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的极端,多么的偏激。

恰恰在这个时候,狄小毛去了省城。他对裤裆村生这样的风波一无所知。他祈祷着祁娆能好,能恢复原状,能顺利地接回裤裆村来,能与她从新开始,共同编织美好的生活。

祁美竹去找狄小毛的时候,吃了闭门羹。这使她对狄小毛有更大的怀疑。他去哪里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接祁娆没有和别人讲,他只对两个人说,一个是马秀秋,另一个是祁青。因为祁青也准备将父亲祁海送往省城治疗,所以和狄小毛有联系,知道他要去省城接祁娆。而马秀秋是狄小毛准备去省城的前夜在狄小毛的宿舍里,狄小毛亲口告诉她的。马秀秋把那封早已写好的信递给狄小毛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音。那是一封求爱信,所以马秀秋是在等待爱情的回音。

祁美竹在想,除了狄小毛以外,还有谁知道父亲和祁文道的关系呢她想不出来。

小包工头祁夏君及时地找到祁美竹,使祁美竹对这场风波有一定的了解。

那是在夜色晦暗不明的学校里,祁美竹急燥地徘徊在狄小毛的宿舍门前,她在等狄小毛归来。可是,时间在黑夜中照样那样飞前进。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今晚不会回来。等人的心是焦急的。这时候,有一个人直向学校走来。祁美竹以为是狄小毛,喜出望外,轻轻地叫一声:“狄小毛,你去哪里了”

回答她的不是狄小毛的声音,而是小包工头祁夏君。他说:“我不是狄小毛,你是祁美竹吗”“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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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111.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祁美竹对祁夏君很陌生。因为祁夏君长期在外地做工程,没有什么来往,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彼此很少说话。祁美竹竟听不出对方是谁的声音。

她问:“你是谁”

“我是祁夏君啊!”祁夏君说着已经来到祁美竹面前。

祁美竹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包工头祁夏君,她见祁夏藉大腹便便的样子,就问:“我的暴户,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啊!”祁夏君说。

“找我有什么事”祁美竹不解。

“是关于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还有你父亲的事。”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想到祁夏君是搞工程的,但她心想,祁夏君提什么父亲的事你知道了什么祁美竹一下子来兴趣了。她问:“你还不知道呀!就因为工程的事,搞得裤裆村乱纷纷的,有人想陷害我父亲,你还想添乱”

“你父亲太固执了。”祁夏君说后,又看一看四周,有些迟疑地说:“这里讲话不大方便,这样吧,我们边散步边谈,去对面的大港,你怕不怕”

祁美竹摇摇头表示不怕,只是她感到有些冷。但这无关紧要,她关心的是工程的事,父亲的事。于是她和祁夏君一起走出学校,向大港走去。

祁美竹模模糊糊地看到祁夏君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愈加感到紧张起来,她急不可待地问:“你说吧!”

“我曾找过你父亲,村长他太固执了。你知道我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的事,特地从老远赶回来,先捐上五千元,这数字是全裤裆村第一,是不是我为了什么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能早日上马,让裤裆村人早日喝上自来水。当然,还有为了能让村长将这项工程交给我做。我还另外准备了五千元人民币送给村长。你说我这是不是用心良苦可是村长一言把我拒绝了。说自来水安装工程的施工单位已经敲定。我不信,当然不甘愿。”

祁夏君说到这里有意停住了。他在想,自己是在和祁美竹诉苦还是向他求情他来找祁美竹之前,是想通过祁美竹做她的父亲的思想工作,将工程交给他做,他要用半软半硬,半恳求半威胁的手段。

祁美竹听完祁夏君这一番话,才知道祁夏君原来已经和父亲有了联系,他想买通父亲,拿到工程。这手段也不光彩。父亲没有这样做是对的。祁美竹知道做工程是很赚钱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赚的。像祁夏君这样是可以做,可是他行贿父亲,父亲作为村长当然不能和他合作。于是,祁美竹说:“祁夏君,你还有脸你想走后门,用五千元钱来交换自来水安装工程,这不是交易是什么我父亲当然要拒绝你了。

“美竹,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可是你父亲不是这样,你们家不可能不缺钱,但村长他缺女人。你知道吗”祁夏君说。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八道,诬蔑好人啊!”祁美竹吃了一惊,她想不到祁夏君会知道父亲的事。她心中有些虚,预感到裤裆村的传闻可能是他引起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事实,村长和祁文道那个女人已经是情深意切了。两人偷偷幽会,偷偷做*爱,你还蒙在鼓里呢你去问问你父亲有没有这回事其实这没有什么,男人玩女人;男女之间的事从古到今都有,我在外面也有过。我祁夏君倒不管这些,只是有一点,村长为了女人,把工程交给了女人介绍的什么同学的父亲。这算不算走后门算不算为了女人不要钱”祁夏君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祁美竹愕然了。她停住脚步在想:她知道父亲和祁文道有关系,但她不知道父亲把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让祁文道去介绍。难道真的像祁夏君所说的那样祁美竹心里有些凉了,在夜风吹拂下,感到更加地寒冷。一阵阵的哆降,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祁夏君说:“美竹,往前走呀!”

