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权面露愧色,却忙辩解道:“当初那一战,我本是想下令撤兵,就是怕伤及韩老将军的性命,更怕陷你父子于不久,都是那鲁肃以什么大局为重,一力逼我进攻。事后时,我本想站出来承担责任,又是那鲁肃阻拦,说什么必须有人来背责任,我也是一时糊涂,为鲁肃所蒙蔽,才会犯下这错误,这些年来,我也是一直后悔不已啊。”
孙权哽咽的一番话,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不在场的鲁肃,那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全然是被冤枉一般。
孙权愈辩,凌统的表情却愈冷,复仇的怒焰中,更多了几鄙夷。
“当初我为周瑜所弃,被迫降了大司马,我父根本与此无关,你却又为何敢杀我凌氏一门!”
凌统再次冷冷的质问,他就是想到看看,孙权能够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
“凌公德有功于孙氏,我怎忍心杀他,这灭门之命,乃是那张昭当年趁着我酒醉进言,诱使我误下了杀令所致。事后我更是懊悔不已,前番我怒杀张昭,也正是想告慰令尊在天之灵,想要乞求他的愿谅啊。”
孙权先是把脏水泼给了鲁肃,接着又把脏水泼给了已死的张昭,反正是死无对证。
只可惜,近年来孙权的所作所为,早就让凌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此时的凌统,根本就半点不信孙权的谎言。
就连一旁的吴氏,耳听着孙权种种厚颜之词,也是满心的羞愧,不忍再听下去。
看够了孙权丑陋的表演后,凌统冷冷道:“孙坚和孙策俱是当世英雄,却不想竟有你这样厚颜无耻,卑鄙之极的继承人,你真是玷污了孙氏之名,就让我来结果了你这个孙家的败类吧!”
讽刺之间。凌统一声暴喝,大刀已愤然的挥下。
“不要啊——”孙权吓得心都快要跳了来,声嘶力竭的求饶。
凌统却杀意已决,刀锋奋然而下。
“凌将军且慢!”
就在刀锋将要斩落一瞬,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但见人影闪动,一道寒光已如风而至。
铛!
那落下的刀锋,却在孙权脖上寸许处,被另一柄大刀挡住。
凌统身形一震。猛然抬头,却见挡下他这一刀的人,正是周仓。
“子丰,你为何拦我杀他?”凌统不满的质问。
周仓笑道:“公绩,我是奉了主公之命前来。主公说了,让孙权死在乱军之中便宜了他,叫你且留他一命。”
“我不信,你给我闪开,今日非宰了这狗东西,为我凌氏报灭门之仇不可。”
这也难为了凌统,仇人就在眼前。只消那么轻轻的一刀,便可报了大仇,怒火蒙蔽了心智的凌统,竟是怀疑起周仓所传的军令。
怒喝间。凌统变斩为削,大刀横向扫向孙权的脖子。
周仓刀式急变,只听“吭”的一声,再度挡下了凌统袭来之刀。
周仓生恐孙权被杀。挡下这一招的同时,顺势冲着孙权就是一脚踢去。直把孙权踢出丈许之远。
周仓横刀一拦,厉声道:“凌将军,主公的命令,你难道也敢违抗不成!”
