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起用咱们的人,主要是为了抗衡李林龙,他要真的彻底倒了,咱就树大招风了。现在最直接的是,李绩病情加重快不行了,用李绩一系抗衡李林龙已经不可能了,所以陛下要抓紧起用新的势力,咱们就是首要人选。庞孝泰、契必可利刚刚去世,空闲的两个位置都需要人填充。昨天皇后娘娘对我谈起此事,我的建议是阿德旺升任左屯卫军大将军,李昭德升任右卫大将军,我则改任左卫大将军,而子道真去并州任都督,接替契必可利空出的位置。娘娘对此已经首肯了。”
李昭德和阿德旺很兴奋,左立敦见别人有了新位置,着急问道:“我呢?”
杨雪笑道:“怎么能忘了你,你将接任阿德旺任左屯卫军将军。”
……
正月里,北风肆虐,卷起层层洁白的雪花,天地银装一片。农闲无事,大家都蜗居在温暖的室内,或围着红通的炭炉,或团坐在烫人的的大炕上,饮酒闲聊。
新建成的郡王府里内一片喜气,彩灯高悬,李林龙要迎娶王妃了。当时的风俗习惯极其复杂烦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亲等等,既然答应雅婷风光的迎进门,李林龙只好硬着头皮挺过来了。
在众多官员、将领的祝福声中,李林龙与雅婷拜了天地。接着新娘在喜娘和丫鬟们的簇拥下进了准备好的新房,而李林龙则招待起了来自郡国各地的大小官员、将领们。
“郡王,以后再给咱添个小王爷,咱这郡国就更有模有样、红红火火了。为了咱郡国红红火火,为了小王爷的早日诞生,咱俩干了这碗酒。”黑齿常之两手各举着大半碗酒,打着酒嗝走到李林龙跟前,扯着嗓子嚷嚷。
“你小子还说要小王爷呢!这要是我喝了这大碗酒下去,晚上合了房还不弄出个痴呆儿来!”李林龙开着玩笑。
黑齿常之和众人都不懂喝酒不能要小孩的道理。
这个说道:“借口、借口,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好受。”
那个说:“酒能起兴,洞房花烛夜有滋有味!”
一群当兵的出身,没道理可讲。
众人七嘴八舌一顿说,李林龙一想,这些大老粗哪懂呀,得了,今天喜庆,大家跟着高兴,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喝吧!他笑着应道:“好、好,我喝!”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碗酒刚喝完,摩尔金端酒又上来了,前一个喝了,这一个也不能不喝,他只好接过接着喝……
……
清晨,李林龙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都是红彤彤的,半天才有些缓过神来,敢情这是在洞房里呀!想到洞房,想起了雅婷,伸手一摸,触到了光滑的丝绸料子裹着的身体,他转头一看,好家伙,雅婷穿着新娘装,蒙着红盖头歪倒在他身边,瞧来,自己昨晚喝多了根本没有揭红盖头,这撅丫头就等着他揭呢!
“妈的,春xiao一刻值千斤,都让黑齿常之这帮家伙把老子洞房花烛夜给搅了!”他心里暗骂着,轻轻推着雅婷,“娘子,咱该揭盖头了!”
雅婷从睡梦中醒转过来,也醒过微来,坐直身子,嘴上诘责道:“死老公,快点揭了,憋死人家了!”
