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河边,并没有一座桥可以过河,刘基打量着这条河,冷笑一声:“又是龙脉,回龙顾首,白虎伤人,怪不得会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来。”
朱雀仙子也懂一些风水术的东西,虽然不及刘基精通,但是经刘基一说,她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
刘基继续冷笑道:“你所说的那王赵两家,为了抢这处坟地,还明争暗斗,都为了这林已经破损的龙脉,可是却不知道青龙在前,白虎在后,偏偏给青龙的后背上来了一口,伤了这处坟地的格局,使这一户之中,恐怕三代之内,必定会断了香火。而青龙受损,龙脉难成,恐怕也不过是当一个二三品官罢了,而且只能当在乱世,不能当在太平盛世。得此局者,家破人亡,即使是得了二三品官的,也活不过四十五岁,不得善终!”
方洪瑛有心再骂刘基纯粹是闲的没事儿干,又跑这里来看人这的风水了,可是这句话终究没有再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刘基对方洪瑛早已经置若罔闻,丝毫不去理会她的态度。
胡里胡涂已经从河里抓了一条鱼,那条鱼扑着尾巴,更是把胡里胡涂弄的精湿,“林国余”抓了几把没有抓到鱼,更干脆一个猛子扎到了河底,双手双脚胡乱的抓起鱼来了。
其娜急的在岸边跺脚,可是偏偏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刘基又说道:“走吧,过河去去看看你表妹的坟。”
几人的功夫都相当的不错,除了紫菀需要靠林国余扶着才能跳过河之外,其余的几人都是轻轻地一跃,已经到达了河的对岸。
刘基到达对岸,提鼻子一闻说道:“好香,好香,这又是谁家在烤鸟肉呢,怎么会这么香,把我老道的馋虫都给逗出来了。”
林国余本来还想再问:“哪里有什么香味?”
可是突然见胡里胡涂双手捧着鱼问道:“老家伙,哪里香了,怎么我们没有闻到?”
刘基嘿嘿一笑:“我哪里管你们闻到没有闻到,反正我老道闻到了就是了。”
说着大摇大摆的向前走。
胡里胡涂生怕刘基真的闻到了什么好东西的味道,不等他们,这二怪也不等“林国余”腰身一纵,从水里跳了出来,去达到岸上,一道凉风真卷林国余。
林国余倒奇怪了,就算是他修炼阳符经、寒冰诀,被胡里胡涂带起的风吹到,都感觉有一些寒意,怎么这两个家伙居然倒好像无事人儿一样?看来这寒冰诀不应该是自己修练,倒应该是给这胡里胡涂还差不多。
林国余心里在胡思乱想,而胡里胡涂已经跑到了刘基的面前,粘着刘基不停地问道:“老东西,你说的香味在哪里,怎么我们还是没有闻到?”
此时天气之寒,流水虽然并不结冰,可是经凉风一嗖,胡里胡涂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冰块,二怪都一心只想着吃那好吃的东西,对于这些倒是毫无察觉。
而“林国余”见胡里胡涂跑了,他自己在水里毫无趣味,也冲上了岸,只是与胡里胡涂不同,“林国余”冲上了岸,被冷风一嗖,连连的打了两个大喷嚏。
其娜见“林国余”如此,着实放心不下,唤过了“林国余”说道:“你看你,我都说过不要你胡闹了,可是你不听,总和胡里胡涂搞在一起,现在可好了,你伤风了吧。师父,刘道长,我们停下来,生两堆火,让他们烤烤火吧?”