怒火填胸的凌统,因是周仓这一场喝,神智稍稍清醒了几分,一时未在用强。
周仓乃颜良贴身的亲军统领,跟随颜良多年,武艺方面平素自是得到了颜良不少的指点,统军之能周仓也许远不及凌统,但在武艺方面,周仓却要高过凌统一筹。
有周仓拦在这里,凌统纵要强杀孙权,也难过周仓这一关。
“周子丰,主公曾许诺过,准我亲手杀了孙权为我凌家复仇,你快给我让开,不要逼我。”凌统大声叫道。
周仓巍然不动,只淡淡道:“凌将军,你不要冲动,主公又不是要饶孙权的性命,主公说了,到最后,孙权的脑袋还是会交给凌将军你来砍的。”
听了周仓此言,凌统的情绪方始平伏了些许。
此时的他,情绪也开始理智起来,但眼前仇人在此,恨得是牙根痒痒,又如何能再等片刻。
“身为大将,怎能如此沉不住气。”大堂之外,蓦然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声音。
那熟悉的声音,正是颜良的声音。
涌在门口的颜军士卒,如浪而开,迅的让开了一条路来,伏不敢正视。
身披红色披风的颜良,大步扬长而入。
凌统和周仓见状,二人忙是收了刀,赶紧上前来参见。
“主公,末将只是一时为恨意蒙了心,只想着为凌家报仇,还请请公恕罪。”凌统这时彻底冷静了下来,忙是向颜良请罪。
颜良也并未怪他,只淡淡笑道:“你为父兄报仇,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孤又岂会怪你。不过,孙权跟孤做对多年,不只你要报仇,孤也要报仇,你可不能只图自己痛快啊。”
耳听颜良之词,凌统确信颜良不会饶家孙权,这才放下心来,忙是点头称是。
颜良安抚过凌统之后,目光转向了缩在墙角处的孙权。
交战多年,两个宿敌终于第一次面对面。
颜良目光冷绝,依旧是那藐绝天下之势,而落魄的孙权,却战战兢兢,满脸惶恐,不敢正视眼前魔鬼般的敌人。
看过狗延残喘的孙权,颜良忽然意识到了,除了孙权和自家将士之外,这堂中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环视了一周,目光方始注意到了,躲在另一个角落中的,那个身形丰满,容颜黯然的妇人。
而当颜良的目光扫过吴氏之时,吴氏的心头,不禁暗生一丝寒意,沉甸甸的身体,跟着便是微微的一颤。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三国之暴君颜良 哈十八”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
492|第四百九十二章 高贵的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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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感到了惧意。
那种锐利冰寒的眼神,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剑,可以穿透她的衣裳,穿透她的身躯,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畏惧看破。
吴氏感到了深深的恐惧,那种恐惧,甚至比她先前准备上吊自杀时的感受,还要强烈数倍。
吴氏下意识的将头偏开,不敢正视颜良的眼光。
但素来高贵惯了的她,也不想在颜良这个敌人面前,表现出很狼狈的样子,所以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故作从容的理了理衣容,昂首侧身站在了那里。
看着这个故作雍荣的美妇,颜良心中却在冷笑,这样的女人他可是见多了,只消一眼,颜良就可以看穿她们故作清高,却心虚不已的内心。
“这位夫人是何人?”颜良大约已猜到了吴氏的身份,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此间将士,唯有凌统是江东旧将,也只有他识得吴氏。
凌统便忙是答道:“此妇乃孙权的母亲,江东人都称她为吴国太。”
果然是历史上的那个吴国太。
颜良微微点头,以映证自己的猜测,却又暗生奇色。
未穿越之前,颜良每每读到《三国演义》,读到吴国太三个字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个老态龙钟,满脸皱纹,水桶粗腰的老太婆样子。
甚至,即使是在颜良穿越之后,偶尔听人提起吴国太时。也一直未曾改变先入为主的想法。
直到今日亲身见到吴氏本人,颜良才惊讶的发现。自己错了。
眼前的吴氏,虽不是杨柳纤腰,不堪一握,但那一弧长腰,仍能看出分明的曲线。
那一张素颜,虽算不上沉鱼落雁,而且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用“美”来形容。
