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雀仙子说道:“古人都信龙脉之说,中华龙脉向东南延伸出三条龙脉,北龙从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从秦王称为祖龙,汉高祖斩白蛇之后,世人都相信得龙脉得天下。有用与没有用,却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林国余说道:“当时问过小林杏子,他们伊贺一族的忍者只是为了探寻这几大宝藏,为了日本军占领东亚提拱经济基础,而另外有几部忍者是咱们一直没有见过的,据说他们奉命在执行破坏中华龙脉的任务,据说只要龙脉被斩断,则日本必能入主中原。”
朱雀仙子立在这座山下,向四下里望去,说道:“你看,五星连珠登吉殿,翻转北斗掌乾坤。这里便是真龙之像,龙脉就应在我们身下的这小小的几座山上。”
林国余不禁又摇头道:“朱雀姐姐,我看你有些糊涂了吗,怎么这么一座无名小山又冒出真龙之相了。”
朱雀仙子道:“依《葬经》《洛书》等风水书上,此处确是真龙之相,林弟弟,不知道张习镇在哪里,咱们先到山下的村子里也看一看,小瑛小舞仍然在这山上找张习镇。”
林国余点头,吩咐小瑛小舞继续找张习镇,他陪着朱雀仙子下了山。
二人下到山下,到到了村子,一面打听有没有人见过张习镇,一面打听这里是什么所在。原来这里是个叫做韶山的地方。至于张习镇,却是没有人发现。
这时天色渐晚,林国余却仍然担心张习镇及他所抱的婴儿,又与朱雀仙子到山上与小瑛小舞汇合,朱誉仙子此时却给林国余当起了老师,为他讲起了风水。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我想你虽然法术精通,却对于风水之道一知半解。你看,据刚才那人所说,我们所立的峰名为韶峰,此处可看出这里的回龙顾祖之局。回龙者,形势蟠迎,朝宗顾祖,如舐尾之龙,回头之虎,不少风水师把这种走势的龙看成第一龙。从韶峰始,踊跃奔腾二十里,过马、龙、虎山后,脉走书堂山,起华盖、金水莲花帐、龙车玉阁,气势如虹,经二度过峡,分段曲折前行,最终回转一百八十度,结寒牛不出栏,余气则从黑石寨奔宁乡等地而去。回龙顾祖的后方,黑石寨、石屏山二度崛起,成为回龙的祖山和特乐,予其绵密无缺的强大枕靠,完全合乎回龙结作宜有后乐的要求。从韶峰起,向北蜿蜒而去的这条真龙大脉,短短地二十里的距离上,蕴涵了世间万物变化的五种基本形态。韶峰是方圆百里唯我独尊的透天之火;过渡北上的一字连横,是正体土星;石鼓峰,犹如猛虎下山,是武曜金星;跌断过峡重起,一起一伏生出龙、虎诸山,跌断后开帐再起莲花少祖,是水星连绵;龙自身,木星端秀,受金克而成器,周边文笔劲,旌旗飘扬。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被称做五星连珠。
而更奇的是,此五星连珠,从两处少祖山、父母山至结之处,龙脉形态居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北斗七星形。韶峰连绵北上,有云富坨、车箩埂、木梓山;折西北,有祝融峰;山北行,有百步云天;折而往东,为黑石寨。按天文法排列,则是:黑石寨为天枢、百步云天为天璇、祝融峰为天玑、木梓山为天权、车箩埂为玉衡、云富坨为开阳、韶峰为瑶光。而天枢位置所在墓地的后人,必为帝王。只可惜,天枢位右边的倒笔,如牙刀威严,虽然为文贵之证,但毕竟有直之嫌,且靠近前,力度不小,稍不注意即伤及自身,尤其是亲人后代,多有不祥;二是前面明堂倾侧,龙长虎短,左低右高,有不平正之弊。龙贵有倾倒朝廷,谋王占国,一举成功之验;龙贱则翻云覆雨,多为立场不稳,反复无常的小人。福兮?祸兮?”