祁美竹又迈动脚步,然后问:“祁夏君,这样说来,裤裆村关于我父亲将工程随便给人做,村长和祁文道有暖昧关系都是你造的谣”

“我不是造谣,这是事实。”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知道这场对父亲来势很猛的风波原来是祁夏君导演的。她不禁说道:“你太卑陋了。”

“是你父亲对我不仁,才使我对他不义。村长把我看成什么人我花了五千元钱,扑了一场空。我在外面摘了这么多年的工程,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祁夏君说。

“我父亲和你合作就有仁有义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找我”祁美竹深恶痛绝地说着。

“美竹,你别激动,我还可以恢复村长的荣誉,看你和不和我合作”

祁夏君给祁美竹亮出一点希望。

祁美竹问:“怎么合作”

祁夏君从衣袋里掏出五千元钱,对祁美竹说:“这五千元钱仍然给你,你回去说服你父亲,让自来水安装工程给我做。我是裤裆村惟一的一个搞水电工程的,搞这项工程是天经地义的,裤裆村人绝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再说关于村长和祁文道的事纯属我的造谣。行不行”

祁美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她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好像不是对祁夏君说,而是对苍天说:“谁相信你的鬼话”

祁美竹和祁夏君都已经来到大港了。这里特别地宁静,一阵风吹过万年青,出了沙沙的响声。无名虫也许都在冬眠,没有卿卿喳喳的声音。祁夏君好像在威胁祁美竹,他说:“否则,村长的命运将会更惨,他既当不成村长,也保不住家。你母亲现在正在火气上,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祁美竹此上虽然说得很硬,但她的心里却害怕。她被祁夏君这么一说,心想:事情展下去有可能不堪设想。祁美竹问:“如果工程给你做,你要保证向裤裆村人解释,关于村长的传闻全是你的无中生有。”

“当然保证。人要讲良心,还要讲信用。”祁夏君见祁美竹语气软了,心里升起希望之光。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祁美竹问。

“别无选择。”祁夏君说。

“那好吧!”祁美竹无可奈何地说。

“好,请你收下钱。”祁夏君说后把五千元钱递给祁美竹。

祁美竹不敢收,她说:“我不要钱。”

“不,你要钱。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祁夏君说。

“你什么要求你不要变卦呀!”祁美竹说。

“不是的,这里很静,没有人,你让我尝尝。”祁夏君说着走近朱美竹。

祁美竹一下子傻掉了……

祁美竹双目挂泪地站在父亲面前,胸无城府地问:“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安装自来水工程不可能给祁夏君做。我现在是村长,还是我说了算。”村长斩钉截铁地说。

“爸爸,你把工程让祁文道介绍,得了什么好处你知道不知道后果现在裤裆村人怎么议论你你知道吗”祁美竹说。

“没有你的事,我是为裤裆村人办事,他们不会恩将仇报。”村长说。

“人家说你是为了祁文道那个女人,你把工程给她,她介绍别人,你们合伙从中赚回扣。人家都知道,人家还看见你在学校里和祁文道搞在一块。你的把柄都在别人手里,你不要为了那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祁美竹直言不讳地说。

村长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他在外面已经破人们的各种流言诽语刺激得内热外燥,回到家他不但没有得到女儿的安慰,反而被她训着,他突然心中升起无名火,向祁美竹凶着;“你听谁说的你在教训老子”村长说后向祁美竹闪了一个耳光。

这时候,村长的老婆范雯冲了出来,她指着村长的脸说:“你打女儿,这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去掩住裤裆村人的嘴巴!你在外面玩了女人,还把工程给人家做,你以为工程就你一个人的啊!全裤裆村人都出钱,那个叫祁文道的狐狸精,她用什么药迷住你这双狗眼”范斐扯破了脸皮向村长数落着。这是她结婚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火气。

村长被老婆骂得口瞪口呆,致使范雯当着村长的面将祁文道母女三个赶出去,村长不敢吭声。男人对任何事都可以暴跳如雷,唯独此事被老婆现才显得忍气吞声。

这时,村长面对老婆的怒气和骂声,本来心里就很烦了,他有些恼羞成怒,迟疑了许久,瞥不住气,他大声地吼了起来:“你们看不顺眼都给我滚。”

祁美竹哭着抱起祁仿往外走,她去学校。而范雯可不走,她说:“你是村长,都可以胡作非为,你有本事,你走吧!”

