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海和祝阿姨说明他们找他的目的时,关山激动得热泪涌流……
6.所有的前嫌都化为冰释
叶月住院的消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在林娟的介绍以及关山、祝阿姨等人的劝说下,叶月终于同意远赴美国接受一个叫杜海的医学专家进一步的治疗。
一年后,终于从美国传来了让人振奋的好消息:叶月在杜海的精心治疗下,终于得以病愈。叶月康复如初的消息一下就传遍了整个鼎信。昨天,叶月给苏申高打来电话,说她今天中午抵达滨海。不过,关山没有去机场接她,因为他知道,会有别人去接她的。
关山正在办公室里为不能接叶月而烦恼,秘书进来说,有一个男人想见他。关山就让秘书将那个男人领进来。关山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这个男人竟是叶月现在的男朋友!
“你找我?”关山冷冷地问。
男人点了点头说:“关总,我今天来找您,是想让您去机场接叶月。”
见关山疑惑的样子,男人说:“事到如今,我就把话实说了吧,叶月她一直爱着的人是你啊!”
原来,叶月早就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为了不拖累心爱的人,她和这个要好的朋友演了一出移情别恋的假戏。
听了男人的叙说,关山掉下了眼泪。事到如今,所有的误解和怨恨都散开了,关山高兴地来到机场。
叶月和杜海先后走下飞机,叶月虽然大病初愈,可是仍然和以前一样的漂亮。苏申高、祝阿姨和保姆早就等候在那里。一切都在不言中!见了关山,叶月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关山,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大发雷霆,你不会记恨我吧?”叶月满脸的娇羞。
关山幸福地笑了:“叶月,孙猴子又怎能逃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大伙儿见两人重归于好,都过来祝福。叶月说:“要不是杜叔叔,我的命就没了,我的一切,都是杜叔叔给的。”
叶月说着,一把搀住了杜海的胳膊。
“不,是父亲!”关山郑重其事地对叶月说,“叶月,他是我们的父亲啊!”
叶月蓦地惊愣在那儿了。杜海抓住叶月的手流泪说:“叶月,我就是你的父亲叶海啊!”
在场之人无不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惊讶不已。
原来,这个叫杜海的中年人就是叶月的爸爸叶海!当年,祖国的医学力量较薄弱,叶海离开了妻女去美国深造。十年前,妻子病故,叶海回国一次。他得知妻子死于一种突如其来的怪病,就到妻子治疗过的医院查找病历。他发现,妻子患的居然是他现在正在美国研究的医学难题“克里曼特综合症”!他发誓,为了妻子,为了天下所有患这种病的人,他决定在美国定居下来,全身心地投入这种疾病的研究中去。
妻子去世后,他曾寻找过女儿,他发现,女儿已被妻子的好友祝阿姨收养。当他见女儿在养母的监护下快乐地生活时,才欣慰地回了美国,专心致力于这个课题的研究。叶海说,他这几次回国是专为女儿的疾病而来。他在研究中发现,这种病有很大的遗传性,他怕女儿遗传上这种基因。好几次他以回国的名义来讲学,就是专程想来看看她。可是,在她三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她,对她来讲是个莫大的伤害,所以,他只能在暗处悄悄地看她。当他发现女儿生活得非常快乐并且打听到她现在跟一个叫关山的小伙子恋爱时,他那颗愧疚的心总算有了一丝慰藉。
回美国的日期已到,叶海回到美国的实验室里继续搞他的这个课题研究。半年后,他突然接到了滨海中心医院主任医师林娟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克里曼特综合症”病例出现在他们医院,林娟询问他现在研究到什么阶段了,能不能帮助提供一些有效的治疗方案。原来,在他回美国的时候,他特意叮嘱老同学林娟,如果国内发现有类似病例,马上给他打电话。当他知道患者的名字叫叶月时,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他没想到女儿患上了和她妈妈一样可怕的疾病,更没想到女儿发病如此迅速。
所幸的是,他的科研成果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决定请假回国将女儿接到美国。他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地看完女儿后,然后就找关山和祝阿姨,请他们做叶月的工作接受他的治疗。
听罢关山的讲述,父女二人拥抱在一起。
“爸爸!”叶月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为自己的疾病耗尽心血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是血缘神奇的力量将他们维系在一起啊!一年来的悉心治疗,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啊!虽然她以前痛恨父亲,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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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9期 苍天在看作者:叶雪松字体: 【大 中 小】
“叶月,我的女儿,爸爸对不住你啊!”叶海的眼睛再次迷蒙,在场的人都为这对父女相认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这时,苏申高走过来握住了叶海的手说:“老同学,二十几年不见,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叶海怔了片刻,高兴地说:“你是申高!”
