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气愤过度,一阵电击般的头痛猝然袭来,金桂凤的脑袋像被千万根钢针戳着,一阵比一阵厉害,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她全身颤抖,本能地攥紧双拳,想砸自己脑袋,以减少痛苦,但她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她咬住牙关,拳头越攥越紧,指甲竟然深深掐进掌心,鲜血从双掌淌下来。
宋乡长同颜老板惊呆了,如此坚强的女人他们从没有见到过。
宋乡长怕真出了意外,惊慌地说:“金……金法官,你……你快去医院。”
金桂凤一咬牙齿,把胸挺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现在是在执法的岗位上,你们不把拆迁补偿费交到银湖村拆迁户手里,我决不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声浪从窗外涌进来:
“金法官,你在哪里?”
“金青天,你快出来啊!”
“闺女哇,你的病不能拖哇……”
原来,赵阿发老人回到银湖村,越想越不安,立刻喊上拆迁户们赶到乡政府。乡政府说金法官离开了,他们又来到街上,一面喊着金法官,一面寻找。刚好遇上刚才载金桂凤的摩托车驾驶员,告诉他们金法官去了度假村,于是,他们一路飞跑着赶来,在楼下一声声深情地呼喊。
金桂凤从窗子里伸出头去,激动地喊道:“乡亲们,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村民们看到了金桂凤,一齐跪下:“金法官,我们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快去省城动手术,金法官……万一有个啥,叫我们怎么办啊?!”
金桂凤双眼含泪,哽咽着说:“乡亲们,我也求你们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要宋乡长和颜老板兑现你们应该得到的一切!我对不起你们啊,让你们受苦了……”
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宋乡长麻木的灵魂霎时间被震醒了,他狠狠地朝自己抽了一个耳光:“我好混蛋!”然后抱起快倒下的金桂凤,直往楼下奔。金桂凤的身子好轻啊,像团棉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瘦弱的脑子里长了肿瘤快走到生命尽头的女法官,竟然有着如此坚强的意志!他一面奔跑一面喊:“桂凤,你要挺住,我送你去医院……桂凤,你要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啊,桂凤,我错了……”
宋乡长把金桂凤抱到楼下,放进自己的小轿车。金桂凤一身庄严的法官制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用微弱的声音说:“宋乡长,谢谢你,我相信你会把老百姓的一切真正装进心里,我……我可以放心去了……”说完,慢慢合上了眼睛。
颜老板跟下来,看到宋乡长把车子开得飞快,银湖村的拆迁户们追赶着车子,一声声喊着:“金法官……你要挺住!你不能离开我们……”他双腿突然一软,朝飞驰而去的小轿车跪了下去……
(责编: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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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9期 死亡证明作者:吕清明字体: 【大 中 小】
一、富翁之死
午夜时分,河西市朝阳区刑警中队中队长刘正阳双手拄在办公桌上闭目深思,手指间的烟头上挂着长长的白色烟灰,屋里烟雾弥漫,桌角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蒂。
突然,刘正阳胳膊一抖,原来烟蒂烧到了自己的手指。刘正阳站起身来,背着手站在窗前,思绪仍然沉浸在刚刚发生的血案中。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女民警小杨走了进来,打开手中的文件夹说:“刘队,死者脸部和颈部有道1厘米划痕,应该是凶手在推被害人时,玻璃破碎划破所致。案发时间大约在12日午夜12点左右,初步判断是谋杀案。死者身份已经调查清楚,死者名叫徐西龙,今年55岁,多年旅居国外,两个月前才回国定居,据说个人有上百万资产。”
小杨汇报完后,合上文件夹看着刘正阳。刘正阳略一沉思后问小杨:“你怎么看这起案件?”
