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庞,你倒说说看,关羽派鲁肃往寿春,有何用意?”颜良将目光投向了庞统。
庞统捋着短须,微微笑道:“依统之见,关羽这必是想要让周瑜听命于他,故才会派鲁肃去做说客。”
颜良微微点头,庞统之言,正也符合他的猜测。
这时,许攸又道:“周瑜跟鲁肃早已反目,今却盛情款待,可见周瑜迫切的想要得到关羽的援兵,而鲁肃又迟迟不回徐州,想来是两人没能谈妥,还在讨价还价。”
“子远所言极是,那咱们就趁着他们讨价还价之时,坐等秋收结束,然后再大举北伐。”
庞统附合了许攸,许攸也赞成庞统,两位顶级谋士,在北伐的时机上,达成了共识。
颜良却未首肯,反而问道:“子远,秋收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回主公,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收割,要完成秋收,至少还得七八天的时间。”许攸掐指算到。
七八天的时间……
颜良沉思起来,眼眸之中,冷绝的杀气在聚起。
沉吟半晌,颜良高声道:“不等了,孤已决意克日起兵,传孤之命,两日之内,诸路兵马必须完成准备,两日后,尽起六万大军北伐淮南。”
眼见颜良突然决定提前起兵,那两位谋士均是神色微微一变,互望一眼,各露意外之色。
许攸忙道:“主公,目下秋收已过半,现在就起兵的话,势必会对秋收有所影响,何不等个七八天,然后再起兵不迟。”
“周瑜和关羽二人,定然以为孤会在秋收兵才北伐,所以才有闲情讨价还价,孤就是要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趁其未能谈妥之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颜良语气豪迈,杀气滚滚。
这时,庞统微微点头道:“主公的考虑也有道理,只不过现在出兵的,秋收方面的影……”
话音未落,颜良却不屑道:“凡事岂能尽求完美,秋收有影响就有影响吧,这点损失孤还受得起。”
眼见颜良战意已下,两位谋士思虑之下,也觉颜良的作法不无道理,便不再反对。
但就在这时,颜良却又做出了一个令他们惊讶的决定。
颜良命许攸替他修一封战书,派人送往下邳给关羽,告诉关羽,如果他有胆子的话,就来淮南跟我颜良一决高下。
“主公,如今关羽会否出兵,还是个未知数,若是主公这封战书一发出,以关羽的那目中无人的性格,大怒之下,出兵必将成定局。如此一来,咱们似乎有点自己给自己添麻烦的意思。”
许攸忠言进谏,当即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颜良却冷笑一声,傲然道:“孤就是要激怒关羽,孤还怕他不来,当年白马城那一刀,他险些害了孤的性命,这新仇旧恨,孤正好与他一并算总帐。”
杀机如刃,颜良的胸中,那滚滚的复仇之焰,正在愈演愈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04|第五百零四章 母女的感恩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主公颜良,与那个红脸关公乃是宿敌。
但颜良的宿敌数不胜数,那些日夜盼望着与颜良决一死战的宿敌,相反,颜良却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此刻,颜良却对和关羽决一死战,竟是如此的兴奋,这般态度,自与他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跟随颜良多年,此时的许攸,敏锐的就意识到了什么。
“主公想诱使关羽前来淮南,莫非内中另有他意不成?”许攸满脸好奇的问道。
许攸不愧是许攸,这么快就体悟到了颜良的心思。
颜良遂是一摆手,将左右统统都屏退。
大堂之中,只余下了颜良和两位顶绝的谋士。
四下无人时,颜良便是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曾经告诉过妻子黄月英的计划,向这两位谋士袒然告之。
就和先前的黄月英一样,这两位智谋超然的谋士,听得颜良的计划时,同样是吃了一惊,一脸的不敢相信。
“主公,此计是否有些冒险了,据老朽所知,这古往今来,还没人敢用这般手段。”许攸表示了强烈的担忧。
“古人不敢,那是他们没胆量,孤偏就要做这第一人。”颜良依然豪情万丈,自信无比。
此时的许攸,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打心眼里的对颜良的计策感到担忧,但深为了解颜良的他又知道,这位素来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公。每每喜欢用一些在大多数眼里,看起来是“异想天开”的计划,但偏偏每每用险,都无一例外的成功。
理智上告诉许攸,此计太过凶险,但情感上,许攸却又对颜良充满了信心。
沉默的许攸,一时没有表态。
这时,庞统却缓缓道:“兵法之道,贵在奇正相合。主公这一计若成,不但可以破解周瑜的求援之计,而且还有可能打乱刘备鲸吞北方的步调,统倒是以为,此计可以一试。”
卧龙与凤雏,一个喜好求稳,一个善于出奇,庞统的这番话,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有了庞统的支持。颜良信心倍增,欣然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今日之后,咱们就齐心协力,共谋北伐大计,不灭周瑜,誓不罢兵!”
