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追求陈大将军的女同志,远远超过一个加强排,没一个被他相中的,她们都被他拒绝了。但是,就在小花园里,有一位不太张扬的老妈妈,却引起了陈大将军的注意。这位老妈妈,每天早上来小花园锻炼身体,她从不和小区里的居民打招呼,总是一个人面对墙壁,默默地手舞之,足蹈之。打完了拳,她又独自一人,绕小花园走上一圈。就在她走一圈的时候,嗨,陈大将军对她的走路姿势,发生了兴趣。
陈大将军虽说是个军长,离休前,他经常下连队,非常重视“一二一”的队列操。他常说:我们部队的装备先进了,队列训练不能丢。看一个战士合不合格,就看他的走路,路都走不好,他能成为合格的战士?所以,他对任何人的走路姿势,都特别留意。这位老妈妈走路时,她步履从容,不紧不慢,显得很自信、很庄重。尤其她走路时,轻舒双臂,左右微摆,庄重中透出了几分飘逸,自信中带有几分柔和。陈大将军从她的走路姿态断定,她受过高等教育,是位很有素养的知识女性。回到家,他对女儿说:“就是她了!”
凡凡见父亲的目标已经锁定,便对老妈妈作了进一步的调查。她姓史,芳名淑慧,比老爸小8岁,退休前是化工厂里的高级工程师。她老公是位画家,去年脑溢血过世了。
史淑慧不住在小区里,住在小区隔壁的弄堂里。建商品房时,隔壁弄堂里有几幢老房子没有拆,被保留下来了。她住的那幢三层楼的老式小别墅,原是她公公的产业,分别由他三个儿子居住。史淑慧的老公行三,就住在最底层的客堂间和厢房里。论面积,不算小,七十多平方米。但是,采光不足,终年晒不到太阳。屋内阴冷、潮湿,墙壁天天出汗,没有干燥的时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陈味。
凡凡侦察到这些情况后,心想,自己花了70万元买的两房一厅,筑巢就是为了引凤,何不把史淑慧请到家里来做客?九十多平方米,宽敞,明亮,阳光充足,而且空气中没有半点儿霉陈味。如果史淑慧喜欢上这屋子,老爸的婚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凡凡发出了邀请,没想到史淑慧非常乐意地接受了。
原来,史淑慧有个儿子,在国外创业。老伴一死,家中就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十分寂寞,她很想有个人能和自己讲讲话。但她的个性比较内向,不善于和别人交往。现在凡凡请她去做客,她便来到了陈大将军的新屋,两人一见如故。她不仅对陈大将军的为人、气质非常赏识,而且非常投缘,她们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儿。虽说一个是搞化工的,一个是军事专家,每当史淑慧谈到化学合成时,总是把药片拿来作比喻,大谈药片有毒,为了治病,又不得不吃。所以服药时,要运用相克相生的原理,调整药物配方。譬如,治疗高血压的药,大多数有利尿作用,会损伤肾脏。服用治疗高血压的药,必须同时服用保肾的药物。她好像在上保健课,陈大将军非常爱听。同样,陈大将军谈到部队军事教育时,总是结合小区里发生的事例,娓娓道来,形象生动,好像在讲故事,史淑慧听得津津有味。所以史淑慧很愿意上他家来聊天,同时又好晒晒太阳。
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升温了。吃午饭时,史淑慧不愿回家,形单影只,孤单单地一个人吃,没滋味。干脆,她买了点馄饨皮子,到陈大将军家里来,和陈大将军一起包来吃。这包馄饨啊,太传情了。尤其这馄饨馅,你买的肉,我配的菜,斩碎了拌在一起,分不出哪是你的,哪是我的了。就这样包啊包,把两个人的心粘在了一起。有时,为了选块好肉,挑棵好菜,陈大将军和史淑慧双双去菜场,同进同出,胜似一家人。