小杨说:“从死者的情况看,凶手谋财害命的作案动机要大一些。”
刘正阳说:“现在看来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他吸了一口烟后问小杨:“死者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小杨说:“死者无儿无女,一个人鳏居,家里只有一个保姆。从保姆那里调查得知,死者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姐姐,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但他姐姐在多年前已经过世,他姐姐的儿子王强——也是他的外甥经常去看他。邻居们都说王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有钱的时候才来找他的舅舅。”
刘正阳说:“那就先从王强入手。”
二、外甥疑点
金山夜总会里灯光闪烁,人声喧嚣,一个年轻微胖的男子正在呼朋引伴举杯畅饮,身边还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男子正和女子打情骂俏的时候,两个陌生男子站到他的面前问:“你是王强吗?”王强略带警惕地问:“你们是……?”陌生男子亮出证件说:“我们是警察,你舅舅的案件请你配合调查一下。”
3个人来到夜总会的咖啡厅,小杨做笔录,民警赵明和孙永刚坐在王强的对面。王强满脸的不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舅舅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杀害我的亲舅舅?”赵明说:“任何和死者徐西龙有联系的人我们都要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有利于案情早日水落石出。”王强说:“好,你们问吧。”赵明问:“12日午夜12点,你在哪里?”王强拍了拍脑门说:“12日午夜12点,12日午夜12点……啊,想起来了,12日午夜12点我就在这金山夜总会。”赵明说:“有谁能证明你在这里?”王强说:“有个人能证明。”孙永刚问:“谁?”王强一脸坏笑地说:“一个小姐。”孙永刚说:“你把她叫来。”
王强打了个电话,大约5分钟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了进来。赵明问她:“12日午夜12点左右,王强是和你在一起吗?”那女子看了眼王强,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赵明压低了语调说:“别害怕,实话实说。”那女子这才说:“那天午夜12点左右,强哥是和我在一起。我记得特别清晰,强哥那天比以往要大方,给了我一些钱。”
赵明用严厉的眼神看着王强,王强低声说:“12日晚上我是去了舅舅家,可是舅舅不是我杀的。我怎会杀自己的亲舅舅呢?”赵明看了眼孙永刚,问王强:“具体什么时间?当时就你舅舅一个人在家吗?”王强想了想说:“大约是晚上8点,当时除了保姆,还有吴丽丽也在舅舅的房间里。”
赵明赶紧问道:“吴丽丽和你舅舅什么关系?”王强情绪有些激动:“舅舅一定是被这个小妖精杀害的!她跟着舅舅就是为了争夺他的财产,你们一定要调查她,凶手就是她!”赵明按了一下王强说:“别激动,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他喝了一口饮品,接着问道:“你舅舅当时对你说了些什么?”王强回忆说:“我对舅舅说我没钱花了,舅舅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教训我一顿,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钱,放在我手里,以前他可没这么爽快过。我走的时候,舅舅就对我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很失望的样子。我也没理会,舅舅一直都说我没出息。我没想到他老人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王强伤心地低下了头。
三、情人谜团
回到队里,赵明和孙永刚向队长刘正阳汇报了情况。刘正阳听过汇报后,说:“看来,王强没有作案时间。”赵明说:“对于王强也不能放松警惕。”刘正阳说:“对,凡是进过徐西龙房间的人都有作案可能。”他停顿了一下说:“接下来调查一下吴丽丽。”
吴丽丽今年三十多岁,长得白皙漂亮。据吴丽丽说,她是在健身馆里和徐西龙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刚和前夫离婚,和徐西龙接触几次后,对他印象不错,慢慢地就被徐西龙稳重儒雅的风度迷住了。虽然两人相差了二十多岁,但还是跟他好上了。刘正阳问吴丽丽:“你当初跟徐西龙好,是不是奔他的钱去的?”
吴丽丽犹豫一下说:“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谁不喜欢钱啊?我也想过,嫁给他以后就衣食无忧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刘正阳问:“12日的晚上你去没去过徐西龙的家里?”
吴丽丽说:“去了。老徐早上就给我打电话说,有个东西要送给我。”“什么东西?”“一枚金戒指。”“当天晚上都有谁去了徐西龙家里?”“晚上8点左右,老徐的外甥王强去了。”吴丽丽突然激动地说:“一定是王强杀死了老徐,他为了独吞老徐的财产,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下得了手!”刘正阳看了看赵明,又问吴丽丽:“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大约晚上9点。”“走的时候,徐西龙和你都说什么了?”“老徐抱了我一下,并感谢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
调查完吴丽丽,案情又陷入了困局。王强和吴丽丽都认为对方有作案动机,但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徐西龙呢?刘正阳沉思了一下对身边的队员说:“那天晚上除了王强和吴丽丽,还有谁在徐西龙身边?”赵明说:“保姆,但是那个保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呀!”“再传保姆!”刘正阳的声音铿锵有力。
四、再传保姆
在案发后第一时间,刑警队就找到保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保姆再次来到刑警队,紧张得手脚有些发抖。刘正阳对保姆说:“不用害怕,就是再核实一下有关徐西龙的情况,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刘正阳对保姆说:“你再回忆一下12日晚上徐西龙家里发生的一切。”“我上次不都说过了吗?那天下午5点多的时候,老徐的相好吴丽丽来看老徐,吃过晚饭后老徐的外甥来找老徐要钱。老徐外甥大约在8点半离开的,9点左右吴丽丽也离开了。10点多的时候,我看老徐还在客厅里发呆,我就劝他早点休息。老徐说他再等等,让我去睡。正在熟睡的时候,就听见玻璃窗被打碎的响声。”“老徐死前都做了些什么?”“我在另一个屋里,他在客厅,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就听见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些什么,到底说什么也没听清。”刘正阳想了想,突然像发现了什么,转身穿上了警服,对身边的队员说:“走!”
