜良的跟前。
满脸霞红的吴氏,带着一身的酒气,竟然就靠在了颜良身前,那丰韵的身体几乎贴上了他的身体,那幽幽的体香,更是扑鼻而来。
吴氏这异样的举动,着实令颜良大感意外。
忽然之间,吴氏踮起了脚尖,那湿润的朱唇,向着颜良的嘴巴缓缓移去,最后,竟然是深深的吻了上去。
这惊人的举动,只令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惊了。
名震天下的孙坚的妻子,江东曾经地位最高贵的女人,如今,竟然当着孙权这个儿子的面,公然主动的去吻颜良。
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纵然是阅美无数的颜良,这一瞬间也给惊住了。
而孙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那般深情的吻着自己的死敌,那一瞬间,只觉心头被巨锤重重一击,差点当场就晕将过去。
“母亲,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孙权愤怒,声嘶力竭的大喝。浑然是忘记了,就在片刻之前,他还想把自己的母亲,卖给颜良来保全性命。
吴氏深吻半晌,这才松开了嘴巴。
她转身过来,冷冷道:“你不是要把我卖给颜大司马么,母亲我就如你所愿,做我该做的事情。”
孙权哑然。
而吴氏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继续亲吻起颜良,亲吻之时,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这个时候,颜良已回过了神来,明白了吴氏的用意。
自吴氏见过吴景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恭顺了许多。这般变化,自然是受了吴景的吩咐,想要取悦颜良,来保住他们吴家。
而今受孙权出卖的刺激,吴氏愤怒之下,便想要报复孙权。
再加上适才吴氏给自己灌了不少的酒。酒意作用之下,故才会有现在出人意料之举。
风韵犹存的吴氏,身上所拥有的那种成熟女人的魅力,有着与年轻女子全然不同的味道,此情此景下。吴氏如此主动娇媚的迎逢献身,自是勾人心魄。
原本放弃他念。打算放过吴氏的颜良,此时反被吴人的主动,搅得是心神荡漾,邪火滋生。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方霸主,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想法,若非男人,便是虚伪之极的假正经。
颜良烈火已身,虎掌伸将出来,已开始在吴氏周身游移。
而吴氏已是衣带半解,那保养有方的肌肤,那沟壑淑峰,已是隐约若现。
守寡多年的吴氏,今日在种种激刺之下,终是放开了所有的矜持,竟是陷入了迷乱之中。
“母亲,你这么做,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吗,对得起我孙家的声名吗!”
愤怒的孙权,羞愧而当,向着母亲大吼。
吴氏却哪里还听得进去,孙权叫得越凶,她的报复心理就越强烈。
颜良也无心再看孙权那张苦瓜脸,遂是抱起吴氏,大步直入偏堂。
春雷阵阵,**翻腾,过不得多时,男女的靡靡喘息之音,便回荡在了偏堂之中。
吴氏和颜良的身影,更是在窗纸上剧烈的变化着。
此时的孙权,已是羞恨到了极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是腾的跳了起来,想要冲进偏堂去。
就在他刚刚起身时,周仓一拳头挥过来,便将孙权打倒在地。
然后,几名亲军便一拥而上,将孙权死死的按在地上,由不得他再动弹一下。
偏堂之中,颜良雄风大振,肆意的征伐。
吴氏娇喘连连,春情无限,迎逢着那久违的雨露。
而窗上的影迹,那无孔不入的靡靡之音,都深深的刺激着孙权,令他羞愤到几欲吐血。
不知过了多久,偏堂之中,终于传出一声狮吼般的低啸。
然后,窗上的那两个身影,紧紧的缠绵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云收雨歇。
而此时的孙权,已是精神恍惚,目光呆滞的瘫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之极。
“主公,这孙权当如何处置?”周仓见偏堂主公已然尽兴,便小心翼翼问道。
偏堂之中,热汗淋漓的颜良,不以为然道:“最后一餐都给他吃了,还用得着再问吗,交给凌公绩,送他上路吧。”
周仓得令,遂是喝令左右士卒,将孙权拖出了正堂。
周仓拖着孙权,直往北城而去,此时的凌统,正在那里巡城。
等待了多日,按捺了多日,凌统终于等到了手刃仇敌的这一天,眼前周仓把孙权给他送来,凌统简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凌统便令将孙权绑了,将他按跪在地上,自己则亲举着大刀,准备做一回刽子手。