就在他俩感情升温的同时,外界对史淑慧的议论也在升温。有的说:“会捉老鼠的猫不叫,没想到财神爷被这么块不声不响的老菜皮抢了去,嗨,她究竟使的哪路魔法啊?”有的说:“平时看她挺清高的,全是装出来的,她骨子里比我们还狠,看到了聚宝盆,落手比谁都快。”其中,袁小玲最最不服气,自己明明是正“处”级,凭什么败在老菜皮的手里?常言说,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到处放风,而且选在早上,小花园里人气最旺,女同志最最集中的时候,她指着史淑慧对大家说:“陈大将军要没有这套两房一厅,她会这样贱,主动送上门去,给老头子包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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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9期 陈大将军再婚作者:黄宣林字体: 【大 中 小】
常言说,冷粥冷饭能咽,冷言冷语难听。一个“贱”字,比刀子还厉害,深深地扎进了史淑慧的心头。她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心想:我贱在哪里?陈大将军那套两房一厅,只不过70万元,有什么了不起?我住的那个老房子,虽说是旧的,但属于老式别墅,就底层自己住的那两间,没一百万元,谁也动不了它。论工资,自己是高级工程师,每月收入不薄,至少高于小康,过日子绰绰有余,谁也用不着傍谁!论财产,史淑慧的前夫是画家,他收藏了不少名人名家的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真品。光祝枝山的一幅中堂,它的价值就大大地超过了陈大将军那套两房一厅。反正陈大将军有的,她都有;她有的,陈大将军不一定有。她用不上犯“贱”去讨好陈大将军,和他一起包馄饨,完全是因为儿子远在国外,丈夫又早早亡故,她百无聊赖,想找个伴解解寂寞,伴伴晨昏。这有何罪?竟遭人如此谩骂!她真想一刀两段,不再去陈大将军那个新屋,以明自己的心节,堵住外界的流言。可是,陈大将军在她的心中已经抹不掉了。他为人正气,又懂生活,很讨女人的喜欢。尤其和自己投缘,彼此相处,既和谐、又默契。史淑慧真要丢开他,还有点舍不得呢。心想:只要陈大将军父女俩能理解自己,不把自己看作那种世俗的“贱”女人就行了。自己受的那些中伤,用句时髦话来说,也算为爱情作出牺牲吧。
几天以后,史淑慧又到陈大将军家里包馄饨了,他们刚吃完,碗筷还没收拾,陈大将军原先部队的领导派车来接他,要他去给团级以上的干部上课。临走,陈大将军把新房的钥匙递给了史淑慧。史淑慧说:“我把碗筷收拾一下就走了,钥匙用不着给我。”
“这钥匙迟早总要给你的,我女儿买这房子,筑巢就是为了引凤,等你来啊。”
常言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大将军是真心想把她“引”进家来,谁知就这个“引”字,戳到了史淑慧的隐痛。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些长舌妇的谩骂,最最不能容忍的,自己心仪的人,和外界传言人一样,用世俗眼光把她看成了一引就来的“贱”货。遭此侮辱,气得她脸色都转白了,她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买房子就为了引我来,我是看中了你的房子才来的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好不伤心,把碗筷一扔,转身就走。
陈大将军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史淑慧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眼下,汽车等着,他急于要去上课,只好打电话向他女儿求援。
“参谋长——”他把女儿看作他再婚的参谋长,“参谋长,你快来。筑巢引凤是你提出来的,我一说,反把凤凰气走了。你老爸的婚事,看样子要砸啊!”
凡凡放下电话,刻不容缓,向单位领导请了假,赶到史淑慧的家里。到了史家,史淑慧的气还没消,依然铁板着脸。凡凡一进门,就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史阿姨,你别生气,我老爸是个军人,不善言谈,你多原谅他一点。”
“你爸是军长,不能高高在上啊,应该平等待人才是。什么叫筑巢引凤?要说房子,我的老房子是旧了一点,如果要脱手,远远不止70万元呢!”