而因地位尊贵。显然她的皮肤保养的也很好,虽不再光滑细腻,却仍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瑕疵。
而且,吴氏的身上所留有的那成熟的韵味,更因岁月的流逝,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一眼扫去。吴氏多半也就三十五岁左右,这要放在现代,最多就是一个大龄女青年,根本与“老太婆”三个字,扯不上任何干系。
惊奇之下,颜良便当着众人的面。肆意的上下打量着吴氏。
自丈夫亡故之后,地位尊贵的吴氏,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无礼盯视,侧身而立的吴氏。顿生几分羞愤之意。
但想到眼下的处境,吴氏却发不出脾气来。只能暗咬着嘴辱,尴尬的站在那里,任由颜良的打量。
至于孙权,眼见颜良这般无礼的打量自己的母亲,心中一股愤意油然而生,若换成几个月前的他,恐怕早已勃然大怒。
只是,如今的孙权,胆量早已被打磨干净,抛弃尊严,一心求活的他,哪敢对颜良的“无礼”,透露出半点怨意。
颜良打量了吴氏半天,蓦的是恍然大悟了。
他这时才想起,这个时代的人成婚极早,女子十四便可出嫁,一般十五六岁就会生儿育女。
孙家的长子孙策死时,不过二十岁,而眼前吴氏的次子孙权,也只二十出头而已。
按照如此推算,吴氏的年纪在三十四五岁,也是极正常的事情,怪只怪颜良被“吴国太”三个字给骗了而已。
想明白了此节,颜良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旁人难觉的冷笑。
猛然回身,刀削似的脸庞间,已是杀气迸射,冷绝的目光直射孙权。
孙权身形一震,惧意如潮而生。
“孙权,当年你欺我实力弱小,趁机兵围夏口,挑起战争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颜良的质问中,毫不掩饰着讽刺意味。
身为胜利者,颜良可不似那些虚伪之辈,明明可以将敌人蹂躏践踏,却还要佯装博大的胸襟,让失败的敌人苟存。
颜良就是要无情的嘲讽孙权,蹂躏到他生不如死,用孙权这个榜样,来让那些敢于跟自己作对的敌人胆寒。
快意恩仇,这才是颜良的风格。
耳听着那讽刺之词,孙权面露羞愧,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不敢正视颜良的鹰目。
“当年权年少无知,误信奸臣之言,才会冒犯大司马,今权已知罪,愿诚心归顺大司马,为大司马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惜,恳请大司马恕权前罪。”
孙权极尽卑微的求饶,从他的身上,已看不到丁点历史上那个东吴雄主的身影。
这也难怪,成者王侯败者寇,历史上的孙权成功了,所以人人看到的,便是一个权谋高明,神武雄略的英主。
倘若,历史上赤壁之战是孙权失败,那么也许,孙权也会像眼下这般,同样向曹操摇尾乞怜吧。
就如不可一世的飞将吕布,被曹操生擒,白门楼会卑微无比的向曹操求饶。
反过来,若是吕布胜了,曹操的表现,只怕也会让人大跌眼镜吧。
幸运的是,颜良现在是胜者者,他自有权力来书写历史。
耳听着孙权厚颜无耻的求降,颜良除了痛快以外,更感到的是厌恶。
如果孙权还有点骨气的话,颜良说不定还可以让他死得痛快,死得有尊严一点,也算是对敌人的一点敬意。
但面对如此没有骨气的敌人,颜良却反而愈加不会手软,他更要加倍的蹂躏这个没骨气的失败者。
“来人啊,把这没骨气的家伙带下去。”颜良陡然一声厉喝。
左右虎士,汹汹而上,如拎小鸡似的将孙权拎起来。
孙权神色大骇,只以为颜良打算要他的性命,急是嚎叫道:“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孙权知罪了……”
孙权的厚颜无耻,令凌统等在场的将士,无不是鄙视之极。
就连他的母亲吴氏,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有脸面再看自己儿子如此无耻的表演。
“孙权,你不用害怕,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只砍了你的脑袋,可不足以泄孤心头之恨,孤要慢慢的玩你,玩死你——”颜良拍着孙权的脸,冷笑道。
说罢,衣袖一拂,喝道:“把孙权给我关进猪圈,一粒米也不许给他,猪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号令下,左右亲军拖着孙权便往外去。
而此时这大堂之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凌统了。
此前他还想一刀宰了孙权,以图一时的痛快,但他没有想到,颜良竟会用更冷酷的手段,让孙权生不如死。
这般折磨孙权,显然远比一刀杀了他更有快意。
凌统兴奋顿时,忙是主动请命,亲自护送孙权前往猪圈。
孙权嚎叫着,声斯力竭的求饶,却无人理会于他。