李林龙麻溜坐起,双手齐上,一下子把红盖头拽了下来,露出敷铅粉、抹胭脂、涂鹅黄、画黛眉、点口脂、描面靥、贴花钿,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插戴簪钗及鲜花的新娘,接着嘴就贴在雅婷的粉脸上叭的亲了一口。
雅婷看看外面已经大亮,撅着嘴说道:“一生就这么一次洞房夜,让你搞的乱七八糟,得了,起床吧,客人这就上来了,我是新娘子,不去招待,该被骂成懒婆娘了。”
李林龙双手从后搂住她的柳腰,应声道:“咱还没春xiao一刻呢!那那成!”说着动手就解雅婷的衣服。
“天都亮了,外面一会都是人,你不怕大伙等的急,晚上再说吧!”雅婷想扒拉开他的手。
李林龙却不管那个,一只手脱着自己衣服,一只手给雅婷解着衣服,嘴上还说道:“老子等和你上chuang,等十多年了,憋都快憋死了!他们才等多长时间,让他们等着,日头当顶再见他们。”
一会他脱guang了自己衣服,也把雅婷脱的只剩个贴身小布兜。
雅婷如同少女般脸羞的红红的,轻声说道:“哎,你温柔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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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三十八章 再起风云(二)
出了上元节,春节就算结束了。长安城内行人稀少,估计都在家休息,盼望着天黑好出来闹花灯。
东平郡国的朝贺使团抵达京两天了。
这次的特使安排坡费周折。正使由刑部尚书崔越担任,这主要是考虑到其家族在朝廷内的威望,人脉兴旺,相对树敌较少;副使则由礼部侍郎袁恕己担任;长驻金州的窦卢则带着牙兵负责护送。
二圣今天接见崔越,袁恕己按计划去拜访一些权臣,还要去紫薇拉人,窦卢则要去城外探亲。
……
光明殿内,高宗和武媚娘接见了东平使臣崔越。
“郡王让使团务必在春节前赶到长安,为陛下和皇后送上我们地产的新春贺礼。可道路漫长,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些日子。虽然和关中各地的贺礼比起来简陋很多,但这都是郡国地产的最好的东西。郡王说了,见了陛下,务必要说明我们现在刚刚开始,情况好转后,再加倍补过。”崔越小心翼翼,态度谦恭地介绍着。
高宗和武媚娘看着箱子里摆放的晶莹的琉璃、细巧的银饰,知道崔越所言不虚。按照魏玄同描述,李林龙那里能产的东西真就不多。
俩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暗思:东平郡国的岁赋由金州代为转运,已入户部。给圣上的新春贺礼,因路途遥远,不送也没有人挑剔的。李林龙玩的哪出把戏,一方面血腥杀倭奴使团表达对朝廷政策的不满;另一方面自己穷的叮当,却不忘上下打点,功夫是做足了。
“对李爱卿与诸将士之忠心,朕很欣慰。东平还很艰苦,却不忘岁赋,朕很感动。朕为一朝天子,统治四海,每年各地送来的年贡堆积如山,你们的贡品却使朕看到了子民的拳拳忠心,朕要嘉奖你们,嘉奖李林龙及所有将士。传旨,赐东平郡国锦缎千匹,美酒千坛。”
高宗大声宣布着,他面上慷慨,心里却暗思:“李林龙你杀倭奴使团吓阻朝廷,朕不计前嫌,依然厚赐与你,这份恩情你得领吧!领恩你以后就少给朕来鬼花胡,安心当你的东平郡王吧!朕对你也是仁至义尽,该让出来的你也要让出来吧?”
崔越匍匐跪地,泣声说道:“陛下对东平百姓恩泽广厚,臣代全体百姓叩谢陛下洪恩。”
高宗微笑着应道:“快起来,快起来,不必这样,朕知道你们的忠心。”
崔越站起,再次坐到旁边椅子上继续说道:“李大帅对诸百姓经常讲,大唐东平郡国永远是大唐领地,陛下永远是咱们的君王,只要牢记此点,即使漂泊孤岛,也是有根之人。若有一天,陛下巡游此处,也当知道我等的忠心。”他是信口拈来,替李林龙表着忠心。
高宗虽不全信,但心中也是一颤,暗思:难道李林龙真如此想吗?但愿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忠臣,可是杀倭奴使节一事威吓朝廷,又什么解释呢?