村长愤愤地离开了家。他的脸色像关公那么红,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他有些气急败坏,毫无目的地走着,他来到村委会门口,又不想走进去,迟疑了一会儿,回头向春秋裁缝店走去。“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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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男儿

112.多情的男儿

在春秋裁缝店里,马秀春在聚精会神地剪衣服。当马秀秋无精打采地踩着缝纫机,不时地拍头向门口瞟一眼,然后又失望地低下头,而祁文道坐在那里六神无主地沉思着什么,她也许正为村长担心,也许正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正在这时,村长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马秀秋见状,叫一声“干爹”。

村长没有理她,他看着祁文道问:“委曲你们了,这里还住得下吧!”

春秋裁缝店不到二十平方,三个母女只好晚上搭床铺,白天拆床铺,挤了点,麻烦了点。但祁文道毫无怨言。她知道不该长期住在村长的房屋。现在惹了许多麻烦。祁文道问:“村长,我连累了你,害得你一家人不得安宁,也损害了你的村长荣誉。”

“哪里的话,农村人就是没有文化,吃饱了撑着,爱议论别人的事。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村长自己心里很苦闷,但他还是安慰祁文道。

祁文道说:“工程的事算了。现在裤裆村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怕什么,你有妻室,有职务,不能和我比。”

“工程的事我都拒绝了别人。我把工程留给你,我用心良苦,你却反悔”村长说。

“我不是反悔,我是为你好。现在已经搞成这样,我怎么敢再提工程的事呢”祁文道说。

“那我们的事”村长已经顾不了许多。当着她两个女儿的面坦露自己的感情。

“你是豹子胆呀你老婆把我赶走,不就是为了这事吗我们还要让你老婆打我才罢休呀”祁文道说。

“那我们就这样断了”村长问。

“还有什么办法”祁文道也问。

“不,不能断。你知道吗,我和老婆吵得一塌糊了。”村长几乎吼叫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们更不能继续下去了。免得人家骂我破坏你的家庭,是第三者插足。”祁文道无可奈何地说。

马秀秋见妈妈和村长谈得很激烈,气氛不大对劲。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地想着狄小毛。她知道他去省城,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这么多天。她写给他的那封信不知狄小毛看了没有,他看完后会不会感动,会不会爱我

马秀秋相信,那封信一定会打动狄小毛的心。这时,店里仍然在争论,一阵阵富有火药味的谈论声飘了出来。马秀秋不想听他们争论,她迈动脚步,向前走着。她想:如果狄小毛在多好,她可以与他谈心,可以请教他许多事情。她祈祷着狄小毛看完那封信后向自己伸出热情的双手,抱住自己,然后吻着自己,爱抚着自己。她的脑海里还清楚地记着那封信的内容,那是她经过两个晚上才写成的,她几乎可以背诵下来。她记得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老师: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好吗

我无法形容第一次和你相识的心情。当你的英俊肖像,潇洒的举动第一次映入我的眼帘时,当你的幽默的谈吐,动人的声音跳入我的耳鼓时,我就惊讶于在这偏避的乡村里竞有这样优秀的男儿。你使我在还没有全部读懂你的时候,就想向你颁爱的许可证。

你知道吗你还记得吗那一夜你光临我们春秋裁缝店,你的神色是忧郁的。这是成熟男人才有的。在你的眉宇间,我看到一种忧郁,如烟似雾。这是饱经忧患历尽风霜劫后余生所特有的沧桑风貌,凝重,含蓄,悲壮和沉稳。我喜欢这样的男人,我崇尚这样的男人,我热爱这样的男人。我认为:和你这样的男人恋爱,结婚,不但可以感受到丈夫式的爱情,还可以体味到父辈式的关怀。我深深地为你倾倒。

你还知道吗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为你量体做裤,当我不经意中碰到你的身下那个象征着男性的器官时,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一个地道的女人。我如同碰到闪电,雷鸣。我似乎听到雄性的律动,唤起我青春的骚劝,爱情的冲动,少女的激动。

爱一个人不容易,被一个人爱也不容易。我不敢对你说一个少女的情,我不敢向你表白一个少女的爱。我选择情书这一古老而又文明的方式,希望你认真阅读并能深受感动从而产生共鸣。

亲爱的狄老师;你允许我这样称呼吗我期待着,我期待着你送给我一个吻。

马秀秋即夜。

马秀秋如同品味一篇散文诗一样品味着自己写给狄小毛的情书。她每品味一次,都会感动一次。她也相信狄小毛也会无数次地阅读着这封情书,也会无数次地深受感到。马秀秋美滋滋地想着,不觉已经来到了学校。

她激动地踏进学校大门,向狄小毛宿舍走去。突然她看见村长的女儿祁美竹也站在那里,马秀秋停住了脚步,呆呆地与祁美竹相望。

“美竹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没有上课吧!”马秀秋走近祁美竹,见她满面愁云,轻轻地问她。

祁美竹正在犹豫中,她心里正揣测的,马秀秋到学校来干什么找自己还是找狄小毛她不知道。这时候,她怀中的孩子祁仿要下去到地上玩,祁美竹把他放在操场上,让他自由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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