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策又道:“哼!但凡有窝藏钦犯者,必定抵死不认,掌门定然是要这么说,是真是假,一搜便知。”
徐长卿道:“若将军执意要搜,请容我陪同将军四处一观。”
温策道:“好!掌门果然爽快!请掌门立即集结全部弟子访客于山门前,各处不得遗留一人,并将弟子名册交予我查验。李虎,你领五十人封锁各处道路,如有人闯关,放响箭为号。严威,你带二百人各处搜查,不得遗漏!”
二人齐声应道:“得令!”
徐长卿却马上说:“且慢!”
温策道:“怎么?掌门要出尔反尔了?”
徐长卿道:“蜀山乃仙家圣地,岂容你们任意胡为,我刚才敬你奉旨办事,答应陪同你各处查看,并未答应大军进入,视我蜀山上下如钦犯。”
温策道:“掌门说对了,私藏钦犯者与钦犯同罪!而今之势,掌门若不答应,蜀山难免遭炮火之灾,这堂皇的宫殿庙宇,掌门不可惜,本将军也觉不忍,掌门何必如此固执?”
听见温策语出威胁,独孤宇云便怒道:“我蜀山开派数百年,从未屈服于强权,纵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掌门——”
徐长卿也道:“传令下去,鸣钟示警,命全体弟子山门集结!”
立即有弟子应道:“是!”便去敲响警钟。
温策见徐长卿不肯相让,便怒道:“好!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
雷元戈这时忽道:“当年梁武帝要攻打的是后山的塔。”
温策当即看了雷元戈一眼道:“你是什么人?如和蜀山无干,便速速离开。”随即下令道:“传令下去,炮轰锁妖塔!”
严威高声应令,就跑到空旷处,然后向天射出流星响箭,发放信号,让山下开炮。
蜀山众人看见响箭在空中奔驰,都大吃一惊,因为山下的火炮一旦发射,那锁妖塔就必毁无疑。却在这时,突然半空中红光泛现,并有一个巨大的结界凭空而生,竟把响箭悉数击灭,余波散下,更荡得众人站立不稳。与此同时,空中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红发飘扬,徐长卿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魔界至尊——重楼!
重楼冷冷地瞄着下面的人,突然凶光绽放,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温策等人就压了下去。这股力量异常强大,只消一击就能将温策和他们手下的人全部化为齑粉。
幸好徐长卿早有防备,见重楼发出强大的攻击波,他也立即运起全力,使出“五元阵法”,形成一张巨大的防护网,覆盖住整个蜀山山门位置,接下重楼这一股巨大的攻击力量。
两股强大的力量激烈交拼,最后在半空中轰得四散,而徐长卿也因为使尽全力,而虚脱下来,常德等人惊呼:“掌门!”
雷元戈也呆住说:“这么强?”
重楼则已经自天而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独孤宇云没有见过重楼,便喝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掌门?”
重楼“哼”了一声,徐长卿马上摆手道:“独孤!不要轻举妄动……”
重楼看着徐长卿道:“这是她的力量,她死后仍保护着你?”
徐长卿没有作声,重楼接道:“是非不分!无知之徒攻打蜀山,你竟然帮他们抵挡!”
徐长卿向重楼抱拳道:“多谢……相助……”
重楼道:“哼!蜀山化为灰烬与本座无关,但锁妖塔若损伤半点,本座必让生灵涂炭!”说完,重楼的身形一纵,又已经掠至空中,并再次鼓动真气,发出又一股强大的力量。这次所发的攻击,并非针对温策,而是直奔蜀山故道下的军营。
结果这一击下去,便把整个军营移为平地,营中的人和事物全部灰飞烟灭,所有火炮当然没有一门能存。此举让温策惊得瞠目结舌,更使独孤宇云等人心中暗赞重楼厉害。
温策正惊呆之际,重楼又已经掠到他的面前,并一掌印来,温策也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楼击倒在地,口吐鲜血。不过重楼这一击是留有余地的,只是想教训一下温策而已,否则温策必死无疑。
温策惊慌地说:“啊……这……实在……”
而重楼击倒温策之后,就施展空间移遁术,离开此地,回魔界去了。
温慧在远处看见,即时欢喜地说:“又是他,好威风……”
南宫煌道:“凶难刚脱,色心又起……”
温慧道:“什么色不色的,别说那么难听,你看人家,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南宫煌道:“可惜呀,人家不是人,是魔。”
温慧道:“你就在意这无关紧要的……”
这时,只见两员将领李虎、严威慌张地跑过来道:“报、报将军。”
温策问:“何事惊惶?”