“李爱卿对朕忠心,朕知道,朕也时常想起还是太子时,与他游冶的日子。只是现在相隔太远,见之不宜,等以后你们郡国有了起色,朕将诏他回来,好好休一阵子。”高宗笑着应道。
……
长安郊外,刘家庄。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臃肿棉衣的老婆婆晒着太阳,不时向远处张望一下,再低下头纳几针婴孩服。看见遥遥过来的几人,抓过身边的铜锣,对卧在脚边的土狗念叨着:“阿黄,你跑的快,去看看是不是熟人,不是的话,叫几声,我好瞧锣。”
村中,一处宅院内几名仆人忙着轻扫积雪,劈材担水。
屋内大堂坐着秀香、灵儿。而一名满身泥污的庄稼汉半跪在地上,小心地剖开鞋底,掏出一个油布小包,恭敬地递上。
任雅相的密信,上无称呼,下无落款。信中说道:“昨日与裴在石城会面,商量出了一条推大帅再次出山之策。但估计大帅不会同意此法,如你赞同,可暂时不告知大帅。具体为,趁*、靺鞨、契丹等族不稳之时,激化使其叛乱。朝廷无可帅兵之人,必重新起用大帅。另并州都督、丰州都督、营州都督几个关键职务须换上咱的人,才有把握。盼回。”
秀香看完信,将桌上蜡烛点燃,把信递到火焰前烧掉了。
她转头庄稼汉说道:“你回去如此如此转告,可行,这边的事情请他放心,我当全力以赴。”
大汉应了一声,告辞走了出去。
“这个难度太大了,要知道,在朝中只有狄大人能说上话,其余的人现在职位都太低,而狄大人也太扎眼,他要提推荐咱的人,陛下当不会同意。”灵儿摇摇头。
正说到这里,有人手持扑扇着翅膀的信鸽进了大堂,秀香伸手接过来,解下绑在信鸽腿部的竹筒,从里面倒出卷着的一张小纸条来,展开见上面写道:“子道真任并州都督;营州高侃病危。”
秀香把信递给灵儿,思索着说道:“朝廷现在说话有分量的除了李义府、许敬宗,还有裴炎、梁建方、上官仪等人,我们可以让狄仁杰去找裴炎、梁建方、上官仪疏通,用朱斯这个看起来与咱没有关系的人接替高侃任营州大都督,而丰州那方面交给龙广摆平,让他揽住实权即可,论资排辈,他也快扶正了;最难的就是并州这方面,看来只有让子道真去不了并州了,这样,朝廷只好重新选人,灵儿,你回去看看务挺想不想去并州,或者问问他是否有妥当人选。”
灵儿点头。
锣声。灵儿警觉地跳了起来,外边却告之无事,有自己人来了。
门又开了。进来的人跨过门槛,就直接跪在地上行大礼。
灵儿正欲站起来阻拦,见秀香安然稳坐,心中一动,笑了起来:“窦拐子,就你每次都这样弄景。”
窦卢撑着爬起来说:“我跟他们不一样,当然要行大礼。没秀香姐替我挡了一刀,我早就去阎王店了。”
“知道了,不就是在长孙家后门把你给救下了吗。说了八百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灵儿鸡蛋里挑着骨头。
“那你还不好好活着,把个腿弄拐了。”秀香也开起玩笑来。
窦卢转交了李林龙的家信,雅婷挑选的礼物后,开始介绍东平的现状。
……
上次,程务挺闻听有人欲烧大帅的府邸,派灵儿回去报信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从此失去了联系。他知道灵儿肯定是怕秀香姐孤单,陪着她呢。但家中没个女主人,他心中忧闷,这日带着几名亲从去郊外打猎。
官道上,他与亲从们骑着马慢慢而行,迎面飞驰奔过来匹快骑,马上的人是清一色蒙着帷幔的女子。
“闪开,快给本小姐让出路来。”人未到,为首一女子脆生生的声音已经传来。
“大胆,程大将军出游,怎么会给尔等小女子让道。”程务挺的亲从们大声呵斥,并纵马拦在道上。
“吁!”那些女子见道路被堵,被迫勒马。为首女子娇斥道:“本小姐见过的大将军多了,就没见过遇到女子不让路的无礼之徒。”
程务挺这个人喜欢有性格的女子,喜欢灵儿,就是因为灵儿性格泼辣,这个女子和灵儿性格有些相似,引起了他的兴致。
他挥手让亲从们让开,纵马来到那为首女子跟前,带着些许调笑说道:“我这个大将军凭的是战功,而不是有理无理。你先报上字号,让我看看凭什么给你让路。”
女子极为恼怒,手中鞭子挥动向程务挺身上甩来。程务挺一把就抓住了鞭梢,使了个巧劲,把鞭子生生从那女子手里夺了过来。
“无耻,我到圣上那去告你!”女子愤然道。
“对,回去跟老爷说,告他!”她身后那几名女子也纷纷附和道。
“告我什么?你既不是我的上官,我也没调戏你。”程务挺摇头笑道。
那女子更为恼怒,欲摘下后背的弓箭,不小心帷幔撩开,露出了一张俏丽白皙的面容。
程务挺嘴巴张成O型,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满脸的怒容将她俊俏的脸衬托的更加靓丽。
“看够了没有,色鬼!”女子拉下帷幔,呵斥着。
程务挺醒过味来,把鞭子扔还那女子,挥手对亲从们说道:“给人家让路吧!”