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原来,苏申高、叶海和叶月的母亲郑桐是大学同学!
那一年,二十出头的苏申高和一个叫郑桐的姑娘恋爱了。就在两个人海誓山盟之时,他接到了在新加坡的叔父要他继承遗产的电报。叔父弥留之际,写下遗嘱,让他将公司发扬光大,等时机成熟了再报效祖国。他想带郑桐一同前往,可当时的国家政策不允许,无奈之下,他只好道别了心爱的姑娘去了新加坡。临行的时候,他把郑桐托付给了好友叶海。二十年前,中国改革开放,苏申高回国投资,在滨海创建了鼎信。期间,他不时地寻找郑桐的下落,可郑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在滨海遇见了和当年的她长得神形相似的姑娘!在苏申高的心底,郑桐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他深深自责,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后来,他惊异地发现,叶月是郑桐的女儿!所以,他才让女儿退出这场爱的角逐。
叶月没想到,董事长竟是妈妈的恋人!要不是他的慷慨解囊,那巨额的医疗费将无法解决。怀着尊敬和感激,叶月走到苏申高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更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保姆却走过来跪在了叶月的脚下,叫叶月大惑不解。保姆表示,有一件事必须求得她的原谅,否则她就跪在这儿不起来。叶月答应了保姆的要求,保姆“哇”地哭出声来:“我就是红樱的亲妈妈呀!”
叶月当时就愣在那儿了,她这才仔细地打量起保姆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你就是当年的白灵?”
女人点了点头。原来,女人真名叫李玲。丈夫出海捕鱼,遇上风浪死了,孩子患了先天性心脏病,可巨额医药费对李玲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万般无奈下的李玲想将孩子送给有条件的人家养活。她抱着孩子来到了滨海港的候船大厅里,这时,她看到了叶月。通过和叶月有意无意的搭话儿,李玲断定,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经济条件较为宽裕的姑娘,于是就和叶月接近,并说坐同一条船去烟台,见叶月对她没什么防备,就说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就躲在了暗处。直到叶月没有上船将孩子抱走了,她才长出了一口气。叶月打了一辆的士,李玲也打一辆尾随。叶月抱着孩子走进一幢楼,她的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孩子的养母就住在这幢楼上。后来,她思念孩子的心情一日强似一日,她就来到了城里给叶月家附近的人家当保姆。当她得知自己的女儿得到了救治时,高兴得流下了眼泪。这一干,就是六、七年。后来,她的最后一个主家去了国外,叶月的养母就将她雇佣了。这样,她又来到了叶月的家,每天可以开开心心地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因为时间久远,加之她现在一身保姆打扮,又改了名姓,所以,叶月并没有认出她来。
李玲说:“我对不起你!你在孩子身上所花的一切费用,我用一生的时间来还你,可你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请原谅我当初的行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啊……”
在场之人在震惊过后都投过来同情的目光。叶月说:“玲姐,你的行为我理解了,你是个好妈妈。红樱是你的,不过,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玲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玲姐,等孩子和你相认后,还让她叫我妈妈,好吗?”叶月的眼中透出柔和的目光,“因为,我也爱她。”说着,她看了看关山,“把她当成我们真正的女儿,好吗?以后,她的一切,都将与我们息息相关。”
“当然。”关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拉过叶月的手说,“亲爱的,我们这就去看红樱……”