凌统喝斥着亲军士卒,把孙权连拖带拽,直接拖到了县府后院处,搜寻了一番,后院柴房附近,果然养着七八头猪。
“把这碧眼儿掉进去,再把他的手脚拴起来。”凌统叉着腰命令道。
亲军们一二三一吆喝,把孙权直接就扔进了猪栏时,几头正在酣睡的大黑猪吓了一跳,哼哼着都躲了开来。
猪栏中到处都是泥巴和猪粪,臭气熏天,孙权被扔在地上,顿时便扑了一脸的泥粪。
堂堂吴侯,何曾经历过如此不堪,那满脸的污秽,只将孙权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士卒们却不管他,只掐着鼻子,几下将孙权的手脚拴在了木柱上,令他逃不出猪栏来。
看着孙权在猪圈里挣扎的样子,凌统是大呼过瘾,仰天道:“父亲,我凌家的仇,主公给咱们报了,你在天之灵,好好的看着吧。”
凌统是痛快,孙权却是苦不堪言,挣扎着从泥粪中爬起来,颤声叫道:“公绩,凌将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向大司马美言几句,放过我吧,至少别把我关在这里啊。”
到了这个时候,孙权还没有放弃希望。
凌统看着孙权那副摇尾乞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就把刚刚爬起的孙权,重新又翻到了泥粪里。
这一回,孙权跌得太狠,整张脸都埋进了臭泥粪中,挣扎着再爬起来,嘴巴里已是吃了满嘴的秽物。
那恶臭的味道,只将孙权呛得大呕不止,连求饶的功夫都没有。
凌统冷哼了一声,吩咐留下七八名亲军,来看管孙权,遂才满意的扬长而去。
当孙权在猪圈里打滚的时候,大堂中的吴氏,却正享受着跟自己儿子完全不同的待遇。
孙权已生擒,伐吴的战争已彻底结束,此时的颜良,正在堂中品好酒一杯,独自庆祝着这场难辛战争的结束,而收捡余杭残局之事,自交由诸将去处置。
身为俘虏,吴氏并没有受到颜良的冷酷对待,相反,她还受得了颜良的礼遇,有幸陪坐于上宾之位。
只是,吴氏却并未因颜良的礼遇而感到受宠若惊,相反,此前还一脸惧意的吴氏,这个时候却反而矜持起来,板着一张冷脸端坐在那里,那一案的酒菜分毫不动。
这吴氏,显然比大乔还更要刚硬几分。
独饮几杯,颜良举杯起来,淡淡笑道:“柴桑之时,孤就听尚香常常提起吴夫人,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来,陪孤满饮此杯。”
吴氏听到那一个“陪”字时,眉头顿为一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93|第四百九十三章 宁为“暴君”,不做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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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作“陪你满饮此杯”,我堂堂吴国太,既不是你妻妾,又不是风尘娼妓,我凭什么陪你?
在吴氏看来,那个“陪”字是一个满含侮辱性的字眼,这让习惯了受人尊敬的她,听着极是刺耳。
不悦之下,吴氏便对颜良的话充耳不闻,只冷漠如霜的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啪!
颜良把酒杯放在了案上,脸上仅有的几分笑意,转眼已散,一丝阴冷掠起来。
“孤敬你是尚香的母亲,所以才对夫人你礼遇三分,怎么,夫人你反倒不打算给孤面子吗?”颜良冷冷的反问道。
颜良脸色的晴转多云,让吴氏稍稍感到了些许寒意,不过她依然没太在意。
“尚香是我亲生女儿,说到底,这姓颜的也是我的女婿,他可以对仲谋心狠手辣,对我只怕就不敢怎样,若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礼待……”
吴氏心里这样想着,便对颜良那质问似的言辞,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她只冷哼了一声,漠然道:“你既知自己是我的女婿,就应该懂得向长辈敬酒之礼,你堂堂大司马,三州之主,不会连这点礼数与体统都不懂吧。”
礼数?体统?
颜良笑了,女人他抓过不少,这还是头一个跟自己谈礼数和体统的。
很快颜良就明白了,原来这吴氏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丈母娘,把他的善待,当成了自己自恃的资本。
很显然,吴氏并不真正了解他这位所谓“女婿”的脾气,否则的话,她一定会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深深的懊悔。
“跟老子摆谱是吧,很好,来人啊,把这娘们儿的衣服给老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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