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良么……”
那公子低眉不语,双眼微合,似乎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那公子道:“襄阳倒也不急于回去,蜀地既已游过,干脆就顺流东下,再去江东瞧瞧吧。”
书僮无奈的叹了一声。
扁舟一叶,轻快而行,过不多时,巍巍江陵城已消失在身后的江雾之中。!!!(看章节,请看书窝,或直接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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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一百八十章 黄祖变聪明了
时间转眼已是三天之后,江陵城依旧戒备森然
蔡家的嫡系布满四门,城中各条大街,不时的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卒经过,这一城的士民,隐约已经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江陵南门外,一队人马正徐徐的向岸边码头而去
刘琦一身落寞,默默不语的走在队伍中,不时的回望一眼江陵城,望城兴叹,依依不舍
“大公,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们还是尽快上船南去吧”
并骑而行的诸葛亮,轻摇着羽扇,却是一派淡然
刘琦咬牙切齿,恨恨道:“父亲大人病危,可恨蔡瑁蒯越二人把持州府,竟不让我去见父亲,实在是可恨之极”
诸葛亮却淡淡道:“州牧被颜良那厮如此一气,只怕已无力挽回,蒯蔡二人是怕州牧大人立大公你为继承人,所以才假借州牧之命,外放公你为长沙太守”
听得诸葛亮此言,刘琦的脸上恨色愈重
“蔡蒯两个小人固然可厌,颜良那厮更是可恶之极,若是父亲当真给他气死,我刘琦发誓必亲取他人头为父亲报仇”
刘琦恨得是咬牙欲碎,满脸的愤恨
“那颜良竟能想出如此歹毒之计,亮竟也难以料到不过眼下江陵乃是非之地,大公留在那里也是危险,与其身处险地,干脆将计就计去往长沙赴任”
听得诸葛亮的劝说,刘琦的怒意缓和了许多却又不甘道:“我这一走虽然脱离了险境,可是一旦父亲有不测,蔡蒯二人必会伪造父亲遗命,立刘琮为荆州之主,那个时候,我岂能屈居那小儿之下”
诸葛亮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大公赴任长沙后自可纠结长沙之兵,再加上黄祖的江夏之兵,到时候蔡蒯二人若当真敢伪造州牧遗命大公大可两支兵马直拳陵,把那州牧的位夺回便是”
诸葛亮这一席话,却令刘琦有如茅塞顿开一般黯然的精神陡然间一振
孔明说得没错,长沙那里尚有族弟刘磐的一支精兵倾向自己,再加上黄祖的江夏兵,以蒯蔡二人区区几万江陵兵马,焉能是敌
你们用卑劣的法夺走我的州牧之位,我刘琦便以牙还牙,用武力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思绪翻转,刘琦的精神很快就振作起来,眼眸之中,更是迸射着热血
“孔明兄说得对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快去长沙吧”
心情大好的刘琦,再无犹豫,策马便向码头奔去
那一骑人马,匆匆的踏上前往长沙之路时州牧刘表,尚躺在那冰冷的榻上,在生死间痛苦的挣扎
刘表感觉到生命正如退潮之水般,飞快的从身体中流逝,留下的,只有一具枯老的躯体
微微睁开的眼睛中次刘琮和亲信蔡瑁、蒯越几人,不时的进进出出,神神秘秘的,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刘表虽然昏昏沉沉,但他的一丝意味尚还存留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在这临死之际,他最想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长刘琦
但每次睁开眼时,却始终不见长的影,刘表的心愈加的凄凉痛快
就这样,在痛苦的煎熬中,他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的躺了多久
