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沙摩柯、张郃、晏明、庞德等人虎视眈眈,看着潘璋和凌操夹击张辽。把个张辽吓得提心吊胆,一边抵挡潘、凌二人,一边还要担心其余众人的随时出手。那些人当中,可是有不少人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更何况典韦和沙摩柯那种…… 
    薰卓率人也来观战,见张辽虽陷入苦战,却仍是临危不乱,不由得心生喜爱之意。 
    “那将军,可愿归降于我?” 
    此时,战场上的并州军非死即伤,剩下的大多成了俘虏。 
    张辽暗自叫苦,猛然奋起余威,一马三刀,逼退了潘璋、凌操之后,大喝一声:“住手!” 
    潘璋和凌操相视一眼,退回了本阵。 
    张辽看了看周围,又朝董卓看了一眼,突然一声长叹:“董公,张辽愿降……” 
    这句话,说的好生苦涩,带着浓浓的不甘之意。这一仗,打得可真憋屈。 
    连对手地虚实都没有弄清楚,打个屁啊! 
    “只是张辽有不情之请,还请董公莫要屠杀俘虏。” 
    今天这一仗,董卓同样是很憋屈。从头到尾,都是阿丑的人出力,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闻听张辽愿降。薰卓 
    要知道。凉州军也好,并州军也罢,都有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杀俘。故而张辽此说,更证明了此人是个有情意地人物。当下大笑道:“若将军降我,我有怎会杀俘?” 
    典韦等人听得一皱眉,心里不免感到不快。 
    合着,我们都白打了不是? 
    也不知道董卓是无心,还是有意。在当晚地庆**会上,刻意的没有去扬典韦等人。 
    反倒是对张辽很亲热,让典韦等一干董俷地部下,心生怨念。 
    华雄等人还好,可张辽却就倒了霉。典韦等人看他地目光,就如同看仇人一样。 
    — 
    张辽心里还奇怪:这董卓麾下,怎么都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 
    俷停的发出傻笑。 
    那战马,高八尺,长丈二,生的是雄骏至极。 
    脖子上长着好似狮子一样地黄色狮鬃。双眸散发出五彩般的迷幻光芒。 
    在校场中生龙活虎,暴嘶不停。 
    周遭战马。就连象龙都不敢靠近半分。 
    薰俷抱着它的脖子,不停的叫着:“阿丑,可想死我了!” 
    旁边,李儒、蔡意。 
    李儒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说起来,可就有点长了。 
    当日董卓屯兵于蝇池之后,率领五千精骑先行出发。而李儒、徐荣在整兵之后,在董卓离开的第三天,向阳开进。从蝇池抵达阳,需经过新安、函谷关,方算是进入了京畿。 
    那一日,李儒正抵达函谷关的时候,突然听闻绝涧中有人马撕杀。 
    据斥候形容,一方主将地模样,听上去很像是他那小舅子。立刻就带上人马,赶来接应。 
    不过抵达绝涧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李儒看到董俷,自然是非常的开心。当晚就让薰俷带着本部人马,在函谷关修整。 
    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追赶,即便是巨魔士,也非常疲惫。 
    薰俷也累,不过却还要安抚蔡 
    别看蔡:一个端倪。没想到,居然是王允在这里面作梗? 
    这心里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 
    好歹我老爹也是当今名士,你王子师自诩为仁义君子,却干出这样地事情。还要把我卖给胡人……若非阿丑赶来救我,只怕你们的诡计就要得逞。既然你不要脸面,可休怪我也不讲脸面。 
    不过,蔡 
    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正午。醒来时,发现董俷不在身边,蔡顿时惊恐起来。 
    好在看到了董铁,否则真不知道会变出什么状况。 
    询问了董铁之后,才知道李儒晌午神神秘秘的拉着董俷,跑去了校场中。 
    蔡::俷薰铁带她过去。 
    可没想到…… 
    “姐夫,怎地把狮鬃兽也带过来了?” 