“孙权,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说。”凌统高举着刀锋,冷冷问道。
“悔不该与颜良为敌啊……”孙权幽幽叹息着,道出了他的遗言。
将沉的落日,照在孙权脸上,照出的是一张充满悔恨的脸。
凌统再无犹豫,高举的大刀,奋然斩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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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第四百九十八章 平江南,望中原
// 时年夏末,颜良斩孙权,平江东,威震天下。
杀了孙权的颜良,自将大军返回应天,大赏三军,安抚士民。
从去岁开始,颜良从柴桑一路杀到了吴郡,近半年的时间里,可以说是一直处于战争的状态之中。
尽管连战连胜,最终进而灭了孙权,攻取江东,但麾下将士的体力与精神,说实话,确已是达到了极限。
便是因此,虽有周瑜仍据淮南,对江东还有相当的威胁,但颜良还是决定,暂时息兵休战,让将士们恢复精力,同时,也可以抽出精力来巩固胜利果实。
孙权虽败,但江东却仍是人才济济,为了恩威并济,收取人心,故颜良迁治所于应天之后,就启用了诸如顾雍、虞翻等不少江东名士,以充实他的霸府。
而在用人方面,颜良还特意征辟了不少,曾在孙策时代被杀戮的豪强大族出仕,以借助他们对孙氏的怀恨,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在世族方面,颜良知人善用,在对待百姓方面,颜良也采取了不少措施。
对于遭受战争破坏最严重的丹阳郡一线,颜良法外开恩,下令免除该郡一年的赋税,而对于吴郡等其余江东诸郡,则根据受战争破坏的不同程度,予以减赋。
因是去岁柴桑鏖兵的原因,孙权在江东粮食欠收的情况下,为了支持旷日持久的战争,曾几度向江东百姓加征粮赋,弄得是江东百姓怨声载道。
如今颜良不但免除了他们被加征的粮赋,还对原有的粮赋也予以削减,如此“仁政”,很快便使江东百姓欢欣鼓舞,个个盛赞新主的仁慈。
在颜良的软硬手段兼施之下,江东士民很快就忘记了被杀的孙权,转而拥护颜良这位神武雄略,仁慈爱民的新主。
当然,颜良对江东人不仅仅要施恩,还要提防。
颜良知道,东吴的军制在三国时期十分特殊,实行是的兵为将有的私兵之制。
这私兵之制就是说,兵马部曲归将领私人所有,即使是孙权,也不能越过将领,直接调遣他的兵马。
历史上,诸如陆家一族,更因拥有着强大的私兵,达到了连孙氏皇帝都深为忌惮的地步。
孙权之所以采用私兵制,乃是因为他的基本国策是限江自保,需要用私兵制来赢得那些江东土著的支持。
颜良则不同,他的志向是进取中原,全据天下,自然不会让这些倾向于划江而治的江东土著,影响到他的大业。
故此,颜良征服江东后不久,就旋即废除了孙权实行的私兵制,将江东的兵员,统统转为国有。
颜良的改制虽然对江东土著有很大的影响,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在征服江东的战争中,东吴的将领死的死,降的降,东吴的士卒也死伤过半,整个孙氏集团的军事体系,基本上已完全瓦解。
这也就是说,无论是吕蒙、凌统等旧降之将,或是陆逊、朱桓等新降之将,他们所领之兵,基本已不是原先私有的部曲。
因此,当颜良废除私兵制时,自然就没有多少阻碍的力量。
当颜良休养生息,以待再战的同时,他也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天下的局。
许攸的司闻曹,几乎每天都将北方最新的战况,及时的送到颜良的手中。
而整个北方的战争中,最值得关注的,无疑是邺城之战。
原先之时,袁谭的幽燕铁骑,一路南下,直取巨鹿。
刘备所率的青徐之军,也进据广宗,摆出一副进军巨鹿的架势,意图与袁谭形成夹击之势。
袁尚不得已之下,只得尽聚冀州之兵于巨鹿,打算拼死挡住两个强敌的合击。
但就在袁尚兵马尽在北面,邺城空虚之际,刘备却突率大军,由广宗南下馆陶,绕过袁尚的北面防线,从东面阳平郡攻入魏郡,数日时间内便直抵邺城城下。
此时邺城之兵不过七千,乃是由袁尚谋主审配坐镇守御。
刘备以三万精兵,合围邺城,并以伏兵之计,打退了袁尚的数路援兵。
而袁尚因是在巨鹿被袁谭所牵制,无法率大军回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巢邺城陷入了重围之中而不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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