某一天的清晨,当他再次醒来时,突然间觉得肺中如火灼般难受,他也不知哪里来气力,竟是突然间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主公醒来啦,主公醒来啦——”
周围又是一片嘈杂混乱,当刘表从糊糊迷迷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被次和蔡蒯二人围观着,身边再无旁人
“主公,张仲景正在赶来的路上,请主公再忍耐片刻”蔡瑁宽慰道
刘表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老……老夫已经没时间了……异,异度,由你来记录老……老夫的遗命……”
众人神色一变,蒯越和蔡瑁对视一眼,二人知道,刘表这是回光返照,自知马上就要死去,所以才急着要立遗嘱
蒯越不敢迟疑,赶紧叫人拿来纸笔,自己挽起袖来亲自执笔
那刘琮却在旁泣道:“父亲春秋正盛,怎么可就立遗命,这也太不吉利了”
刘表却对眼前次视而不见,只一一句,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他的遗命:
我死之后,立长刘琦为荆州牧,接掌荆州军政大权,以蒯越、蔡瑁、黄祖为顾命之臣,辅佐新主
这遗嘱一出,蔡瑁和刘琮顿时大惊失色
执笔的蒯越,更是僵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在写下去
他万万没有料到,苦心经营扶持了刘琮这么多年,最后时刻,刘表竟然还是选择了立长刘琦为继承者
此时此刻,蒯越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他僵硬的脸庞中,渐渐涌起了恼色
刘表似乎神智已不清楚,也感觉不到周围渐渐冷峻的气氛,只是自顾自的又把遗命重复了一遍
干咳了一阵后,他又幽幽叹道:“异度、德珪,你二人辅佐老夫坐拥荆襄十余年,老夫对你们是既感激又信任,老夫眼下就要去了,万望你们念在咱们多年的主臣之谊,能继续辅佐琦儿”
蒯越和蔡瑁二人心中极不是滋味,只是“嗯嗯”的应付着刘表的叮嘱
“还有,颜良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尔等将来定要将颜良的人头取下,以祭奠老夫的在天之灵,切记,切记啊……”
此言一尽,刘表身猛的一抖仿佛嗓眼被什么堵到一般,整个人再也喘不上一口气来
那苍老的病躯挺了那么几挺,便是“哐”的躺倒在了床上
所有人的身都跟着一震,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刘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蔡瑁最先回过神来,颤抖着伸出两根指头,往刘表鼻间试了一试
片刻后蔡瑁摇头一叹,沉声道:“主公去了”
沉默
“爹爹呀,你怎能就这样去了儿还来不及孝敬你老人家啊——”
刘琮最先爆发出嚎陶的大叫,扑到刘表的尸身上就大哭起来
其余众婢女仆人等,皆也齐齐跪了下来陪着刘琮大哭起来,整个内室中乱成了一片
蔡瑁却无一滴眼泪,赶紧将蒯越从内室中拉了出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主公真是茶了头,临死之前,竟还真的立了刘琦为荆州之主,异度,这下咱们该怎么办?”蔡瑁紧张的问道
蒯越却冷笑一声,“主公立刘琦为荆州之主,又有谁知道呢”
说着蒯越将那道的刘表遗命,当着蔡瑁的面,缓缓的撕碎
蔡瑁愣怔了一下,旋即嘴角也掠起一丝冷笑,原本一脸的担忧已是烟销云散
看着遍地散落的碎片,蔡瑁的脸上却又流露出些许愧疚,叹道:“主公对我们也算恩重如山,我们这般违背主公的遗命,似乎有点忘恩负义”
蒯越却道:“主公早已茶了头,说不定他那时根本就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况且我们即使拥立二公为荆州之主,那也还是拥立他刘家的人,怎算得上是忘恩负义”
被蒯越这般一开解,蔡瑁残存的那丁点愧疚,瞬间已消失全无
内室中,刘琮依旧在嚎陶大哭
这时,蒯越与蔡瑁对视一眼,二人便一脸肃然的步入了内中
二人上前一步,拱齐声道:“属下参见州牧大人”
刘琮一愣,哭声骤止,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二人
蒯越大声道:“先公既有遗命立主公为州牧,荆州万民,还翘首以盼着新主统领治事,主公理当节哀顺便,以大局为重才是”