    李儒笑道:“这次我们举兵前来阳时,途径敕勒川牧场。奶奶说阿丑已经到了驰骋疆场的年纪,若再留在牧场里,只怕会耽搁了它的好时光。故而让我将它带来阳,顺便还有西平的兵器……呵呵,奶奶说,西平不使锤,那才是辜负了巨魔士的名号呢。” 
    “西平的兵器?” 
    蔡=: 
    就在这时候,看见徐荣骑马进入校场,又有武安国赶车一辆大车,跟着徐荣进来。 
    “西平,去看看车上装的是什么?” 
    薰俷几年都没有见到狮鬃兽了,如今冲锋,心里面的那个快活,简直无法形容。 
    听到李儒的叫喊,他不由得感到诧异。 
    发现武安国看他的目光,显得非常的古怪…… 
    赶着车进了校场,苦笑着说:“主公,武安国今日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薰俷松开了阿丑,奇怪的来到车仗旁边。 
    掀开了车帘,却见那车上摆着两个木箱子。 
    “姐夫,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儒大笑道:“,你打开来看看, 
    “装神弄鬼……” 
    薰俷跳上马车,打开了箱子盖儿,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那惊呼声中,带着无尽的喜悦。 
    他探手进入了箱子,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大吼一声,双手在箱子里一振,只听哗啦一声,木箱粉碎。两柄沉甸甸,金光闪闪,带着八角菱形平面的擂鼓瓮金锤,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看那大锤的个头,蔡: 
    “这个,是阿丑的兵器?” 
    武安国嘀咕道:“那玩意儿……太吓人了。我过去才轮了一下,差点自己把自己砸死。” 
    擂鼓瓮金锤,正版的伏波遗宝。 
    如今在董俷手中,份量却是刚刚合适。 
    双锤在手,只觉豪气冲天。这才是最适合我的兵器,持此宝贝,吕奉先又有何惧? 
    薰俷忍不住一声历啸:“来人,给阿丑配上马鞍……姐姐,且看我舞锤。” 
246|第二一七章 昭宁大事记(完)恳求月票
  并州军和凉州军的火拼,已经落下了帷幕。
   西凉人马,大获全胜。但实际上,真正对阳产生影响的,却并非这简单的胜负。
   双方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让阳人感到心惊肉跳。
   西园军在董卓获胜之后,彻底投向了凉州军一方,使得阳原本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随之打破。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董卓在阳站稳了脚跟。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董卓,并不觉得开心。相反,随着大战结束,他陷入了沉思。
   今日这一战,几乎完全是依靠董俷的人马,才取得了胜利。
   这在许多人眼中,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在董卓的眼里,却好像变了味道。
   随着地位越来越高,随着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董卓不喜欢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阿丑羽翼丰满,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可即便是亲生儿子,过于强大的话,也难免会有些担心。士族门阀,不泛那种弑父夺位的事情发生。所谓平衡的手段,不仅仅是针对皇室。在一个家族当中,过于强势的存在,总会造成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可以看得出来,阿丑的部曲,很难收买。
   一个许久之前就存在,但是这些年来已经被淡化的问题摆在了董卓的面前。
   阿丑和他虽然是亲父子,可如果有了冲突,会出现怎样的情况?董卓轻轻的敲击着额头。当初,因为女儿董玉地事情,使得父子能够合好。可随着薰俷地长大。他还能如以前一样的听话吗?还是那个老问题。母亲在,薰俷可以使用。可老夫人毕竟七老八十的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那个时候。薰俷还会听他地话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挺好的关系,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杂念,就会衍生诸多猜忌。