五、真相大白
徐西龙的房间里冷冷清清,但屋里收拾得井然有序。刑警们仔细勘查着,生怕遗漏了一个细节。赵明在床头发现了徐西龙生前用的手机,把他交到刘正阳的手中。刘正阳打开手机,点出“语音功能”,用手点击后,突然传出了徐西龙的声音:“人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富有的人,其实在回国之前,我在国外的公司早已破产。我本想在国外度过余年,但在故土一直有我的牵挂。24岁那年,妻子弃我而去,把两岁的儿子也扔给了我。我心灰意冷,就独自闯荡到异国他乡,把儿子放在姐姐那里寄养。这次回国,本想父子相认,但看到他现在不学无术的样子,我心里痛苦至极,就没有父子相认。在这里,非常感谢丽丽和保姆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尽管丽丽以为我有很多钱,奔着我的财产而来,但是她让我少了很多寂寞……”
刘正阳通过录音里内容,找到保险箱钥匙和密码。在保险柜里,刘正阳发现了一张医院诊断书,原来徐西龙患上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下面又发现了徐西龙参保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单,刘正阳看见受益人一栏填写的是王强。
“这就是徐西龙的死亡证明。”刘正阳挥着手中的资料对身边的队员说,“徐西龙为了使受益人——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保费,只有伪装被人暗害的场景来迷惑我们和保险公司,其实他是自己跳楼自杀的!”刘正阳说完,现场一片沉寂,只听见保姆抽泣的声音。
(责编:王凡)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9期 陈大将军再婚作者:黄宣林字体: 【大 中 小】
陈大将军是陆军某部的一军之长,少将军衔,已离休了。离休不久,他的妻子因病而亡。夫人过世后,他老来无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来。情绪是一天比一天低落,血压却一天比一天升高。陈大将军有个女儿,芳名凡凡,在上海一家医院里当会计。她请了医院里最好的医生,给父亲开了最好的药,结果,陈大将军的血压依然是居高不下。
陈大将军独个儿住在部队的家属大院里。凡凡不放心,每逢双休日,不管刮风下雨,她总会赶回家看望父亲。每次去,父亲不是抱着母亲生前穿过的衣服出神,就是拿着母亲天天给他沏茶的杯子独自沉思。老房子里到处留有母亲生活过的痕迹,时时处处都会勾起老爸对母亲的怀念。常言说,睹物思人,劳神伤心。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很难排解老爸的丧妻之痛,他的血压又如何能恢复正常呢?于是,凡凡花了70万元,在上海给父亲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一来,新房子就在自己的住处附近,便于照顾;二来,远离了老房子,好让父亲从丧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当她把新房子的钥匙交给父亲时,郑重其事地说:“老爸,我待你再好,父女情代替不了你们夫妻情。我买新房子,目的是筑巢引凤,要你给我找一个新妈妈回来。”
陈大将军接过钥匙,眼睛湿润了。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为子女的婚事筹措新房,哪有女儿为父亲再婚而买房子的?他非常感激女儿对自己的理解。住进了新房子,他不再服药,血压也降下来了。
那天,天蒙蒙亮,“嘀铃铃……”陈大将军正好睡,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是他女儿打来的,催他起床,叫他去小花园锻炼身体。陈大将军放下电话听筒,心头暖烘烘的:女儿真像小棉袄,贴心!
陈大将军来到小花园,哇塞!这么多的女同志!
早上,小花园是女同志的天下。参加晨练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女的。她们的穿着都比较讲究,个个像花蝴蝶。连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也穿了大红大绿的衣裳,翩翩起舞。看得陈大将军眼也花了,心也动了。就在他心动的一刹那,他明白了:这小花园,是女儿专门为他选择的求偶阵地。看来,非得给她找个新妈妈回去不可了!
其实,你不用找,一批单身女子,已经按捺不住,都主动找上门来了。
虽说,他这个军长是离休的,但是,他除了离休工资高,还有一套价值70万元的两房一厅,谁不想飞进去当个现成的凤凰?于是,那些丧偶的、离婚的,到处托人找关系,都想攀上这门子亲。其中,还有没结过婚的大姑娘呢。她叫袁小玲,才28岁,比陈大将军外孙女的年龄还小。她依仗自己是正“处”级——未婚处女,上门来主动要求相亲。
陈大将军女儿凡凡对她说:“你年龄太小了,只比我的女儿大5岁,我爸可当你爷爷了。”
袁小玲把眼珠子一瞪说:“你懂什么?现在有钱的男人再婚,他们对女方的年龄是有要求的。有这么一个公式:把男方的年龄除以2,再减去3到7。你爸68岁,除2是34,再减去3到7,女方年龄应该在27到31岁之间。我28岁,完全符合要求。”
凡凡不明白,这是哪门学科定的公式?说穿了,这些女孩子大多数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她们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又不想好好读书,只能依赖于这个什么公式,靠青春傍大款。可是,我爸不是大款,是离休的将军啊。可她不管,硬要上门来相亲,而且态度非常坚决。凡凡拦不住她,只好让她和老爸见了面。
陈大将军哪会要这样的女孩子做伴?一见面就把她Pass了。但他不搞正面推托,运用了迂回战术,说得很婉转:“姑娘,你很靓丽,又很热情,早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耐心些,晚一点出生。现在,我和你的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形成了代沟。不是一个代沟,是两代人的代沟。我再婚目的,是想找一个和自己志趣相投的老伴。有了这代沟,我俩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语言交流,会有很大的偏差。这偏差不填平了,我俩就伴不到一块。如果你真要给我做伴,先帮我找找返老还童的药,让我吃了,变年轻了,我再来找你好吗?”
袁小玲相亲失败,无可奈何,只得离陈大将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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