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管,是幸福还是痛苦是我自己的事,我不用你管。”马秀秋见妈妈反对自己的婚姻,也生起气来。她不希望妈妈干涉她和狄小毛之间的事。
祁文道见女儿不听话,也生气了。她感到和女儿说不下去了。她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不行,我要找狄老师去。”祁文道说后自个儿走了。
马秀秋见状,喊着:“不,不许你找狄老师。”马秀秋向母亲追了上去。
祁娆躺在床上,自从她从省城回来后,还没有下过床。她感到很疲倦,她需要休息。目前,她和半年前对比好多了。疯人院的医生对她的诊断是精神分裂症。现在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比从前的那种灵性没有了。整日沉默不语,对生活好像没有了兴趣。
她回想起来自己的青春,过去疯地爱着狄小毛,而又不敢向他表白,把思念埋在心底,让祁美竹给抢先了,就连老实的祁翘翘都走在自己前面,使自己成为迟到的落伍者。想不到狄小毛和她们都没有感情,只有人的最原始的冲动。这怎么代表感情祁小玫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能当机立断,在知道狄小毛的全部后离他而去。而自己太傻了。在人们都不要狄小毛的时候,自己却走近他的身边,以宽容的态度和对爱情的向往接纳他。
狄小毛感动了,他曾全身心地把感情投在自己的身上,爱自己,体贴自己。可是,他仍然没有改掉坏毛病,总是控制不住感情,他伤害了自己。他应该知道,我祁娆把爱情和**看得很重,不会轻易地让自己的美丽**去取悦男人。爱情应该是精神的游戏,而婚姻才能是**的交流。狄小毛不懂这一点,他用暴力,用强制。他对女朋友都这样,对别人呢想不到他的爱情充满着邪恶,祁娆永远不能接受和原谅狄小毛这种做法。于是他的人格和品质顷刻间在祁娆的眼前倾斜,并将永远都无法重新树起来。
半年多的疯人院生活,使她的思想慢慢从麻目中苏醒。她看到疯人院里的种种疯人。他们都是痛苦的,但是他们又暂时地忘却痛苦,进入一种无思维状况之中,随心所欲而又毫无顾虑地想做自己的事,想说自己的话,自己也是这样。那是心灵创伤,那是精神打击。这是平常人永远所品尝不到的痛苦。“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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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狗肉训老婆
119.吃狗肉训老婆
祁娆已经记不清自己疯了时候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人们都议论她些什么她只感到在那一段的日子里,自己的心情是那么地舒畅,无优无虑,可以骂人,可以乱跑,可以脱衣服。一切的行为好像都越了人类,不用顾虑人们说什么,不用担心将会生什么。她只感到随时可以释放内心的压抑。
她感谢疯人院的大夫们。她们用人间最真诚的感情对自己变形的心灵感应,梳理和治疗。她们都是心灵医生。她们是用感情来创造这个世界,她们用感情来慰藉人类。也许是因为这样,祁娆才恢复得这么快,许多人都要一年或两年才能治疗好,有的疯人永远没有恢复过来,一辈子沉没在荒渺的世界里。
祁娆是幸运的。她只在疯人院呆了半年,她从里面出来时,才知道是狄小毛送她进去,也是狄小毛接她回来。但她没有感谢这个男人。因为是他制造了这场悲剧,使她进入了不是常人生活的地方。她虽然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她清楚地记得狄小毛那一夜如野蛮一般向自己摊开淫掌,就是那一刻才使她心灵受到扭曲。祁娆躺在床上以虚弱的思维淡淡地回想着往事,如同一场恶梦。但是,恶梦醒来时并非是早晨。