严威道:“我二人下山传令,方至半山,便看到……看到一道光球从天而降,整个营盘化为齑粉,全体……全体将士尸骨无存……”
温策虽然也看到重楼刚才所发的一击,但是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巨大的后果,不由再次惊叹道:“啊!仅仅是一击之力……”
徐长卿道:“将军,刚才情形,将军亲见,神魔之力,非我凡人能及,何况我蜀山确实并未隐藏钦犯,将军不必多做耽搁了。”
“这个……”温策还是有些犹豫。
独孤宇云怒声道:“刚才若不是掌门拼命护你,你就像山下大营一样尸骨无存了!”
徐长卿道:“独孤!将军是聪明人,不用你来提醒。”
温策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好!蜀山神鬼作乱,大军失踪,待我上奏朝廷,再作定夺。撤兵!”就和李虎、严威一起灰溜溜地下山而去。
看见温策率众撤离,温慧兴奋地说:“好耶!他们走了。”就想走出去,南宫煌连忙道:“等等。”
温慧道:“干嘛!他们走了,我们还藏着做什么?”
南宫煌道:“掌门当众替你隐瞒,你现在出去,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温慧恍然道:“对哦,想不到你偶尔也能想出一两件像样的事。”
南宫煌道:“什么话!我可是蜀山的救世主,是做大事的人!”二人就继续躲藏着不出来。
过了许久,外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温慧便道:“这么久没动静,他们应该都走了吧……”
南宫煌点头说:“好,我们回家。”
两人一起回到常纪的房中,南宫煌进门便喊:“爹!我回来了!”
但没有人应,温慧道:“好像没有人……”
南宫煌道:“可能出去了……唉!这次有惊无险,还多亏贵人相助,真刺激。”
温慧道:“是呀!哥哥自负英雄了得,被这次一吓,一定不敢再上蜀山了。”
南宫煌道:“那你也不能在蜀山躲一辈子啊!”
温慧道:“为什么不能?”
南宫煌道:“除非你嫁给蜀山的谁谁……嘿嘿!”
温慧道:“蜀山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看不上眼呢!”
南宫煌也不跟她吵嘴,两人就各自返房休息。
回家休息了一晚,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南宫煌发现温慧不见了人,于是就去找她。当南宫煌经过练武场的时候,却见温慧跟司徒钟在一起,南宫煌便忖道:“司徒大哥?温慧?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待本大仙听听在说啥。”于是就走近二人的身后偷听。
只见温慧指着司徒钟道:“酒鬼,你让开!”
司徒钟道:“这位女侠好不讲理,分明是我先来这儿的。呵呵,偶尔来户外喝上两杯也不错嘛,何况这练武场修得又大又平整,就是地太硬了,躺着没有在床上舒服……”
温慧道:“你还说!我每天都来这儿练武,你却把地方给占了!”
南宫煌当即上前唤道:“丫头,你又在胡闹什么?这可是蜀山派,不是你家大院,乱说乱动小心惹祸上身!”
温慧道:“谁乱说乱动?是这酒鬼赖在练武场不肯走!”
司徒钟道:“女侠,你施展身手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吗?”
温慧道:“你懂什么,我一套枪法使将下来,可令周围草木皆断,万一你被无形真气所伤怎么办?臭酒鬼不识好歹!”
南宫煌道:“你别一口一个臭酒鬼的,这位是司徒大哥,不要这么没礼貌。”然后回头对司徒钟说:“臭酒……咳咳,司徒大哥,这位是温慧,我的朋友——”
司徒钟道:“明白,明白,温女侠的事情我在师兄弟之间早有耳闻,呵呵,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温慧恼道:“你闭嘴!再乱说小心我扁你!”
