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才张璞没有认出其娜之前,其娜也是用这办法威胁张璞,当时张璞也不怕,现在自然也不会怕,只眼光斜了方洪瑛一眼,道被点住,他也说不出话来。
方洪瑛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刺入了张璞的口,这是极缓慢的刺入,她要让张璞清晰的感觉着死神的降临,而不是仁慈的给张璞一刀,让他很快的死亡,刀锋缓缓的刺下,张璞的口鲜血流了出来,渐渐的在他瘦弱的口汇成一团,然后血水渐渐地流了下来。
方洪瑛一面刺着,一面说道:“臭小子,你好好的品味一下,当你的心被我一刀刺破的时候,你会感觉身体轻漂漂的,那是你的灵魂,它即将脱离了你这身臭皮囊而去,你放心好了。这滋味是非常棒的,是你救之不得的,这就好象是吸食大烟一样,会让你漂漂欲仙,哦不对,是比吸食大烟带给你的快感更加的强烈,享受过一次之后,你的灵魂会还想享受第二次,可惜那时你已经没有了身体,再也不可能会享受到了。”
匕首刺入了三厘米,血流的越来越多,其娜虽然和张璞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心底却莫明的喜欢上这个小孩子,不想让师父杀了他,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不敢忤逆师父,因为那样的后果可能会使得张璞死的更惨。
其娜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张璞的血已经不断的向身下流去,强烈的血腥味浓烈呛鼻,但是方洪瑛却感觉到更加的兴奋,闻到了血腥味的她,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在张璞前的血液上粘了一粘,然后放入了口中,吸着张璞的血流。方洪瑛突然停止了刺入,似乎是对张璞的血液有些意犹未尽,她咂着舌头说道:“不错,不错,甜中带辣。我吃过了那么多人的血,竟然还没有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哈哈,娜娜,看来你做了一件好事。我想这人的身体或许足以顶的上外面的十几个人,正合适我练功。哈哈。”
其娜非常紧张的盯着张璞和方洪瑛,生怕方洪瑛一个不如意便向下刺破张璞的心脏,可是方洪瑛觉察出了张璞的血和普通人血截然不同,反倒是不再向下刺了,她慢慢的将匕首拔了出来,伸出舌尖,在匕首锋利的尖上又了两,极为沉醉于张璞的血液味道之中。
张璞低头见自己的口还在流着血,他面色丝毫不改,又转而盯着方洪瑛狰狞的面孔。
方洪瑛虽然是瞎子,却也感觉到了张璞在注意着她,方洪瑛又提起匕首,向前一刺,照着张璞的额头。张璞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闭,方洪瑛手中的匕首到了张璞的额头突然变向,略微向上一偏,紧贴着张璞的头发刺入了木柱之上,带着张璞的几根头发被一齐切了下来。
“臭小子,你盯着我看什么?”
方洪瑛脸色微愠,她没有想到张璞居然真的不怕死。
张璞只微微一笑:“老东西,你不是想要杀爷爷吗?怎么还不杀我?”
方洪瑛说道:“谁说我不杀你了?小子,你还不知道我练的什么功吧?其娜,你来告诉他!”
其娜只对张璞说过自己的师父在练一项很特殊的功夫,但是却并没有告诉过张璞她练的功夫的名字,此时方洪瑛命她向张璞说出所练的功夫名称,其娜的脸上不禁现出了难色,嘴里只管说道:“这,这门功夫……”
方洪瑛喝道:“娜娜,咱们是降头师,练的什么功夫都不丢脸,难道你还怕这小子在意咱们练的是邪功吗?”
其娜这才惶恐地说道:“师弟,弟子不敢。张璞,我告诉你,我们师徒本来是南洋的邪头现,所练的功夫,被中国人一直称做‘邪术’。降头者,以人血、人精、人气练功都是常有之事。此时我师父所练的便叫做‘绝降法’,这种法术要分批吸九十九名纯阳男子之精,九十九名纯女子之血,九十九名未降生的胎儿之气,共此两百九十七名,其中只要一个有闪失,那么将前功尽弃,将从头再练。上些日子我为师父所抓的一名童子结果竟然早已经经过人事,以至于师父马上练成的大**亏一篑。”
其娜心中想道:“假若我对面不是这个孩子,而是林国余在,我有没有胆子把这些话告诉他呢?如果我真的把这些话告诉了他,那么林国余肯定会勃然大怒,骂我师父‘滥杀无辜’,甚至连我也一起骂了,这个孩子在九宫山上学了一年的艺,想必也受这种思想的教诲,知道了我师父在练这种功夫,想必他也不能接受吧?”