她好像对裤裆村人都感到陌生,人们好像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她感到自己是刚从另一个星球来的外星人,这使她变得很孤僻,不爱和人来往。狄小毛多次来看她。但她感到无话可说。狄小毛在她面前已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她从前的那种青春的狂热没有了,那种带着崇拜的爱意消失了。唯有留在她脑海中的是那个可怕的夜晚,在那个可怕的夜晚中她才看清了狄小毛的真正本性。那本性是那样的粗鲁,野蛮和丑陋。
父母都下田干活了,冬天的残阳淡淡地通过窗户来到房间。祁娆想下床。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祁娆麻目地看了一眼,他是狄小毛。
狄小毛几乎每天都来看她,每一次来看她时都提出同一个问题。祁娆已经对本来的生活失去,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地行走这一还有很长的人生旅途。她也不愿意只听狄小毛的安排。祁娆自己最清楚一点,她不可能再和狄小毛有一丝半点的瓜葛,更谈不上结婚两个字。所以每当狄小毛向她提出结婚时,她也用同样的一句话回答他:“我这一辈子不结婚了。”
然而,狄小毛并没有灰心丧气,他认为:半年前,祁娆疯得那么严重,疯人院的大夫们都可以感化她,治疗好她。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感化她,让她答应和自己结婚狄小毛每一次提出结婚这两个字眼时,他都带着忏悔的口气,他愿意用毕生的精力照顾她,来弥补她的损失。
与其说狄小毛要和她结婚是为了成立家庭,不如说他与祁娆结婚是为了赎罪。狄小毛知道,马秀秋正疯地爱着自己。就目前而言。马秀秋的容貌是无语伦比的。祁娆永远不如她,而且她还带着城市的韵味。只要狄小毛一句话,他就可以和马秀秋成为连理。狄小毛和马秀秋已经有了一夜之欢。这也许正是狄小毛的人生弱点,有人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狄小毛不想和马秀秋结婚。但又与她上床。虽然是马秀秋主动,而且是那样的迫切和激烈,然而这使狄小毛难以逃脱的儿女私情,始终都要苦苦挣扎在感情的网络中。
狄小毛坐在祁娆的床沿上,看着有意微闭起眼睛的祁娆,问:“你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祁娆没有作出反应,她感到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显得那么多余。她勉强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狄小毛,既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气,在她的脸上捉摸不透她的心情。狄小毛无可奈何地笑着,在这笑意里渗透着他无限的苦涩。他问:“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想告诉我吗”
祁娆稍微地动荡一下,表现出一种极为无聊的样子。她看着慢慢下沉的残阳,既没有挽惜,也没有留念。她此刻只感到一阵冷气随着夕阳下沉而悄悄地来临。她终于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一直来”
“娆,我来是为了让你和我结婚,我谁都不要,就要和你结婚。”狄小毛又抓住机会向祁娆表白心迹。
“我这辈子不结婚。”祁娆又重复着这一句已经重复了元数次的话。
狄小毛又一阵失望,他说:“娆,你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啊!那是我害了你。我要伺侯你一辈子。”
祁娆的嘴角浸出一点笑丝,她推了狄小毛一下,问:“你在求我”
“只要你能和我结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何况是求,就是向你下跪我也做。”狄小毛说后从床沿上起来,立即向祁娆下跪。