这时,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叶月说过的话:那就是苍天在看,好人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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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9期 报复一只替罪羊作者:胡秀欣字体: 【大 中 小】
那一年,我11岁,妹妹5岁。父亲因病去世后,家里很穷,欠下几十元钱的外债。母亲又得上了一种难以确诊的病:浑身浮肿,手脚溃烂,卧床不起,再也不能上山挖野菜为我们熬野菜粥了。家里全靠生产队分的那点口粮度日,娘仨一天到晚饿得饥肠辘辘,小妹哭着一个劲地要吃的。我实在不忍心,就打起了生产队牲口棚的主意。饲养员韩天柱睡觉的屋子里,放着一个泡着豆饼的水缸,是专门给牲口加料的。我想,要是能偷些豆饼回来,该有多好呀!可一想到韩天柱,我心里就直打鼓。他是个老光棍,满脸络腮胡子,长得凶神恶煞似的,脸上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听说韩天柱年轻时曾追求过母亲,两人好像还好过一阵子,后来不知为什么母亲离开了他。母亲和父亲结婚时,听说韩天柱还大闹婚礼。父亲一直挺恨他,受父亲的影响,我小小的年纪对韩天柱也打心眼里反感,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可眼下为了解决肚子问题,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干了。
这一天,我趁韩天柱出去喂牲口忘锁门的机会,溜进了他的小屋,直奔那口泡着豆饼的水缸。我伸手抓了一把豆饼,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好香呀!可我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我急得忙又抓起一把豆饼,往上衣兜里一塞,手也顾不得拿出来,扭头就往外跑。一出门,正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我“妈呀”一声惊叫,脸都吓绿了。来人是生产队长王二虎,五短身材一脸横肉,在村里指手划脚,无人敢惹,背地里人们都叫他“王二狠”。他有个儿子和我同岁,和他爹一样霸气,在学校,常常欺负我。有一次放学,他非让我背他过河,我实在气急眼了,走到河中心,就把他扔到了河里。为此,王二虎竟领着儿子亲自找到我家门上又吵又闹,不依不饶。爸爸当着他们的面把我狠揍一顿,赔着笑脸,好话说尽,他们才骂骂咧咧地走了。所以,一见是他,我腿肚子都哆嗦了。王二虎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伸出胳膊就拦住我的去路,大声喝道:“黑娃,你这小兔崽子,跑这里来干什么,这是你来的地方吗?”我伸进兜里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把豆饼,心里“怦怦”直跳,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这时,就听韩天柱在不远处喊道:“王队长,你来了,我正好有急事找你。”王二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趁这个机会,我一猫腰,从他腋下钻出去,一口气跑回家里。我拿出兜里的豆饼,妹妹几口就把豆饼吞进肚里,伸着小手哭着还要。妹妹揪心的哭声让我心痛,我一转身又跑出了家门。
我再一次回到韩天柱的土屋前,韩天柱一个人正在牲口棚里起牛粪呢。我一闪身钻进他的屋里,抓起一把豆饼就往嘴里嚼。突然,一股呛人的恶臭直冲鼻子,只觉得嘴里粘糊糊的。低头一看,手里的豆饼竟掺了牛粪!我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呕吐出来。这时候,韩天柱出现在门口,他阴沉着脸,目光冷冷地盯着我,一言也不发。往豆饼里掺牛粪一定是他干的,他在祸害我。我“呜呜”哭着跑了出去,发疯似的直奔村东的大河。来到河边,我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扎进河水里,我边洗边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好一顿折腾,我站起身来,猛听到身后有响动,扭头一看,见韩天柱正站在河边的草丛里,手里牵着一只羊。见我瞅他,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朝我不怀好意地一笑,用嘲讽的口气说道:“牛粪的味道怎么样呀?我这还有羊粪,你要不要也尝尝呀?”说着,他傲慢地拍了拍母羊的屁股走了。