   种劭在城头的那一句话,挑起了董卓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把一切都控制在掌握之中,是董卓的性格。出现了不和谐。就必须要去学会舍弃。
   可偏偏,那是他地儿子。
   凉州军体系当中,华雄、韩猛、徐荣都偏向于董俷。
   迟早有一日……
   薰卓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那结果,让他感到心神恐慌。不行,必须要给予阿丑一些制约。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董家唯有一人可以做主,那就是他这个老子。只要他薰卓还活一日。薰家就没有第二个可以话事的人存在。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
   薰卓的思绪,顿时混乱起来。
   书房门被敲响,抬头看去,却是他的侄子董璜。站在门外。
   经过了在北地的磨练,董璜看上去比以前稳重了很多。眉宇间越发有大哥董擢的影子。
   薰卓一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叔父,是种先生求见。”
   “哦?”董卓起身,“快快请他进来。”
   “不用请,呵呵,我已经不请自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种拂出现在门口,“我看卓公在酒宴散去时,有些闷闷不乐,故而前来询问。不想在门口遇到的董璜……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和大哥非常相似啊。”
   种拂口中的大哥,也就是董擢。
   薰卓笑了笑,肃手请种拂进来,而后对董璜说:“天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薰璜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薰卓坐下来,“颖伯,却是知我心思啊。”
   种拂笑道:“其实卓公你地心思不难猜测,想必是日间那吕布之勇,令卓公心动。”
   薰卓一怔。
   吕布之勇,却是让他很喜欢,但是说心动,却不免有些夸张。他麾下不缺猛将,且不说自家儿子董俷武力未必弱于吕布,但只是典韦和沙摩柯,也不见得比吕布差太多。
   不明白种拂之意,却又不方便询问。
   种拂说:“我还以为卓公想要招揽那吕布,难道卓公不是为此烦恼吗?吕布此人,勇武绝伦,堪称天下无敌。若能招揽此人,加之其麾下将领,谁还是卓公敌手?”
   天下无敌?
   薰卓心中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心道:我家狮儿,未必就比那吕奉先差。
   突然间,心里面生出了一个念头。
   狮儿能有如此成就,却是因其勇猛无人可敌。若有一人可以制约,岂不是能让阿丑惊醒?并州军的确是勇猛,而且那张辽也说,吕布麾下有健将六人,皆虎狼之士。
   观今日之战,当可以和阿丑的麾下旗鼓相当。
   眼珠子一转,董卓计上心来,“颖伯,那吕布是丁原之子,如何招揽?”
   种拂道:“我观吕布,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其身上有一般胡人血统,而胡人嘛……见利忘义,想那吕布也是如此。曾听闻,吕布随认丁原为父,可是在并州军内,地位却极为尴尬。其勇武之名,并州妇孺皆知,可为何只能担任主簿一职?”
   薰卓一惊,“你是说……”
   “刚才我与文远交谈,得知吕布麾下健将,皆是他引荐与丁原。可如今呢,高顺等人的军职,却高于吕布。卓公,丁原或许可以识人,但却没有用人地本领。吕布,恰似猛虎,唯有卓公这等人物方能驾驭。不知卓公对我这话,可有什么意见?”
   废话,这马屁之语,董卓如何能有意见。
   轻轻点头,“那该如何招揽此人呢?”
   “何不请一能言善辩之士,潜入并州军中,说动吕布来降。”
   薰卓想了想,“我门下有一人,名李肃,好像和
   同乡。此人的口才很好,应该可以说服吕布。只是恐怕也不好说降吕布这个人吧。”
   “武将爱马。我观卓公坐骑。极为神骏,何不舍一骑,而捇⒗侵酰俊
   —
   薰卓地坐骑。就是那匹赤兔马。
   原本董卓是想要把这匹战马送给董俷,可因为董俷有象龙马,故而也没有提起。
   一蹙眉,不禁感到肉痛。
   可再一想,又觉得非常划算。
   一来可以给董俷一个警示,二来则能平衡凉州军一系地内部。不使阿丑一家独大。
   当下拍案而起,“就依颖伯之见。”
   ******
   当晚,李肃悄然来到了吕布地营帐,顺利说服了吕布。
   事实上,此时的吕布,也正在尴尬之中。其无敌的神话,先后被三人打破,丁原地态度。也似乎有了一些转变。虽说过些日子有李通带兵赶来,可谁都知道,董卓的人马也正在开进。相比之下,并州军士气低弱。恐怕再打起来,也难以获胜。
   甚至。连丁原麾下的智将也被俘虏。
   仅凭这些人,真的可以抵挡住勇猛的凉州铁骑吗?