祁娆被狄小毛逗笑了。但她此时的笑是那样的呆板,没有丝毫感**彩。她好像在看地摊上的耍猴戏儿。她说:“狄老师,起来吧!”自从祁娆从省城的疯人院出来后,她就称狄小毛为“狄老师”。这不是尊称,而是一种疏远。
狄小毛站了起来,他恳求地说:“娆,答应我吧!我们不要互相折磨吧!我们还年轻,还有许多岁月。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
祁娆有些不悦起来,她说:“我不要幸福,乐极生悲。你不要罗嗦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狄小毛见祁娆脸色不对劲。他怕又刺激她,不敢有误,赶紧离开祁娆的房间。残阳不见了,大地变得模糊起来。在模糊中,狄小毛见祁娆的父母从田里回来……
狄小毛回到学校,又感到一身的疲倦,一天的失望,一夜的难眠。他悠悠地想起了父母。
狄小毛深深地内疚在心,他总觉得是自己害死父母。他感到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儿子。他没有听从父母的劝说,没有和姜莎莎姑娘成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连星期天也不回家,使善良的母亲生气成疾,卧床不起,含恨而死。母亲临死前,狄小毛未能与母亲见最后一面,使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不孝之过。
而给狄小毛重大打击的是在母亲死了不久后,父亲也突然得肺病而死。有人说是狄小毛母亲在阴间太寂寞,叫了丈夫去陪自已。也有人说是狄小毛的父亲不愿见到这个不孝儿子,去黄泉与老婆相会了。狄小毛办好丧事后又匆匆地赶到旮旯村。因为裤裆村与他的牵挂太多太多。因为他在家乡给人留下了一个坏名声。从此也使狄小毛没有再回家乡一次。那个时候,狄小毛在裤裆村与村长的过节,与几个想当族长的裤裆村人纠缠,与祁小竹她们缠绵,使他没有精力再去回想家乡的事。父母的温逝悲伤也很快在他心中消失。因为在裤裆村有太多的感情需要他去接受,去处理。但在这时,他却想起了父母亲。
他设想:如果当时听母亲的话,与姜莎莎姑娘成亲,也许现在就没有这样苦恼。姜莎莎姑娘也一定很爱自己,承担起家庭主妇的重任。生男育女,关心丈夫,孝顺公婆,过着平常人家的幸福生活。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为教育好下一代倾注自己的心血,受到人们的敬重和拥戴。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成灰。父母亲没有了,家庭还没有成立,还落得满身的感情债。狄小毛一想这些,心中就涌起一殷股惆怅之水,打湿在他的情感中。
他感到人活着是多么地艰难,他甚至感到人有时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别人活着。正在这时,在宿舍外有人在叫他:“狄老师在吗”
狄小毛走到门口,见是祁天良师傅正提着一篮子什么东西站在那里,不禁问:“是天良师傅,怎么最近很少看见你踩三轮车”
祁天良笑着走进狄小毛宿舍,那一篮子是花生米。他把花生米放在桌子上,说:“狄老师,我最近只踩半天的三轮车,我今晚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狄小毛感到莫名其妙。
“你教我吃狗肉。裤裆村的狗差不多都被我杀了,我起码有吃几十头狗肉。我现在驯服了老婆,她一夜之间头变红了。她说我是真正的男子汉,再也不用偷汉子了。这都是狄老师你给我指点迷津。”祁天良感激地说着。他现在和老婆叶风云过得很好,他的堂弟再也不敢跨进他的家门。叶风云见丈夫突然变得如虎似豹,有些害怕起来。
狄小毛这时才恍然大悟起来。他不禁笑着说;“夫妻能和谐就好,你知道吗夫妻的感情好不好最关键是性生活如何你现在没事了,如枪似炮的,你的老婆一定会望而怯步,敬而远之呢!”