林国余叹道:“中华易学博大精深,我却学的不多。阳符经里本来也有风水的内容,但我更是学都没有学过,即使是里面的武学才不过学了一些皮毛而矣。”
林国余说着,着自己怀里的又已经物归原主的《阳符经》不禁感慨颇多。
二人在山上乱转,直到月上南天,仍然未见张习镇的影子。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山下毛家村暂住,却突然听到北山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又对视一眼,齐说道:“张习镇!”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习镇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如果一直得不到吃渴,难免会哭闹,在白天或许这种声音不容易听到,但是此时正值深夜,山下毛家村里灯火俱灭,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而林国余与朱雀仙子离着张习镇的所在并不远,也不过有两三里路,自然听的清楚,二人齐向婴儿的哭处找去。
568|第568章风水之术
走了三里路,婴儿的哭声愈发的响亮,林国余与朱雀仙子放低了脚步,尽避知道纵然如此,怕是张习镇也能听的到,但是为了这个孩子,这时候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二人悄悄的凑过去,直到离着孩子的哭声大约还有二三十米,不敢再前进,悄悄的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有一块蘑菇状的石头,高三米多,非常的显眼,而在这石头之下,张习镇正坐在地上,在他的怀里抱着那个被他抢来的婴儿。
张习镇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正往那个婴儿的嘴里抹,一面抹一面说道:“好儿子,乖儿子,你妈不要你了,我还要你。我一定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他越是往那婴儿的嘴里抹东西,那婴儿越是哭的厉害。而婴儿越是哭的厉害,张习镇却偏偏赵往那婴儿的嘴里抹东西。
林国余低声在朱雀仙子的耳边说道:“朱雀姐姐,你一会从右面靠向那块石头,我从正面出去引开张习镇,如果他把婴儿放下了,那么你就过去把婴儿抢起来,否则的话,我们打不过张习镇,就再想办法。”
朱雀仙子冲林国余点了点头,二人分兵两路,先是朱雀仙子缓缓的向右面走去,等她走出去了几米,林国余也从这里缓缓的向前走去。
张习镇虽然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这孩子的身上,但是功夫练到了他的地步,一心两用,耳听八方也绝对并非什么难事,林国余距离张习镇仅有十米,张习镇便已经觉察出来,猛的一回头,正与林国余二目相视,林国余见自己身藏暴露,直起身子,嘿嘿地笑掉:“张习镇,我们又是好久不见。”
张习镇见到林国余,眼珠转了转,说道:“你是谁?谁又是张习镇,张习镇在哪里,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难道你就是张习镇?”
林国余见张习镇仍然是以前的疯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说道:“张习镇,你到了现在还想不起自己是谁吗?枉你堂堂一代天师,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真是可悲啊。”
张习镇眼珠又转了转,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我叫张习镇?是我吗?不过这名字倒是很熟悉。”
林国余看着朱雀仙子离着张习镇还有二十米的距离,不敢再往前走,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体可是当年张习镇的亲弟弟,是被张习镇杀死的,只是这时候自己已经换了一幅模样,将龙虎山弟子服早已经扔了。而且又朝北而站,张习镇或许是没有认出自己,想了一想,解下了外套,罩在了自己的头上,仿成道观的样子,又略侧了侧脸,使得月光可以温柔的照在自己的脸上,林国余指了指自己的脸,低声地说道:“哥哥,你还记的我吗,我死的好惨,我好想你。”
张习镇歪着头,上下的打量林国余,好半天才说道:“你是谁?哥哥又是谁?难道我又不叫张习镇了,我叫哥哥?”