其娜有些哀求的意味。
紫菀听了又歪过头,不看其娜的表情。
刘基说道:“生火烤火?好啊,这好的很啊,那咱们就先生一堆火,慢慢地烤着再说。林小子,你先去折几断树枝来,咱们坐下烤火。”
林国余说道:“道长,现在趁着唐门可能还没有逃的很远,我们还是快点找到他们吧,不要再这里拖延了。”
刘基骂道:“你这臭小子,这具臭身体是你的还是我老道的?怎么倒好像是我老道的一样?我老道还不是为了你好?咱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找回你这具臭身体?如果是你的臭身体被冻的发烧咯屁了,那咱们还来找个屁啊。”
林国余被刘基骂的狗血喷头,紫菀有些不乐意,插嘴说道:“金道长,你看你一直拖拖拉拉的,如果昨天我们就来进村子找唐门,他们也不会今天无聊到要往河里跳。”
刘基笑道:“你们两个,当真是两口子,连抬杠都要夫妻同心。魅儿,你也上,替我教训教训林小子和紫菀丫头。”
旱魃一瞪眼:“教训什么?紫菀丫头哪句说的不对,如果不是你一再的拖延,那臭猴子又怎么会跳到水里去?”
见旱魃发火,刘基马上没有了脾气,嘿嘿地笑道:“好好,是我老道不对了,我老道将功补过,这砍柴的任务就交给我老道了。”
刘基说完,已经一路小跑到了一个坟前,坟上有许多的干草,还有一棵半大的国槐,刘基一掌将这国槐斩断,又折了些枯草,提着回来。
此时“林国余”已经是喷嚏不断,他纵然是人身,但是其心还只是一个猴子,对于林国余体内的功力毫不知运用,否则又怎会感染小小的风寒?
其娜看的着实心疼,用自己的衣袖去给“林国余”擦着身上的薄冰。
刘基将这些柴都提来,甩在地上,说道:“生火吧,让林小子的这个两头妖怪都烤一烤。”
其娜赶紧取了火柴,把枯草点燃,又引燃了那些槐木。
此时是冬季,那槐木也有些干枯,所以倒是给引燃了,其娜又取了自己原来打算换的一身女装,把“林国余”的一层外衣扒掉,换好了女装,让“林国余”坐下烤火。
胡里胡涂从来没有见过林国余如此的打扮,欢喜的拍着手掌叫道:“祖父这么打扮起来倒是好看,寥兄弟祖母,我们也要穿一件!”
其娜哪里有空理会他们,只说道:“没有了!”
胡里胡涂不甘心,又跑去找到了紫菀,扯着紫菀的手说道:“另一个寥兄弟祖母,你有没有让我们也穿?”
紫菀说道:“我也没有了,等以后有了再给你们穿!”
胡里胡涂见两个“寥兄弟祖母”都不肯给他们换那好看的衣服,生气的蹲在火边,一语不发。
他们不说话,众人倒乐得清静。紫菀又从其娜生着的火堆上引了些火,也烤了起来。
本来就已经是中午以过,再经过给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烤衣服,这就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基本上这一天便又如此的过去了。
众人皆以为按照刘基拖拖拉拉的秉性,他肯定又要等到今天过了再提找晓云的坟,再提找唐门的事情,可是却出乎众人的意料,在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衣服刚刚干了的时候,刘基已经立了起来:“走,去找晓云的坟去!”
虽然不明白刘基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几人但还是乐意随刘基前去,而一路之上,刘基却很少再说些什么,即使是开些玩笑,他的目光也不停的注视周围的这些山水。
刘基近乎于把每一处山,每一处水都给记在了心底,他的心里自然是另有打算。
晓云的坟本来就在半山之上,上面还刻着那块已经被其娜给除去张璞名字的碑文,初时其娜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便是这里,等着朱雀仙子把众人领到了山上,看到了那块牌,其娜突然惊道:“这里?你们要找的就是这里?”
735|第735章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5
朱雀仙子倒是一怔:“你也知道这里吗?”
其娜有些尴尬的一指石碑上面被划掉的那两个字:“这两字就是被我用峨眉刺给划掉的。”
朱雀仙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他给滑掉,你和晓云还有仇吗?”
其娜连着摆手:“不是,那是因为我见上面留着张璞的名字,所以把他给划掉了。”
她这句话说的不清不楚,没有人能听的明白,可是方洪瑛却突然明白了:“娜娜,那些天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男的,就是张习镇的儿子张璞?”
林国余和紫菀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认出了真正的张璞,也知道了张璞和许大富之间的纠葛,再由方洪瑛和其娜的这两句话,那就更加确定张璞的身份了。
其娜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就是张璞,不过一直化名叫做齐云,跟在我们身边,我也是直到到了这里见他给晓云上坟才知道的!”