刘琮茫然了一会,旋即明白了他二人的意思,那哭得红肿的眼眶中,悄然掠过一丝兴奋
新野
十天之后,刘表病逝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这里
紧接而来的,便是刘琮继承荆州牧的消息,也就是说,从法理上来讲,荆州七郡的主宰,已经变成了那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一切尽在颜良和他的谋士们的预料之中
消息传来之时,颜良便即下令,命麾下各军严阵以待,只待时机一到,即刻发兵南下
除了留守宛城的五千兵马,还有镇守襄阳的六千兵马,以及新野的一千多驻军我,颜良此次能调动的兵力,已经多达两万五千
这战精锐,只要颜良一声号令,就可以迅速南下,直奔夏口而去
大帐中,颜良凝视着长江两岸的地图,心中已经在勾勒着饮马长江的战略蓝图
脚步声响起,许攸匆匆而入,看他那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远先生,你可别告诉我,刘表那老家伙又诈尸了”颜良冷笑道
许攸一怔,摇头苦笑,“当然不是了,老朽带来的是关于江夏的消息,主公听了恐怕会有些不高兴”
“再坏的消息本将也听过,说吧“颜良丝毫不以为然
“最新情报,那黄祖似乎对我们已有防备,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建议,竟是在夏口往北的汉水沿岸,星夜赶建了几十座烽火台,这也就是说,即使我们的大军突袭南下,夏口城方面也会转眼就得知消息”
听得此言,颜良的眉头不禁微微一凝
“烽火台么,黄祖,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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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寨对山寨
欲取江夏,必先取夏口。
如今刘表已死,刘琮继位,按照颜良和他谋士们的设想,接下来,身在长沙的刘琦和江夏黄祖,必会两路发兵,合击江陵以帮刘琦夺取荆州牧之位。
眼下颜良借着攻许都为名,把军队暂时调往荆北,为的就是让黄祖掉以轻心,好放开手脚率军西征江陵。
只要黄祖的水军主力一走,颜良的大军就可以突然南下,水军顺汉水南下,陆路骑兵长驱奔袭,不出两日就可以直抵夏口城下,趁着城中守备空虚,一举夺下夏口城。
这个奇袭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夏口城没有防备,黄祖无法及时获得夏口遭袭的消息回援。
但眼下黄祖在汉水上游沿岸数十里都构筑了烽火台,无论颜良的兵马是从陆路,还是走水路,只要一出现,以烽火台传播的速度,不出一个时辰夏口城就能得到入侵的警报。
那个时候,守军就能够提前做出准备,关闭城门,组织兵马上城抵抗,并向西征的黄祖主力发出求救。
即使夏口的守军数量不多,但只要人心未乱,凭着夏口的坚城也能抵抗几日,只要扛到黄祖的主力水军回师,颜良苦心布局下的奇袭计划,便将就此泡汤。
“黄祖把烽火台这么一设,咱们想要奇袭夏口可就难了,没想到咱们苦心设计了这么多,临最后时,却碰上了这么个大难题。”
许攸摇头慨叹,冥思苦想。似乎不得破解之计。
颜良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深埋的记忆。
他实际上并未有许攸这般绝顶智慧的头脑,但他却拥有着一个上下五千年的巨大记忆库,在那里,有无数许攸所不知的信息的案例,可以供他来参考。
“当年的关羽为防东吴。也是设了烽火台,如今黄祖照猫画虎,想要山寨关羽。既然如何,那我何不就……”
颜良深思之际,口中喃喃自语着。嘴角渐渐浮现出了诡秘的冷笑。
许攸含含糊糊听不太清楚,却也听到了几个词,茫然道:“主公说什么关羽,什么山寨的,老朽怎么听着有点糊涂啊。”
神思收敛,颜良猛然间抬起头来,英武的脸庞上已皆是胸有成竹之色。
“前番收缴的蒯蔡两家的那些商船,可还剩下多少?”颜良刻意对许攸的狐疑视而不见,却是忽然一句反问。
许攸又是一怔,自是想不明白自家主公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怔了一下。许攸只好敲击着脑壳想了一想,答道:“当时收缴了大概有几百条,大多根据主公下令,开的那个什么‘拍卖会’,卖给了当地的渔民。如今大概还有三四十艘没有卖出去。”