亲从们的脸上挂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嬉笑着让开道路,那几名女子打马急弛而过。
程务挺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暗思道:可惜,要不是有了灵儿,你这小丫头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又一阵马蹄声从前面传来,他抬眼见是右卫大将军李昭德带着一些随从。
“吁!”李昭德他们勒住马。
“原来是程大将军,失敬、失敬。可曾看见几名女子骑马过去?”李昭德问道
程务挺暗想:这老小子是不是见人家姑娘漂亮起了色心,穷追不舍,难怪人家女子着急跑。不行,这事我得管管,这京师重地即使你是右卫大将军也不能胡来。
他应道:“李大将军为何追几名女子,难道他们是歹人?”
“唉!哪里是什么歹人,那是我的小女杜鹃,刚刚与我一起游玩,我说了她几句,与我怄气,嚷着要上吊自杀,这丫头顽劣的很,我心里担心,才着急追他。”李昭德着急地应答道。
“原来是这样,你快赶过去吧!”程务挺与亲从们让开道路,任由李昭德打马追去。
……
春天来了,气候变的温暖起来。
东平郡国集陈援修的中东军、孙哲的水师,约二万在对毛人岛开始了征伐战,大军调用五十余艘楼船,近百艨艟,一个晚上便全员渡海登陆。
留下水师将军孙波带五千人守护登陆码头,陈援修、孙哲分兵两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拉网清剿。
潜行的斥候们纷纷回转,提供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没有发现任何倭奴人的影子,只发现了一些遗弃的村庄。从木屋内里的积尘看,应当是在去年秋天后就没有人进村过。
大军缓行,孙哲一边联系陈援修,一边加派斥候,分路搜索。总不能白来吧?孙哲没有参加过大规模的战役,总感觉自己在其他将领面前底气不足,好容易有机会率军出征,还找不到倭人,岂不气恼。
“都督,有阿依奴人前来拜见。”兵丁带进来三人。
正想了解情况,当地土人就自动送上门来,孙哲真是大喜过望:“去年来到这里的倭奴国人去了哪里?”
那人滴里骨碌说了一堆话,两个人相互间谁也没听懂。
身边有机灵的,不等孙哲发话就跑出去找人。很快就拉回来几名民伕。其中一人用生硬的唐话说道:“将军,我原住在海边,常与阿依奴人做些买卖,略通他们的话语。”
“很好,你替我问问他们,倭奴国人去了哪里?”孙哲说道。
那男子与阿依奴人滴里骨碌半天,越说他的表情越难堪,索性蹲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旁边的将士们不耐烦了,呵斥着他,他才抽噎地断断续续叙述道:“去年入夏后不久,倭奴人得了一种怪病,不停的闹肚子,传染的很快,无法治好,死了很多人。天皇…他们的首领就带着剩余的人,健康的人乘船离开了这里,往北走了,到底去哪也不知道。我们阿依奴人知道他们得罪了神明,害怕天神的惩罚牵连到我们,用了很长时间将他们的尸体烧了。”
孙哲一听,心中骂道:“这都什么呀,还没杀一把过瘾就死的死逃的逃,奶奶的,这样班师回去也太窝囊了。回去要鼓动郡王抓紧时间打琉球才好。不行,老子要找到他们,看他们逃那去了,追着杀光。”
“通知孙波,让他带船队到附近岛子上搜一搜。
孙哲继续说道:“你问问他,他们阿依奴人来找我是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当我们朋友者统统杀光!”
通译与那人又滴里骨碌起来,一会转头说道:“他们王…头人说了,大家都是强者,他们愿意与大唐成为朋友。
“妈的,屁点个人,还自称强者。“孙哲心里骂着,嘴上却笑着应道:“很好,让我们共同治理这片土地,你回去跟你的头人说,干脆加入大唐,我们郡王划一片地给你们生活,大家永远做朋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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