方洪瑛说道:“娜娜,从那时你知道了那小子就是张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明白了,你是害怕我会杀了他对不对?”
其娜对于张璞这个名字毫不陌生,甚至比起林国余等人还要熟悉的多。
她就曾经在张习镇的身边当了几年的张璞,直到后来,方洪瑛学不到张习镇的阳符经,这才带着其娜离开了张习镇,以至后来又遇到了真的张璞。
而林国余等人先前谈到张璞,其娜并没有往心里去,这是因为,张璞这个名字算是一个常用名,要找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实在是容易的很,所以在林国余等偶然提到张璞后,其娜虽然是心头一跳,可却也没有说过什么。
而如今,想不到那个张璞和林国余等要找的张璞,和张习镇要找的张璞居然是同一个人,其娜本来便已经不知所措,此时方洪瑛再喝问她,其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弟子不敢。”
方洪瑛更是大怒,手中的拐杖狠狠的落在了其娜的后背上。
砰的一声,拐杖打在其娜的背上。
“我的好徒弟,你连这都要瞒着师父?如果今天不是他们带我们来到这里,你还想要瞒师父一辈子,永远不叫师父知道,是不是?”
其娜挨的这一棍,听起来声音很响,可是其实方洪瑛并没有真的用上太大的力气,不然以她的内力,这一棍下去,肯定就会把其娜打死在这里。
其娜的后背倒不感觉有多疼,可是她的心疼的厉害,她活了这么大,师父还没有打过自己呢。
其娜的泪水哗的流了出来:“师父,弟子真没有存心欺骗你,而且您也知道后来张璞为你挡了唐门的暗器,他已经死了,我也就再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了。”
刘基在一旁插话道:“我说老东西,你这一棍是教训徒弟呢还是给你徒弟挠痒呢?要打就用点力,实在不行叫我老道帮你打。你说你也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这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呢?真让我老道替你着急。”
方洪瑛正要再和刘基吵两句,可是“林国余”突然见到了其娜挨打,他吱的叫了一声,两足一跃,对准了方洪瑛便扑了上去。
虽然是不会运用内力,可是却是身手灵活,一股风直扑方洪瑛的面门。
方洪瑛眼睛看不到,可是感觉却远远的强于常人,感觉到一阵风袭来,方洪瑛的脸上挂了一丝冷笑,手中的拐杖向前一点,指向了“林国余”的胸口,林国余的身体已经在半空之中,不懂变线,仍然迎着方洪瑛手中的拐杖扑去。
林国余等人自然不愿见到身体被方洪瑛所伤,正要出手,可是突然一道身影已经先一步拦在了“林国余“的面前,正迎住了方洪瑛的这一拐杖。
方洪瑛自然没有杀“林国余”之心,没有了“林国余”那她就得不到阴符经了,更是连自己这条老命还能否保的住都很难说,手中拐杖只想把“林国余”给逼退,丝毫没有想过要重伤“林国余”所以这拐杖向旁一收。
这一下点的虽然不重,可是正点在了其娜的心口,点的其娜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紧紧紧的捂住胸口,不能动弹。
“林国余”见到方洪瑛一拐杖伤了其娜,哪里还肯善罢甘休?又吱地叫了一声,欲向方洪瑛扑去,而其娜已经揽住了“林国余”的手:“别去,师父她并无意伤我,不然我的这条命早就废了。”
被其娜握住手,“林国余”才不再向前扑,而是冲着方洪瑛又吱吱地叫了两声,然后凑到其娜的面前,以手指去摸其娜的胸口。
众人皆知“林国余”是一个畜类,根本不管什么男女大防,可是它用的却是林国余的身体!
它的手还没有沾到其娜的胸口,其娜的脸腾就红了,紫菀的脸也变的很不好看,林国余却最是尴尬。
其娜一把握住了“林国余”的手:“我没事的,你别闹了,不然我不理你了。”
“林国余”唯恐其娜真的不理它,这才住了手。
而刘基看在眼里,哈哈的一笑,对林国余说道:“林小子,你真是艳福不浅,怎么这么多美人儿都会看的上你?紫菀丫头和这个其娜丫头长的一般无二,你说如果你把她们两个都娶回家,到了晚上上床的时候,脱光了,你还能不能认出哪个是哪个?”