南宫煌笑道:“嘿嘿,你也不一定扁得了他,别看这位……司徒大哥整天喝得醉熏熏,他可是个高手,不仅蜀山功夫学得好,还能自己悟出其它武学呢。”
温慧哪里会信南宫煌之言,看着司徒钟那张红脸道:“就凭他?一身酒气,晕晕乎乎的样子,我才不信!”
南宫煌道:“唉,以貌取人,实属不智!告诉你吧,我的万剑诀就是跟他学的,这回你总该信了?”
温慧惊奇地说:“看不出、看不出……喂,有空咱们切磋一下!”
司徒钟也没有理会她,接着拿起酒壶要喝,可是往嘴里一倒,却一滴酒也没有倒出来了,不由苦着脸道:“酒壶啊酒壶,你怎么早不空、晚不空,偏偏挑这时候!最近师兄又看得紧,到哪里去弄钱买酒……”
温慧道:“你,你怎么不理人?”
南宫煌道:“算了吧,他就是这个样子,嗜酒如命,没有酒什么都不肯干!白白浪费一身武学天赋。”
温慧道:“那……是不是只要找酒给他,他就肯和我切磋武艺了?”
司徒钟一听,马上回头说:“酒?你们要拿酒给我,好啊!对了,有个宝贝我在人间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们不是可以进到地脉和里蜀山妖界吗?帮我看看那儿有没有,若是能带回来,我必有重谢!”
南宫煌问道:“什么宝贝?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司徒钟道:“以前?以前让你下山买壶酒你都办不好,何况是找那胜过世间一切美酒的玉红草,如今你的功夫总算厉害些了,何况这位女侠足下生风、元神内敛,一望即知是武技精湛之人,有她陪你一起我当然也放心许多。”
温慧听见司徒钟这么夸她,立即神气起来,说道:“呵呵!你还挺有眼光的,你说那宝贝叫玉红草?长什么样?”
司徒钟道:“这个嘛,我也只是耳闻,没有亲眼见过。据说是很矮小的一株植物,不开花,只结红色的果子,叶片非常大。”
温慧道:“好,只要地脉或者里蜀山有这种东西,我一定找来给你!”
司徒钟笑道:“嘿嘿,那我先谢过女侠。”
温慧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会守信的!”说完,温慧就欢天喜地回身走去了。
司徒钟道:“兄弟,我看那姑娘不错,生得漂亮,为人又豪爽大方,你可真有眼光!”
南宫煌连忙摆手摇头道:“什么跟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她哪里豪爽大方,明明是粗鲁野蛮。不提这个,司徒大哥,要是我也找来玉红草,你可得拿出点好东西谢我!”
司徒钟道:“这有何难,一言为定!”
南宫煌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暗暗高兴,料想司徒钟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错,于是就决定为他沿途寻找玉红草。
南宫煌接着在蜀山里面四处走动,走到醮坛附近,看见有两个小道士蹲在地上玩,南宫煌童心不泯,便上前道:“哈哈,你们在玩什么好东西?不要躲躲闪闪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待本大仙瞧瞧。”
两名小道士回头一看,就说:“你是谁,为什么给你瞧?蜀山又不是你家?管得着吗?”
南宫煌道:“呦,还不是一般的凶,想必你们头一回来蜀山,竟连本大仙都不认识,不知者不罪,我原谅你们了!在这儿谁人不知我煌大仙的威名!”
右边的小道士说:“师兄,我们还是走吧,看这人的样子,怪怪的,不像好人。”
左边的小道士则说:“哼,走什么走!凤麟洲的人岂会怕事!”
右边的小道士忙道:“可师父万般嘱咐过,在外面不要招惹是非。”
南宫煌这时说:“不错,还是这位小弟明白事理,比起你师兄来,你的道行要高一点点。”
这招“激将法”一出,那左边的小道士马上说:“满口胡言!只会耍嘴皮,还偷看别人。早知道蜀山尽是怪胎,就算师父让我来,我也不来了!”