可是让其娜很失望,张璞听到练这功夫共要二百九十九人的精血之明,眼睛也大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垂下了眼皮,等着其娜说完了,张璞才说道:“就这么简单?”
“简单?”
其娜听到从张璞的嘴里冒出了这两个字,倒吃惊的眼珠几乎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方洪瑛接口说道:“不错,就这么简单。小子,你以后也会这样死的,你怕不怕?”
张璞哈哈一笑,说道:“怎么样都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再出,不但其娜感觉吃惊,连方洪瑛都感觉到非常的吃惊,都略是一顿,方洪瑛才笑道:“哈哈,不错,果然是个好小子。我倒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如果是以前遇到你的话,没准我还要收你为徒呢!”
其娜一直担心方洪瑛或会杀害张璞,听方洪瑛这话,事情好似出现了一线转机,欢喜道:“师父,你真的要收他为徒?”
方洪瑛一摆手,说道:“娜娜,你现在高兴还有点太早。我说可能会收他不假,但是我收的那是在以前,并不是现在。不过就算是现在也不见得没有可能,等我把他体内的精、气、血都吸了,练成了绝降术,他还能侥幸不死,我便真的收下他。”
其娜叹道:“可是,师父,你如果吸了他的精气血,他早已经命丧了,怎么还会拜您为师呢?”
方洪瑛:“所以我才说要看这小子的造化。”
张璞绑在柱子上也上微微笑道:“那我在此就多谢前辈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前辈能否答应?”
方洪瑛道:“你小子如果想让我放了你,那就不要再费吐沫了。”
张璞说道:“当然不是。前辈要吸我的精气血,我高兴的很。不过如果前辈能给我买一些酒,让我每天喝上几杯,逍逍遥遥的做神仙,就算是死了我也毫无怨言。”
方洪瑛道:“就这么简单?好,其娜,明**去给小子买几坛好酒来,我让这小子喝个够。”
其娜不敢说什么,只得说了一声:“是。”
心中却想道:“师父如此固执的要以这孩子练功,看来他命也保不住了。”
又想道:“唉,我和这孩子不过萍水相逢,当初不过是比较欣赏他的格而矣,可是他是死是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师父真的练成了功夫,不是更好吗?以这孩子的一条命换回数百条人命,也算是一件好事。”
方洪瑛见张璞竟然同意用自己的一身精气血助求练功,心中起伏难定,但是还是一伸手,将张璞的道解开,张璞立了起来,抖了抖已经发麻的手,说道:“老东西,你倒真有胆子,就不怕我逃走吗?”
方洪瑛一笑,说道:“逃走?你想从我这里逃走还没有这么容易,别说是你,就是当年的刘伯温精通奇门循甲,五行八卦,想从我这里逃走也不容易。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这样白白的放过你的。”
说话音,两手一动,身子跳起,双脚转而向上,两手朝下,竖起两根毒甲,向着张璞的百会刺了过来。
张璞虽然看到了方洪瑛的动作,他本来身体速度极快,可是到了此时,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竟然不能行动,只能感觉着方洪瑛从上而下的气势,方洪瑛两根毒甲直刺入了张璞的百会,张璞只感觉一道刺骨的疼痛传入大脑,痛入骨髓,可是就算是如此剧烈的疼痛,却还是没有昏过去,方洪瑛悬在空中有三四秒钟,才将两根毒甲自张璞的百会上拔了出来,跳到了地上。
其娜初时不敢言语,这时问道:“师父,你给张璞下了毒还是降头?”