此言一出,林国们和其娜更是尴尬,二人的眼色一对,其娜低下了头,林国余也歪过了头,而紫菀的脸色却是变的更加的难看,几乎是一片青紫色。
旱魃骂道:“你这死东西,几天不说这种荤话你就掉两斤肉是不是?人家比你小了几百岁,这种玩笑也能乱开的吗?”
刘基说道:“可是世界上比我老道还要大的几乎没有,我老道要想找比我大的开玩笑,又到哪里去找?”
方洪瑛与其娜情同母女,虽然不忍下手伤了其娜,可是还是气不过她一直在瞒着自己关于张璞的事情,也恨恨的坐了下来。
其娜跪着爬过去:“师父,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后来张璞都死了,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对师父说。”
方洪瑛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理其娜。
林国余却低声地说道:“其实张璞并没有死,他现在和张习镇在一起。”
“什么?”
其娜突然跳了起来,她长长的睫毛在不断的抖动,上面带有一颗颗的珍珠,直直的盯着林国余。
后来感觉到这么看着林国余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她也看到了旁边紫菀那并不友好的目光,其娜又低下了头:“张璞明明中了唐门的剧毒怎么可能会不死呢,你一定是看错了。”
紫菀冷冷的替林国余说道:“我们没有看错,张璞他的确没有死,他虽然中了唐门的剧毒,可是后来却遇到了唐门的一个老太婆,是那个老太婆救了他,本来还想收他当孙女婿,只是后来唐门捉了朱雀姐姐,余哥一怒几乎屠尽唐门,而张璞也受此牵连,逃出唐门,被张习镇拿到。”
其娜连眨了几下眼睛,似乎还是不肯相信,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张璞他还没有死?我想他也不会这么死的,这就好了。”
刘基说道:“你这丫头,人家张璞是生是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替人家高兴的着吗?”
说的其娜脸再一红,不理刘基,而是安慰起了仍然盯着方洪瑛在运气的“林国余”他们消停了,而朱雀仙子望着晓云的墓碑却又开始悲伤。
当时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看到了晓云的坟,一起将晓云的坟给挖开,取出了晓云的骨灰,本来朱雀仙子打算将晓云的骨灰带回衡山安葬,可是后来又发生了那些变故。
朱雀仙子被唐门捉了之后,那骨灰被弃在了唐大嫂的洞里,后来林国余救朱雀仙子十分着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晓云的骨灰已经失去了,而再之后,朱雀仙子的毒瘾时常的发作,林国余也根本就没有空来管这些,也不知道唐门人走后,晓云的骨灰还在不在?
如果是唐门人已经把晓云的骨灰给弃了,那自己岂不是更对不起晓云?还不如让她躺在这个异乡长眠呢。
所以朱雀仙了想着,心里十分的难过,也不禁眼眶湿润了。
刘基又问道:“林小子,你不是还和我老道说过,你曾经找到过一处现代的宝藏吗?”
“是啊,你又问这做什么?”
“嘿嘿,倒没有什么。不过现在咱们身上都没有钱了,连老妖婆的那块金子都被你小子做了好人送出去,现在不弄点钱可怎么办?林小子,你再带我老道到那处宝藏看一看,我倒看看这里能有多少钱。”
林国余说道:“那处应该是有人怕日本人打到四川,所以埋下的,如今日本人都投降了,那处应该也没有了吧?何况是人家的钱财,我们取了有些不合适吧?”
“嘿嘿,你小子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倒好像你和朱雀丫头没有拿似的,我记的你们自己都说过从那里也拿了不少的钱吧?后来你们一路的花费也都是那里得来的,如今你倒又跑到我老道的面前面扮什么正直?”
林国余却真拿这个老道没有一丝半点的办法,只好让众人先在这里等着,和刘基一起又往山上走。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