颜良决意已下,即使许攸还存有几分担忧,这时也再无犹豫,慨然的宣称坚决的拥护颜良的决策。
准备发兵的最高命令。很快从应天发出,发往了仅一江之隔的庐江郡。
在那里,甘宁、凌统诸将,已齐集了三万多水陆大军,而应天一线,亦有两万多驻军。
与此同时,朱桓所率的五千兵马。也正在从吴郡赶来的路上,而从荆州调来的,吕玲绮所部的五千步骑,也已运至皖口。预计明日就可抵达濡须口。
近六万的大军,正在迅速的集结于江北。
诸军集结的同时,大司马府也忙碌了起来,几位夫人和下人们,都在匆匆准备着颜良出征的诸般用物。
众人都在忙碌,唯有颜良却是闲若浮云,只在书房中静观兵书,全然没有即将出征的紧迫感。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外,人未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已先入鼻。
抬起一瞥,却见四夫人孙尚香正步入书房。
“夫君。”孙尚香盈盈入内,屈身见礼,手里边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妾身知道夫君即将出征,故是亲手熬了一些鸡汤,给夫君滋补身体,夫君趁热喝了吧。”
号称“弓腰姬”的孙尚香,此时却温柔无比,跪于颜良面前,将那热汤双手奉上。
颜良不禁一奇,笑道:“没想到夫人竟有这手艺,实在是难得啊,好,孤就来尝一尝夫人的手艺。”
颜良心情颇好,拿是品尝起孙尚香做的鸡汤来。
说实话,味道是相当的一般,不过这好歹是孙尚香的一番心意,颜良喝着舒服,便是赞不绝口。
孙尚香受到颜良的夸奖,甚是欢喜,满脸的笑意。
一碗汤饮尽后,赞了孙尚香几句后,颜良便继续观兵书。
而孙尚香则在旁收拾,慢慢吞吞的,好久都不肯离去。
颜良洞察人心,很快就意识到孙尚香有心事,便再次将书放下,问道:“夫人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在孤面前,不必拐弯抹角。”
孙尚香身形一震,花容顿时变得伤感起来,幽幽叹道:“妾身此来,其实还有些事想要求夫君应允。”
“什么事,说吧。”
犹豫了片刻,孙尚香小心翼翼道:“是这样的,妾身是想,夫君能不能准许妾身,为妾身二哥的收了尸骨,让他入土为安。”
原来是此事。
自颜良将孙权斩首之后,便将他的人头高悬在应天城头,以镇慑那些怀有异心之徒。
当时下过这道军令后,颜良的心思便放在了别处,把这事就忘在了脑后,这不知不觉中,孙权的人头已是被挂了月余之久。
羞辱了孙权,让他生不如死,今又将他的狗头悬示了一月,此时颜良心头的那口恶气,早已尽消。
于是,他便欣然道:“夫人都开口了,孤焉能不答应,孤自会下令将将孙权的尸首收了,以诸侯之礼葬了他。”
没将孙权挫骨扬灰,而以诸侯之礼下葬,颜良已经算是很给孙尚香面子。
孙尚香闻言大喜,感动到难以自持,忙是将颜良谢了又谢。
趁着颜良高兴时,孙尚香又提出来,能不能准许她去探望一下母亲吴氏,也算尽一些孝道。
当年那个霸道蛮横的孙尚香,如今变得这般顺从得体。颜良甚为欣慰,当下便允了孙尚香所求,兴致一起,还陪同孙尚香一同去看望吴氏。
将近傍晚之时,颜良陪着孙尚香,一同来到了大司马府相隔不过数条街的一座宅院。
宅院内外,和其他身份敏感的俘虏一样,都密布着守卫,未得颜良手令,任何人都不被准许入内。
颜良便携着孙尚香的手。从容的步入了府院中。
“母亲……”一入正堂,孙尚香看到了吴氏,激动的几步便奔了过去。
正在堂中枯坐的吴氏,一见是女儿,亦是惊喜不已,母女二人是激动的相拥在了一起。
自柴桑一役,孙尚香被颜良所俘之后,她母女二人便有一年未见,自然是彼此思念不已。今日在孙氏政权覆没之后,能在颜良的羽翼下再次相见。又如何能不惊喜万分。