“那当然,老房子值钱呗。”
“我不否认,确实有人把婚姻看作图谋对方财产的筹码。我是这种人吗?你爸不该把我也当成图谋你家房子的人!”
凡凡赶紧解释:“不不不,史阿姨,我为了让老爸能早点找到他的另一半,才买了这套房子,无非想条件优越些,成功率能高一些嘛。所以,筑巢引凤是我对老爸的一片孝心——”
不待凡凡把话说完,史淑慧更生气了:“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老年人再婚,就冲着对方的房子、财产?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把凡凡带到了银行保管箱库,从保管箱内取出她前夫收藏的名人名家字画,一幅一幅让她欣赏,看得凡凡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才说:“这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
“如果我也拿这些东西来招摇,你父亲会不会找我做伴?”
“这……”凡凡无以对答。
“老年人再婚,无非想摆脱寂寞,求得生活上有个照顾,伴伴热闹而已。没想到你也有这种世俗偏见!筑巢引凤,你为了尽孝,却伤害了我的尊严。我有这些家产,本来都属于我儿子继承的。和你父亲重组家庭后,用你的思维方式,我就得怀疑,你是不是花70万元,来钓我这条大鱼呢?”
凡凡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心为父亲买了房子,却伤了史淑慧的自尊心。凡凡从银行保管箱库出来,她真诚地向史淑慧道歉,说:“史阿姨,我错了,我一定改。但我老爸没错,他只是接受我女儿的一片孝心而已,请史阿姨能原谅他。”
“我能原谅他,我也愿意接受他,但是,只要我走进了你们的家,正好迎合外界那些议论,我要蒙受为谋财而犯贱的不实之冤,再也无法辩白自己的心迹。所以,我和你父亲的婚事,慢慢再说吧。”
凡凡真没想到,自己花了70万元来筑巢引凤,会给父亲的再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她对史淑慧更敬重了。心想,也只有她,才真正配得上当军长的父亲。晚上,她和陈大将军商量,如何让史阿姨既能嫁进门,又不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陈大将军哈哈大笑,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公证书》,对女儿说:“虽然,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我和史阿姨的事情成功了,我和你妈置办起来的财产如何处置?前几天,我去公证处办了个婚前财产公证,我怕我这样做,史阿姨会不高兴,所以没拿出来。”
凡凡看到《公证书》,眼前一亮,说:“爸,你和史阿姨的婚事,稳稳可以成功了。”
第二天,凡凡去找史淑慧,劝她也去办个婚前财产公证,她前夫留下的名人字画,也可以全部归她儿子继承了。同时,她又故意去找居委会、物业公司咨询,问:“我老爸现在住的那套两房一厅,业主的户名是老爸,能不能改为我的名字陈凡凡?”
物业公司、居委会干部都问她改动户名的理由?
她借机宣布:“我父亲和史阿姨快要结婚了,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是我的财产,现在不改过来,他俩结了婚,这房子就成他们的了。”
凡凡通过房管交易中心更改了房屋业主的户名,把一对一心追求黄昏恋情的再婚老人撮合在一起,而且还把他俩不图谋对方财产的高尚情操宣扬出去了。史淑慧知道后,非常感激凡凡,还把这些情况告诉在国外的儿子。
一星期后,史淑慧告诉陈大将军,她的婚前财产也公证好了,她的孩子很支持她和陈大将军结合。两个老人手挽手一起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他俩还选定了举行婚礼的大喜日子,至于具体的日子——噢,他们不愿张扬,要保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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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9期 苍天在看作者:叶雪松字体: 【大 中 小】
1.前来应聘的年轻妈妈
七月的滨海,花团锦簇,景色宜人。
海湾沙滩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低头缓步地走着。他叫关山,是滨海鼎信公司的老总。此时的他眉头紧锁,不住地吸着烟。
不错,他心情的确很糟,因为董事长苏申高的女儿抗抗正缠着他不放。刚开始,他对抗抗还有一丝好感,可她当着员工的面跟他耍小姐脾气已经不止一次了。他昨天请求辞职,董事长已经猜到了是女儿惹了他,于是便再一次地替女儿求情,让他好好干,千万不要撂挑子。
董事长说:“关山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之所以将她安排在你的身边,就是想让你们增进感情。以后,公司的事情还要你们共同管理啊!”