   人一旦出现了畏惧,这考虑的事情也就变得多了起来。就在这时候,李肃地出现,对于吕布而言无疑是指明了一条光明之路。那赤兔马,更是让吕布感受到了董卓的诚意。
   当晚,吕布击杀丁原,率部投靠董卓。
   而董卓也非常的开心,当日就表奏汉帝,加封吕布为温侯,虎贲中郎将,守护南宫。
   这个消息传开,令阳城顿时轰动。
   薰卓部下之勇猛,为世人所见,如今又有了吕布,天下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一时间,有许多名士前来投靠。
   薰卓志得意满之下,再次提出了废立之事。而这一次,满朝文武,竟然无人阻拦。
   汉帝刘辨,在朝堂上被武士拉下了龙椅,架着离开了嘉德殿。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被董卓所看重的袁绍,在朝堂上拔剑怒斥董卓这种行为大逆不道。
   说实话,董卓本来有诏书,还能占住一些道理。
   可是那诏书被丁原撕毁,如今竟没有人可以站出来证明。虽有种拂口口声声的说,的确有这么一分诏书。但真正相信地,又有几人?只是大家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当晚,袁隗登门为袁绍请求。
   这不禁让董卓更加得意。想当初,他第一次进入阳时的遭遇浮现脑海中,言语间虽然很尊敬袁隗,但是语气却是显得咄咄逼人。而袁,竟跪在董卓面前痛哭。
   那袁隗是什么人?
   先不说他四世三公的身份。虽然汉灵帝末年,他的官职被撤销,可威望依然存在。
   把个董卓得意地大笑不已。
   可在旁人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个味道。
   先有擅自抓捕朝中大臣,如今竟然让一个垂垂老矣地名士跪在地上,其作为实在可恶。
   废立,你董仲颍有什么资格,提废立之说?
   只是碍于董卓势大,满朝文武,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袁家服软了,董卓自然也要表现出大度来。不但没有追究袁绍的顶撞之罪,相反还加封他为渤海太守。这也是袁隗为袁绍求来的官职,用他的话说,渤海是贫瘠之地,让袁绍过去,好生的反省一下,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他所犯下的罪行。
   汉帝,不应该说是废帝,刘辨,与何太后被关进了永安宫,日日以泪洗面。
   何太后怒斥董卓是一头豺狼,并诅咒董家人不得好死。按道理说,刘辨也应如此。
   可偏偏很奇怪,此时的刘辨,一下子变得很坚强。
   “母亲放心,董卿一定会来救我们!”
   何太后不禁骂道:“皇上,你怎么到现在,还相信董家的人?那董家,没一个好东西。”
   “不,董卿是好人,他一定会救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想?”
   刘辨握紧了拳头,看着何太后道:“我相信董卿,我知道他会来救我。而且每次我遇到危险,薰卿都会出现,从未让我失望过。母后,当年我在校场随董卿练武的时候,董卿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人复仇的故事。那故事的最后,主人公曾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从未忘记过。”
   “是什么话?”
   何太后不由得好奇的询问。
   他很想知道,那董家子究竟说过什么话,竟然可以让儿子对他怀有如此强烈的信心。
   不过也难怪,好像以前刘辨遇险,董家子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过。
   刘辨的眸光闪亮,轻声道:“董卿说,人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有两样:忍耐,还有希望!”
   何太后咬着嘴唇,静静的看着刘辨。
   辨走到窗口,看着外面已经飘飞的白雪,好像是在坚定信念,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朕知道,你不会负我……朕知道的,哪怕是天下人都负了我,你也不会……是不是,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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