南宫煌道:“哦?你们师父又是哪位?好像面子还不小嘛。”
那左边的小道士说:“说出来只怕惊得你站不稳。家师正是大名鼎鼎的西海凤麟洲贤智上人,我乃他座前弟子元真,这是我师弟元戊。”
元戊道:“我们师兄弟此次奉师父之命,专程上山拜见徐掌门,希望蜀山和凤麟洲能互通修仙之道。”
南宫煌道:“那个什么贤智上人也算有些见识,说起修仙,蜀山自然是天下之冠——”这时,南宫煌看到地上竟然画着一个图案,马上对两名小道士说:“咦?等等,你们两个小鬼,怎么能随便在地上乱涂乱画?”
元真道:“不懂就别乱说!我看蜀山弟子孤陋寡闻倒是天下之冠!”
元戊道:“师兄,别这样嘛。”然后他对南宫煌说:“这个是我们凤麟洲用来召唤仙兽的法阵,只要把法阵画在地气强盛的地方,就可以召唤仙兽神武罗。师父说我和师兄的修为尚浅,还不到使用的时候。这次也是师兄的主意……”
元真道:“怕什么,反正现在师父也看不见,除非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元戊道:“那,之前说好的哦,如果被师父知道了,可要回答全是你的主意,与我无关。”
南宫煌认真地看着那个图案,良久说道:“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之处嘛,只怕是你们胡乱画着玩的。”
元真道:“哼,今天就让你这个土包子长长见识!”就对元戊道:“师弟,准备了!”
二人一起面向着那个法阵图案,然后口中念念有辞,一起驱动法阵。果然,那个图案现出光芒来,似乎真的被启动了。元真道:“好了,大功告成!眼睛可要睁大些!”
谁知道等那道光芒消散了,那法阵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两名小道士不由呆住,南宫煌道:“到底行不行啊?连那个什么上人都说,你们修为还不到火候呢。嘻嘻,莫非是只会隐身的仙兽,所以才看不见?”
元戊道:“师兄,我们……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好像缺了些什么……”
元真道:“对!一定是少了贡品。以前在凤麟洲上召唤仙兽时,都要准备贡品的!”
南宫煌心中偷笑:“嘿嘿,小孩就是小孩,明明失败了,偏偏要找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就对二人说:“那你们说,究竟要什么贡品,凤麟洲上有的东西,蜀山一样也不缺!”
元戊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种有甜味,发出淡淡香气的花汁。”
南宫煌道:“听起来很像蜂王蜜,仙兽如果喜欢吃甜的东西,用那个替代也差不多吧。”
元真道:“好,那你去找来给我们!”
南宫煌道:“喂,本大仙可不是随随便便供人使唤的,论起辈份,我可能还是你们的师伯!”
元真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比我们早几年入门罢了。这蜀山是你的地头,当然应该你去找蜂王蜜,换了我们,可不知会找到何年何月,你说呢,师弟?”
元戊也道:“嗯,师兄所言有理!师父也常教诲我们说能者自当多劳。”
元真道:“再说了,远来是客,你这主人也该尽些地主之谊才是。”
南宫煌道:“呼,绕这么大个圈子,无非就是想本大仙替你们去找蜂王蜜,须知得与不得,也是不可强求的,随缘才好,反正我会帮你们留意就是。不过你们师父教得真不错,说我是‘能者’,这可一点也不夸大。”南宫煌觉得这两名小道士有趣,便想跟他们逗着玩。
于是南宫煌走到厨房里,果然找到有蜂王蜜,然后再回到醮坛,对两名小道士说:“看!蜂王蜜已经有了,若是召出仙兽,也别忘记本大仙的功劳!”
元真接过蜂王蜜道:“斤斤计较!大不了等仙兽来了,我就告诉它贡品都是你找的!”
接着,元真把蜂王蜜放到了那法阵图案的中央,然后和元戊一起,再次念动真言,启动法阵。
那个法阵再次现出光芒,元真道:“大功告成!这次一定能成!”
谁知道等光芒再次消失后,四周还是一片平静,元真道:“不……不会吧?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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