林国余为之语结,没有想到张习镇竟然又把自己给忘记了。林国余低着嗓子说道:“大哥,我是张仲克啊,当年你狠心将我杀死,我一直死不瞑目啊。两年前在龙虎山,我好不容易见到了大哥,可是大哥却又跑了,结果这两年以来,我无时无刻的不要找大哥啊。大哥,张仲克总算把你找到了,张仲克再也不离开你了。”
林国余说着,眼睛斜着着向张习镇,同时略带测测地笑了。
张习镇心底最重的事情便是这几件,第一是阳符经,第二是他的“儿子”张璞,第三件便是张仲克。
早在数十年前,张习镇张仲克是亲兄弟,那时张仲克年小,但是却被上一任天师称做未来天师教最有前途的人,本来天师教历来是传长不传幼的,但是因为张仲克仅十一岁上便将阳符经练到了两成多,使得上任天师当时很想将天师位传给张仲克。他一直在左右的挣扎。
张习镇当时已经近二十岁,心智成熟,明白张钟克对自己潜在的威胁,这使他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终于有一日他狠下心肠,带着张钟克去山上“玩耍”借机将张仲克除掉,并封在了悬棺之内。
张仲克失踪了,老天师找寻无果,张习镇便毫无半点悬念的当上了天师教的新一代天师。
但同时这却又成了他的一大心病,他时常能在梦中想到自己的新弟弟被自己杀死时候的场影,虽然他能驱鬼,但是偏偏对自己的心魔总也除不掉。这也是在数十年之后,他的两个儿子互相倾轧,但张习镇总是互相平衡,哪怕是张森犯下了弑父大罪,但是张习镇仍然要保护他,并下了命令,不准张鑫害他的原因。
他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太了解了,这两个儿子都深得当年的他的真传,争权夺利,互不相让。
林国余冲着张习镇测测的一笑,却使得张习镇毛骨悚然,当年的一幕如同闪电一般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张习镇突然混身一抖,尖声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张仲克。张仲克,当年我没有杀你,那是失手。你千万别过来,你过来的话,我,我就打死你。”
林国余再一笑,又说道:“张习镇,你忘记了吗,你已经杀了我一次,难道一个人还能死两次吗,你怎么可能再把我杀一次呢?”
张习镇一提手掌,说道:“那我就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林国余说道:“张习镇,你真能把我打的魂飞魄散吗?好吧,我就听你的,我不过去,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将你怀里抱着的那孩子给我,咱们过去的事情便一笔勾销,否则的话,你就算走到天边,走到太上老君的三十三天,我也要把你抓到。”
张习镇低下头看着这个婴儿,林国余的注意力也放到了孩子身上。这时林国余才看清,这孩子并非刚出生的婴儿,看他的年纪,似乎已经一周多岁了,只是还不会说话,这时候两只大眼睛正四下打量,尤其是映着月光,如同清澈的泉水一般,仅看一眼便让人十分的喜爱,也难怪张习镇要抢这个孩子了。
张习镇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把他交给你。张仲克,你再提别的要求好不好?你再提别的要求我一定答应你。对了,你要不要当张天师,你要当张天师的话,我一定把那个位置给你抢过来。”
林国余仍然是一摇头,说道:“张天师什么的,对我没有半点吸引力,我要的,便是你怀里的儿子。张习镇,你快点把他给我吧。”
林国余向朱雀仙子看过去,见朱雀仙子又轻手轻脚的向前走了五米,距离张习镇还有十米的距离,可是更是寸步不敢移动,连呼吸都压到最低。
朱雀门是女子门派,轻身功夫从来都是一绝,尤其朱雀仙子又练了祝融式,轻功更是更进了一层,但是即便是如此,她也绝对不能进到张习镇身前十米。十米之内,就算是能控制脚步,能控制呼吸,但是心跳还在,恐怕略一闪失,张习镇便会听到,而在五米之内,莫说是心跳呼吸了,便只要往那里一立,张习镇的便能用精神发现有人在,那时候想救孩子便更难了。
林国余要的并不是简单的打败张习镇,而是要完完整整的把这个孩子从张习镇的手里救下来。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一点闪失。
张习镇听到林国余不肯当什么张天师,却只想要他的“儿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张习镇说道:“张仲克,你想要儿子,我便给你找一个老婆,你们自己生,好不好?或者我做一个纸人送给你,你都说自己死了,已经是鬼了,那还要我的儿子做什么?”