董事长的弦外之音关山何尝不明白,面对董事长的良苦用心,他又有些犹豫了。母亲年轻时得下大病,父亲年轻时候就去世了,是从新加坡回国投资的董事长出资供他到美国留学。不过,当时董事长有个条件,那就是学业期满后回国打理他的公司。为了求学,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他答应了董事长的要求。他到鼎信本身就有报恩的意味,况且,董事长待他也不薄。现在,他要撒手公司的业务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今天一早,抗抗因为一点小事儿又和他吵了一架,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关山正百无聊赖地往前走,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蹲在前面不远处的沙滩上玩沙子呢。见小姑娘玩得特开心特投入的样子,关山也蹲下身子和小姑娘一起玩了起来。小姑娘和关山正玩得高兴,忽听有人急急地喊:“红樱,红樱,你在哪儿啊?”
小女孩听见有人喊她,站起身来应道:“妈妈,我在这儿呢!”
关山抬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长发飘飘的女人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女孩儿,哭着说:“红樱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妈妈快急死了!”
女孩搂着妈妈指着关山高兴地说:“妈妈,我和这个叔叔玩得可高兴了。”
女人感激地望着关山一笑:“谢谢你了。我在更衣室换衣服,没想到她跑到这儿来了。”
女人将红樱抱在怀里走了。这女人真是太漂亮了,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望着女人的背影,关山的眼前不由浮现出抗抗的影子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到了停车场,公司明天还得面试最后一批新招聘的员工,握有最后决定权的人是他。
第二天,关山早早来到公司,开始约见人事部门初定的人选。面试到最后—个叫叶月的应聘人员时,关山不由眼前一亮。
原来,这个叶月竟是昨天那个寻找孩子的女人!关山起身让叶月坐下,叶月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关山笑着问:“怎么样,你们家红樱还好吧?”叶月说:“怎么这么巧,原来,昨天的那位先生就是您啊!”
关山点头说:“我已经从你的简历中知道,你精通英语和法语,并在法国留过学。老实说,精通英语的人比比皆是,可是精通法语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你的英语和法语的笔试和口语相当的好,我想安排你担任公司的翻译,你看怎么样?不过,公司有一个规定,就是在工作期间,不准因为一些杂事而耽误了公司的工作。”
叶月莞尔一笑:“关总,我会珍惜公司给予我的机会。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会因为杂事影响工作的。”叶月说完,走出了关山的办公室。望着叶月的背影,关山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2.关于孩子的秘密
由于叶月出色的工作表现,关山对她非常器重。这天,关山特意在“老井”酒吧为叶月庆功。这时,叶月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叶月听后,脸色蓦地变了。
叶月对关山说,她有点急事,先要回去一下。关山见叶月脸色骤变,就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叶月告诉关山,刚才妈妈打来电话:红樱在门外游戏的时候,被一辆小轿车给撞倒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关山开车将叶月送到了医院。
红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叶月的妈妈祝阿姨走上前来愧疚地说:“都怪我一时大意,一不留神红樱就溜出了门外……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只是处在昏迷之中。”
叶月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了下来,她一下子扑到红樱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说:“红樱,你知道吗?你就是妈妈的天空,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关山安慰了叶月一会儿开车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关山批假让叶月在医院照顾红樱。第二天关山早早上班安排好了公司一天的工作,就买了一个漂亮的布娃娃驱车来看望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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