“三四十艘,嗯,足够了。”颜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罢,颜良便盯着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对于刚刚那烽火台的难题,似乎已经给忘在了脑后面。
许攸实在忍耐不住,便又提醒道:“主公,烽火台之事解决不了,咱们的计策就要全盘落空,依老朽的意思,是否将大家伙都召集起来,好好的想一个完全的对策。”
“那倒不必了,对付烽火台的法子本将已有,你们不必再为此事操心,只专心的准备出兵之事就是了。”
颜良头也不回,那语气轻松的俨然根本没把烽火台放在眼中。
许攸听着却是心中大惊,惊奇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颜右将军竟然已想到了对策。
许攸刚想表示怀疑时,却猛然又想到了颜良先前取刘表性命的奇招,那时他和其余人都不太相信颜良有妙计,却万没料到,颜良竟想出了那等“离谱”的计策,竟真的把个刘表给活活的气死。
“主公的智谋有时不逊于我等,时不时就会冒出什么异想天开的怪招来,非是用常理可以轻易判断,说不定这一回也是一样,我若再有质疑,岂不让主公小看……”
许攸心思转了几转,虽尚存疑惑,便只好克制下去,不好再多问。
“那老朽就去准备了。”
许攸拱手告辞,临走之时,颜良却交待了一句,叫他顺便把甘宁给叫来。
此时的甘宁,军职已是颜良所封的横江中郎将,为颜良统帅着七千水军,四百余艘大小战船。
一刻钟后,帐帏掀起,甘宁带风而入,顺便还带进一脚的泥巴来,显然他是刚从水寨而来。
“主公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嘱?”甘宁拱手见礼。
颜良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让他喘过几口气后,颜良才问道:“兴霸,这江上抢劫之事,你可干过?”
甘宁顿时一愣,心说主公今儿是怎么了,忽然想到问我光荣的过去。
顿了一顿了,甘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公忘了么,末将可是水贼出身,干的就是打劫的勾当,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公就别笑话末将了。”
“本将怎会是笑话你,我是在谈正事。”颜良表情果然很正经,“我问你,你平素都是怎么个打劫法?”
甘宁不明就里,只好厚着脸皮,将他过去的勾当道来。
“这还打劫谁了,若是打劫水上的商船,末将船快,只消扯满锦帆,直接杀上去就是。若是打劫陆上的商队,或者是官府的车队,那就得费些手段,有时候末将也会伪装成商船,不动声色的靠岸,然后突然发难,杀他们一个措的不及,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当年南阳那些个狗官,可都是被我杀……”
甘宁讲述起自己光辉历史时,一时还来了兴致,豪情万丈的大讲特讲了一番。
颜良所听到的重点,却只有那么一小段,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嘴角渐起掠起一丝笑意。
耐心的听甘宁说完,颜良一拍案几,欣然道:“既然兴霸这么有经验,那本将就有底了,这次只怕就要有劳你重操旧业,假扮一次白衣商人,再劫上一票。”
白衣既为布衣,颜良这是要让甘宁换下军服,去扮作普通商贩。
甘宁越听越糊涂,凝眉疑道:“不知主公想让末将去打劫谁?”
颜良负手起身来到地图之前,手指往上一指,嘴里道出了三个字:
“烽火台!”
######
长沙治所,临湘。
太守府中,刘琦高坐上位,正铁青着脸,怒视着阶下那人。
堂前那人名叫宋忠,此番前来,乃是前来向刘琦宣告,先州牧刘表逝世,以及新主刘琮继位的消息。
刘琮也算给他的这位大哥留了点好处,自己继承了荆州牧和镇南将军的名号后,把宜城侯的爵位让给了刘琦,以显示他对兄弟情谊的重视。
但在刘琦看来,这却是一种施舍,一种羞辱。
宋忠大声的念过新主的任命书,扬起头来,高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封赏书在此,大公子还不下阶跪接。”
啪!
刘琦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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