方洪瑛淡然说道:“娜娜放心。这小子还要助我练功,我当然不会舍得在他的身上放毒下降,只是我担心这小子也不安好心,万一趁着咱们睡着了,他再给咱们用点什么诡计,所以我干脆将他的一身功夫都给化去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了法力,并没有其它的影响。”
张璞见方洪瑛如此说,自己试着运了一下晓云教他的功夫,果然经过方洪瑛这两刺,丹田之内早已经空空如也,毫无一物,再运不出半点内力。若是别人,苦练的内力失去了,比丢了命还在难过,可是张璞却不这样。张璞本来在九宫山上就没有勤于练功,更何况他现在知道自己的父母大仇已经报了,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个毒女的手下再活几天,至于有功夫还是没有功夫,还有什么关系呢?
当下伸了个懒腰,向方洪瑛道:“多谢多谢,我还说我这半吊子功夫烦人的很,到处想找一个化功的法子,却也找不到,现在让你这老东西给我化去了,倒省了我自己的事儿了。”
方洪瑛道:“既然如此,你也不用谢我,只管专心的陪我练功就好了。”
张璞脖子一横,继续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陪你练功,你要用酒,那毫无问题,要是没有酒,你也休想让我陪你练功,你要想用强的话,我就自尽,我不信你还真能阻止我自杀。”
方洪瑛朗声笑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没有后悔的道理,哪天你喝了酒就陪我练功,不然我绝对不会强求你的。”
张璞也陪着方洪瑛笑了几声,其娜看着二人的样子,若非先前二人已经都讲明了,实在难以相信。看两个人的样子,倒好像张璞和方洪瑛之间的关系,比自己更为亲密呢。
次日雨住,方洪瑛记起和张璞的约定,命其娜却到附近的镇上去给张璞买酒,说是附近,却也要出了山谷还有二十余里之多,但是依其娜的速度,还是半天打了一个来回,整整的抱了两坛好酒,花了四块大洋之多,将酒教给了张璞一坛。
张璞一揭到封子,一股浓醇的酒香味溢了出来,张璞大吸一口,喜道:“娜娜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这么好的酒,除了当初我在杜神仙那里喝过之外,已经一年没有再尝过了,今天可算解了我的馋虫了!”
抱起酒坛,一仰脖子,一口就喝下去了一两斤。看的其娜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
在古代的小说中,一提到什么豪侠喝酒,便是十碗八碗的,比如武松在景阳岗上打虎前也是喝了十八碗的“烈酒”但是要知道,古代所谓的烈酒和现在的酒是毫无可比的。古代由于技术问题,所谓的烈酒的也不过只有几度,相比如今,那可是真正的“水酒”而时到民国,科技突飞猛进,川酒的度数已经上了四十度,其娜给买的,更是高达五十度以上,张璞一口喝完了两斤,中间没有吃一口菜,自然让其娜吃惊。
然而更令其娜吃惊的还在后面,张璞一口气喝了两斤川酒,其娜正想夸张璞酒量大,哪里知道张璞身子一晃,手一松,手中的酒坛几乎落地,同时张璞身子一摇,也差一点摔倒地上。方洪瑛在旁边听到动静,身子一闪,出现在张璞的近前,一把托住了酒坛,却没有理会张璞,张璞仍然摇摇摆摆的摔倒在了地上,嘴里却没有闲着,向方洪瑛说道:“老,老东西,多谢了,这么好的酒,咯,要摔了,就可惜了。”
方洪瑛托着酒坛放置在一旁边,说道:“这是自然,就算是你摔了,我也绝对不会让这坛酒摔了。”
其娜有些呆住了,她实在是不能相信这几句话会从师父和这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他们之间的一言一对,似乎倒好象一对早已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相互之间没有丝毫的隔膜,至少,其娜是绝对不敢对方洪瑛如此说话的。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和师父搞好了关系,是否,师父就会饶他一命呢?
或许吧。师父以前并不是嗜杀的人,现在如果不是因为要练功,也不会要取两百多人的精血。而且,师父想用齐云来练功,或许从根源来说,她也是不愿意多杀人了,可是师父也很无奈,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大仇要报,可是她的仇人太强大了,张习镇不用说,功夫已经几乎达到了超乎了她们对于武学认知的范畴,就算是那个金其子,或者是林国余,无论哪一个出手,师父都是手下败将。
除了练这种损至极的招数,师父哪里有一丝半毫的取胜的办法?