林国余见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办法让张习镇把这孩子放下,自己不禁又前走了两步,距离张习镇仅有十米,张习镇见林国余又上前,已经提起了内力,林国余纵然同样是练阳符经的,也感觉到了张习镇身上的一阵阳符气息,带着炽热的感觉。但林国余更加奇怪的是,那个孩子在张习镇的怀里,居然好象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这时仍然是不哭不闹,只管盯着林国余,还偶而抬起头来看一看张习镇,倒好象是看戏一般。
难道张习镇身上的这种阳符气息只对有内功的人有用,对于普通人毫没有效果?林国余想了一想,便把这种想法给丢到了一边。以他对阳符经的了解,一旦对外释放这种气息,那么自然而然的,无论是会法术的内功高手,还是根本不会任何功夫的普通人,都会清楚的感受到这种气息。可是这个孩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靶觉到了张习镇身上的罡气,知道张习镇已经开始防备自己,如果走的过近,恐怕张习镇便要下手了。林国余便不再往前走,继续试图用言语打动张习镇,虽然知道这只是徒劳。
林国余说道:“大哥,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的亲生儿子便是我的侄子,你难道都不让我抱一抱我的亲生侄子吗?你放心,我只是抱一抱,绝对没有恶意的,大哥,快把这孩子给我,我抱一抱。璞儿很漂亮,很乖,很聪明,我很喜欢。
张习镇被林国余这两句捧给捧的有些昏头昏脑,了小男孩儿的脸蛋,说道:“那是当然了。我的儿子,肯定是最漂亮,最聪明的。我的功夫只是天下第二,第三,第四……”
张习镇又伸着手指数了起来,数到了第七第八,张习镇继续说:“可是我的儿子却是天下第一。再没有哪个孩子有我儿子这么聪明的了。我儿子将来一定是天下第一。”
林国余跟着附和道:“那是当然的。璞儿肯定是天下第一了,大哥,你把璞儿给我,我看一看他。”
张习镇伸着双手,似乎真有意见这孩子递到林国余的手下,林国余又向前走了几步,张习镇突然间一把收了回来,又说道:“不成。我的儿子,不能给你看。你会抢了他,不还给我的。”
林国余试探着又走了两步,距离张习镇还有三米远,说道:“大哥,你的儿子就是我的侄子,我无论如何不会抢我的侄子吧?”
张习镇说道:“那也不行,你是鬼。如果我的儿子被你抱的话,他也会死的。”
林国余又为之语塞,终于又想起了一个办法,说道:“大哥,你的妻子呢?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却已经不见她了?”
张习镇歪着头,想了许久,说道:“对哦。她在哪里去了?”
想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已经不要我们父子了。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你娘不要咱们了,就只有咱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孩子啊,咱们的命好苦啊。”
林国余摊开双手,说道:“大哥,你老婆竟然已经不在了?哦,对了,刚才我在山下,看到一个人,是个瞎子,好的好像是你老婆的样子,大哥,你要不要下山看一看去?
张习镇一抖,说道:“瞎子?啊,孩子,你妈来看咱们了,孩子,太好了,我带你去看你娘。”
说话间,张习镇便要向前迈步,林国余拦住他道:“大哥,你抱着孩子怎么行?如果你老婆再一次跑了,你抱着孩子不是很难追上他吗?不如干脆你就把孩子交给我,我来替你看着,等你把你老婆找回来,我再把孩子交给你,你看怎么样?”
张习镇看着怀里的孩子,又看着曾经的自己的“兄弟”不禁也有些为难,林国余见张习镇颇有些动心,指了指远处说道:“啊,她已经跑了。大哥,你再不追就来不及了,快把孩子给我。”
张习镇这时才顾不得别的,将孩子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自己纵身便向山下跑去,一面跑一面喊到:“孩儿他娘,你别走,快回来。”
几个跳跃,便已经消失不见。林国余抱着孩子,见张习镇跑的远了,才叫过朱雀仙子道:“朱雀姐姐,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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