方自为母女重逢而惊喜时,吴氏一抬头,却见到颜良正随后笑着走上前来。
当吴氏看到颜良的那一瞬间,原本惊喜的脸庞,转眼就泛起了一抹绯红的晕色,羞意悄然而生。
当日在余杭城中,吴氏因酒醉加上报复孙权,主动向颜良献身的那一幕,立时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孙尚香当然不知道。她素来敬重的母亲,她眼中一向雍荣庄重的母亲,竟然会那般春情糜烂的,不知羞耻的主动逢迎自己的夫君。
面对着女儿和颜良同时出现,吴氏的心情顿时便窘羞紧张起来,一股羞愧的心绪转眼袭遍全身。
“夫人,这府院还住得习惯否。下人们如有伺候不周,尽管跟孤讲便是。”颜良却是从容自若,很体贴的关怀起了吴氏。
一看到颜良,当日那羞耻的画面。便不断涌现脑海,吴氏心跳也在加速。
但她却生恐被女儿看出破绽,极力的故作着镇守,勉强笑道:“一切都很好,有劳大司马关心了。”
“夫人满意就好,尚香乃孤之妾室,说起来,孤也算是夫人的女婿,小婿关心一下岳母大人,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妾之地位远逊于妻,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妻的父母,才配享受岳父岳母大人的地位。
今孙尚香不过颜良一妾室,颜良却能尊称吴氏一声岳母大人,这已经是非常给孙尚香的面子。
孙尚香心中感动不已,又向吴氏说了,颜良答应给孙权收尸厚葬,以及答应留取孙绍一命,为孙家留一线香火之事,都道与了吴氏。
吴氏听罢,不禁是惊喜过望。
先前之时,吴氏被囚禁于此间,并不知道孙绍还活着的事,只以为颜良已将孙氏的男丁,统统都杀了个干净。
如今听得颜良竟法外开恩,留了她孙子孙绍的一条小命,吴氏自然是惊喜万分。
惊喜之余,吴氏不禁对颜良更生感激,忙是盈盈一拜:“多谢大司马开恩,妾身替先夫拜谢大司马的恩德。”
此时的吴氏,已全然没了高傲的脾气,对于颜良几乎将孙氏族灭之事,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相反,在听到颜良留了孙绍一条后,更是万般的庆幸,对颜良更是万般的感激。
乱世之时,强者为尊。
身为强者的颜良,哪怕对弱者一点点的怜悯,都足以让弱者感激涕零。
面对吴氏的感激,颜良只淡淡道:“前尘旧事,不必再提,今后吴氏就安心过日子吧,无需再想那些不痛快的事。”
颜良是委婉的告诉她,不要再想那些没用的仇恨。
吴氏哪里敢多想,忙是连连应诺。
颜良看着吴氏那顺从的样子,脑海中,也不禁回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心头不禁微微一荡。
心情甚好,颜良便笑道:“明日孤就要出兵北征,今难得陪尚香来一迟,孤今就好好要敬夫人几杯酒才是。”
颜良就是暗示要留下来吃晚饭。
孙尚香会意,赶紧转过身来,吩咐那些下人去准备酒宴。
就在孙尚香转过身时,颜良虎掌伸出,很是随意的在吴氏的肥臀上轻轻一抓。
本是一脸感激的吴氏,沉甸甸的身形陡然一颤,花容之上,转眼泛起无限的羞慌之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05|第五百零五章 出征前的放松
吴氏实在是没有料到,颜良竟如此肆无忌惮,自己的女儿就在咫尺之间,颜良却竟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心头狂跳,晕色泛滥,吴氏的那颗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忙是扭动身段,欲要躲闪。
而颜良却生戏虐之心,虎掌腾挪,五指肆意,偏就是不松。