此时,张璞倒在地上,鼾声已经响起,方洪瑛也不再提用他的精血练功的事情,自己踱到床边,坐到了床上,开始打座练功。
其娜长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方洪瑛用过的碗筷,等她的脚步走运,地上的张璞的两只眼睛却微微的张开了一条缝,看了看方洪瑛和其娜,但是他嘴里的鼾声却丝毫没有停止过。
方洪瑛倒不急于一时用张璞的精血练功,只管自己盘坐床上练功。一晃间,一天时间飞快的过去,其娜已经做好了晚饭,摆在了桌子上,唤方洪瑛来吃饭。方洪瑛自己从床上走下,指了指仍然在鼾声如雷的张璞说道:“娜娜,把这小子也叫醒,让他也来吃几口。我可不想饿他几天,等再拿他的精血练功之时,他已经变的毫无利用的价值。”
“是。”
其娜答应一声,走到了张璞的身边,伸手来推张璞,只推了两把,张璞就醒了过来,其娜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齐云,师父命你去吃饭。”
张璞答应一声,爬了起来。值得一说的是,张璞的内力尽数被方洪瑛给破了,但是他的速度快于常人这并非是他的一种功夫,而是一种天赋异能,这一点是方洪瑛破解不了的,除非是方洪瑛将他的两条腿打断。
但是方洪瑛却不知道,同样,张璞也不会主动表现出这份异能,他只用最笨拙的步法走到了饭桌之前,坐下便拿起一只烤鸟塞入了嘴里。
方洪瑛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小子睡醒了?”
张璞嘴里已经塞的满满当当,但还是回答方洪瑛道:“废话,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难道象是在梦游吗?”
方洪瑛道:“怕是你一直都没有睡好吧,怎么现在不要酒了?要酒还可以继续睡。”
张璞一怔,把嘴里的两块骨头吐在了桌子上,向方洪瑛说道:“你要是不说,我还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怪不得这肉吃到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呢,原来是少了酒。娜娜姐,麻烦你把我的酒拿来吧!其娜看了方洪瑛一眼,没有说话,方洪瑛一指身后,说道:“娜娜,把酒给他拿过来。”
其娜转身拿了那坛已经被张璞喝了两斤的酒坛,递给了张璞,张璞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又喝下去了小一斤酒,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角,这时看到方洪瑛并没有吃饭,张璞说道:“老家伙,你怎么不肯吃?”
方洪瑛说道:“我听你吃的津津有味,倒比我自己吃更有味道。”
张璞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喜欢听别人吃饭,既然如此,我看你倒应该开一家饭馆,这样每天看到别人吃吃喝喝,你也就天天‘更有味道’了。”
方洪瑛冷冷说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等我功夫练成了,然后就考虑开一家酒楼,每天杀三五个人,将人肉来卖,也省了买肉的钱,还可以招揽大量的食客,倒也一举两得。”
张璞再笑道:“有肉没有酒那也没有意思。老家伙,我请你喝两杯如何?”
方洪瑛仍然毫无表情的说道:“哦?请我喝酒?看来你小子倒是深懂借花献佛之道,这酒本来就是我出钱买的,现在你倒来请我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张璞说道:“这酒是你买的没有错,但是我们有言在先,你已经把酒送给我了,所以自然算是我的酒,现在我请你喝酒,难道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老东西,你倒是喝不喝,你不喝的话,我自己就喝光了。”
方洪瑛道:“喝就喝。我也数年没有粘过酒了,今天就陪你喝几碗,娜娜,去拿两只碗过来。”
其娜又转身拿了两只碗,放到了方洪瑛和张璞的面前,张璞伸大拇指道:“老家伙,你也算是女中豪杰,好,咱们就用碗来喝。”
方洪瑛也不理张璞的奉承,把两只碗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抱起一只酒坛,便往碗里倒了起来。通常喝酒有所谓“酒要满,水要浅”之说,但是拿一只大碗来装酒,一般不可能倒的很满,但是这坛酒在方洪瑛的手里则不然,非但是被她将这两只碗倒满,而且如果俯下身子去看的话,会发现这两只碗里的酒有一定程度的溢出——比起碗的边缘整整要高出了半个米粒的高度,而且这酒竟然是点滴都没有从碗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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