我恨恨地盯着韩天柱,真想上去狠狠地咬他几口,报吃牛粪之仇。可我一个小小孩子,又怎么对付得了他?我将目光放在了他牵的那只母羊身上。听人说这只羊有些通人性,有一次大雨天,牲口棚突然倒塌,把韩天柱砸在里面出不来了。当时,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是这只母羊“咩咩”叫着跑出去,用头直撞不远处一户村民家的门,并引领着这个村民来到牲口棚救了韩天柱。打那以后,韩天柱对这只羊特别怜爱,天冷时,他甚至把羊牵到屋里和它同室而眠。这只羊如此通人性,让王二虎馋得眼睛发红,几次想要这只羊可韩天柱总是不让,还摆出一副谁动他的羊,他就和谁拼命的架式。王二虎弄不到羊,但又不甘心,亲自上外村借到一只最好的公羊,非得让这母羊带上崽子,他对韩天柱说,待母羊下崽子归他。此时,我瞅着这只带崽的母羊,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此后的几天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牲口棚跑,寻找下手的机会。这天下午,天下着蒙蒙细雨,韩天柱赶着队里的牛群上了山,手里牵着那只羊。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尾随在他身后。韩天柱找了一块青草稍多一点的地方,放开牛群,把母羊往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一拴,就坐在树下“叭嗒叭嗒”抽起老旱烟来。我脑子一转,有了主意,扭身飞快地向村里跑去。不大一会,我又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冲着他大声喊道:韩叔叔,不好了,你的房子着火了……韩天柱忽地站了起来,向山下望去,可不,远远地瞅见牲口棚处冒起大股大股的黑烟。韩天柱顿时急了,转身就往山下跑去。
我见他中计,暗暗欢喜,等不见了他的身影后,我找了一根木棍,来到那只羊跟前,我正要抡起棍子狠狠打下去,但见母羊肚子两侧鼓鼓的,像要生崽了,显得有些笨拙。母羊见我走近,停止了吃草,警觉地冲着我“咩咩”地叫着,好像是在乞求我。我心软了,举起的棍子又放了下来。可一想到吃“牛粪”之耻,我就恨从心起。于是我解开了拴羊的绳子,一蹁腿,就骑在了羊背上,嘴里喊了声“驾”,手中的棍子当鞭似的向羊身打去。一棍下去,羊疼得浑身一哆嗦,“咩咩”地叫着,向山里窜去。我不停地一下接一下地抽打着母羊,母羊由慢跑变成了狂奔。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估计韩天柱快回来了,才将羊又骑回到原来吃草的地方。突然,我听见羊发出痛苦的叫声,只见它后腿一叉,从屁股里拉出了两只粉嘟嘟的小羊崽。天哪!它的崽子被我打下来了,我顿时惊住了。母羊掉过头来,趴在地上,用舌头不停地舔着地上的死羊胎。我的心一颤,报仇后的那一丝痛快荡然无存……我开始后悔,但更多的是害怕。这时瞅见韩天柱往我这边跑来。我顾不上多想,一弯腰钻进草丛躲了起来。
韩天柱气喘吁吁地跑到母羊跟前,他见到羊的惨状,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抚摸着羊身子,眼里滚出了泪水。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许久,韩天柱才站起身来,拎起那两只死羊胎,牵着羊,赶着牛群,缓缓地下山了。我见韩天柱走远了,才钻出草丛,忐忑不安地下了山。走进村里,路过王二虎家门前时,我看见韩天柱拎着死羊胎从他家院往外走,后面跟着王二虎。我赶紧藏在一个柴禾垛的后面,听到王二虎气哼哼地说:“真是没用的东西,连只羊都照看不好,我扣你一年的工分!”韩天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径直往村西走去。我心里“咯噔”一下,韩天柱住的房子在村东面,而我的家在西面,他会不会找我娘告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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