祁大良哈哈大笑起来,他似乎得到男子汉的自尊和自豪的满足。狄老师也深深地为他祝福。祁天良在声声的感谢中告辞了狄小毛。狄小毛目送着他离开学校,自己又陷入了寂静和惆怅之中。“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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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121.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狄小毛想起了姜媛和祁翘翘,想起了姜小和祁毛这两个孩子。他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去看望她们了。狄小毛怕见到姜媛。她神韵犹存。**未减,每当狄小毛站在她面前时,他总感到自己是一个小男人,不径她几下的折腾。就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个男人可以战胜千军万马,但是一个男人都很难战胜一个弱女子。狄小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人在最痛苦和最寂寞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想起亲人。狄小毛没什么亲人可想。他只能想念几个孩子。他已经和祁美竹闹翻了。祁仿已经知道了真相。虽然他年纪小,但从他纯真的眼神中,狄小毛似乎看到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是小孩对世界的可怕,对人生的胆怯。那眼神似乎告诉狄小毛,他是多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是谁让他降临?又是谁让他成为私生子?狄小毛感到寒若惊蝉。
他不敢去见祁美竹和祁仿了。他已经没有那种勇气面对祁仿,承认自己是他的亲生爸爸了。那么他惟一的去处就是去姜媛家。只有祁翘翘是善良的,对他还是宽容的。她可以让狄小毛随时来看望小孩。她已经对自己对生活都失去希望了。她惟一的精神寄托是小孩。
狄小毛决定去看望姜媛和祁翘翘,以及两个亲生孩子。他做好思想准备,即使姜媛再向他求欲,他也无悔,也任她摆布。这也可以弥补多少年来自己的过失。狄小毛提起祁天良刚刚送的一篮了花生米,准备送给姜媛,祁翘翘以及两个孩子。
狄小毛思想一定,提着篮子向门外迈去。这时,他现祁文道匆匆向这里走来。狄小毛停住了脚步,把篮子又放回原位,等待祁文道的到来。她来干什么?狄小毛心想。
祁文道是为女儿马秀秋来的。
祁文道站在狄小毛宿舍门口,说:“狄老师,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狄小毛似乎明白了一些。
“是关于马秀秋的事。”祁文道开门见山地说着。
“请进来说。”狄小毛也准备面对现实。
祁文道迈进了这间并不陌生的宿舍,测览了一会儿说:“这宿舍没有什么变化。”
狄小毛说:“秀秋都和你说了?”
“是我逼她说的。你们真的在恋爱?”祁文道问。
“没有,我们并没有恋爱。”狄小毛说。
祁文道茫然了。她心想:狄小毛不承认?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会乱说的。于是祁文道又说:“那马秀秋是骗我?”
狄小毛说:“她没有骗你。祁文道,你应该清楚,恋爱需要双方的,而爱只有单方的。我可以去爱一个人,但那个人不一定爱我。如果说我狄小毛在恋爱,那说明我爱对方,对方也爱我,那才有可能恋爱。你说是不是?”
祁义道明白了。她说:“狄老师,这样说来我的女儿在爱你,而你并没有接受是吗?”
“我怎敢接受?你也知道我和祁娆之间的事,还有其他的事你大概也耳闻一些了吧!我已经陷入感情的深渊,拔都拔不出来。我哪里还敢去接受她呢?也没有这种资格啊!你说是不是?”狄小毛说得很激动。
祁文道确实知道许多关于狄小毛的情况。但她对狄小毛的印象并不坏,刚才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这个男人不算很坏。只是个人感情没有处理好。祁文道松了一日气,她认为狄小毛没有爱女儿,或者说不敢爱也好,没有资格爱也好。她就可以做女儿的思想工作了。女足和祁小军的婚事就有希望了。但是她还不知道,狄小毛和马秀秋已经有了一夜之欢。
狄小毛第一次用很敬重的口气称呼祁文道:“伯母,你回去马秀秋的思想工作,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不值得她爱……”
祁文道感到意外。她第一次听狄小毛这样称呼她,她反而感到不自在起来,并有一种不祥的事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匆匆地离开了学校。
正在这时,祁翘翘拖着她那又胖又病的身子匆匆地向狄小毛冲来,紧张地叫着:“小毛,妈妈的心脏病作,你快去……”
狄小毛一听,毫不犹豫地冲出学校,向姜媛家跑去……
初秋之夜,凉意还夹着夏日的署气,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自由回荡。夜露被月色照亮、闪烁着柔光。好美的夜呀!有人在酝酿美梦……无名虫子在草丛中出一阵阵浓烈的咏叹调,北斗七星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使湖水更加恬静,农家灯火随着人们香甜鼻鼾墓然阑珊。此时,明月已开始偏向天,有迷迷的薄纱升上了树梢。
一个少年披着月色,踢着露水已经接近了裤裆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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