吴氏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羞得是满面霞色,却又不敢挣扎太大,以免惊动了女儿。
她实在不敢想象,倘若给尚香看到这一幕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尴尬情景,那个时候,自己羞也要羞死。
今时,毕竟不同往日。
孙权毕竟不是吴氏的亲生骨肉,而当日也是有酒醉气极的因素在内,今日的吴氏,却再难如当日那般,不顾惜自己的尊严。
眼看着吴氏那窘羞的样子,颜良心中就越觉爽快。
而就在几番侵凌后,向下人们安排完的孙尚香,已是转过了身来。
颜良反应机敏,顺势便收了手,依旧从容淡然。
而吴氏却是一脸潮红,呼吸急促,鬓角边竟已渗出了一层热汗。
“母亲,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莫不是生病了?”孙尚香吃了一惊,忙是关怀问道。
“没,没事,为娘好好的,怎会生病。”吴氏极力平伏下心情,勉强的吱唔应道。
孙尚香一摸吴氏的手,惊道:“母亲,你的手心怎这般烫,脸上还出了这多汗。我看还是赶紧寻个医者看看吧。”
吴氏忙是勉强一笑:“没事的,这不是天热嘛,娘只是觉得这屋里有些闷热而已。”
说着,吴氏还用绢帕摇着装作扇风的样子。
孙尚香却是有些茫然。
要知如今已是秋末,秋高气爽,天气凉快,到得这傍晚之时,甚至还稍有些寒意。
这个时候,正是江南最凉快舒爽的时节,而母亲却为何会觉得闷热。而且还会热出一头的汗呢?
这时,颜良却道:“既是夫人觉得闷热,那咱们就到后园吃酒吧,顺便可以纳凉。”
颜良这般一说,便打消了孙尚香的疑惑,她遂又去吩咐那些下人,将酒宴搬到后院石亭中去。
颜良看向吴氏,目光中流露着邪笑。
吴氏好容易才平伏下来的心儿,又是扑嗵跳了起来。羞怯之下,不敢正视颜良的眼光。忙是上前跟女儿站在了一起,免得颜良又趁机对她动手动脚。
颜良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觉得有趣罢了,又焉会故意让孙尚香难堪,于是便收敛了手段。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
后院的石亭中,颜良与那母女饮酒笑谈,亭外舞伎们起舞弄影,伶人们洞箫抚琴。乐声悠悠,好一派其乐融融之状。
酒宴之中,颜良与孙尚香甚是开怀,皆是放开豪饮。
唯有那吴氏,却始终心怀不安,只强颜欢笑,不敢尽兴而饮。
有了上一次的羞耻之事。吴氏只怕自己不胜酒力之下,理智一失,又做出什么见得人的事来。
只是,喝不喝酒。却由不得吴氏说了算。
颜良心情甚好,一杯接一杯的相敬,吴氏只怕扫了颜良的兴致,自是不敢不从。
几巡酒下去,酒力最浅的孙尚香,最先喝成了烂醉,吴氏却是半醉,神智还勉强清楚。
此时,正当月上眉梢,良辰美景。
颜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笑道:“孤和尚香都喝得些高了,今晚就在夫人这里借住一宿,夫人不介意吧。”
吴氏心头一震,脸色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
女儿孙尚香要住在这里,吴氏自是求之不得,但颜良也要留宿此间,这就让吴氏有些担心了。
“怎么,这大晚上的,莫非夫人还要赶走孤吗?”颜良显得稍有不悦。
吴氏这就不敢再犹豫了,忙是强颜笑道:“大司马哪里的话,大司马能留宿此间,实乃妾身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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